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遗憾暗叹,食死徒真是耿直得可爱,难不成他们以为格兰芬多都是不知变通的愣头青?黑魔王不如多注意他的魂器宝贝是否安好——该想到邓布利多既然早已开始寻找打败他的线索,那么波特便也是知晓一些事情的。
然而后来那些接连不断脱离掌控的事实,证明邓布利多会犯错,但黑魔王比他犯了更多的错。一个合格的野心家,最忌讳的特质应是狂妄自负。
“迪安也没来?”有男生后知后觉问。
西莫单手随意在空中比划几下,对方心领神会嘲弄道:“魔法部整理那份册子也花了不少功夫。”
今年霍格沃茨的到校人数至少锐减了一半。即便如此,卡罗兄妹仍像看渣滓一般盯着缓慢移动的格兰芬多学生。
七年级的男女级长双双辍学,本该由他们负责带领新生的任务便落在五六年级四个级长肩头。但对于高年级狮子们个别出格的行为,不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劳驾,斯内普讲话的时候我睡着了,他都说了什么?”
麦克拉根毛手毛脚,挤进一堆姑娘中间嘀嘀咕咕。今年的魁地奇守门员非他莫属——这家伙早在餐桌上就念叨起来。
简顺手捞起一个被他宽硕的臀部顶出队伍的小萝卜头,听到帕瓦蒂对他说:“斯内普不骂人的时候能有几句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依我看,那两个新来的老师更有来头。”
阿米库斯和阿克莱托——其他人或许不很清楚,简是知道的。这两个人不仅曾在马尔福庄园出现过,也参与了那次围捕哈利的行动。
“噢,我还是怀念邓布利多教授,”拉文德擦了擦眼角,“他总会祝我们好梦,可是听了斯内普的讲话,大概今晚我要做噩梦了。”
此时他们已回到休息室里,说话不由得放肆了些。西莫跳上沙发,模仿着斯内普不含感情的语言:“奖罚分明,这是我对所有学生的标准。你们在霍格沃茨会学到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巫师。”
男孩们哄笑,拽着他的腿将他扔在地上:“你和斯内普之间差了十英尺乌姆里奇!”
关于斯内普和乌姆里奇谁是更合格的校长,这个问题暂且没有答案。然而他第二天便践行了自己“奖罚分明”的诺言。
隔天一大早,麦格教授正在沿桌发放课程表。简瞪着恍惚的双眼翻阅预言家日报,满心都是最好不要在开学第一天见到“哈利波特被捕”的消息登上报纸头条。
她指挥番茄酱涂在三明治上,手势重了些,看来口味会很酸;耳边是七年级学生热烈的讨论——NEWTs要来了,终于来了。
梅林在上,除了救世主身负重任,甭管魔法部在哪一派手里,黑魔王对霍格沃茨其余学生的影响或许还没有一份证书重要。
简伸出双手,麦格教授并没有在她掌中放下一页轻飘飘的纸,而是一枚略沉的徽章。
银光闪闪的“P”字母,简几乎怀疑这是麦格教授的恶作剧——把课程表变成级长徽章。
“斯内普校长说,格兰芬多七年级不能没有级长。”麦格教授的解释极其官方。
“可……可是我——”简惊讶到说不出来话。
“这是校长的决定,沙菲克小姐。”麦格教授说。
简追问:“那男生级长呢?”
“没有,只有你一个人。”麦格教授将她的课程表放在碟子旁,留下眼神意味深长。
“真是酷啊,简,”拉文德向来嘴比脑子反应快,“没想到斯内普眼里你是好学生。”
“好学生”?拉文德这话听着古怪,可简理所当然想到斯内普这是另有盘算。某些嗅觉敏锐的人自然也想到了。麦克拉根混迹纯血圈子,此时便不咸不淡说:“沙菲克——做过食死徒吧。”
拉文德并不赞同:“简参加过DA!她和格兰杰关系那么好——”
没心思再吃三明治。简别好级长徽章,笑了笑离开礼堂。他人探究的眼光,她不陌生。
亲口承认自己的立场,承认自己站在黑暗的那一面,她尚且说不出口。她还是没能学会布雷斯和潘西那样,对谁讲话都是虚虚实实却言辞确凿,面上更是不显山露水。
短暂反思了自己卧底生涯不够顺利的原因,简后知后觉摸出一团揉皱的纸。
“行吧,让我看看第一节课要和谁刷脸。”她自言自语。
麻瓜研究。她疑惑并未选修这门,突然想到昨晚的开学典礼斯内普宣布“这是所有学生的必修课”。
袍角被谁拽了拽。简低下头,扭过身子在背后见到个怯生生的小男孩。
“级长……小姐,你能带我去魔咒课教室吗?”
真是开张大吉啊,她默默想,这就要开始履行级长义务了吗。她带着小朋友往四楼走,心头闪过一个画面。
“我是不是见过你?”
那孩子眨眨眼,高高兴兴道:“是昨天,我差点被一个很聒噪的高年级学生推倒,你拉了我一把。”
对上号了,原来是那个小萝卜头。
简还没说话,他又愁眉苦脸说:“埃琳娜让我千万别进格兰芬多,这下要被她烦死了……还有爸爸……”
这熟悉的烦恼,一听便知他的家世。
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记住,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样优秀。”
“级长小姐你说的对,我叫卢卡斯,卢卡斯埃弗里。”那孩子露出标准的格兰芬多笑容,灿烂似金毛犬,不回头地跑进教室。
简僵硬地呆在原地,心想这是否是巧合。埃弗里那张假笑的脸,怎么看也不像能生出这样阳光的孩子。
话说回来,布莱克家能出小天狼星,沙菲克出了她,还有什么不可能?既然家里是食死徒,简对卢卡斯心生同情,作为格兰芬多的日子便可想而知。
当阿莱克托卡罗的陈词第三次被格兰芬多学生打断,她挥舞着魔杖在那些学生头上画了一圈,他们的名字便依次出现在羊皮纸上。
“禁闭!只要违反我的规定,学生都要关禁闭!”她本就狰狞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怖。
“卡罗比我想象得更有耐心,”布雷斯说,“这很不斯莱特林,她应该在隆巴顿站起来的时候就判他禁闭。”
简伸手,喜滋滋冲要钱:“十个加隆。”
没了赫敏,布雷斯仿佛有了光明正大霸占她的理由。看见阿莱克托死鱼般的肿泡眼,布雷斯便一时兴起与她打赌——阿莱克托多久会甩出关禁闭这招。
“谈钱多俗啊,我给你买礼物吧。”布雷斯说。
简哼笑,只当他是财政危机还未解除:“你每节课都是这样?”
布雷斯这阳光湖景翘课专座,周围一望尽是睡得安稳。
“当然不是,”他懒洋洋说:“准确一点,除了魔药和变形术都是这样。魔药课需要动手,而麦格教授一眼就能看出学生的忽略咒。”
“你试过?”她问。
布雷斯摸了摸鼻子,说:“好吧,是因为我觉得她讲课的确有意义。我没干过,可三年级的时候,有两个斯莱特林低年级的小女孩想混进来和我听一节课,她们蹩脚的忽略咒没过两秒就被麦格教授解了。好在她只劝告她们‘学习要一步步来’,没有任何惩罚。”
“只是为了和你一起听课?”简挑起眉头。
“——顺便把花里胡哨的情书塞给我,还要监督我认认真真拆开读。梅林的胡子,我当然随手就扔掉,这些小朋友脑子里都是面包虫吧。”布雷斯不感兴趣地说。
讲故事的艺术,在于表达主旨的同时修饰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比如这件事,他没有告诉简两个女孩侥幸逃过惩罚,是因为他用十分有涵养的话回敬了她们并且微笑着将那些废纸撕成碎片,两个女孩当场便嚎啕痛哭。
麦格教授追问原因时,布雷斯表示不知情不清楚,此事与他无关。教授相当头痛,不仅要安抚女孩们的情绪,还要将她们服服帖帖送回地窖。开什么玩笑,天底下只有他懒得听课主动走神的道理,哪里有人敢占用布雷斯的时间。
那天傍晚,并不脸熟的格兰芬多级长之一给她带来开例会的消息。彼时简正站在寝室门口,欣赏突如其来的待遇升级——集体寝室换成单间,连行李也神不知鬼不觉安放完好。
过不了很久,简将会意识到这是极大的便利——当她的形象成为接受食死徒教化的典型代表之后。
潘西见她来了,投来一个笑意满满的视线,脸上不漏声色,仍和德拉科站在讲台上。
简前后踌躇一番,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那里有个棕发男生抄着手,脑袋一点一点,似乎睡得正香。她无意打搅,他竟咂吧着嘴缓缓抬头。
“晚上好,简。”
“……好久不见,安东尼。”简沉默片刻,不太习惯与这人交换教名。
安东尼戈德斯坦,拉文克劳七年级生。沙菲克先生很喜欢这个典型的拉文克劳,据说他祖上和神奇生物学家斯卡曼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夸赞他性子好。
简不服气,只觉得这人不靠谱——戈德斯坦能把自己的小妹妹扔在院子里风吹日晒一整天,他却一门心思搞乱七八糟的实验。倘若说看起来漫不经心就是性子好,那布雷斯该是天下第一好。m.χIùmЬ.CǒM
他揉着眼睛凑过来,简向一旁缩了缩。
他喃喃说道:“鼠尾草的味道……”
简抵住他越靠越近的鼻子:“是薄荷青草。”
“啊,不好意思。”戈德斯坦睁开眼。
“作为男女学生会主席,我们希望级长能够协助老师们完成管理学校的任务。今年的霍格沃茨比往常受到了更多魔法界的瞩目。既然各位是这所学校里最优秀的那群人,希望你们首先要有正确的认知——今天早上,我已经听见了不少质疑斯内普校长的言论。”
有一个格兰芬多的级长重重将魔杖扔在桌上。
潘西瞥了一眼,继续说:“级长有必要监督其他学生的不端行为,尤其是一些极其愚蠢的、企图对抗教授的人,你们第一时间需要将他们上报学校。”
“然后呢?”赫奇帕奇七年级的麦克米兰皱眉问。
“两位卡罗教授会教他们如何做人,”潘西轻笑一声,挥动魔杖,一卷羊皮纸悬空打开,“真可惜,有些人第一天就上了名单。听说那些常客还会享受独特待遇。”
级长们立时议论起来,不赞同者大有人在,也有或惊恐、或疑问的表情。
“霍格沃茨从来没有这种规矩。”一个戴着赫奇帕奇标志的女孩喊道。
德拉科走到他们跟前,似乎很享受那些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他微微弓下腰,一丝不苟的金发滑落至脸侧:“规矩?我们就是规矩。”
结束后,麦克米兰愤愤向她招手,似乎想说些什么。
简含蓄地说:“我认为学生会主席的意思就是校长的意思,厄尼,今时不同往日,校长毕竟不是邓布利多。”
男孩没料到她也是这种态度,眼神十分疑惑。
“真是相当针对的发言哪。”
她侧首,是戈德斯坦慢吞吞晃荡过来。简和麦克米兰、艾博只是点头之交,说不到一处去。
戈德斯坦看着他们,说:“唔,几年前的邓布利多军余威犹在呢。”
“安东尼,”简露出一个假笑,“除了魔咒和魔法史原来你还关心这些。”
戈德斯坦无辜状撇着嘴:“你不是参加过吗?虽然听起来违规但是很好玩。”
“波特是个可爱的傻子,实在不自量力。”她不欲与他过多交谈。
戈德斯坦打量着她窈窕的背影,感慨道:“女人啊,善变的动物。”
这周又过了几天,简一心用刀叉对付煎蛋熏肠当早餐,一只相当没精神的大鸮飞过来,它抓着一个硕大的包裹,看样子是淋了雨。猫头鹰把东西砸在简的面前,翅膀上的水珠抖落她一脸。
简扔了餐叉,对那只大鸮怒目而视。
帕瓦蒂眼尖,指着湿乎乎的牛皮纸说:“有字呢——什么花店。”
简撕开包装纸,最里面那层印着几个烫金字:马尔库斯花店专送。
一大捧鲜红欲滴的玫瑰静静躺在那里。
拉文德比她还要激动,抚着心口快要晕倒:“梅林啊,永生玫瑰!”
简歪过脑袋,布雷斯保持一副全心全意求夸奖的神情看着她。这风格,很扎比尼。
帅气的大鸮——双翅展开足有一米;施过永生咒的玫瑰花——全是金加隆的味道。美中不足就是今日有雨,大鸮辛勤工作被迫变成落汤鸡。
她抱着花,一双眼亮如星星,整个礼堂都被金加隆的气味惊动。先是格兰芬多的男孩们吹起口哨,后来不知是谁带头吆喝起来。
她这人最怕感动,情绪一波动,眼眶便会发酸,某种咸涩的液体便随之而落。
布雷斯竖起食指比了个手势,让难得躁动的斯莱特林围观群众闭嘴:“我送花可不是为了让姑娘哭。”
简眨了眨眼,被他逗笑。
无论是当事人抑或旁观者,太多人在霍格沃茨留下曾经。即便总有人拈酸吃醋骂一个“俗”字,但那束永不凋零的玫瑰,那对拥吻的少年男女,无疑是这座城堡里弥足珍贵的回忆之一。也是学生们的鲜血浸透古老砖石之前,将血统、信念和仇恨抛却脑后,为数不多的和平时刻。
布雷斯送的玫瑰实在太香,她只好塞进衣柜里,权作熏衣物。简微笑着坐在床边重新码放衣服,将御寒的厚卫衣拿出来,手却摸到一处古怪的温度。
她翻开衣服兜,里面是一只小缩口袋。她摸出一枚金加隆,心跳了跳——上面写着一串日期和地点。
居然有人学到了赫敏这一手。金币在她的指间翻转,光泽耀人。
简思索了一阵,重新将这枚邓布利多军联络的信号物封入袋中,又压在柜子最深处。她低声念咒,打开行李箱的暗层,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
叹了口气,简落笔,在簇新的纸页上写下第一个单词。
简听到斯内普派人唤她去校长室,心中不是很意外。
果然,他已经知道那件事:“D.A又开始活动。”
“是的,校长。我知道。”她说。
“你是级长,”斯内普嫌弃道,“我让你当级长是干什么?跟着其他蠢蛋搞事吗?”
“我并没有参与,但我也不认为能够阻止他们。”简悄悄瞟了眼墙壁,邓布利多果然在那儿,含笑看着她。
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说:“沙菲克小姐,你需要注意自己的立场。你可是食死徒。”
“恕我直言,校长,我比您更了解这群人。没有邓布利多军,还会有格兰芬多军、波特军——只要卡罗兄妹继续采取那些极端手段。”
“轮到你教我如何管理学生了吗?”斯内普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只是小小的建议,”简的心思里,或许邓布利多能劝斯内普回心转意,“对学生用禁咒,不论什么时候都会激起反抗的。”
可是邓布利多仍然微笑着,像是一幅真正的肖像画——简明明看见他刚才和小天狼星的祖父说了句什么。
“我只看最后的结果,”斯内普油盐不进,一票否决她的建议,“学生会主席——或者不管哪个级长,一周之内必须把带头的隆巴顿给我关禁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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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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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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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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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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