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长,后背位太过限制发力,刺激不到位两人迟迟去不了又费力,她不得不改换姿势还是回到了正对。
明明距离没有改变,不过是换了个方向效果却大不相同,能看到他的脸,正面他抱得更紧也更契合,除了还不适应这样过于亲密,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她感受得到他很喜欢这个姿势,靠着他休息的时候他心跳又沉又快,臂膀就没有松开过她。
然后她听到他变得低哑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可以……再做一次吗?”
安甄顿了片刻,已经折腾了两回,今天他应该也激动可以不拘着,但她确实已经没什么力气。
“可以,不过想做自己动。”
她确实有些看戏的姿态,看他是想要开始主动还是缩回去忍着,猜测里她已经偏向了第二种,她以为他目前的状态要他主动来做还是有些难。
青年确实因为这话愣住了,但他很快采取了行动。
那句话无疑是给他开了一道门,他以前一直觉得她喜欢“顺服”,所以他顺服。她给予的也很快乐,他不是不满足,只是很多时候听到她的喘气声还是会觉得累到她了,男女先天力量就是有差别,他其实很想帮忙很想带给她快乐让她享受,只是不敢开那个口怕她生气。
“好的,我来。”
说这话时他火热的手掌把住她的腰,他还有另一个私心也在同时被满足了——想多碰触她,主动地。
安甄有些诧异,她被更紧地箍住了。
她才明白她错误地判断了他。
以前以为他是不声不响的树,静静地坐落在那里可以被人随意倚靠着当工具用,直到夜深人静人已经靠着树休息了,树却在这时候悄无声息伸出枝叶覆盖住身上毫无防备的人缠住她与他成为一体,人才明白树原来是活的,人也是树的猎物。
不过好在树没有置人于死地的念头,他只是想他们一直在一起,枝叶密集覆盖让人还得以存活,所以困了的人也就不再挣扎。
话说在了前头,安甄惊讶之余更是新奇,她什么都没说,暂时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随着他的节奏浮沉。
他很克制,注意着力道和速度,也维持着她在上的姿势没有变,只是——
“我能摸你这里吗……”
“我能吻你吗……”
“还能再来一次吗……”
“再来一次吧……”
“你舒服吗?”
“再一次……”
开始她还会回应,后来安甄已经懒得再继续回复他,有她的默许,以为自己是得到了一张有时限的体验卡,青年越发抓紧机会,争分夺秒地感受着她。
他珍惜地抚摸亲吻她每一寸肌肤,用身体去记忆它们的模样感触,第一次主动越过她的牙关小心翼翼进入她的领地,按照记忆中她教会他的吻法去吻她,然后他有了新的乐园。
安甄真的有了被他用肢体牢牢锁缚住动弹不得的错觉,他黏缠得简直像个变/态,不过确实是舒服的,不出力的享受谁能拒绝,她也就随他去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房间里没有表,享受多了也累,安甄只觉得自己要死在他身上。
安甄懂这年龄的小鬼估计精力旺盛得不行,可是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开了闸的恶鬼是怎么回事?!
她很清楚他的身体,忍无可忍下调动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夹紧他腰背一口咬在他肩膀。
他一抖,她摘下眼罩看他迷离的眼睛望向她先来缠住她吻了吻,她呼吸一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够了,你是想拆散我这一把老骨头吗?立刻给我结束,送我回去洗漱休息了!”
刚已经强制被她按停,乔屿眼睛渐渐清明脸红红地蹭了蹭她的肩。他今晚一直很清醒知道是在和她做,所以一直很快乐沉迷无法自拔,整整一天他都很幸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地索求,她其实早该喊停了,他也没想到她会放纵他,这样反而让他更索求无度。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不好,你不老,别这么说自己……”
安甄瘫在他身上冷哼:“少废话,抱我回去。”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乔屿说起就起,安甄被他就着姿势拦腰一抱直接腾空,她心猛地一跳,靠在他肩上看他把衬衣盖在她身上。
这下对比尤其明显,天生的差异,更强的体力劳动人家还能抱着人稳稳地走,她闭了闭眼心情复杂,是有点低估他的力量了,毕竟长那么高还健身,怎么会傻到真觉得他很柔弱呢。
两个房间相隔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安甄不用睁眼也能指挥他开灯做一切。
她房间其实比别的房间都大,有浴缸,卫生间在里面。
餍足了的乔屿特别心虚,他帮着给安甄放水清洗,躺在独属于她的浴缸里被温暖的水托起包围。此刻的他眼睛没有了束缚仔细看清了她,他看着自己的手轻抚过记忆里的每一处,她就那么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发被打湿半边贴在脑后脖颈顺着背在水中散开,脸颊带着细小的水珠,嫣红丰润的唇瓣紧紧闭合,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仅仅是看着,他就起了汹涌的欲/念,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心静气。
洗发乳、沐浴露,他细心轻柔地将它们涂抹开,绵密的泡沫晕在浴缸里裹住了两人,他们彻底变成了一样的味道。
本来只是为她清洗,两个人这样泡在一起为她清洗的时候他其实也跟着洗了个差不多。
从没有这么贴近过为她做这些细微小事,她难得柔顺地靠在自己怀里像个精美人偶,乔屿半点不困不累,浑身还充满了力量。ωωω.χΙυΜЬ.Cǒm
洗完擦干又给她吹完头发,乔屿眼睛很亮,最后将人轻柔放上床盖上凉被。
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在他转身后安甄睁开眼睛。
安甄这时候是醒着的,她之前确实有一小阵模糊睡了过去,大概有短暂的一两分钟,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浴缸里发现他真的在认真给她洗澡。
没有人会拒绝被人伺候,即使已经有力气了她也完全不想动地享受了服务。
看到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她叫住准备离去的他:“很晚了,那边要收拾到什么时候,睡这吧。”
乔屿脚步顿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吗?”
安甄闭上眼:“柜子里自己拿被子,不许吵我,关灯睡觉。”
于是这一晚主卧的大床首次承接了两个人的重量,青年小心翼翼努力不发出声响地在女人身旁不远处躺下,他连呼吸都压抑着,生怕旁边的人因为任何动静改变主意让他离开。
灯已经关了,窗帘却没有全拉上,月光洒进房间,适应了黑暗后也能看清身边的人。
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隔着一臂距离躺得笔直。
竟是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一天比梦还要不真实……
青年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慢慢闭上双眼。
本以为会因为不习惯而睡不着,实际上两人这一夜睡得都不错。
天亮起来的时候青年因为生物钟睁开眼睛,他先是有些迷茫,在转头看到身边静静躺着的人时迅速清醒。
青年侧躺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似乎还在沉睡的人,昨晚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她似乎都没有动过。
他悄悄伸出手,直到手指贴住她的,就这么挨蹭在一起停顿了小片刻,在阳光照进房间的第一时间他才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许是累到了,安甄这一天醒得比平时晚,她下楼来的时候乔屿果然还在等她一起用早餐,已经过了健身时间,她坐下问:“怎么不叫我?”
青年脸上起了一层薄红,“没关系还很早,你多休息一下……”
安甄瞥了他一眼,他脸皮还是薄,正试图转移话题:“我看到有闲置的花瓶拿来用了,可以吗?”
昨天买的那枝花此刻已经被修剪后插在花瓶里摆在餐桌上他们面前,安甄下来时就注意到了,昨天只开了一片花瓣的花骨朵如今多绽开了两瓣,看样子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她垂眸用餐:“这些小事你自己拿主意,不用问我。”
类似的话她曾经也说过,只是如今的乔屿心态与当初完全不同,他心里有些甜,但更多的还是不能确定,他还是需要听她亲口确定下来。
“我们……真的在交往了吗?”
安甄看向他:“我说假的,你满意了吗?”
乔屿的表情出现了空白。
安甄叹气,“昨天说的做的还不够?男女朋友这种关系不就是那样?又没有什么证件,你要我怎么证明?”
听懂了她意思的乔屿心情如同过山车般急落又起,他摇摇头,“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要问我要说的吗?”
关系确定下来心里已经大定,乔屿确实还有问题:“我快开学了……”
安甄故意没接话茬:“嗯。”
他只能自己把话说出来:“还有半个月……开学后我能不能继续住在这里?”
安甄动作停了下来。
这点她确实没想过,之前想着和他试试,那时候其实也只算了一个月的时间。她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那么快,半个月已经过去了,她和这个人同居了这么久日日相对这么久,细想下来很有些不可思议。
她当时没考虑那么多觉得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依然这么觉得,况且这些算不上什么问题。她在他的窥望中神色平静:“想外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里距离你学校不近,来回应该会很麻烦,我那时候也会忙起来不可能送你,你自己看呢。”
乔屿立刻道:“我没关系的。”只要还能回来,他怎样都愿意。
安甄点头:“那你赶不及就住校,没课的时候回来吧。”
青年眼神因为“回来”那两个字变得亮晶晶的:“嗯。”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交往着,同居着。
——
确定了关系后,和之前并没有太大变化,唯一的变化在乔屿身上,他的眼神比以前更明亮坚定,安甄能够轻易感觉到他心态的转变。
那些不安也随之消散了不少,他比之前放松了太多。
经过昨晚安甄其实还担心过他会变得不那么受控制,她担心的没有发生,他依旧很乖,没有她的允许他没有任何越线的行为。
他的分寸感是安甄喜欢的一点,毕竟如果真的就这样得意忘形爬到了她头上,他们这段关系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结束,目前来看,还能再继续安稳往下走。
能让她挑不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不得不说他也是挺神奇的。
这一晚,乔屿等了很久她都没来,他甚至以为今晚她不会来继续游戏了。他确实不想玩,但真这样他宁可陪她玩,好歹还能多被她亲近一些。
他很清楚昨晚那样的情况只是恩赐,他不会因为有了男朋友这层身份就改变什么。身份只是她对他留在身边的承认,这样的承认她可以给很多人,并不是非他不可,而且从一开始两人间注定就是不对等的,他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不出差错,尽量在她身边留得更久而已。
他等得有些焦灼,直到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他松了口气。
安甄进来后意味深长地道:“让我等那么久不见人,看来你还是更喜欢住这间屋子。”
乔屿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现在这样不就是不想跟我住在一起?情侣之间也有人分房睡吗?”
可……可她根本没说让他搬过去呀!
乔屿整个内心呆住,意识到什么忙飞快抓住:“我不是!我想跟你一起……”
他要起身,安甄笑眯眯按住他:“算了不急,就在这里做也挺好的,不用收拾那边房间,换床品什么的太麻烦,可以直接回去休息。”
安甄有轻微洁癖,还有点认床,这是她总半夜从这边走开的真正原因。
乔屿脸有些红:“我……我可以换……”
想想他确实很有精力,安甄按倒他:“知道了,以后你来换,今晚先这样。”
大概是太高兴,这一晚青年格外柔顺,他一双眼柔柔地盯着她,要不是身体反应还在,安甄都快以为他已经完全没事。
不过被他全身心交付的感觉的确很好,握着他手时他偷偷挤进她指间,这样的小动作安甄完全不介意,她只是觉得再这样下去久了她迟早会上瘾。
配合度太高也要命,习惯在改变他的同时也影响了她,这样的事放在以前一旦有势头她会迅速放下,但这个关头她能就这么干脆斩断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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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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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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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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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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