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可以称赞的是军师确实是个胆大包天的赌徒,一点都不怕输。
军师心里其实也有些诧异,觉得郑东对他太过热情了点?即使是发小,郑东对他也过于大方了,几十万的借钱给他,换了谁也觉得太不符合逻辑。
其实,郑东从朱梦娇嘴里获悉军师是南都出名的赌徒后,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以军师为名打开南都黑市的突破口,借此混迹南都黑市,并且尽快在南都黑势力中叫响他郑东的名号,再以此渗透到南都黑势力的高层,进而彻底查清隐藏在南都的QH组织人员,争取最后对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在军师家吃过点心后,郑东便告辞军师的老娘和老婆,开上奔驰车回去南都,在走时他叮嘱军师三天后去长青集团找他,到时一起再去帝王大厦豪赌一把。
军师当然欣然向往,目笑着送郑东开车离去。
“军师,这个嘎啦是干什么的?”看郑东开车远去,军师的老婆好奇地感叹一声,“我看他不像是一般人,一双眼睛会说话,像当大官的。”
军师的老婆像吴蔼琴的姑姑吴婷婷那样会看点相,说话一本正经,貌似能把人看穿,说起来她还真的会看些,她姥姥是当地出了名的老巫婆,能掐会算,十里八乡的人都很相信她姥姥说的话,军师的老婆在小时候就受过姥姥的熏陶。
因此,军师的老婆在村里有“乡村小巫婆”之称,村人经常找她掐指推算。
军师也一直比较迷信老婆的说道,听老婆这么一说突然来了兴致。
“说说看?你看出他什么来了?”
“不好说,但我能看出他不是一般人。”军师的老婆沉吟一下,似乎在回想郑东的音容笑貌,边想边说,“他左右面适中周才,前额平阔正中,下颌方圆丰隆,面部中央方正,高高隆起,上接印堂,我姥姥说这样的男人必然是大富大贵之相,而他颧骨向上拔起,是个贵相,手中肯定掌有生杀大权。”
呵呵,真的假的?真是太搞笑了,一个山野村妇真会看相?而且说的头头是道,她这么会算,怎么还会嫁给军师过这种饥寒交迫的日子呢?还不如给她自己和军师算算好了,弄得自家饥寒交迫,饥一顿饱一顿。
其实不然,各人有各人的命,就是因为她会看点相,所以她才会嫁给军师,甘愿为军师做赌注,跟着军师风风火火,因为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命,一条贱命。
“芸儿,你确实是算对了,嘎啦现在是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跟我们村吴琴混的。”军师称赞老婆的眼力劲,为之欣喜,“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跟他去赌的话,肯定会大发财的,我们今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哼,狗屁,你一辈子也甭想发大财,发了财你也守不住,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臭赌棍,命中注定了的,而且我还要再次警告你,你不要再做那些丧良心的事,还不及时悔改的话,你肯定会横死街头的,必定暴死。”
“妈的,你胡说什么呀?找死呀!”被老婆这样诅咒,军师大为恼火,伸手欲打他老婆,“夸你两句你就不知道你自个姓什么了,滚,喂猪去。”
“哼,懒得跟你说。”
“滚!”
大约一个小时后,郑东开车回到长青集团,下车后,先到各加班加点的生产车间去看了看,看生产秩序井然,跟一些管理人员交待几句后,便独自回到办公大楼总裁办公室,想起心事。
他坐到老板椅上静下心来,回想今天发生的情况,推想是哪些人对他布的局,包括肖尧、张纯和小小等人,他全都推想了一遍,可半天也没找出一点线索来。
他再联想了一下去军师家看过的情景和对军师拷问的情形,暂且做出分析,分析军师兴许真的不太知情,那种孤注一掷真的可能是他一贯的赌法。
于是,郑东最后综合了三点,算是敲定了侦察方向。
第一,军师一家三口并没受到黑势力地要挟,而且他儿子已在去年因游泳溺死,看他们一家人现在生活好好的,脸上并没有被要挟的忧愁之色,因此可以暂时剔除军师会因家人被要挟的成分;
第二,以从事那么豪华和高档的赌场做分析,后台老板并不会拉拢没有半点文化的军师演这出戏,即使他们对军师培训,军师也会把戏演砸,那些人不会那么愚蠢,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要对付郑东也会找更适合的其他人选;
第三,可以确定,那个赌场大部分人是托,只有少部分人是真正被忽悠来的赌客,就像军师带他去一样,先让其疯狂,再让其灭亡。
那么最后可以敲定,军师只是嗜赌,无意中带他去了那个赌场。xǐυmь.℃òm
“行,就这样干,不是要拉我下水吗?我就顺水推舟。”
郑东拿定了主意,决定好好研究赌技,三日后上阵,对于赌博,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特训的时候也从没特训过他这样的课程,但他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准备以专业的侦查技能去颠覆一下赌场的风云。
想好这些,郑东打电话把冷知然叫到总裁办公室,对她说了今天赌场的情况,冷知然听后立即做出判断,“头,我觉得这个赌场暗藏玄机,可能就是我们要侦查的QH组织南都分部,表面看是个娱乐城,小赌场,其实内里是拉拢腐败官员下水,进而把控某些腐败官员,迫使他们为QH组织效命,这与我们部里新收到的某些资料吻合,参赌人员太多是一些身居高位的当地官员。”
“哦,这种例子在外地也有吗?”郑东以前没关注这方面的资料,还是第一次听冷知然说起,“资料在哪?我找找。”
“网上找不到,我也是前几天在保密邮箱里看到的。”
“邮箱?哦,我好些日子没看过邮箱了。”
“那你看看,就是三天前发的。”
“好,我马上查看。”
郑东立即打开电脑,再登录GAW内部邮箱,在冷知然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这方面的资料,确实如冷知然所说,在H市和T市都有这种以赌腐蚀干部的情况,先是拉拢官员下水参赌,进而让其沉迷,落入陷进,迫使他们出卖国际机密。
“好家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被我无心当中给碰上了,好,我们马上开始展开侦查,与H市和T市接轨,一举捣毁这个隐藏在我们中国南都的QH组织,让他们无处藏身,立马把他们全揪出来。”
“可是,这里有一点,我们特训人员都不会赌,这是一个难题。”
“那没事,我马上请示傅部长,请他想办法,找个人来。”
“哦,这么说就好办了。”
“嘿嘿,没有咱傅老头办不了的事。”
“嘻嘻,还是你厉害。”
“过奖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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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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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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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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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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