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结束后暂时不忙碌,安甄也基本有时间就在家,她有时候听他唱歌,给他敲鼓点做伴奏,她会帮他参考出主意,从不帮他做决定。
在她看来,他们现在的感情是不错的,当然只是她单方面这么觉得,乔屿热衷的表白她从没有说出口过,所以在乔屿看来安甄只是接受他,但她对他谈不上有感情。
偶尔他会有一点感觉,好像她纵容着偏宠着他,那里面可能有一点点喜欢,不过他不敢问,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很幸福了。
尤其是情人节马上快到了,他想准备一场浪漫的约会,他为此绞尽脑汁了好几天,安甄还以为他是为创作愁。
不过这一天,一通电话打破了他们的生活。
乔屿在安甄看到手机后忽然变化的脸色中嗅到了异常,尤其她很快拿起手机去到了他的工作室里接,这些从来没有过的行为让他脑海里嗡了一声,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那一通电话让他在外面抓心挠肝了很久,虽然安甄出来时和平时一样,也什么都没问他,乔屿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他也不敢问她,于是他选择了最笨的办法——跟踪。
他把兼职辞了,假期的他有很多时间,她去哪他就去哪,他偷偷跟她去上班,一整天待在公司楼下,晚上再跟着她回去。
一晃到了情人节这天,这一早乔屿就发现了安甄的不对劲,她竟然化了精心的妆,穿着打扮也格外讲究。
尽管她仍然像往常一样出门前亲吻了他,恐慌不安让他无法冷静,他不单单吃饭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在外面也频频出错,一直到晚上,看到她下班后抱着什么上了车,车却并没有回家,他的预感成真了……
她去了一家很奢华的餐厅,仅仅是在水晶门外他都能看到她,她在一张桌前停下,那里端坐着一个男人。
许易哲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他好像说,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去接她的人,那个人的周围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许易哲没说错,看到那个男人,他觉得他描述得很传神。
那个人眉目非一般的俊朗,看着他乔屿好不容易被养好的那点自卑又冒出了头,那个人的形象气度只让人想到拥有数千年古老传承的贵族,他不过是静静坐在那里,以他为中心周围的一切确实漫延变成了暗色,他身边还有一点亮色,那是她。Χiυmъ.cοΜ
只有极其优秀美好的她才没有被那个人吞噬掉颜色,或者说那样的人才配她吧……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他或许有些傻,木愣愣地站在旋转门旁引来人怪异的注视,可他还能做什么?他或许可以现在冲进去把她带走,但那么做有什么意义?事情如果要发生,他根本阻止不了。
跟那样的人比他哪有胜算,还不如祈祷她收回他的身份让他搬出去后可以偶尔想起他来看看他呢。
他在这边失魂落魄,另一边安甄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随后叹息:“你是妖怪吗?为什么一点变化也没有?”
陆哲大她八岁,十八岁那年她见到他是什么样子,现在也仍然是那副样子。
面前的男人明明有四十岁了,可他五官依旧深邃完美没有多一丝丝细纹,他的身体年龄一如既往是模糊的,他有着时至今日在安甄严苛审美中仍然没有人能超越的绝色容颜,那张脸像是被上帝精心计算过,有分豪偏差都会产生巨大影响失去那种震撼人心的效果。不仅仅是容貌,他周身有一股气场,明明看起来不威严甚至不压迫,但却让人不自主想远离,如果是在封建社会,安甄敢肯定他一定是皇族那类的出身,因为只有那样的出身可以养出他这样的人,明明是普通的坐卧,却是其他人根本模仿不来的优雅贵气。
他此刻正看着她浅浅含笑,声音也是那种特殊的调调,疏离中带着温润,夹杂了几分淡淡的熟稔:“你变了。”
连笑的角度都那么完美绅士,安甄看着他依旧发出和十八岁那年同样的感慨,嘴上却道:“是啊,我变老了,君生我未生,我老君未老。”
陆哲摇头,“不是,你变得强大美丽了,回来到处都能听到你的名字。”
听他夸自己安甄心情愉悦,“里面有你的功劳,毕竟是你教出来的。”
她没说的是,很早之前,她最初想创业想成功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为了想让名字传到他耳朵里被他听见,希冀着或许他会再回来找她。
陆哲道:“是你自己有这能力有这天赋。”
她笑:“也确实。”
笑完她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且还保留着原来的号码,还联系了她。
天知道她当时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字有多不可思议,直到确切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那一次通话其实只说了两句话就结束,剩下的时间是她在工作室里整理情绪,及至今天见面,他们一共的联络也没几句。
他们没有添加社交账户,除了陆哲本身不喜欢用手机的原由,他没提,她也没提。
而且已知的是,他并不是长久回国,正如他在那通电话里所说,这是他们多年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他就像是专程回国与她告别一样,安甄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她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很傻的话,他能过得不好吗?可真见着他了想问的也只有这一句。
见他点头,她喝了口咖啡。
陆哲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你结婚了?”
安甄摊开手给他看了眼,“对,我结婚了,刚半年,回来到处都能听到我的名字却没听到我结婚的消息?”
陆哲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后道:“你变了很多。”
“是吧?”她微笑。
她也发现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仰望他的小姑娘,现在的她能和他平视,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同龄人。
另外一点最明显的是现在看着他依然惊艳依然熟悉,只是再没有那种控制不住自己心动的感觉了。
“看来你很喜欢那个人。”
安甄耸了耸肩:“才开始只是想造一座笼子养一只想讨人喜欢的百灵鸟一段时间,没想到最后却锁住了我自己。”
她转而问他:“你呢?你还没有找到所爱的人坚持不婚准备一个人这样过下去吗?”
陆哲头一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也不执着要答案,静坐了片刻。
两人目前一直没有点餐,他们只是喝着东西,陆哲有不在外面吃东西的习惯,她则是要回家。
良久,他道:“看到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她问:“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了吗?”
他浅笑不语,一如既往像尊看不透喜怒的菩萨。
她叹息着站起身:“既然没有,时间差不多我该回去了,有人在等我。”
清楚是最后一次见面,也终归是要到这一刻,很多话已经没必要说。
她将一张卡推到他面前,望着他道:“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祝君安。”
不曾付出过什么,所以他四年的养育照顾以及走时留下的那一笔钱都是亏欠。
至此,她就再不欠他什么了,他们的这段缘分也彻底尽了。
她有些明白,他或许就是来做这个了断的。
陆哲什么也没说,她转身离开。
离去前外面一闪而过的一道身影让她微微扬眉,虽然只是个背影,她还是认得出来,他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跟着她的?
——
乔屿实在没有勇气在这里多待下去,他浑浑噩噩地在外面游荡,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快到家了。
那里以后还能是他的家吗?她今晚还会回来吗?
他难过地走着,听到身后有车驶过来麻木地往边上靠了靠,等到那车驶过去了他才发现那是她的车。
她竟然回来了?!可他心里连连咯噔了好几下,她肯定看到他了吧?半点停留也没有,是没有认出他?还是真的已经不要他了?
一瞬间又委屈又心痛,他快走了几步,看到她已经下车进了家门,房子里亮起了灯,他却又不敢跟着回去。
万一回去等着他的就是让他搬走,他该怎么办?
但他不能不回去,辗转徘徊了许久的他终于站在门前不敢按密码,却看到门还是开着的,忐忑地拉开门,他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的安甄。
安甄睨着他:“那么点路磨蹭那么久?”
她正抱着一束盛放的玫瑰,应该是有百朵,花束撑了她满怀。
他抿紧了唇,忍不住心里的酸涩,他见她空着手进的餐厅,这肯定是那个人送的,没想到那个人也送她这样的花,俗气死了,可她肯定很高兴。
而且她果然看见他了,那就是说是他想的后一种,他脸色更加难看,强忍着没出声吐出什么嫉妒不甘的话。
玄关就那么大,她在那里站着,乔屿被堵在了门口,更觉得她是挡着完全一副不想让他进的姿态。
他红了眼,死死瞪着她。
安甄看着他,神情莫测,“你那是什么眼神?还学会跟踪我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他一直不说话整个人阴恻恻的,她挑眉,“脾气是真大了。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有话要说吗?”
竟然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
乔屿又气又急,他知道自己也没那个底气生气,可他控制不住。
“所以你要抛弃我了吗?”他喑哑道。
“什么?”安甄有些没听清。
“那个人,陆哲,你喜欢他。”他艰难道。
安甄看着他没说话。
“他回来找你了,你要跟他在一起,但你不能抛弃我。”
安甄不由挑眉,“为什么?”
“因为……他不婚……留下我,你还可以继续去找他,我,我帮你看家……”
他越说越难过越说声音越小,但他确实比以前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安甄觉得他还能再承受一点。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她话音一转,“不过你要知道,人是会变的,你怎么知道回来的陆哲还坚定不婚呢?而且感情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总有一个要出局。外界的人只知道我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谁呢?我可以直接换掉他们也不知道啊。现在你要怎么办呢?”
看着他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她向他走近了一步,她很想看看,兔子急了是不是真的会咬人。
眼睛红通通的乔屿身体紧绷微颤,安甄看到他脸上因为咬紧了牙关而起伏波动着,看样子是真欺负狠了,兔子到底还是兔子。
她抬头与他对视着,他的脸确实没有陆哲那么完美绝艳,但他可以排第二,不管是不是情人眼里加了滤镜,他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那紧抿泛白的唇,红红眼下颤抖的小痣都让她无法不心动。
情感变了,人也舍不得再欺负下去,她忽然笑了:“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说着,把花推到他怀里。
乔屿因为她的笑和话语而愣住,他下意识抬手接着,但他脸色更难看了,他更想把手里这东西丢出去。
可他很快听到她说:“虽然你很大方可以和人分享我,但我不行,我比较舍不得你。”
乔屿一呆,傻傻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安甄却说起了别的:“看来你并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乔屿又是一怔,“什么礼物?”
安甄朝他抬了抬下巴,他愣愣看着自己怀里的花,又愣愣看向她。
“今天情人节不是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她抬起手,黑色玫瑰戒指在她白皙的指间十分亮眼美丽,“还以为你挺喜欢玫瑰,看来猜错了?不喜欢就算了给我吧。”
她伸手去拿,乔屿反应过来忙侧身避过抱紧了,“不、我喜欢!”
他脸上的表情奇怪又矛盾,态度前后变化之大安甄哪能不明白,“你不会以为这花是陆哲送我的吧?一直跟着我你其实早该看到我从公司出来就拿着这花了。”
乔屿语塞,他想起了她确实是抱着东西出来的,可他心里有事,没怎么看清……就算看清了当时的他也只会以为是要送给另一个人的。
花束太大,安甄一直将花放在副驾,刚刚没有停车就是不想让他看到故意避了下。
她这才悠悠道:“我没有想过抛弃你,但凡你之前开口问问我我都会告诉你这件事,今天这一遭完全是你自己想多了,懂吗?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没有必要,我是喜欢过他,但今天是去和他告别,我已经有你和你结婚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该自信一点,因为只要我没有喊停,关系存续期间,你只能是我的,同样我也是你的。”
“这样说你清楚了吧?虽然你吃起醋来挺可爱,但这种无意义的醋以后还是少吃一点。”
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乔屿的情绪大落到大起,惨淡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抱着花羞窘地不敢看她,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些话。
他的心跳得好剧烈,有些话听起来简直像是情话了,他得拼命告诉自己别多想,仍忍不住翘起嘴角。
馥郁的花香沾了他满怀,他快溺死在里面却还是坚持着确认地问了一遍:“你真的,和他……结束了?”
他偷偷瞄着她的神情变化,安甄道:“是。”
但她又跨前了一小步站在了花前,再近一点就要压着花了,乔屿下意识往后挪了一小步。
安甄没在意,她只盯着他问:“现在你来说说,你怎么知道的陆哲?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年前关于他突然问厉娜陆哲的事因为另一些事被搁置了没再提起,这次就更是奇怪,安甄为了不让他多想接到电话后就没有跟他透露过任何信息,她也绝对没有表现出异常,他就算是极其敏感察觉了什么跟踪她偶然撞见也能说得过去,但安甄觉得他更像是早就知道了是陆哲在找她。他对陆哲也不仅仅是只知道个名字那么简单,如她之前所说,他知道得不少。
乔屿脸色的变幻安甄看得清楚,她猛地跨前一步语带威胁:“说不说?”
大束花被夹在了两人中间,乔屿退无可退,他怕压坏花忙道:“别……”
在安甄的视线中他很是心虚不安,但看她又要动,明白纸包不住火,迟早都要被她知道。
他低声道:“冬至后面你休息的那天晚上在你泡澡的时候他给你打了电话,被我挂掉了,看你后面没有反应,我以为是我的幻觉。”
安甄愣了下,冬至后面那天……应该是她给他发了生日祝福后?没想到是在那么早的时候,但就算那个时候接到了,和现在又能有什么差别呢。
知道这件事她不生气,“所以你从哪里知道陆哲的?”
这下乔屿不开口了,安甄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许易哲。”
范围实在太小了,过了这么多年,关于陆哲的事知道的不过就是三个人,她和厉娜都没对他说过,他还能从哪儿了解?
她只是没想到仅仅见过一面许易哲就背着她找上了乔屿,而他会跟乔屿说的话她也能猜到。
“你跟他现在还有联系吗?”
乔屿看她都知道了也不再隐瞒,见他摇头安甄也没多问,只道:“过去的人和事都过去了,你那边是,我这边也一样,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事不要隐瞒,有话要直接讲出来,想问的也直接问,我无法知道你内心的所有想法,一定要学会开口表达,记住了吗?”
话都说开了,她也没有生气,乔屿大喜过望,连忙点头。
进家这么久两人都没脱外套已经热得冒汗,安甄穿得薄还好,瞧见他脸上的汗她退开转身走向客厅,“本来赶着回来吃饭,这情形不可能有饭了,你估计也没吃,我点外卖吧。”
乔屿脸火辣辣了起来,他忙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我来做吧,很快的。”
在安甄的眼神中他想到了她刚刚说的,补了句:“我想做,让我做吧。”
闻言安甄收起了手机,“好吧。”
但她又朝他伸出了另一只手。
乔屿喜悦中带着不解,“什么?”
安甄道:“你给我准备的礼物。”
乔屿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他这几天心烦意乱的别说约会了,礼物更是没想过的事。
安甄揪住他的围巾拉了拉,看着他红白交加的脸轻笑:“看来是没有啊。”
“对不起……我后面补好不好?”
“没有也无所谓,反正过个节应个景,有我送你的也算过了。”
乔屿抱着半怀花又感动又失落,他更希望她表现得在乎一点,结果就听她话音一转,“不过惩罚得有。”
她解开了他的围巾和外套,冲他勾唇,“去做饭吧,只穿围裙,里面的全脱掉。”
室内暖气充足并不冷,可乔屿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安甄在他下厨时与他背靠着背倚在那里浅饮着红酒,后来他仍然保持着那副样子羞耻地与她共进了一顿简陋的烛光晚餐,安甄没有表达过不满,她只笑眯眯看着他灌他喝酒。
两人的酒量都很好,也只是喝了两瓶红酒,可能情绪氛围使然,人有些发晕。
夜间,两人躺在床上,安甄靠在乔屿肩头,乔屿在一下下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
安甄享受着,忽听他轻声道:“我能问问你和陆哲当年详细的过往吗?”
他在意很正常,安甄也没有瞒他,反正开始、结尾都知道了,中间的经过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似乎讲了很久,他一直静静听着很认真,四年的事很多已经忘了,她讲完微微打了个哈欠:“我和他之间谈不上有过开始,他更像是我的老师、养父,这就是我无疾而终的初恋。”
在她渐渐沉睡后,乔屿收紧手臂,腿缠住她的腿,用身体将她与自己绑缚在一起。
听起来她是真的和陆哲结束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吃那个人的醋,他偷偷计划着,开学后做新的兼职,赚钱给她买一条最漂亮的裙子。
都已经结束了,她不会介意的吧?曾经她为他不穿裙子,那能不能再穿上他送的裙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恋你成瘾更新,第 91 章 第 91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