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等我醒了正躺在鬼鼠的怀里,而此时天亮了,眼前不是那户坟包长草的人家还是谁家了。
“醒了?”见我睁开眼睛鬼鼠愁眉舒展开,自然他那眉毛不在面罩外面,我看不见全屏想象,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愁眉舒展开了的,起码他是松了一口气的。
为了证明我没事,我从鬼鼠的怀里起身离开了,坐好朝着鬼鼠看着说:“没什么事了,你不用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担心我的安危,我以前也经常遇到这种事,都没什么事,过去也就没事了。”
说完我在屋子里面转悠了一圈,寻思了一下摇头叹息。
“怎么了?”鬼鼠起身问我,我便说:“这里既然是乱葬岗,估计红薯地下是没有了,地下有的却都是那种尸骨吧。”
听我说鬼鼠便笑了,他那一笑实在是好看,我一看便发呆起来,可惜鬼鼠一看我发呆,便立刻绷着一张脸,说起来实在是没有意思,笑的好看有什么不好,绷着脸有什么意思,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我到也没说什么,朝着那只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鬼老头看了过去,鬼老头正端着一碗水过来给我送过来,我一看那个碗,和那双黑又亮的手,我是说什么也不敢把水喝下去了,连接过来都没有。
但鬼鼠倒是无所谓的把水接了过来,还说:“你喝点水,也能管一点饿。”
“我不喝,不好喝。”我于是推了过去,鬼鼠见我这样不听话,他便说:“你放心喝了便是,这水没有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鬼老头已经去了里面,我看看四周围,反倒是说了一句:“没想到这里虽小,五脏俱全1;150850295305065,也算是别有洞天了,吃的用的什么都有,不过这个水我不喝,这是地下水,这里是乱葬岗,这下面没有什么好东西,我不喝,你可别喝我说,乱葬岗上面有一处甘甜泉眼,说了我也不相信。”
鬼鼠愣了一下,半天也没说话,鬼老头出来他便说:“就算这里都是土,也有水,你还是喝了,这里的水得来也不容易。”
鬼鼠说话的时候鬼老头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与我说:“这话倒是真的,姑娘你还是喝了吧,这水是这位去外面弄来的,不是我这里的水,你也不用担心了。”
听鬼老头这么说,我才把水端过来,问鬼老头:“这个碗呢?”
“碗也是外面来的,我这里哪里有这么好的东西,我只不过是帮忙照顾了你而已。”鬼老头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才把水咕咚咕咚的给喝了,别说还真的是甘甜的泉水,就是不知道鬼鼠是哪里弄来的了。
见我喝了,鬼鼠把碗给了鬼老头,这时候才说:“外面这时候没什么事情,我带你去走走,至于你,你在这里吧,晚上我们会回来。”
“我知道了。”鬼老头答应下来转身回去了,鬼鼠带着我从里面出来我便问他:“怎么他这么听话呢?”
“我和他说明白了,他自然就很听话了。”鬼鼠这样说我自然是不相信,不过他不爱说我还不爱问,到是出来之后,满山的坟包又都变成房子了。
走在这里还真有些渗得慌。
出来不一会看见不少人,那些人看到我和鬼鼠有的会打个招呼,有的就不会,打招呼的我就朝着他们笑笑,不打招呼的我也当成看不见。
我和鬼鼠穿街过巷的,走到那家大户人家的前面,想到昨晚的肚子疼,我便一肚子不高兴,于是便说:“这女鬼就不是好东西,竟然敢害我。”
“你昨天说你肚子疼,今天找上门要是真的见了她,未必承认真的害了你,你这下是有苦说不出了。”鬼鼠说道,我便脸色一沉:“果然,不安好心。”
鬼鼠没说什么,摇了摇头,门前两个人还是昨天我和鬼鼠看见的那两个,其中一个看到我和鬼鼠,便走了过来,朝着我们说:“怎么又是你们,昨天你们不是来了,今天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
“我们想要见你们这里的村长。”鬼鼠说道,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我倒是奇怪了,这里的幻境还真是厉害,我这鬼眼都看不出来他们是鬼,还不厉害么?
“你要见我们村长,那要等一会,我去通知了才行,我们村长已经很久不见客了。”那人说着转身走了,我和欧阳漓便留在外面等着,就等着的时候,我抬头看向昨天一只黑影朝着我招手的地方,果然还有黑影在那里,而且正朝着我招手,还和我说:“过来,过来。”
这次我十分鄙夷的白了一眼,说道:“一而再再而三的,什么意思?”
听我说鬼鼠说道:“鬼和人不一样,灵识开了的会聪明一点,灵识没开的就另当别论了。
你看他那样子,木讷的好像是木头一样,你觉得他有灵识么?”
摇了摇头我说:“我觉得没有。”
鬼鼠没再说话,去通报的那个人很快也出来了,来到我和鬼鼠面前说道:“我们村长说你们可以进去了,不过来到了这里你们要等候一会,他现在有些事情繁忙,还不能马上出来,村长说你们要进去等他可以,要在外面等也可以。”
“我们进去等吧,这么好的房子,我想进去看看。”不等鬼鼠说些什么,我忙着说,免得他说在外面走走的话,对面听我这么说,却看向鬼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便有些不高兴了,这人,摆明了瞧不起我。
不过鬼鼠还算是给面子,说道:“既然她想要进去,我们进去好了。”
“那请跟我来。”那人说完转身离去,我和鬼鼠便跟着一起进去了,进了门我便在四处观望,外面富丽堂皇,里面果然也不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到处都透着富贵。
门口的人把我和鬼鼠带到一处前厅,进门口有人送来茶水,随后人就退了出去,剩下那个带着我们过来的人朝着我们说道:“请慢用,我们村长迟些就过来。”
“嗯,我们知道了。”答应下来那人便离开了,我这才朝着鬼鼠那边看去,鬼鼠正看着墙壁上面的一幅画卷看着,我问他看什么,鬼鼠便说:“这种画属于壁画。”
我这才仔细去看:“还有粉末,自然是壁画。”
“你仔细看看壁画上面的人。”鬼鼠这样说我便仔细去看,此时看,这壁画还真是壮观的不行,一个长长的人群队伍,正由远而近的走来,每个人都露着一个肩膀,双手合十,低着头嘴里面念着经文。
“他们在集结?”我想了想说,鬼鼠纠正我说,这是朝会。
我呐呐说:“那有什么不一样,不是一样么?”
“那就一样吧。”鬼鼠无可奈何了,我便笑了笑,抬头仔细朝着上面看,看了一会说道:“也看不出什么,但我有点奇怪,这上面朝会的都是什么人?”
“应该是佛界的什么人,但壁画上面所绘的,都是绘画者心里所想出来的,大部分都不真实,只不过这上面如此的规模,不像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鬼鼠那般说,我也只是答应了一声,随后鬼鼠不再说话我也就没说,一直盯着壁画上面看。琇書網
鬼鼠许是看得懂其中奥妙,而我则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便只能抬起手指在上面数数了。
鬼鼠看了我一眼,我便说:“我看不懂,我数数一共多少个人吧。”
鬼鼠没理会,继续看着壁画,数了一会,我给数忘了,我就重新数,数来数去我停在一个和尚面前叫鬼鼠:“老鼠你来。”
鬼鼠半天没有过来,之后朝着我看来,走到我身边看我,那眼神实在是奇怪,我便说他:“你不是老鼠么?”
鬼鼠没理会:“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和尚,刚刚他的脸朝着我这边,我还觉得他在看我,但这会他的脸转过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这般说鬼鼠朝着里面看去,目光越发的深邃:“是么?”
“可不是么。”我回答了仔细看了看,确定壁画没有问题我才说:“真是奇怪了。”
正当我要问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的声音,我便转身去看了一眼,哪知道转身去看的时候,门口进来的那人,分明就是画上面的那个和尚面容,但是他走来的时候身上穿的不是僧袍,头上也长了头发,这就叫人奇怪了,我看看门口那个年纪四五十的男人,回头又去看了一眼壁画,确定那人就能看见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壳,我才沉默了。
但我拉了一下鬼鼠的袖子,鬼鼠看来,我也没说话,鬼鼠才转过身去了。
“贵客到访,有失远迎,让贵客久等了。”那人说着走了进来,朝着我和鬼鼠抱了抱拳头。
鬼鼠则是说:“打扰了。”
“客气了,两位请坐。”那人请我和鬼鼠坐下,鬼鼠也不跟他客气转身去坐下了,我随后便也坐了过去。
此时便听见鬼鼠问道:“请问这壁画是出自谁的手?”
给鬼鼠一问,那人便顿了顿,随后朝着壁画上面看去,说道:“我的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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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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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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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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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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