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你才裂开。”
“这么说也没错，我还真裂开了。”楚北认真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楚南就看见一些小号的白色光点也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楚北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我是楚北2号，楚南1号你好！”
楚南：“……”
你妹的，我一直以为我虽然在精神病院工作，但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正常人，结果现在一看，不仅不正常，而且病得很严重。
精神分裂不说，分裂出来的人格居然也分了，这何止是裂开……
还有，这个楚南一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有接着裂的潜力？会裂成渣的吧？
楚北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围绕着楚南转了一圈：“当然会接着裂啊，不裂怎么变强？”
楚南无语了：“你说什么骚话呢？裂开跟变成有什么关系？现在加上你那个小号，我脑袋里就住了三个了，再接着裂，你是想打麻将吗？”
“也不是不可以……咳，我的意思是说，裂开对你是有好处的。打个比方，我们的精神世界就是一个超大号的计算机，咱们就是人工智能。你是二代，我是你分裂出来的子程序，来辅助你的运算，能够运用更多的计算机资源。”
楚南敏锐的抓住了关键：“我是二代人工智能？呸，被你给带偏了，二代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代吗？”
“有啊！”楚北的白色光点刷的凝聚成一支箭头，朝着各个方向指了一圈，“这片黑暗，就是一代。”
楚南：“……”
这辈子震惊的次数都没今天多，见鬼了，还以为精神世界原来就是黑色的，结果这一片一望无际的黑色，居然是前任，这精神力该有多庞大？
“所以说，我是副人格？”楚南心情有些复杂。
楚北非常嫌弃地道：“明明我跟你其实是一个人，为什么你这么笨呢？都说了，我是子程序，你是二代，这是一个概念吗？我作为子程序，本质上还是你，或者说是你分裂出来的一部分。而你作为二代，和一代又不一样了，还是用人工智能来解释，只能说你和一代用的都是同一个源代码，只不过不同的人写出的人工智能不一样。所以你和一代只能说是同根同源，但不能说谁是谁一部分，你们之间并没有主次关系。”
楚南琢磨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体双魂？”
“差不多吧。在系统的界面里，大佬的称号是天启。”楚北说道。
楚南若有所思，但是忽然又发现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顿时就卧槽一声：“我怎么不知道系统界面还有这种东西？”
楚北顿时一僵，干咳一声：“那什么，其实，你看见的系统是我模仿出来的，真正的系统被天启大佬绑定了……这也是为什么你的系统姗姗来迟，其实真正的系统来的那天晚上你睡得很死，等待你绑定等了半个小时。最后系统默认开始绑定，因为我是你的一部分，在系统眼里并不具有绑定资格，所以就在你和天启大佬身上二选一，然后看你这么菜……”
“行了，别说了，再说下去扎心了。”楚南此刻只感觉自己心塞的很，原来自己所谓的金手指，还是别人家的。
“不过天启大佬看不上系统，就把使用权交给我了，之后就是我的代理系统给你发任务，发奖励。”楚北比画出了摊手的姿势。
楚南长叹一声，可是忽然琢磨出味道，恶狠狠瞪着楚北：“我要亲眼看系统面板，我总觉得这奖励不对劲。”
楚北上下飘飞的白色光点突然一顿，紧接着没有了原来那么规律：“咳，这个不是我不想给你看。没有权限的人是看不见系统原本的。”
楚南不说话，默默盯着他。
“……”
楚北声音有点虚：“真的……”
楚南眼神越发锐利，这孙子绝对克扣了奖励！
楚北最终扛不住那锐利的目光，只好承认：“我是隐藏了一部分奖励，但主要是怕你瞎用。”
“你藏了多少？”楚南脸有点黑。
“不多，就5000任务点，不过又不是我想藏，是天启大佬让我囤起来买神裂衍法的。”楚北解释道，“天启大佬说了，我们天生拥有极为庞大的隐性精神力，到了一定阶段就会自动分裂出新的副人格用来运用多余的精神资源。神裂衍法就是他卖给系统的。”
“这不合理啊！真要有这么庞大的隐性精神力，我还动不动就透支了的？而且为什么大佬不直接把神裂衍法教给我们？”楚南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有，任务点有什么用？”
“都说了是隐性精神力嘛，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水库，结果你抽取精神力的通道就只有一个水龙头大小。再说了，你也知道你动不动就透支啊，换成普通人说不定哪一次就变成植物人了，再不济也降智，哪像你无论透支多么严重屁事没有，最多睡一觉，爬起来又是好汉。”楚北不爽，“我们这些子程序，就相当于在水库上面多开几个水龙头而已。”
“至于神裂衍法……嗯……大脑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楚南默默看着没头苍蝇一样的白色光点，他懂了。
“你卖的。”楚南幽幽道。是陈述句。
楚北支支吾吾几句，最终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我卖的。”
楚南倒是没有生气，而是问道：“系统给了你啥你把这玩意儿卖给它？”
楚北撇撇嘴：“你接触法则的机会，也就是那天所谓的新手任务的奖励。”
楚南懂了：“时也命也，那买回来多少任务点？”
“大佬开发出来的东西是真的不一般，足足13000任务点。顺带一提，一张人物卡也才1000任务点。”楚北叹息道，“就我们这个攒任务点的速度，至少还有七八次任务才能把神裂衍法买回来。”
“至于任务点能干嘛……能够在系统的商城里买东西。不过全都是知识，各种听起来花里胡哨的功法，没有什么实体物品。还有就是一些用来保命的道具，比如人物卡和能力卡。卡池是真的，所以买人物卡还有点赌的意思。不过，特殊任务的确会送人物卡。当然，还可以用三张人物卡和1000任务点合成一张特殊人物卡，特殊人物卡可以指定目标。”楚北吐槽道，“浓浓的氪金抽卡游戏的气息。”
楚南琢磨了一会儿，最终放弃思考：“那就先囤着吧，不过我还有最后几个问题，你是啥时候出现的？天启大佬平时都在干嘛？眼下我这个状况应该怎么处理？”
“我出现的时候，咱爹……总之就是九岁那年。”楚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琇書蛧
“至于天启大佬，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基本不搭理我。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存在还是在11岁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有几个图谋不轨的家伙溜进家里，然后被大佬秒了，关于这段事情的记忆你是没有的，因为大佬的记忆和你并不共享。姐姐也知道，不过她发现你不知道，也就没有提过，之后送你去护理学院可能也跟这个有关系。”楚北回忆了一下，“之后天启大佬就没怎么出来活动过。”
“除此之外，一般没什么大事他都不会理会咱们，日常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毕竟神裂衍法就是大佬搞出来的。至于我们眼下的情况，你稍等，我用系统联系一下大佬，不然他不一定理我。”楚北对于眼下的情况也束手无策，只能去抱一下大佬的大腿。
楚南在原地默默发呆，今天一天真是大起又大落，各种信息轰炸，感觉自己这20年人生观都重塑了。
不过说起来，天启这名字略有点耳熟啊……等等，当初在病院外遇到的雅图思潜能协会的成员似乎提到过天启！
“理论上来说不会有错，他是09号，唯一成功从基地里逃出来的天选。他的表现是所有天选当中最接近天启的人……”
楚南脸色微微变化，再联想到周凌晞称呼自己为前辈，楚南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秘密多不胜数。
“是巧合吗？也有可能是真的。”楚南沉默了片刻，“雅图思潜能协会……一切真相都跟这个组织有关系，天选，天启……”
楚南没有尝试去询问天启，他有着自己的考量。
“有结果了！”楚北重新上线，语气有些古怪，“大佬说，什么都不用做，离开精神世界，让污染完成，等你的精神力完全被同化，精神力质量提升的同时，会让更多隐性精神力活跃起来，到时候反过来以量取胜同化对方……然后你的精神力强度和量会发生质的飞跃，开始第二次接触法则，并学会模因感染技巧。”
“嗯，总而言之，对面是来送外挂的。”
楚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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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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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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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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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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