随着新房越来越近,宋砚突然加快了脚步。
忽然,他神情微变,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继续向新房而去。
就在他接近新房的瞬间,四道残影从四周弹射而出,快若闪电,瞬息就接近了他的身体。
“轰!”
四股绝强的杀机陡然爆发,形成一股绝密的精神网络,死死将宋砚压制,随即,四道剑光悄无声息的刺向他小腹、胸口、咽喉与眉心。
这四人出手奇快,且配合的天衣无缝,即使武圣在他们的刺杀下都难以毫发无损。
但宋砚却毫发无损的避开了四人的联手一击。
身影晃动间,他就出现在数米外。
没有多余的话语,出现在他手上,接着,他一步踏出。
剑如流星,璀璨无比。
“噗!”
鲜血飞溅间,一个头颅高高飞起。
“退!”
其中一名刺客轻喝一声,随即,三名刺客就化为三道残影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逃窜而去。
“都给我留下!”
宋砚冷喝间,身影一分为三,伴随三声短促的闷哼声,三名刺客的身体就身首分离。
宰掉四名刺客后,宋砚收起,推开新房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内很安静。
所有的侍从都已经消失不见,看着那紧闭的新房,宋砚眸子中闪过一缕寒芒。
“嘎吱!”
宋砚推开了新房大门。
并没有人偷袭,但却有个中年男子正大光明的站在属于他的婚房中。
而在大红色的绣床上,姑谢花雨坐在床边,新娘盖头已经被掀开,雪白的脖颈间架着一柄剑,而那柄剑的主人是名长相丑陋的中年女人。
“陈缘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回到清微门!”
宋砚的目光回落到那名中年男子身上,不错,此人正是清微门的上任掌门陈缘山。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别忘了,这里曾经属于我。”陈缘山语带愤恨道,眼前这个家伙夺走了他的一切,如果不是他,如今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清微门掌门。
但却因为这个人,他失去了一切,所以,在他新婚之际,他回来了!
宋砚摇摇头:“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带着你的人离开,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
陈缘山不由笑了,笑声中透着几分癫狂,他冷冷的盯着宋砚,咬牙切齿的道:“到现在,你还敢威胁我!你别忘了,你妻子还在我手上,只要我一句话,她就会身首分离!”
宋砚再次摇头:“不,你杀不了她!好了,陈缘山,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马上滚蛋!”
“你找死!”
陈缘山大怒,没想到姑谢花雨在他手上,宋砚还敢这般嚣张,难道这小子就担心姑谢花雨的安危吗?
话音一落,陈缘山陡然拔剑斩向宋砚。
“本想留你一命,既然你不识趣,那也只能送你上路!”
宋砚低语一声,就发动了空间停滞,顿时,整座房间的一切事务都陷入到了停滞当中。
身形一晃,宋砚来到了姑谢花雨面前,拿掉了那丑陋女子手上的剑,并一指点入她的眉心,随即又闪身到陈缘山面前,一掌拍在他胸口,真气透体而出,震碎了他的心脏。
三秒后,空间停滞消失。
丑陋女子闷哼着倒地而亡,陈缘山也惨叫着跌倒在地,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砰!”
就在这时,一名太上长老带着人闯了进来,看在新房内的两具尸体,他面色陡变:“掌门发生了什么事?”
“遇到几个刺客,不过已经解决了,把他们的尸体带下去安葬了吧!”宋砚淡淡道。
“是!”
那名太上长老挥挥手,便有弟子上前架起陈缘山与那丑陋女子的身体,只是看清陈缘山的容貌,那名太上长老连同几名弟子都是神色大为震惊,没有想到,刺客居然是上任掌门。
不过,他们虽然震惊,却没有多问,很快就将新房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花雨,让你受惊了!”
宋砚搂住了姑谢花雨的身子温柔道。
“良哥,我没事。”
“没事就好。”宋砚挥手一招,两杯酒落入他手中,将其中一杯递给姑谢花雨,笑道:“来,喝杯交杯酒压压惊。”
姑谢花雨白了他一眼,暗道,良哥真是的,如今身为掌门依旧那般不正经。
喝完交杯酒,就该做正事了。
宋砚毫不客气的托起姑谢花雨那光洁的下巴,然后低头印上了那两瓣香甜湿润的芳唇。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宋砚接吻,但这次,姑谢花雨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而且,想到以后她就是良哥的妻子,她心底就涌出一股冲动,不再逆来顺受,而是热烈的回应起来。
对于姑谢花雨的主动,宋砚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高兴,夫妻之乐,重在相互。
吻着吻着,宋砚的手就不规矩起来,但很快,他又觉得姑谢花雨和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太过碍事,心念一动,指尖溢出数道细小的剑气,飞快划过,只听一阵哗啦之声,二人身上的衣衫就化为片片破布飞离而去。
看着眼前不着一缕,绝美异常的人儿,宋砚体内的火焰大肆沸腾。
低吼一声,就扑了上去。
朝阳初升,宋砚缓缓睁开双眼,低头瞧了眼蜷缩在自己怀中如同一只小猫的姑谢花雨,他嘴角不由掀起一抹淡淡的得意。
昨晚虽然是新婚燕尔,但姑谢花雨的格外的热情,因此,二人停停歇歇大战三个多时辰,方才罢战。
这让宋砚又是舒爽,又是替姑谢花雨担心,真怕她身子吃不消。xiumb.com
吃过早饭,宋砚便带着姑谢花雨前往姑谢长老的住处回门。
姑谢康与林清悠都在。
相比之前,姑谢康的态度已经好了许多,不过,依旧没有给宋砚笑脸,但是林清悠这个丈母娘对宋砚极为热情。
随后又拉着姑谢花雨到一边交流起来。
“小黄,我们去书房聊聊!”姑谢长老道。
“好!”
不一会儿,宋砚随同姑谢长老来到了书房。
“陈缘山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姑谢长老有些担忧的问道,因为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会影响到宋砚这个现任掌门的威严。
“低调处理吧!”
宋砚想了想道。
姑谢长老低声道:“昨日门内人多眼杂,如今已经走漏了风声,已经不能低调处理,我和你师父商议过,我们决定向弟子们公布,陈缘山是叛徒!”
宋砚想了想道:“人死如灯灭,再大的罪名都该消了,至于叛徒之名就不必给他安置,再怎么说,他都是清微门的上任掌门!”
闻言,姑谢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替宋砚担心道:“如果不给他安置罪名,怕会对你有不小影响!”
“无妨,日久见人心,我又何惧这点污名!”宋砚不以为然的挥挥手。
“那好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姑谢长老点点头。
【作者题外话】:二更</div>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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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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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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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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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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