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悬新分出的娱乐分部正式更名为宣艺互娱,经过将近半年的筛选和配合,已经形成了一支较为完备的专业队伍,以及一群根据特长项专门训练出来的一批优质苗子。
耗费无数物力,提供一整栋大楼用作这些年轻人们日常生活培训的地方,时经半年,优胜劣汰,最终留下六十一个人。
六十一个人当中,有男有女,最小的十多岁,最大的三十出头,一律整装待发,无畏前行。
宣艺互娱做的并不是时下最为炙手可热的男团女团,而是多元化的艺人集锦。
这里面囊括了唱歌,舞蹈,演戏,主持,谐星等各项才能艺人,只要有意愿和毅力,公司完全可以提供给每个人向全能型艺人发展的机会。
风悬的中高层早就从一条条方案举措里看出来,黎听悬正在将这个新版块不断扩张延伸,野心勃勃地想要培养出一批在十年乃至二十年后仍然在圈内屹立不倒的中坚力量。
虽然一开始,他们这位大老板根本没怎么重视这个编外项目来着。
后来随着投入的资金和精力越来越多,谁都看出来,这是风悬今年最大的转型和跃进了。
娱乐分部的首档节目开拍时间正一天天临近,但艺人们的艰苦路程早就行进了好长一段。有的人甚至几个月没回过家,在一次次激烈角逐中,心理即将崩塌。
情绪具有传染的能力,有了第一个人的奔溃,就有第二个。
经过多方考量,也是为了安抚这些浮躁选手的心情,这才有了由黎听悬召开的第一次集体会议。
对于这位传说级别中的大老板,选手中绝大多数都没见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得罪不得。
于是陆续进入会议室中,所有人看到首位坐着的男人后,都不由地屏息凝神起来。
先前哭哭啼啼指责工作人员虐待他们的几个男女,也不敢再发声了。
周遭静得掉根针都能被听见。
黎听悬手里拿了一支笔,加一块纸板,纸板从空白划分成三格,一开始就由秘书发了下去,想离开的,想留下的,以及还不确定的人,都可以在纸板上划正字。
纸板在底下一一传递,这个过程很长,一些人根本不知道怎么下笔。
等宣艺互娱的经理负责人接连发表了几个公式化的讲话后,正要收纸板,黎听悬却抬起眸,开始做自我介绍:
“我是黎听悬,自创建风悬以来,如果你们稍微了解这个名字,应该知道,它涵盖的元素一向包涵金融和科技相关,哪怕是品牌宣传方面,也少有涉及到娱乐圈。宣艺的诞生,其实只是一次十分偶然的事件。也因此,成功与不成功,都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底下坐着的人里,有素人,也有艺校生,出道后火了和没火的,都有。一开始他们有两倍的人数,走在楼道里都浩浩荡荡。
虽然诸多埋怨,但也清楚,公司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把他们聚在一起培养,然后以严苛的标准层层筛选。跟不上节奏的可以离开,力争上游、有本事的才可以留下。
风悬的财力无法预计,从崭新的大楼和有条不紊的人员规划可见一斑。节目还未开始,训练虽然苦得像黄莲,但生活上的需求却是随要随得的。哪怕淘汰,也能签署一张单子,以后作为进入圈子的敲门砖。
瞎子都看得明白,最终留得下来的人,到底会在将来获得多大的助力。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遇。只是没想到,大老板一开口,就是说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最后的结果。
所以,他们不禁有些恍惚地想,自己费劲心思努力拔尖,流尽汗水和泪水……一切的背后,只是有钱人随便整的一出……
“觉得我不够重视你们?觉得不公平?心里不舒服?”
看透了这些人似的,黎听悬慢条斯理道:“我想,以你们现在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成就,我并没有必要做出任何重视的举动。选拔的机制是死的,不管你之前是默默无闻,还是星光璀璨,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至于这些话,我也知道不好听。只是你们耽误了我下班回家,用原本的休息时间来做一些无聊的琐事,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一个小男生在底下叽叽咕咕:“我们也很辛苦,都得不到一点尊重的么……”
黎听悬捕捉到他的声音,目光却一个没给他,“记住你们的目的,想红,想挣钱,想把梦想实现……如果这都要我提醒,我想,宣艺确实不适合你们。与其在这边浪费青春,不如早些回去,选另一条适合的道路。”
男人的声音让某些人一下子醒悟过来。如果连初衷都忘记,他们也别想踏进这个圈子了,除非有绝佳的运气,否则不会有冒出头的机会。
黎听悬也就说了这几句而已,后面就又换成了别人,接着宣布一些后续安排,表明选手们如果实在压力大,大楼里的心理咨询师随时可以为他们提供帮助。
纸板最后收上来的时候几乎被涂得乱七八糟,画过的正字有很多涂掉的痕迹,三个部分泾渭分明,但不难看出,想留下来的人占大多数,犹豫的人也有,而想立即走的,则没有。
黎听悬在这方面雷厉风行,对于犹豫的那些人,做的是劝退处理,离开前,另有一份合约可以给他们一些利益上的补偿。
他开会时没有注意手机,看到谢霁翡的消息时已经很晚。
距离消息发送,过了有半小时时间。
一字一字地看过去,微笑不自控地在嘴边漾开,黎听悬整个人的状态都从刚刚会上的森严威仪变得温和可近起来。
走路原本就带风,现在快变成旋风了。
像个恋爱中的大傻子。
吴峰在后面跟得很辛苦,吐槽式地想。
他也算半个知情人了,有一次去黎听悬家中送材料,正好看见偶像,差点以为眼花了,直到谢霁翡接过他的东西,还顺道送了签名,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家老板和自家偶像,竟然同居了!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因着这层联系,吴峰是能稍稍顾问一下两人的生活琐事的,“老板,是谢霁翡谢先生吗?”
黎听悬也觉得吴峰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几乎是和蔼地对他道:“我和他是正式情侣,以后,不要称呼得这么生疏。”
吴峰心想我也很乐意说这是我们家霁翡弟弟的啊,但这已经是老板的人了,只能称呼得规矩点。
“那……是老板娘?”
黎听悬心情好得不得了,露齿一笑,脚步微顿,然后继续往电梯处大步流星地走去,沉吟低语:“嗯,早晚能娶回家。”
他不知青年此时有没有睡着,所以就不打电话过去打扰了。那几个字翻出来看了好几遍,不断确认,没错,这是谢霁翡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要跟自己做真情侣。
时隔数月,以一种告白的形式,回应了他当初的那场告白。
像一场期盼已久、终于实现的美梦。
原先,他总以为自己抓不住这个人的心呢。
所以,现在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不管是什么……他都高兴。
高兴得,想立马飞回去,在青年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谢霁翡迷迷糊糊在地毯上睡着,惊醒时,自己正被黎听悬抱在臂弯里。
他一睁眼就对上那双温润柔情的眼,“黎听悬……”
被喊了大名也无所谓,黎听悬一笑:“在呢,我回来了。怎么没到床上睡,在地上会着凉。”
谢霁翡嘴一瘪,“不回我消息……”
“没有不回,怕你被吵到。”
“哦。”谢霁翡被转移回主卧的大床上,摊平身体,揉揉眼睛,看向男人,“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床垫下凹,黎听悬坐在一侧,“有。”
“什么?”
“别扭的小屁孩儿。”
谢霁翡一瞪眼,“你说谁?”
黎听悬凑近过来,把额头挨上他的,低低道:“我总不能说,差点以为一辈子得不到你的回应吧。”
“哪有可能……”谢霁翡微微别过脸,“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本来就很好,我很喜欢……”
漂亮青年眼神闪躲,耳尖有淡淡的红色。
黎听悬没让他转头,而是轻轻扣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吻了过去。
“谢谢你的喜欢,我也……一直为你着迷。”
*
谢荀卫以有一批东西想亲自交给谢霁翡为由,提出想要见面。
那是谢霁翡母亲的一部分遗物。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是一些手工制品。留存在谢荀卫名下的一栋小房子里,谢霁翡以前想去整理,一直没有机会。
于是,他同意了这次约见。
父子二人在一家幽静的咖啡厅内对坐,形成一种非常古怪的对衬。
谢霁翡今日的衣着十分考究光鲜,头发也是精心侍弄过的,在面前的咖啡杯里放置三颗糖块,轻轻搅动,优雅从容。
反观谢荀卫,阴沉,挫败,衰老,背脊都比往常弯下了许多。
他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显然花费了许多工夫,想要挽回谢氏的衰败,但都没有成功。
就在日前,谢荀卫手中所持有的一切股份,都已经被低廉地变卖出去了。
而他的合法妻子——翁谷晴,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法子,竟是指控谢荀卫作为丈夫和父亲,经常在家虐打她和两个双胞胎,最终在拉锯战中保有了一部分的财产。
“没有离婚?”语气平常得像是问天气,望着血缘亲父,谢霁翡的态度淡淡。
不过他的疑问却是很真诚的,“她做得这么过分,您没想过离婚?”
谢荀卫把茶杯猛然摔在桌上,抬头,面目狰然:“休想!这个臭□□,骗了我的钱,又和外人勾结,她休想和我离婚!休想摆脱我!”
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挥舞着拳头,脖子和额头的青筋鼓起,分外狰狞。
“我不会离婚的,否则,才是遂了她的意!”
或许是有所顾忌,那拳头始终没有挨近谢霁翡分毫。
“所以,您真打她们了?”谢霁翡讶然挑眉。
谢荀卫吊着眼,目露凶狠,“我早就怀疑,这样心狠的女人,她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种。”
谢绵绵和谢蓝果在某些角度确实长得更像翁谷晴一些,儿女长相随父母其中一方,其实很平常。而谢荀卫年轻时也算俊雅,只不过随着后来年纪越大,体貌方面变化越大。
就因为一点无根无据的怀疑,一言不合,施以暴力。
倒像是谢荀卫会干出的事儿,也正好给了别人拿捏的把柄。
“那……查出什么了吗?”谢霁翡很好奇。
谢荀卫当然听出了大儿子事不关己的态度,心里再不舒服,也默默忍了。随即将怒火转移到更加令他怒恨的地方。
“臭娘们儿不让我验,只会嚷着我损坏她们的人身权益,还想从我这边多骗钱,这些恶心的吸血虫……”
谢霁翡静静听了一会儿,看他来回几乎没重样地谩骂,就没兴趣再多听了,“您把东西给我吧,账我已经结好了。”
他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方形纸盒,纸盒的另一角,却是被大力按住。
“谢霁翡……你是真的没有心肝啊?”
谢荀卫眼珠中有很重的血丝,此时怒目圆睁地瞪着他的儿子,“这些天我跟你求助了多少回,你都视若无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家破人亡,逆子,你是不是很高兴?很快活?”
谢霁翡默了一瞬,收回手,站直身体,“算不上高兴快活,你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哈哈哈……”谢荀卫有些癫地笑了起来,“与你无关……那什么与你有关!?”
他忽地一抬手,把纸盒挥得翻倒在地,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撒了满地,像泥人陶塑品之类,直接碎裂。
谢霁翡清楚地记得,其中有一件,他小时候非常喜欢,视若珍宝了好几年。
他就注视着那一地狼藉,一时没有动。
谢荀卫一朝破落,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时而癫狂大笑,时而手舞足蹈,嘴里说些疯话,叽里咕噜,吵得人头很痛。
直到,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暗处走到有光亮的地方来,慢慢靠近,蹲在那只翻倒的盒子边。
他小心翼翼的,将一堆零碎物件用柔软的手帕包起来,一块不落地放回盒子,捧起来,走到谢霁翡的身后。
这人身上仿佛有魔力一样,一被靠近,就会浑身暖暖的。
也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谢荀卫不再发疯了,他的语调变得谄媚而讨好:“黎总,您也在啊,您和犬子……”
他也是慢慢打听到,这两人哪里是掰了,分明蜜里调油,好得很。而作为风悬的老丈人,黎听悬怎么会不助自己东山再起。
至于那个口无遮拦的逆子,自己总有办法再拿捏他。
“如果你说的是我的恋人。”黎听悬连正眼都没有给谢荀卫,且人狠话不多,“那他和我一样,我们在这世上都没有亲人了,唯有彼此相依。”
这句话的意思,大致就是把谢荀卫当成死人了。
论平常,黎听悬不会这样无礼刻薄地说话。
但是他与青年感同身受,现在,他很生气,而且,忍不住。
结果就是被疯子一样的谢荀卫泼了一身咖啡。
大部分在他身上,小部分,染到了谢霁翡的袖子上。
当即就有店内保安过来制服谢荀卫了,一个个身穿黑衣、膀粗腰圆的大汉,刚一出现就把谢荀卫吓着了,他畏缩着,还以为自己要被处理。
而两人真正要处理的却不是他,而是那袖子上的污渍。
“这可擦不掉。”谢霁翡微微苦笑。
黎听悬把手里的盒子妥帖地交到郑平鸿手里,让他送回他家,又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忙拉着青年回车上,“附近有一家店,风格和你这身还算比较像。”
谢霁翡顺从地坐进车中,静了数秒,一笑:“千算万算,唯独没防备他有这一出。我鲁莽了,今天不该出来见他。”他望向窗外,稍有犹豫,“其实如果我今天不去……”
“不行,你要去。”由吴峰开车,黎听悬迅速在手机划了几下,联系到了总店负责人,几乎是谢霁翡刚到,就有好几排尺码合适的高定礼服等着他挑了。
面对男人的强势,谢霁翡没有多犟几下的意思。
吴峰在边上试着出主意,“也不定要多亮眼独特的,哪怕是基础款,既不会出错,老板娘穿着也很好看。”
黎听悬亦是随便他挑,甚至询问:“多拿几件到车里?”
谢霁翡哭笑不得地摆手,指定了一件,“现在就换,我没有选择困难症。”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只要款式正常,穿什么都像顶级高定。
从试衣间出来,抬眼一扫,男人亦是把脏污的换去,挑的,正是和他同款不同色的。
想把白色西装穿得好看,尤其需要很好的身材。
黎听悬宽肩窄腰,颜正腿长,不像商务人士,更像流量明星。
“好像选错行了啊。”
开着这样的玩笑,谢霁翡被黎听悬轻轻带了一下,从豪车内走出,一脚踏在了红毯上。
今天,是三大奖项之一——华源奖的颁奖典礼。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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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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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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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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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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