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依依打了哈欠,春天与夏天便退出了门。龙依依越发的后悔,不该要这个孩子,如今什么也做不了。怀胎十月,这得多久啊?刚刚迷糊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龙依依恼恼地道:“谁啊?”“公主,是奴婢春天。公主,欧阳驸马的父母求见,跪在府门前,非得见公主!”春天回禀道。
“父母?他们来干什么?进来吧!”龙依依柳眉又拧了起来,欧阳逢春不是说,他进了公主府,他父母都搬到郊外去了吗?春天进门,点上了灯,轻叹道:“两个老的,听说驸马爷出了事,连夜赶来的,跪在府门不起来,让公主救救驸马爷!”
“告诉他们,救人的事我自有安排。这么晚我不想起来了,你……安排他们到欧阳逢春的院里住下吧!”龙依依淡淡地道。
“好!公主,歇着吧!”春天退出了门。龙依依只觉得头疼,还要见公婆啊?这算不算公婆啊,真是要命!片刻,门吱吖的响了,龙依依醒觉地回头。一阵迷朦中,却是萧不铭。龙依依端坐了起来,心里竟有一些的惊喜,表情却依然淡漠:“你回来了!有事?”萧不铭提步上前,心又往下沉,她的表情太过冷淡。他这么久没有回来,原本的喜悦都被她的冷淡催毁。轻嗯了声,更显房里的寂静。
“是为欧阳逢春的事回来的吗?明儿再说吧,这事没这么简单!我要睡了……”龙依依被一阵阵睡意侵袭,今天想了一天,思前想后的,现在困得很。
“你就不怕他回不来了?”萧不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难道她选择了梁子秋。别人在她的眼里,死也无所谓了吗?“我怕他回不来,有用吗?我应该冲过去,将他抢回来吗?还是立刻跑去宫里,要皇帝赦免的圣旨?欧阳逢春没有下毒,我要这样急干什么?自描自黑不成!”龙依依莫名的听到他的质问的语气,一股的怒火往上窜。要么不回来,回来就来质问她?他什么时候,跟欧阳逢春这样兄弟情深了。
萧不铭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轻叹了声,转身离去。龙依依突得恼火地道:“你站住!你当我这里是客栈吗?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连个信没有?”
萧不铭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却是一丝欣喜,难道她是因为他不回来而生气吗?萧不铭回头,凝视着她,眸光渐柔。他是那样的想她,一得空脑海里就是她的身影。他怎么会不想回来?可是他受不了,他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说起?萧不铭缓步到了床前,在床沿坐下。龙依依捂住了鼻子,惊声道:“你什么味道啊?呕……天啊,你吃大蒜了,还是怎么了?好难闻啊?呕……”
龙依依趴在了床沿,干呕出声。苍天啊,这是什么味啊?恶心死人了……萧不铭举起了袖子,嗅了嗅,扯了扯嘴角道:“我很久没有洗澡了!你没事吧……”
“不……要碰我,出去,臭死了!”龙依依一个翻身,缩到了床里,用被子捂住了鼻子。萧不铭轻笑了声,起身道:“我去洗澡了,你睡吧!”
“将门给我开着,真是的,以后这么臭不许进我的房!”龙依依急速地挥手,什么男人啊!忙成这样,居然臭成这样。该不会是想证明自己清白,弄得臭臭回来吧!龙依依无语,什么黄瓜命啊,个个男人都不是善茬!
萧不铭洗好了澡回到房里时,她已经熟睡了。萧不铭在床前顿了顿,关上了门。在她的身边躺下,侧头望着熟睡中的她,如果这就是幸福,他愿意一辈子这样躺着。
“喂,你……谁啊……萧不铭,你居然上我的床,谁批准的!”龙依依摸到了他的身体,从睡梦里惊醒。烛火已经灭了,房里唯有窗外射进来的黯淡光线。
“我洗了澡就来了,已经不臭了!”萧不铭很无辜地道。“什么,我说过不臭就可以上我的床吗?”“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驸马……”还是孩子的爹,一家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可吗?“驸马又怎么样?我现在一个都不承认,我要重新选驸马!”龙依依气啾啾地道。“为何不承认?我可是皇上赐的驸马?难道你要选别人了吗?你选谁了?你的心里已经选好人了吗?”萧不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知道这个答案,又不敢知道这个答案。“啊呀,要疯了,男人真麻烦!我没力气跟你说,我现在……”龙依依的话还没有说完,萧不铭的唇落了下来……
龙依依只觉着快窒息了,用力地推开了他,大口地喘着气:“你想干什么啊?”“你没有感觉吗?我爱上了你,你现在是我亲人,还有孩子……”
“什么?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龙依依抚了抚脸,脸好烫啊!这家伙吻得她缺氧,不知道她怀孕了吗?“孩子肯定是我的,因为你喝醉了酒,将我拉上了床。那一夜,也许你不记得了,就是那一夜,一定是的,那才是两个多月前,是我的孩子!”萧不铭激动地抱着她,声音掩不住的兴奋。
“什么?你好可恶啊,我是喝醉了,你也醉了吗?你居然到现在才说,你什么意思啊?”龙依依那个恨啊,腹黑的家伙!“我怕破坏公主府的安定,所以你也不要说……”“哧,谁说就是你的?就算是结了扎,上了环,用了避用套,也有可能怀孕,何况什么春药了!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卑鄙,还说百里云罗无耻……”
“你说什么?”萧不铭愕然,他怎么听不懂了?她不想为他生孩子?她说百里云罗?到底在说什么啊?“听不懂算了!”龙依依打了个哈欠,还没睡够。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往里靠了靠。萧不铭紧蹙着眉,不行,他不能下床。她没有将他踹下床,已经万幸了。侧身抱住了她,伸手抚了抚她微隆的小腹。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在果然不一样了。感觉厚实,有东西到底是不一样。这是他的孩子,一定是,好奇怪的感觉,孩子能感应到吗?这是他家血脉的延续,龙依依切了切牙,扯开了他的手,冷然地道:“你再敢摸我的肚子,我不客气了。不是对你客气,是不想惊动别人!”该死的,为什么她觉得怪怪的,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萧不铭的嘴角勾起了笑意,紧紧地抱着他,喃喃地道:“好,你胖了!不,更丰润了。孩子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我萧不铭活着,一定会保你们平安!”
“哧,就你,连枪都打不以,还保护我们?你放开我,离我远点。我要睡了!”龙依依恼火,这家伙吃她豆腐,再过份,她真的不客气了。
“让我抱着你,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懂这种滋味,让我抱一下,就今天!”萧不铭哀求地说道。龙依依愣了愣,她不懂这种滋味。她比他更加的没有亲人,就连这里的一切都是要重新认识的好不好?谁也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她怎么会不知道?龙依依轻叹了声,反正又不敢什么?抱着就抱着吧,一个人睡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与大床,也有些孤单。可是……龙依依淡淡地道:“可是你说的,只是今天……”
“你有喜欢的人?”萧不铭惊声道。“没有!不要再烦我了,否则下床!”
萧不铭一脸黑线,霸道的丫头,暗自吁了口气,没有就好。至少他还有希望,总有一天,她会属于他的。抱着她真好……“你……退后一点,别将你的东西顶着我,讨厌……”龙依依都快拱成一张弓了,丫的,后面还跟支箭。萧不铭扯了扯嘴角,他是男人。轻声道:“我……”“别做梦,不要……除非你不想要孩子……”
萧不铭无语,只好忍着。龙依依突得侧头:“你在外面没有找女人吗?”
“女人?哪来的女人?”“切,不敢置信。”龙依依索性转过了身,用腿顶住了他的小腹。老婆怀孕,外面偷情多了去了。更何况他们是这样的关系,想偷就偷吧!别让她捉奸在床就行,别满城风雨,让人人都知道。
“什么意思啊?你不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好,不说了,困……”龙依依打了个哈欠,马上天就大亮了。都怪他,否则她睡的香着呢!
萧不铭却无法入睡,看着朦胧里的睡醒,看不够。只想这样看着,永远的!一早,春天进门时,见到床前多了一双鞋子,急忙退出了门。她还以为萧不铭回去了,没想到他还在,而且跟公主同床。春天愕然,难道公主是喜欢萧驸马吗?
萧不铭听到响声,从梦里惊醒。见是春天,想了想还是起来了。不想被别人知道,免得府里不和。现在还不到这样的时候,萧不铭看着臂弯里熟睡的人,那样的不舍。龙依依抬了抬眼睑,转了个身,又睡着了。萧不铭轻笑了声,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睡?难道怀孕了就爱睡了吗?还是熟睡的时候最可爱……
“驸马爷,公主醒了吗?”春天探问道。“没有,对了,我在房里的事,不要告诉别人,我先回院了,好好照顾公主!”“驸马爷放心,奴婢会的!”春天施了礼,萧不铭笑着对她说话,还真是头一回啊!看来,昨夜他跟公主……呵呵……
龙依依醒来时,头晕晕的,吸了吸鼻子,有些鼻塞。不由地低斥了声:“该死的,害得我感冒!”“公主,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儿出门受凉了?”春天似看出了什么,想到昨天她穿得单薄,奔来走去的,真怕她受凉了。
“没事,也许是睡多了!”龙依依起了床,正在用早膳,门外响起了哭喊声:“公主救命啊!”“你们……别这样好不好啊?公主会救驸马的,你们别惊着公主,公主有怀孕了,要是惊着了,你们可是大罪!”小卓子连连劝说,可是欧阳逢春的父母跪地不起。跪在院门口,大喊救命。
龙依依提步出门,淡淡地道:“让他们进来吧!”“是,小卓子,让老爷与夫人进来!”夏天大声唤了声!欧阳归与夫人一起搀扶着进来了,白发一斑白,满脸愁容与泪痕。脸色很憔悴,也许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吧!龙依依莫名的有些羡慕欧阳逢春,至少他还有这么好的父母关心着他。而皇家只有尔虞我诈,亲情缺失。而她更是再也看不到父亲了,不知道父亲是绝望的心痛的隐居,还是跟人火拼了。但愿不是,她希望父亲离开黑道。虽然黑道赚钱来的快,可是太危险。从小,她看到了多少人死去。黑吃黑,自己人算计自己人。可是她现在,却身不由己,这里的白道比黑道更麻烦。“公主……求你了,救救逢春,逢春再怎么也是你的驸马,他是冤枉的,这孩子心善……”老夫人抬起了头,哭求声声。“起来吧,春天扶两位老人家起来,厅里说话吧!”龙依依紧蹙着眉,怎么一见面就下跪的?
“欧阳老爷,夫人,你们快起来吧!你们别这样跪了,我们公主府不兴下跪!公主不喜欢别人给她下跪的,有话起来说吧!”春天一眼看出了龙依依的所想,是啊,自从公主变了后,公主就不许她们动不动给她下跪。
欧阳归跟夫人愣了愣,急忙跟着进门。龙依依温和地道:“两位坐吧,你们不来求,本公主也会救逢春的。不过这件事现在很棘手,本公主不想强行将人带回来,以落他人的口舌。你们放心,逢春在刑部大牢,不会有危险的!”
“春……儿……他是好人啊,公主,他还说要干出一翻大业……”
“我知道逢春是好人,但是好人也有办错事的时候。他缺少历练,人不经事不能长大,在牢里呆几天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说呢?”龙依依探究地道。
“是……可是……公主,牢里多可怕啊,春儿会不会……春儿要是不开酒楼,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夫人心想,不是你的儿,你当然无所谓了。等了她一夜,她还这样轻描淡写的,真是气死她了。
“夫人,他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我们虽没有相信他会下毒,可是他轻易的相信了别人,差点将毒带进公主府,这跟开酒楼没关系。好了,你们回院里等着吧!卫大人查清了,自然就回来了!”龙依依面对这二位老的,真的点怪。他们算是公婆吗?她不知道,她没有这样的感觉。她也不会去奉承,再说她是公主,用不着奉承。如果他们将错怪到她头上,是来兴师问罪的,那就对不起了,她不想理。m.χIùmЬ.CǒM
“卫大人要多久啊?公主,春儿他娘是因为太担心了,请公主原谅……”欧阳归是场面上的人,虽然龙依依只是这样一说。他也听出了意思来了,这公主并不是外界传的荒唐离谱,而是厉害的人。不动声色,不愠也不火,让人生畏。
“一有进展,衙门里自然会派人过来的。有本公主,还有丞相,还有萧将军在,不会看着逢春被人陷害的!你们就放心吧……”龙依依宽慰道。
“丞相跟萧将军会救我儿吗?怎么可能?他们……”“夫人,你别乱说话……都是你,从小惯的,让他吃点苦头,不是坏事!”欧阳归嗔怪,是啊,一出事就跑来公主府当驸马,以求保全。虽然救了全家,可是欧阳家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给人做小丈夫,这算什么啊?就这样,没几天就沾沾自喜,惹出大祸来。
“我们春儿这样善良,哪里不好了?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忙着事,人家为什么害他啊?你们怎么懂娘的心啊,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夫人嚎啕大哭起来。
龙依依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真是分不清状况。夏天撅嘴道:“夫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你让驸马爷一辈子没有出息,在家吃父母,出嫁吃夫人的吗?”
“夏天……”龙依依紧蹙眉,低斥了一声。再怎么这也是欧阳逢春的父母,她都不能这样说,一个丫头冲上前,像什么话。夏天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惨,她说错了吗?本来驸马就是嫁进来的,而且公主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这位夫人好似公主害了欧阳逢春,太不知礼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换了从前的公主,非得打出去不可。真是人善了,就会被人欺,他们要是觉得公主好欺侮就错了。
欧阳归夫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这本是他们心头的一块疮疤。虽然欧阳家败落了,可让儿子出嫁,还是无法接受。更何况,让女人呼来唤去的。因为颜面尽失,欧阳归才带着家人,隐居乡村的。再说,欧阳家抄去的名面上的钱,还有许多埋在地下的私产,用于东山再起的家财,是无人可知的。欧阳归就是因为没有颜面,再加上世道如此,才不想再经商了。其实他心里明白,他的军衣出事,是因为家财太多,有人眼红了,有人想要吞没欧阳家的家产。
“老爷、夫人,逢春的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会救他的!你们先回去好好的歇着,小卓子,好好照顾老爷跟夫人!”龙依依叮嘱道。“是,公主放心吧!老爷、夫人,我们走吧!”“公主能跟卫大人说说,让我们见见逢春吗?”欧阳归肯请道。
“最好不要去,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我们越是积极,没准有人会另出坏主意!本公主不去,自有我有理由!”反过来想,如果一个宠妾被人害了,跟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被人害是不一样的是吗?
如果她太过于关注,欧阳逢春要是被认定是孩子的父亲,就更惨。昨儿,她想了一夜,没准祸从口出,欧阳逢春这张大嘴巴,在外面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也说不定。看人家萧不铭多聪明,认定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吭声。这个白痴不吃点苦头,不知道悔改。
“是,公主说的对!我们听公主的,走吧!”欧阳归再一次的重新审视这个小丫头,不简单的女人。她想得比他们周到多了,欧阳归由衷的佩服。
“公主,要不要去园子里走走!”春天见龙依依撑着首,很无聊的样子。
“好啊,是该走走,每天这样真是混日子!”“公主,笑一笑对宝宝好!欧阳驸马会没事的!”龙依依淡淡一笑,望了春天一眼。这个丫头,她没有选错,果然是善解人意。夏天撅嘴道:“都怪欧阳夫人,还来兴师问罪似的……”
“夏天,你还说,欧阳夫人是太担心了,换谁都会担心的。你不要乱说话了!”春天轻嗔道!“我哪有乱说话啊,欧阳夫人明明是怪公主嘛!要不是公主是公主,欧阳夫人一定摆婆婆的架势来,教训公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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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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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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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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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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