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武从房间门后走了出来，巨大的探照灯正照在杨小波的身上，看到杨小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双手抱头、浑身发抖！
“杨小波，我给你三秒，你再不回来，后果我可再不管了！”刘心武笑着对跑出一百米远的杨小波喊道，并开始数数，“一……二……”
“好了！我回来！我回来！”杨小波吓得不轻，马上就从地上一跃站起来喊道，然后往回跑。
不用刘心武说，杨小波自己就跑到了审讯室去了。
何佳乐看到杨小波这个样子，笑着问道：“杨小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给你说清楚啊！这可不是我让你回来的！既然你又回来了，就说明你还是有问题的，是吧？”
“我……”杨小波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何佳乐他们在玩他！气是非常气，可是不敢发出来啊！
“好了，既然你自愿回来，我们就好好地说说你的问题吧！不过，在你说之前，我告诉你一个实事：进来的人，从来没有说完事就走的！前几天，我送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因为她非常配合我们！还有，也是前几天，我们送走了大东公司的总经理吴成海，当然，他将小时候偷看女孩子上厕所的事都说了！对于你，杨小波，我相信你还是有很高的觉悟的！毕竟你是多年的党员，也在行政岗位上二十七、八年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吧！？”
何佳乐再也不想与杨小波玩下去了，就直接说道。
“你……我……我说什么啊？”杨小波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装糊涂。
“老刘，是不是让他恢复一下记忆？”何佳乐转头看着刘心武问道。
“好！”刘心武领会，立即站起来。
“别！我记得、记得的！”杨小波害怕地马上抬手阻止刘心武过来。
他是真害怕了！
那两声枪响，将他的胆都吓破了！
这里是什么单位？怎么动不动就开枪呢？
“好啊！你既然记得，那就都说了吧！”刘心武并没有坐下，而是盯着杨小波说道。
“好吧，我说！”杨小波再也不想被这种心理折磨下去了，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道。
“慢慢说，不急！”何佳乐调整好手机录音，说道。
等了不到半分钟，杨小波说道：“我……我有两个情人，一个是单位前年分来的大学生，一个是大学的讲师……”
杨小波从自己的生活作风开始学起，这让何佳乐感到很新鲜。
因为他审过的人，还没有一个主动说这方面的事的！如果不问，他们是不会说的！就算是说，也是遮遮掩掩的！
何佳乐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所以，不等杨小波说完，就打断他。
“杨小波，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对你的艳史并不感兴趣！”
“……”杨小波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以为自己交代一些后，就可以检口气的，结果被何佳乐打断，并且还不感兴趣！
“说说你那些如何出卖国家利益的事吧！”何佳乐不想再等了，直接提示他。
“我……”
“怎么，别以为你做得隐蔽我们就不知道！？说吧，对你有好处！不然，我会以犯罪嫌疑人逃跑为由，将你打个半死，那你就算在牢里，也是个行动不便的废人！这样的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而且还是心理上的！”何佳乐并不是吓唬杨小波，而是真的他做得出来！
“我……我……请别这样对我！”杨小波被刚才的枪击已经吓破了胆，所以，何佳乐一说，他就是真的害怕了。
并且，杨小波已经知道，何佳乐他们并不是纪委的人，而可能是安全部门的人！不然不会开枪！还动不动就……
杨小波不敢想，他也不敢再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了。
“这要看你是如何说了！不过，我建议你试试我的底线！看看我能不能让你行动不便！或者是你能不能走出这里半步！再说，你那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就是个废柴，我一脚就踢倒在地！你还有什么可以倚仗的？”
何佳乐冷笑地说道。
“好吧。但是……”
“没有但是！”何佳乐大声吼道。
“我……”
“快说！给你十秒！一……二……三……四……五……六……”何佳乐再次吼道，并开始数数。
“好了，别数了！我说还不行吗？”杨小波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只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看似强大、强硬的外表，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和可能存在的救命办法！
“好好说！”刘心武也是忍不住吼道。
“我……我……确实存在出卖国家利益的事……”
杨小波说，他是在三年前去A国进修时，被一个叫莉莎的A国女子迷惑而加入了“第五纵队”的！
莉莎，是A国民主基金会东北亚地区的负责人，级别不低，相当于组织中的中级管理人员，即地区副总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参观东部一个城市的市政建设和管理情况时，杨小波正在拍摄城市风光，后退时不小心撞到了莉莎，两人就此相识。莉莎很热情，主动去大学找杨小波玩，两人一起利用所有空闲时间到各地去游玩，一个月后，莉莎主动上了杨小波的床，两人在酒店疯狂了两天两夜。琇書蛧
就在杨小波要回国的前两周，莉莎又以送行为由，约杨小波去她的去玩。
就是那次，两人疯狂过后，莉莎直接摊牌，说了自己的身份不是研究生，而是A国民主基金会东北亚地区的负责人。让杨小波为她做事，并给了他一张五万美刀的支票，作帮她做事的预付款。
杨小波并没意识到这个A国民主基金会有什么不对的！所以，就答应了。因为有这五万美刀，他觉得可以从莉莎这里获得更多的好处！因为，他的儿子，可以通过莉莎进入A国的名校就读。双方都有各自的打算。
可是杨小波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国后，莉莎频繁联系他，还亲自到东海市与他会面。每一次，莉莎都会给清单，要求杨小波提供项目情况、文件内容，以及帮A国企业提供方便等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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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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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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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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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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