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老如此想着就随他们去吧,他们担心女儿,但又不想松口,让许扶禾想个办法。
许扶禾办法有无数个,就是缺钱,她将他们的钱照单全收,并让他们按时向她缴纳,看她那架势像迫不及待独吞了,并且贪欲不满地日后榨干他们。
许扶禾将钱打给了她,告诉她是自己的嫁妆,因为许老爹是个低调的财主,财富不外显,实际她家藏了很多钱,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又百般宠爱,所以嫁妆数目特别大,怕她看了数目会臆想自己很有钱,然后大肆挥霍所以分期打给她。
令霜双在电话那头亲得吧唧作响,真有点心疼她的手机,许扶禾这一大家子不仅死鸭子嘴硬,还深受电视剧毒害,学电视剧男女主互相作死对方。
珩梭快开学的时候才回来的,回家后就一直在家养着,别说出门,简直就是畏光。
他说在追寻诗和远方的路上,饱受了风霜的侵蚀,皮肤变黑糙了,黑眼圈更重了,嘴唇变厚了,连发质都变差了,如果他的倾世容颜在开学时没能引起骚动就尴尬了,所以他最近一直在吃肥膘养着。
然后准备开学的时候,珩梭不仅养了颜还把自己养胖了,脸明显大了,他咬着牙揪住笑到肚子抽筋的许扶禾吼道:
“笑什么笑,胖也好看。”
许扶禾揉着肚子道:“珩梭,你胖的时候更美。”
珩梭眼前一亮:“真的,哈哈哈……。”
“胖的时候像女孩子。”……
暑期结束,他们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从北到南是一段很长的路程,长的不是路线,是跨度,他们坐在火车上看着沿途风景的递进,看对面的乘客换了又换。
珩梭拿着相机在窗边各种拍,各种拍就算了,还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乱动,不过乱动的人比静坐的人多消耗体力,那家伙从早上动到下午,到傍晚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许扶禾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wWW.ΧìǔΜЬ.CǒΜ
天好像越走越高了,是这里的山撑高的吧,视线不像以前那么宽广,被起伏的山峦封窄了,山下总有一片片稻田。
许老爹见到了会兴奋地哼起小调,因为正值金秋,这些绿油油的山野带着些金色,使生机勃勃的绿意多了一份浓郁和踏实。
许扶禾将视线从远处层层收回,最后定格在离她最近的风景,她的少年此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窗外的风景一帧帧地滑过,因为梦的呢喃,腮边的酒窝像被吹开的漩涡一闪而过,许扶禾在一旁看的鬼迷心窍,伸出手去戳他消失的酒窝,可能她想用自己的金手指在珩梭脸上戳出一个窝,方便路途无聊观看,然后用力过猛,把珩梭给戳醒了。
在珩梭皱眉准备睁眼的时候,许扶禾赶紧趴在桌子上装睡,珩梭睁开眼就对上了许扶禾近在咫尺的脸,惊诧了一下就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许扶禾紧紧闭着眼睛,怕露出裂缝而露出破绽,但又在一片红沌中清醒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未知物,心里有些发毛。
她睡着了也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好像一直在担惊受怕,珩梭轻轻移过去用额头碰了一下许扶禾的头。
碰了一下后,珩梭发现睡梦中的许扶禾好像更紧张了,珩梭立起来盯着她想:“不会是在做噩梦吧!”
珩梭用手狠狠戳了一下许扶禾的脸,想把她从噩梦中戳醒,可是许扶禾还是一动不动地趴着,珩梭算是明白了。
垂下眼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演技还是那么差,还一直自认为演技很好蛮过所有人,珩梭收回自己的手,轻轻地抬起她的头转靠在自己肩上,一边拿杂志给她扇风一边看向窗外,自己那么疼惜的人,却只被自己一个人伤着。
火车在盛着秋阳的原野驶过,风把蓝天白云吹得更高了。
拼脸的最高境界不是引起人群的一片骚动,而是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因为前者常见,已属平庸。
当然这个高的限定是无穷的,还有更高的是被人看死的,这一种是不提倡的,把命都搭了,再好看也是白搭,不过看死这个是千古一绝,千百年来仅此一次。
珩梭认为自己这种路灯都低头的美颜,自然不能屈于前者,而后者太得不偿失,所以他自作主张地把自己勉强居于中间。
校车一开到校门,那群乱蹿的可爱小人像小鸡仔一样叽叽喳喳地拥过来,许扶禾一看外面的情形,就坐不住。
这比节假日抢车还可怕,得赶紧下去好交接,四周的人估计也是这样想,纷纷蠢蠢欲动。
她的这个想法日后被珩梭纠正了过来,大家并不是跟她一样忙着下车配合校运工作,是被在茫茫人海中我们不是擦肩过客,萌生了心心相惜的校友情点燃了而坐不住的。
除了纠正外,珩梭还进一步讽刺许扶禾麻木不仁,不知人情冷暖。还是说说珩梭被点燃后,感情大爆发的事情吧!珩梭被车外人的热情感染,内心波涛汹涌,澎湃得想打裂车门冲出去。
他挤在车门整理表情,顺带整理衣服,车门慢慢拉开一条缝时,他压住自己的快决堤的心低下头,挂上反复练习的笑容又缓缓抬头,笑容的弧度、抬头的幅度和车门打开的速度都紧密精确地衔接相扣,再加上脚步的跨度,将最惊艳的一面展现给大家。
不过珩梭这家伙智力水平比一般还要偏下,脑子根本就不能兼顾全面,强行逆智商而行的后果就是,太考虑上面把脑力用尽了,导致下面连基本的走路都不会了,然后就在车门那摔了一跤,脸着他想奔向的人们脚踩着的大地,脚还挂在车上。
原本跟在珩梭后面下车的许扶禾被眼前的一幕惊住呆堵在门口,原本喧闹的人群刷地一下安静了下来。
安静过后,人群就像煮着饭的电饭煲,翻滚着准备喷涌而出,却被压制着只能发出??的声音,偶有压制不住,?地漏出一两声长声的,大家都呆在原地,没人想起上前扶珩梭起来,都在控制自己笑出声来。
许扶禾最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上前去扶珩梭,见有人上前,大家纷纷赶来帮忙,大家全程忍着笑眼神交流,没有说话,怕一开口,自己就炸了。
所以珩梭一直挂念那天扶他的校友们,抖成那样会不会有肝风、帕金森或什么疾病的。
珩梭想给他们提个醒都没成,因为他那天没能看清扶他的校友们长什么样,所以更没看清他以为体弱多病的校友们抖得如何面色红润。
那天,珩梭一只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脸,一副把脸上的假体摔歪了的样子,一只手拉着许扶禾迅速逃离了现场。
所以珩梭的惊艳事件具体就是这样的,除去这个过程,珩梭确实也算是达到了第二层境界这么个高度。
原本想在学校传出那个好看的学弟或同学的珩梭,却在学校传成了那个摔得脸着地的不明性别新生,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有个长得脸着地的变性生,珩梭觉得自己的一世英明毁得更彻底了,还不如当初的村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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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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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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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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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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