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所说,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不止是因为他风趣儒雅的性格,还有他的身份。我很确信地告诉你,他不是魔术师,更不是骗子。但他坚持不能随便透露他的故事,我就不好在信里多说了,不过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总之,我们交往的很顺利,等着收婚礼请柬吧!
思念你的,
Y
1977.2
莫娜,
我从未想过这种荒谬之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几个月没有回信,是因为我四处奔走寻找他——他失踪了,就在我们决定举行婚礼的一个月前。多么可笑啊!我戴着婚戒,却找不到新郎,而我更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他们那个世界的人。他曾说需要回家里通报一声,我始终不信是他临阵退缩了。或许只是不愿相信。
束手无策的,
Y
1977.9
莫娜,
我结婚了,婚礼没有邀请任何人。
祝好,
Y
1979.8
“约塞尔!你在看什么?”
男孩的食指和中指夹着薄薄信笺,神色坦荡,没有一丝被当场抓包的愧疚:“不是我故意的,谁会把这种私人信件随便和书混在一起?”
埃琳娜毫不客气劈手夺走,上下草草扫视一眼,把三张纸原封不动放回。
“我爸爸的。老实讲,我小时候看见好多回了。据说他是为了找一位失踪的友人,花心思从第三方那里得到的信。”
“友人?”约塞尔取出自己需要的书,笑了,“女性友人?女朋友?”
“谁知道呢,我爸就没正眼看过我妈。”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埃琳娜埃弗里,布斯巴顿毕业生。判断一个巫师是否纯血统出身的根据,除了父母两系血缘,还有糟糕的父母亲子关系。她凑巧占了个全。
母亲是法国人,一辈子极度厌恶英国人傲慢冷淡的作风——或许她只是对埃琳娜父亲心怀怨恨,于是不顾丈夫反对送她回法国上学。然而在她一年级时,母亲因难产去世。从小疏于管教,还要代替母职照顾幼弟,埃琳娜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十五岁时厌倦亲戚们念叨她没有半分女孩气质,她便变本加厉剃了板寸头,帅得同校女生见到她就两眼发绿。
“你懂我的,我至今还没搞清楚情啊爱啊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别提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
她上回大大咧咧对约塞尔说这句话时,正跨上一辆相当拉风的摩托——那是她从麻瓜街头用两串母亲留下的手链换来的。
至于她和约塞尔是如何相识,那就是另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了。
他们回到小会客厅,旧木板显然缺少维护,吱呀作响的阵仗让约塞尔以为自己每一脚都踩死一只小地精。
埃琳娜倒是习以为常。她健步如飞,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倒,方才坐下就弹了起来。她掀起软鼓鼓的绣花坐垫,一群狐媚子扑棱棱冲着她四散而飞。
“卢—卡—斯!”
她闭上眼睛,磨牙吮血,恨不得将小混蛋撕成碎片。
一个穿着背带裤的棕发小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他笑得直不起腰,身后还跟着一只躲躲藏藏的家养小精灵。
她弯腰便要去抓,那小子机灵极了,折身便往约塞尔身后绕。但他没跑两步,身子就被咒语定在原地。
“犯规!你这是犯规!”他愤愤不平尖叫道。
“都是安娜的错!安娜没有阻止小主人抓狐媚子!那些肮脏的小东西在柜子里到处跑,它们不应该出现在楼下!”
“你装什么无辜?从小我这样对付你还少吗?”
这里霎时吵作一团,约塞尔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直响。他头疼,挥了挥魔杖,揪着卢卡斯的领子将他摁在身旁。
“喂,怎么说我也是个外人吧。你们埃弗里都是这样不要面子的?”他开始怀疑今天一时贪玩来找埃琳娜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埃琳娜抓了把齐耳短发,一脸烦躁地坐下。
“你这德行!”胸脯剧烈起伏,证明她在拼命压抑火气,“今年如果进了格兰芬多,看爸爸怎么收拾你!”
“哈,那也比你剃头发好得多,丑死了。”卢卡斯的脑子转得飞快,两只小短腿上下踢动。
约塞尔眼见着她仿佛忍耐到极点,脸色红得就像一只爆竹,便噗嗤一声笑了。
她没好气地说:“约塞尔,你不要带坏我弟弟!”
他眨眨眼,无辜地望着埃琳娜。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争点气进斯莱特林,家里够乱了。”她不理他,转头恶气满满教育弟弟。
卢卡斯哧溜滑下沙发,无所谓地跑了:“书上说,分院帽会决定你去哪里。你只能在它提供的可能中做选择。”
“格兰芬多有什么不好?”约塞尔笑看好戏。
“哦,是啊,”埃琳娜翻了个白眼,“你那位姐姐就是个格兰芬多。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如今夹起尾巴做人才是正道。卢卡斯进格兰芬多再有几个狐朋狗友,那不得翻了天。”xiumb.com
“你不会愿意看到他成为黑巫师。”
“谁说斯莱特林就是黑巫师?你看看我爸,我们家——埃弗里要是黑巫师,能穷到只剩一座到处有狐媚子的老房子?”
“如你所说,斯莱特林不一定是黑巫师,格兰芬多也不一定是惹祸精。”
他虽露着纯真笑意,眼里却是十分认真的神色。
埃琳娜明白他的意思。
她卷起衬衣袖子,动作细致,露出小臂处几个深浅不一的伤疤。
“毒角兽——为了那点爆炸液赚钱,”她注意到约塞尔的目光,但又不想说这个话题,“这么说,你留在英国趟浑水?”
他晶亮的双眼满是兴奋,唯恐不乱:“我乐意看到那些食死徒不顺心。”
“那么,你的格兰芬多姐姐还好吗?”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这话倒是相当坦然,却有点被嫌弃的哀怨在里头。
埃琳娜吹了声口哨,好以整暇道:“我坚持自己的意见——格兰芬多都是惹祸精。”
科克沃斯的雾气更甚往日。
黑黢黢的河面偶有气泡上浮,半死不活的鱼翻着肚皮,嘴巴一张一合挣扎着,徒劳求生。浓雾之中,隐约可见烟囱与低矮楼房歪歪扭扭的轮廓,不见什么人影。极其细微的噼啪声惊起栖于枝头的黑鸦,枝头晃了晃,落下几片干枯残叶。
杂草丛生的废墟上仿佛凭空现出一个戴着兜帽的黑影,又很快消失了。这片破烂不堪的起伏建筑群蛛丝般结节相连,歪斜的路标插在路旁,上有“蜘蛛尾巷”几个脱漆字母。
抱着酒瓶瘫坐在地的醉汉又哭又笑,豁牙小孩光着屁股互相追逐,风尘女子站在黑洞洞的砖门前轻浮歌唱,却无人在意那个匆匆掠过的黑影。这是被繁华都市抛弃的附庸,连空气里也尽是绝望的臭气,失去希望的人蛆虫般寄居此地,在这里看见什么都不稀奇。
她奔向这条街的尽头,叩响最后一户的门。
门后很快有了动静。隙开的门缝里是一只乌黑的眼,还有一半硕大的鹰钩鼻。她习惯性警惕地收紧下颌,那男人竟当着她的面将门狠狠拍上。但几秒后,他又敞门丢下一句:“进来吧。”
这屋子比外面还要昏暗,仿佛一间软壁牢房。几面墙都密密码着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成对的物品。一盏吊灯,一把旧椅子,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以及一只摇摇欲坠的跛脚桌子。处处蒙尘,似乎鲜少有居住。
她局促不安,但既然已到此地,想说的话就不得不说出口。
斯内普审视着简,目光是惯有的阴冷:“谁告诉你这个地方?”
她这时仍有些底气不足:“邓布利多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来找你——”
“邓布利多?”男人的五官扭曲出讥讽的神情,“他已经死了。”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他肯定告诉过您。”女孩急急出口。
他似乎十分厌恶这种格兰芬多式的热血,语气更加冷淡道:“我以为我们除了在学校碰面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沙菲克小姐。”
“您可以帮助我,就像帮助邓布利多那样。”
男人惜字如金:“帮你做什么?”
“我要帮助哈利波特。”
他用看巨怪的表情俯视着简,说:“恐怕从那个晚上开始,没有人不知道我的立场。你竟敢——”
她只是生硬回复:“邓布利多让我信任您,我就信任您。”
斯内普嘲讽笑道:“那个疯疯癫癫满口爱与和平的老头,对你们这些蠢孩子用了什么咒语一个两个都去送死。波特,帮他有什么用?”
“那您为什么要听邓布利多的话两面做事?”
这话戳得他眼睛暗了暗。
斯内普不自然地望了眼窗户。他大步走过去拉紧窗帘,将荒芜的河岸隔绝在外,再回头时两眼已是锐利目光。
大脑瞬时轰然,一道陌生的钩子在其中横冲直撞。她的额头微微冒汗,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不敢松懈半分神经。
他结束探查,如一条毒蛇慢吞吞滑回洞穴,恶意道:“很好,沙菲克教你很完美的大脑封闭术。你的表情就差没写自己是邓布利多扔出来给波特垫脚的棋子。”
这个小女孩的事他曾听邓布利多提起,那时老头正在替波特谋划后路。本以为她至少学到些沙菲克的细枝微末分清时事,但很明显,她与她那些格兰芬多同伴没什么两样。
“先说明白,一切后果自负,你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关。”斯内普心平气和地说。
“不劳烦您操心,”她说,“我会努力,‘学习’食死徒的样子。”
“你以为自己能做什么?像你这样临头倒戈身无长处的蚍蜉,黑魔王不屑讲一句话。”
“我知道当年为什么我父亲要和他父亲反目成仇。”简开口说。
斯内普不动声色,这似乎进门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她。女孩的脸色已比进门时红润了些。她年轻澄澈的双眼,写着“无知者无畏”的孤勇。她认为自己选择了正确的事,就像十六年前的他。
但那不过是懦弱卑鄙的他企图赎罪的借口。
“我只想知道一切和哈利波特有关的事。包括——你们打算如何杀了他。”
他轻轻地说:“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小姐,波特活不过下下周的星期六。”
第二次幻影移形令她肠胃不适。路角已亮起路灯,暧昧朦胧的光充斥这个街区。这里和蜘蛛尾巷,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笔直平坦的大道两旁是整齐的绿化带,小二层别墅乖巧连排。不知是谁家正在煎牛排,灌木丛沙沙摇晃,是饥饿的野猫蠢蠢欲动。
安抚肠胃的食物香气中,她嗅到一缕熟悉的烟叶青草气息。
蹲了一阵竟觉得脚跟发麻,简松开捂着胃的手,走向远处灯下那个暖黄轮廓的人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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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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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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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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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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