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最后还是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朝着我说:“你原来也是个可怜人,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好像是我这样子,我现在看很可怜,实际上,我要不是可恨怎么会可怜。”
给女人这么一说,我也成了个可恨的人了,我便说:“冥顽不灵,你不出来就算了,我也没什么可损失的。”
说完我便不说话了,鬼鼠此时说:“你想出来的话,就跟我们出去,这里虽然是九层塔,但是下面的鬼我已经处理掉了,你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转身后鬼鼠朝着门口走去,那样毅然决然的样子,似乎不是为了女鬼,而是被我刚刚的一番话给触动了。
我看鬼鼠走了,忙着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追上了鬼鼠,拉了一下鬼鼠的袖子,鬼鼠回头看着我,脚下是一截截的台阶,我走路要扶着栏杆,但他就不用,感觉他走路轻飘飘的。
看了一眼,我和鬼鼠说:“真的要把她扔在这里?”wWW.ΧìǔΜЬ.CǒΜ
“会有人带着她离开的。”鬼鼠说着朝着下面走去,我也只好跟着鬼鼠一路下去。
到了九层塔的下面,等在外面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白乌,一个是灰老鼠,两个人都在外面等的很焦急。
出了门两个人一起扑了过来,我便朝着两个人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都快要天黑了,你们还不出来,我担心。”灰老鼠忙着说。
一边的白乌也说:“我是担心你们出事才来的,我听族里的人说,这里面是一只很大的金乌,专门吃人的那种,我们如果逢年过节的不来祭拜,就不给我们好日子过,别说是杀鸡宰牛了,就是活人也送进来过,真是可惜了。”
白乌摇了摇头,那样子很是可惜的样子,更带着沉痛。
我寻思了一下问白乌:“你们家里的人有人来过这里?”
白乌摇了摇头,说道:“是我邻居家里的人,我记得那孩子当时和我一般大,只有六岁那样子。”
“你是说用孩子在这里活祭?”我一脸的震惊,便听见白乌说道:“确实有这件事情,还1;150850295305065是个女孩子,平常我们在一起玩,但是后来因为要祭祀的事情,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你怎么没有去?”我于是朝着白乌问,白乌低了低头说道:“不瞒你们说,我不是没来过,我四岁的时候就来过了,我记得那时候我父母刚刚死了不久,正好赶上这边要祭祀的,族里的几个长老就来到我家里,好吃好喝的招待了我,之后问我想不想我父母,如果我想的话就带着我去看我父母,但是也要我留在九层塔里面,这样我才能见到我父母。”
“你答应了?”我问白乌,白乌点了点头,呵呵的朝着我笑了笑。
“我当时想我父母想的厉害,于是我就答应了。”
“那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我被洗干净送到了这里,族长和我说只要我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就带着我去看我父母,我当时太小了,就同意了,虽然我有些害怕,但也比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好,其实我并不害怕什么,这里黑,家里也很黑。”
白乌一看就是个很厚道的人,我便说:“你难道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乌笑了笑,带着一抹苦涩:“怎么知道,只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也没有用,人已经不在了。
我记得那年,那个邻家家里哭的死去活来的,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平日里他们对我也不错,在别人都不理会我的时候,是她们帮助了我。
那个孩子要走之前来找我,说她很害怕,我就说没事的,我去了也没事,还不是一样回来了,她还问我那里怎么样,因为太小了,我真的以为她会回来,结果她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听说尸骨雪白雪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双眼圆圆瞪着。
我知道还有两个男孩子,村子里面的人去了的都没有回来,只有我一个相安无事的回来了。”
白乌这么说我倒是奇怪起来了,但我没说什么,我只是说:“兴许是你太老实了,金乌不爱吃老实的。”
我说完白乌便笑了,笑了笑说:“或许吧。”
“什么或许啊,我看就是这么一回事的。”说完我便朝着一边走了过去,鬼鼠看我走了跟着我一起过来,之后是白乌和灰老鼠。
不过灰老鼠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们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扣着个斗篷的帽子站在九层塔的下面朝着九层塔的塔上看。
我停下问灰老鼠:“你看什么?”
“看看上面有什么,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这里面哭泣?”灰老鼠问我,我立刻说:“我没听见,你问鬼鼠吧,你们是同类,耳朵一样的好使。”
鬼鼠看着我说:“我没听见,或许是幻听。”
我看了看灰老鼠,走过去问他:“是不是幻听?”
“不像是幻听。”灰老鼠很认真的朝着九层塔的上面看了一会,看看被我给叫走了。
“晚上吃什么白乌?”走了一会我便问,白乌问我:“你想要吃什么?”
“最好是你亲手做的,你要是出去给我要我可不吃。”
“那我给你做馍馍。”
“什么?”
“馒头。”灰老鼠在我身边说,我哦了一声。
白乌把我们带回住处,给我们做了好吃的,果然馍馍就是满头,我吃了一个,灰老鼠说不饿就没吃,我就说灰老鼠:“你是不饿么,我看你是不喜欢吃这个东西。”
“不用你管我。”灰老鼠对我向来都不客气。
“不吃算了。”灰老鼠不吃,我就看鬼鼠吃,鬼鼠带着面具,我就很奇怪了,他要怎么吃进去。
结果鬼鼠把馒头放在手里面,忽然变没了。
我顿时震惊不小,朝着鬼鼠看了又看。
鬼鼠笑了笑:“吃了?”
“……”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我起来找了找,确实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馍馍。
正找着有些头晕,我趴在了鬼鼠的怀里,随后鬼鼠也晕了过去,在之后是灰老鼠了,灰老鼠没吃馒头却喝了水,所以现在也晕过去了。
我们都晕了,白乌起身站了起来,朝着一边走去,将我们三个人锁在了他家的屋子里面。
我和欧阳漓都没醒过来,灰老鼠先醒了过来,灰老鼠醒过来便起身站了起来,从窗户快速的离开了,我这才起身坐起来,推了推鬼鼠,鬼鼠从一边坐起来看了看我,我这时候才说:“你窗户也不锁好,跑了吧。”
鬼鼠嗯了一声,随后起身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我起身跟着鬼鼠,去到了门口开了门,出去之后看了一眼,今晚很安静,我问鬼鼠:“心经真的有用么?”
鬼鼠一边走一边说:“有用的不是心经,是人的心。”
“何解?”
“想要变成金乌的始终都是金乌,想要是个人的始终都是人,即便没有心经,也不会有事。”
“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我这么说鬼鼠便说:“人心叵测,就算是我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说不说还有什么意义了。”
“这倒是。”说话我和鬼鼠已经跟着灰老鼠来到了九层塔的前面了,门口的守门的人已经昏迷了过去,说明有人来过了,但是来的应该不是灰老鼠,我和鬼鼠看到灰老鼠刚刚进去,所以不是灰老鼠。
“有人捷足先登了?”我说着走到塔下,鬼鼠从门口进去和我说:“白乌先来了一步。”
“他到底是谁?怎么和猎户长得一模一样的。”
“这个不清楚。”
“我以为白乌是猎户呢?”
“你不是知道不是。”
鬼鼠也有反问我的时候,一时间我还说不出话了,朝着他那边看了一眼说:“你比我知道的还多,你怎么不说。”
鬼鼠被我说的不说话了,我们这才朝着里面走,九层塔我们先前刚刚来过,里面的阴气已经散去,也没有什么孤魂野鬼的出现,这么一来我们上去的也很快很容易了。
但我们到了九层塔的时候,听见有人在里面说话,我们上去的脚步轻了一些,里面的人都没发现我们。
但我觉得女人发现了,但是女人没有理会我们。
“你是谁?”女人望着白乌的方向,白乌没有回答,只是说:“你跟我走吧。”
女人摇了摇头:“我不走,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我不想走。”
“不走的话你留下,那些人会伤害你的,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白乌想要靠近,一道风朝着白乌打了过去,白乌马上翻了个跟头,一转身到了对面。
灰老鼠朝着白乌说:“你还有你的事情,离开这里。”
“我不会离开这里。”说着白乌迈步朝着女人走去,灰老鼠生气了,抬起手朝着白乌打过去,就在要打到人的一瞬,白乌身上一道金光,忽然幻化成了一只很大的金乌,两只手变成一双翅膀,嘎嘎两下,在九层塔的里面飞了起来。
“女儿,女儿是你么?”女人听见嘎嘎的叫唤,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激动起来,朝着白乌的方向爬了过去,灰老鼠也有点恐惧,但却没有离开,反倒是聚精会神的去看。
飞了两圈,白乌一身火焰落到地上,果然还真是一只金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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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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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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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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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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