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正看着,突然眼前一黑,她不明所以眨眨眼,没等反应过来,眼前又亮了。可引入眼帘的却是南靖央放大的脸。
南安据目测丈量了他俩之间的距离大概二十公分,这距离对于他俩来说都有些过于亲密了。
南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扭开了脑袋,南靖央眼睛里突然出现的莫名情绪她懒得细究,只想赶紧解决这儿的事情回去休息。
谁知,她刚刚侧过身整个人却又被抓着肩膀扳了回去,再次仰躺在地上看见眼见那靠的更近的脑袋时,南安无奈地撇嘴:“你要干嘛?”难不成是还不打算放过她。
南靖央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柔地抚上南安的眼睛。
南安被他的动作一惊,下意识伸手把他的手拍开,随即利落地翻身滚了几圈后慌张地爬起,用手挡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他:“我们好歹是名义上的姐弟,我也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居然还想戳瞎我的眼睛。”
南靖央闻言收回手起身,眼睛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低声说:“我没有。”
?南安不解,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靖央哥哥,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你也看到了她刚才对我做的事情,我的胸口现在还在疼呢。”魏鱼娇声地跟南靖央撒娇。
南靖央听见魏鱼说话倒是不再盯着南安看,而是扭头去看魏鱼,目光带了探究。
他一言不发地看看魏鱼,又扭回头来看南安,像是在对比。
南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索性也懒得管。她走到安然的旁边蹲下,轻声细语地安慰她,伸手要将她扶起,对方却十分抗拒她的触碰,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但胆子又很小,躲开后就像只鸵鸟一样深深地埋下头,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襟,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看起来害怕极了。
看着对方像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南安忍着为对方打抱不平的心情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无法想象在这样早期霸总文里安然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不用怕,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只是像这样坐着不舒服,要不要去沙发上坐。”南安轻声安抚她脆弱的神经。
安然依旧没有动作,听不进去她的话,或者根本就不相信她。
“你身上是不是很痛,我叫佣人来扶你进房间休息怎么样,外面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好吗?”
南安说的自然是安然想听的,呆在外面越久只会让她遭受更多的委屈,现在借着身体状况的原因回去休息,也算是正当理由。
南安瞧了两眼见她没有反对,就把不远处正在打扫的佣人叫过来,但佣人还没过来就被魏鱼喝斥回去了:“滚开,你是当狗当惯了吗,谁的话都听。”
佣人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不敢靠近,寻了个理由就跑开了。
见佣人走后,魏鱼得意地看着南安,大摇大摆地走近嘲讽地说:“真把你自己当人物了,一个小小的秘书也敢在这里叫嚣,我哥醒来我让他把你辞退了!”
南安站起来挡在安然身前不卑不亢地说:“魏鱼小姐难道不知道魏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替他做决定,您有空在这里放狠话不如去魏总床前守着,兴许等魏总醒来见您如此体贴会认真考虑您的建议。”
“呵!”魏鱼被气笑了,血气翻涌上脑袋,瞬间将刚刚挨得一脚忘了,挥舞着指甲就要上前来划她的脸。
南安伸出手做好准备,却没想到半道上被人拦住了。
南靖央捏着魏鱼的手腕阻止她前进,魏鱼见状又惊又怒:“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阻止我!放开!”
南靖央抿着嘴不说话,他不打算解释自己的行为,要解释也解释不上来,只是下意识就伸手了。
魏鱼气得上蹿下跳,对着南靖央的手又甩又咬,然而南靖央只是皱了皱眉始终没有松开对方。
眼看着魏鱼就要闹着上吊了,魏屠终于出来主持大局了。
“好了,靖央,放开她。”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是一派淡然,看起来极其稳重成熟。在南安眼里却觉得极其装逼。
“哥哥,你醒了!“魏鱼惊喜地看着在她眼里男人味十足,帅得一塌糊涂的魏屠,挣扎着甩开南靖央的手飞快地往上奔去。
魏屠见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淡地安排剩下来的人:“靖央,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南安,把安然扶进房间后找佣人来给她上药,然后来我书房。”
“好的,魏总。”南安答的恭敬。
南靖央听着魏屠的话虽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表现出太多不满,瞅着南安看了几秒后给她撂下一句:“我之后会联系你。”就离开了别墅。
南安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回头时见安然已经捂着胸口肚子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了,南安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走向房间心里有些不放心,怕她忽然跌倒,她伸出手围在她身边但没碰她。
好在花了些时间,安然还是安全的走到了一楼的房间门口,拉开门正要进去,她想到什么轻抿着嘴唇侧头轻瞟了南安一眼,抵触的意味很明显,南安很容易就明白了。
她点点头放开后退开两步:“你进去吧,我找佣人来给你上药。”
回答她的是干脆的关门声。
南安没觉得有什么,很快转身去找负责的佣人,把人带到门口嘱咐完安然哪些部位可能受伤后就离开去书房找魏屠了。
这时,魏鱼已经被魏屠三言两语地打发走了,不用面对无理取闹的魏鱼,南安还挺庆幸魏屠不怎么喜欢他这个妹妹。
“叩叩叩”
“进来。”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魏总。”南安打开门。
“南安,你做的很好。”魏屠对南安不吝赞赏。
“应该的。”南安知道他指的是刚刚的事情。
魏屠接下来的话却是有些语出惊人:“秘书的工作你做的很好,我的宠物你也保护的很好,她也对你没有那么抵触,不如你住在这儿帮我看着她。”琇書網
南安惊讶,下意识拒绝:“魏总,我做不来这个。”
“先别急着拒绝,可以先试试看。”魏屠手指插在一起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安,“住这儿你不用付房租,提供早晚饭,还能拿双倍工资,而你只需要在完成本职工作之余帮我看着她,告诉她要听话就好了。”
“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简直没有拒绝的道理,虽然不知道魏屠是从哪里看出来安然对自己不抵触的,但呆在男女主身边不仅方便了解剧情也方便她找到反派,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南安正要答应,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听见这声音,南安眼尖地发现魏屠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什么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进来。”
佣人低着头进来,声音没什么起伏:“先生,小姐不肯让我们给她上药。”
“知道了,马上来。”魏屠起身离开办公桌往外走去,路过南安时状似无意地询问,“要不要去看看,以后对付起来也有经验。”
“……”南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显然不好拒绝自己的上司,“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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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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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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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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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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