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想好下一次到底去哪里,或许是因为我心里的想法是要去卫国,莫非总是在催我,他说这个地方已经厌烦了,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和苏妄言,苏妄言一直是没有什么看法的,他的意思就是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我有时都想不通苏妄言这么迁就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可是他不说我也不会问,因为他要是想说的事早就说了,他要是不想说的事,恐怕我以死相逼都没有用。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个事情一直僵持不下,在第五天的时候莫非终于妥协答应我去卫国了,后来上路的时候我才想到,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定要问莫非的意见呢?苏妄言愿意与我一同前去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带上这个拖油瓶,事情证明我说的也没错,莫非就是个拖油瓶。
本来三天内就可以赶到卫国,结果我们却用了八天,我实在回想不起我们到底是怎么赶路的,只是记得莫非在第二天的时候与我们走散了,中间浪费了三四天才找到他。
终于到卫国了,莫非伸开双臂,做出呼吸大自然空气的姿态,好一阵子他才说,“终于到卫国了啊。”
我心中冷笑,是终于到卫国了,为了你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等我们找到穆经年,要么她报了仇郑炎已经下阴曹地府了,要么她没报成仇,自己下阴曹地府了。好在我一路打听并没有听到薛府出了什么事,只是纳了小妾而已。
我喝完一口茶道,“看来这新纳的小妾就是穆经年了。”
苏妄言看了我一眼,“显然。”
我顿时感到郁闷,“穆经年不是要报仇的么?怎么又做了小妾?难道郑炎又用什么烂借口骗住她了?”
苏妄言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却提了一个更致命的问题,“当年郑炎没有中举,或者说连前三都没有中,薛府又是卫国权力比较大的,当时说是主考官招郑炎做女婿,那么就说明薛如歌并不是下嫁与郑炎,而是郑炎入赘。”
我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可然后就奇怪了,这跟穆经年有什么关系?
苏妄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没弄明白,正要跟我解释莫非就插嘴了,他总是在最重要的时候插一脚,有时候我真想插他双目。
莫非说,“这男人真没骨气,要是我啊,我宁愿去要个青楼老婆,更何况穆经年还那么漂亮。”
我脚下一用力,却没踩到他,我一抬头就看见他洋洋得意的样子,然后我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假笑,随后脚下又是一用力,不过这次不是踩,而是用力去蹬他的凳子,莫非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这一招,凳子被我踹的重心不稳,晃荡了两下莫非就从上面摔下去了,扑通一声声音很大,很多人都看向这边,莫非尴尬的爬起来,满脸通红的瞪我,然后说,“你这么男人,谁还敢娶你?!”
我立马就火了,反驳道,“我男不男人关你什么事?有没有人娶我又关你什么事?反正我是知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一口气说完就发现莫非脸色变了,心想自己说的话可能有点重,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又没有办法收出来,只能硬着头皮下去,我们三个人同时没话,顿时觉得尴尬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苏妄言开始解释他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我小心翼翼的瞟了莫非一眼,发现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苏妄言说,“既然是入赘,那就说明男子比女子身份低,这样说来男子是不可以纳妾的,如果他硬要纳妾,那就说明原配夫人同意,可这原配夫人同意的话也就大概只有两个原因,一就是薛如歌根本就不爱郑炎,那么就对他纳妾什么的都没所谓了。二就是薛如歌与穆经年是认识的,而且两人关系很好,好到她们两个愿意共侍一夫的地步。”
听完我的大脑有点不受控制,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可是按照苏妄言的推论,也不是没有理,可现在说什么也是白说,当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薛府见到穆经年,这样一切都会明白的。
我们刚走出酒楼,迎面就走来一个绝色佳人,她一身红衣,及踝的长发,玉手从衣袖里伸出来,手上是一把画着水墨画的油纸伞,这种伞只能用来遮挡太阳,要是下雨的话,上面的画会被雨水冲散开的。
她长的很是好看,跟穆经年比起来有一种过之而吾不及的感觉,其实我也很难分辨出她和穆经年到底谁更胜一筹,只是觉得世上的美女可真多,比起来,我好像是最差的那一个。
我本来是想换一个人打听薛府在哪里的,可是这女子竟然走了过来,我也不清楚她到底要去哪里,只是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伸出手将她拦下。
女子淡淡看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目光放在我身后,我心想我身后也没什么啊,一回头就发现苏妄言在,定睛一看原来苏妄言也在看她,不过说来我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感觉这么绝色的两个人不互相看看我才觉得奇怪呢,但感受只是感受,我还是怕他们两个互相吸引,毕竟这么一个美人,男人不心动还真不是男人,再说苏妄言又是多么的好看,一路下来我都没见过比他好看的人,相提并论的也没有。
我急忙问道,“小姐,你知道薛府在哪里么?”
她听见我问薛府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可表情还是漠然,半晌她问,“你问薛府干什么?”
我立马解释,“哦!我是薛府二少奶奶穆经年的好朋友,算是……”想了一会儿,决定用了生死之交四个字,反正她又不认识穆经年,那样也就不知道我说的不恰当。
她楞了一下,然后才说,“你是阿姐的好朋友?”
她说完我也楞了,阿姐?阿姐是谁?仔细想想之后觉得她的这个阿姐就是指穆经年,可是穆经年从来没有说过她有个妹妹啊,别提亲的了,就连认的都没有,面前这女子为何会唤穆经年为阿姐?难道郑炎在纳妾除了穆经年还有一个?要真是这样,薛如歌也太能忍了吧,难不成真如苏妄言说的,薛如歌根本就不爱郑炎,所以她才那么没所谓?
她见我好久没说话,又问了一遍。
我拉回思绪,把大脑重组了一番之后说道,“我叫九尾狸,的确是穆经年的好朋友,只是……你唤的阿姐,是穆经年么?”
她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让我跟着她,她带我们去薛府,我想这女子还挺好的,还免费做导游,于是什么也不想了,直接就跟了过去,随后我才发现她身后跟了两个丫鬟,看来,这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没多一会儿薛府就到了,我正想在她离开之前感谢一下,结果她的丫鬟就推开门,她们就进去了,守卫也没拦,我咂舍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最后回过身来,表情依旧淡然,她不咸不淡对我说道,“你不是要见阿姐么?怎么还不进来。”
我回头看向苏妄言,“她到底是谁啊?不会郑炎真的纳了两个妾?”
苏妄言看着已经走掉的人,那个地方只留下一抹红色,仔细一看又没有了,半晌他回答道,“她是薛如歌。”
我实在不能接受这是怎么一回事,本能反应的就是张大嘴巴问,“啊?”
苏妄言扭头看我,然后就笑了,嘴角的幅度刚刚好,真是好看,他说道“我也不太明白,只不过我们马上便要明白了。”
显然苏妄言说的这句话是好理解的,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去找穆经年,于是赶紧上前,进了薛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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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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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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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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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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