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还真快呀,可你们来迟了,老子又跑了。”望着警车进入村子,肖尧得意地朝警车飞吻一个,而后从山林的峭壁跳下柏油马路,在路上拦下一辆本田摩托车向南都方向“逃窜”。
但快到进入南都城时,却见不远处的城口已被警察设卡拦截。
“糟糕,给老子狂追堵截呀。”肖尧暗道,命摩托车司机把车停下,“快点,借你手机一用,哥有急事。”
“啊,这个,不好吧?”摩托车司机是个约二十岁的小伙子,看肖尧一脸怒色,很不情愿地掏出手机,“那好吧,你不要打长途哦。”
“老子还打国际呢,长途和短途现在不一个价?土鳖。”肖尧不爽地骂他一句,把手机塞进裤兜里,“上车,我来开。”
“啊,你?!”小伙子看手机被夺,现又以为肖尧要抢他的摩托车,顿时紧张,“大哥,我可要喊警察了,这是我刚新买的摩托。”
“草,谁要你的破摩托。”肖尧从摩托车后座下来,把小伙子往后一推,坐上前去,“坐好了,看我怎么飙次车给你小子看。”
“哦,那小心点哦。”
小伙子把手搭在肖尧的肩膀上,做好肖尧飙车的准备。
肖尧启动摩托车,原地转个急弯,从来路极速回去。
“喂喂喂,大哥,你要去哪里呀?”小伙子极为担心,原以为肖尧骑车闯卡,没想到他……,“大哥,求求你,你行行好,我要回家。”
“住口,再叫,我弄死你。”
“……”小伙子恐慌不已,预感大难临头,吓得身体哆嗦。
肖尧骑着摩托车一路狂奔,不一会儿把摩托车从柏油马路旁边骑进一条山道,到半山腰时把摩托车停下,“下车,等我方便一下。”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小伙子彻底害怕了。
肖尧把小伙子从摩托车后座拽下,随后叉好摩托车。
“对不起了,兄弟,我不弄死你,但得让你在这睡一觉。”
“啊,大哥,你放过我吧,摩托车我不要了,送给你了。”
小伙子吓得噗通一声,向肖尧跪下求饶。
但肖尧已经露出狰狞的面孔,迅疾把他一掌打昏,但这一掌也可能把他打死了,听得一声脆响,恍惚骨头都断了,连唔都没唔一声就倒在地上。
肖尧把他拖到右手边的山林里用茅草掩藏,而后走出山林骑摩托车下山。
肖尧不仅夺了小伙子的手机,也夺了他的摩托车,开着摩托车向南都驶去,从设卡不远的前面小道绕进南都市区,最后消失在农贸市场前的人群中。
村庄里,警察询问朱梦娇等农民发现警车的经过,再询问朱梦娇等村人有关可疑人的线索,拿出肖尧的照片叫朱梦娇等村人辨认,“看过这个人吗?”
朱梦娇等村人纷纷摇头,都说从未见过,警察因此认为肖尧只是暂时躲在这里而已,便叮嘱朱梦娇等人,“一旦发现这人的踪影,及时向警方报告,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注意保护自己,你们帮警方留意一下此人,若能及时向警方报告线索,警方将奖励举报者20万元。”
听说有奖励,村民们为之心动一下,但听说肖尧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产生害怕,希望警察早点能把肖尧抓捕归案,还他们一片安宁。
尔后,警察把肖尧隐藏在猪槽里的警车开走,同其他警车向村外驶去。
“我晕,警察都对歹徒没有办法,我们能怎么着?”村民们怨道,对朱梦娇感慨,“娇娇,你小子命可真大,幸好没被歹徒杀害。”
朱梦娇惨笑一下,心有余悸,“是啊,这事想起来真后怕。”
“小子,以后郑师傅这房子你还是少来点,这是一处凶宅,要来也多叫几个人,我们的命只有一条,可不要被歹徒杀害了,你可连老婆都还没娶呢。”
原来朱梦娇是个单身汉,老光棍,他与郑东差不多大,今年三十五岁,不是他没钱娶老婆,而是家里有个泼辣的老娘让人不敢嫁进他家来。听到乡亲们寒掺自己,朱梦娇顿时窘红脸,说:“谢谢乡亲们关心,我会小心的。”
村人逐渐散去,朱梦娇同几个村人锁好郑东老家的大门后也陆续走了。
从村道上回头看去郑东的老家有如一座孤寂的鬼楼,朱梦娇自此也不敢再随便留宿其他人了,深怕像肖尧那样的人把他杀掉,认为那钱赚得风险太大。
肖尧骑着摩托车出现在一栋家属楼下,把摩托车推进一间杂货屋隐藏,而且把从小伙子手里夺来的手机也扔进杂货堆里,然后把杂货屋的门关上,再转到单元房上楼,到三楼敲了几下房门,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
“儿子,你回来啦?”
原来这里是肖尧母亲在柴油机厂的家,自从肖尧父亲跳楼自杀后,肖尧母亲不久嫁了柴油机厂一个退休职工,这个退休职工去年端午时也死了,现在只剩下肖尧母亲一个人住在这个家里。
“妈,你还好吗?”肖尧向母亲问候一句,坐到一张竹椅上,了无情趣地看看这个简陋的家。
肖母给肖尧倒一杯茶水,看着肖尧不禁落泪。
“儿子,你就自首去吧,这样躲躲藏藏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自什么首?向家的人还没全死光呢?害我们这么惨,我绝不放过他们。”肖尧向母亲吼道,“你没事就好,过你的小日子就是了。”
“啧,冤冤相报何时了呀,这也太危险了。”
“哼,我的事你少管,过你的日子。”
“好,那我不说了。”肖母抹下眼泪,问肖尧一声,“你还没吃饭吧?我也刚吃,要不我给你下碗面条去?”
“不用了,我不想吃,呆会就走。”肖尧喝口茶水,再到各个房里看了一遍,虽然房子简陋,但收拾得也算整洁干净,心下因此对母亲的生活放下心来,“妈,我走了,不用为我担心,我不时会回来看看你。”
“你小心点,千万要小心呐。”肖母老泪纵横,送肖尧出门,但肖尧刚出门就“轰”一声把门拉上了,吓得她在门后猛然一颤,接着嚎啕大哭,“哇,都是我造的孽呀,儿呀,我对不起你。”
肖母把肖尧父亲自杀的事算在自己身上,心里充满了愧疚感,其实她不知道这一切与她没有多少关系,完全是向怀仁兄弟俩把他们一家给害的。
向怀仁二兄弟不仅逼死了肖尧的父亲,也逼得肖尧的母亲任他们那些人蹂躏,如此深仇大恨,肖尧发过毒誓,誓要向家血债血偿。
现在有个问题,那肖尧为什么要把摩托车和手机扔在这里呢?其原因是因为母亲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他抢小伙子摩托车是为了方便逃跑,抢他手机是担心他报警,现在这两者都掩藏住了,只是他在逃跑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
肖尧低垂着头从柴油机厂的家属区走出大门,打辆的士向海边别墅赶去,然后从那栋别墅的地下室乘快艇向海岛方向飞逝,到那孤岛的洞里把向怀仁狠揍一顿,再给他扔过两块面包了事。
向怀仁被肖尧打得遍体鳞伤哇哇惨叫,最后像条狗一样咬着面包。
“哼,老畜生,告诉你,你的时日不多了。”看着吃面包的向怀仁,肖尧又狠踹他肚子一脚,“给我吃饱点,这顿过后又得三天再喂你这条老狗了。”
“……”向怀仁向肖尧瞪下眼,深怕被打,连“嗷”都不敢“嗷”一声。
接下来的三天,肖尧准备干件大事,准备把郭德志做掉,但他现在没有郭德志的一点下落,只好借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打探。
“喂,老欧,在哪呢?”
“在家,你过来吧。”
“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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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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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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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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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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