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山道了。”
刘邦看到崎岖的山道到了尽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主公,快看!”
赶着马车的夏侯婴提醒刘邦。
刘邦下了马车,腰间别着一把赤色长剑。
骑兵武将灌婴已经登高眺望对方的营地。
一群汉军武将与灌婴一样,登高眺望。
在对面是十万夏军的营地。
“怎么了?”
刘邦与夏侯婴来到高地,与陈平、灌婴等人汇合。
军师陈平表情严肃:“夏军采取了让我不愿看到的对策。”
刘邦看向夏军的营地,脸色苍白。
只见冯异、李绩的军团背靠渭水筑垒,长期固守,固若金汤。
刘邦率领十万汉军出山,冯异、李绩却坚守不出,回避与刘邦决战。
“按照备用的计划,在陈仓一带屯田,等细柳营到来,再进攻夏军。”
刘邦拿冯异、李绩也束手无策,只能率兵与冯异、李绩对峙,然后分派部分兵力在陈仓屯田,利用曹真留下来的农田,养活出山的汉军。
这是刘邦与萧何合谋的预备方案。
如果冯异、李绩迎战,那么刘邦就在陈仓道的出口摆开进攻阵型,配合陈仓城的守军,前后夹击夏军。
如果冯异、李绩坚守,刘邦只好在陈仓屯田,等待周亚夫练兵,寻找冯异、李绩的破绽。
刘邦等人在观察夏军营地时,冯异、李绩二人也在眺望出山的十万汉军。
李绩说道:“此时刘邦的处境,与诸葛亮何其相似。再往东不远,就是五丈原了。”
冯异不解诸葛亮是何人,只知道是汉末一个丞相。
不过刘邦十万汉军远道而来,处境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主动权在冯异、李绩手中。
冯异看着十万汉军扬起的沙尘:“我们要几时战,便几时战。在哪里战,便在哪里战。优势在我。不知道刘秀大人在此,与高祖刘邦交战,结果又会如何?”
冯异想到了曾经效忠的主公刘秀。
刘秀的能力不能用常识判断。
刘邦的十万汉军到来,曹参带着郝昭来见刘邦。
“末将拜见陛下!”
郝昭见到传说中的汉高祖刘邦,肃然起敬。
虽然曹魏篡汉,但魏将对建立汉朝的刘邦,依然给予敬意。
刘邦对人才自带吸引力,郝昭见到刘邦,不禁心生好感。
张华的“天命”天赋,对人才也有特殊的吸引力,只是影响潜移默化,因此平时才没有在意。
刘邦上下打量郝昭:“孤听说你擅长守城,有你把守陈仓,陈仓必定固若金汤。”
郝昭叹道:“末将防守有余,进取不足,恐怕难有突破,只能担任一名裨将。”
“不必妄自菲薄,有些时候,守一城,可以御天下。”
刘邦的话让郝昭更有好感。
陈平在心里暗道,像是郝昭这样不上不下的武将,运气未必不好。
功高震主的武将容易遭到君王忌惮。
别说韩信、英布,就算是刘邦的妹夫樊哙,在刘邦临死前,也险些被刘邦杀了,因为樊哙与吕雉关系匪浅,威胁到了刘氏天下。
“这位定然是樊哙将军,好强的气势。”
郝昭看到一员魁梧的猛将在刘邦身边担任护卫,知道是猛将樊哙。
樊哙只是瞥了一眼郝昭,郝昭都不禁毛骨悚然。
樊哙在鸿门宴,与项羽对峙,被项羽称之为壮士,可见樊哙的武勇。
樊哙很有可能是刘邦势力武力最高的猛将。
不知道与许褚、典韦相比如何。
郝昭不禁将樊哙与许褚、典韦比较。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周亚夫的细柳营。”
刘邦在陈仓一带扎营,数以千计的粮车从陈仓道出来。
河东,沼泽地,芦苇丛生。
一辆辆粮车进入夏军修筑的营寨。
在北府军、禁卫军前方,是一大片沼泽芦苇地,土地泥泞,限制女真人的骑兵。
女真人最擅长以骑兵陷阵,这种地形最大限度限制骑兵机动。
张华释放河东的奴隶,这些乡勇自告奋勇,协助夏军运输粮草至前方营寨。
“弟兄们,是张华大人恢复我们自由身,我们只是运输粮草,不必打仗,难道这点小事我们都推脱吗?”
“不推脱!”
“我要加入夏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部分乡勇将粮草运至夏军营地之后,主动要求加入夏军,对付女真人。
完颜宗望统治河东,女真骑兵没有少抄掠各地,还将俘虏充作奴隶,导致不少人家家破人亡,因此民心极低的地方,乡勇义愤填膺,要求从征。
“诸位河东的乡亲父老,本将军听闻诸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故带兵前来解救诸位。”
“但兵家大事,并非儿戏,我不想诸位平白丢了性命。”
“还请诸位协助运输粮草,待此战结束,诸位可以参军。”
张华亲自出营,向这些义愤填膺的乡勇们解释。
张华用来攻打大金国的兵马,都是精心挑选的精兵,这些乡勇临时加入,只会好心办坏事,破坏张华的部署。
“原来张华大人知道我们的困境,专门前来相救,张华大人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张华大人爱惜我们的性命,不舍得我们上阵,真乃爱民如子!”
“万岁!”
“万岁!”
运粮而来的乡勇纷纷跪拜,山呼万岁,河东民心大涨。
“看来公子受到万民爱戴啊。”
梁红玉可以看到这批河东居民,是发自肺腑地山呼万岁。
梁红玉所处的朝代,正值北宋灭亡、赵构建立南宋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皇帝比较窝囊,女真人在北方横行无忌。
相比之下,张华比起那些宋帝要好多了。
梁红玉心里暗道。
白莲教的唐赛儿将张华当做是老师,见张华深得人心,更加确定张华的理论正确,也坚定追随张华,建立大同世界。
“……”
张华无奈,他只是不想这群乡勇打乱自己的部署罢了,结果被他们误解为爱民如子。
闹哄哄的乡勇退去之后,张华带着几个武将,登高观察金兵的营地。
金兵的营地在沼泽芦苇地对面,因为受到沼泽地的地形限制,女真骑兵无法发挥优势,因此也就无法直接冲垮夏军。
两军对峙,万分凶险。
在两军中间,是芦苇丛生的沼泽地。
“此地沼泽,还不足以完全抵挡女真人。他们完全可以用柴土堆砌出一条土路,供骑兵进攻。其余女真人下马之后,也可越过沼泽地,攻打我方营寨。”
陈宫仔细观察这片苇泽地,认为女真人还是有办法搭出一条供女真骑兵发动进攻的土路。
“只要沼泽地可以阻止女真骑兵展开,我们的目的就已然达到。大金国有数万骑兵,这些骑兵定然无法全部通过苇泽地,必定有人会受限于泥潭。”
张华倒不怕女真人填平这片沼泽地,因为即使正面交战,张华的十二万禁卫军,加上谢玄的北府军,也足以硬撼女真人。
利用地形,只是为了增加胜算。
“阎主簿,测一下凶吉。”
在与完颜宗望、金兀术对峙时,张华让拥有“占卜术”天赋的阎象占卜一番。
不问苍生问鬼神,在这个世界,不完全是错误的见解。
阎象的占卜结果,十有八九与事实吻合。
阎象从怀中取出一片龟甲,丹田中一缕真气来到手中,竟然熊熊燃烧,变成了火焰,灼烧龟甲。
随着阎象等级提升,阎象对真气的运用越加炉火纯青,不需要明火,就可以用真气化火。
可以认为阎象是火系谋士。
龟甲受到火焰烧灼,龟甲出现几十条裂痕,这些裂痕示意着占卜结果。
只有领悟占卜术天赋的阎象,才能读取其中的征兆。
“河东之事,并不明朗,还有第三个势力纠缠其中,不知凶吉。”
阎象对这个占卜结果也极其意外。
“第三个势力?难道……”
张华陷入沉思。
河东的北边是汾州,东边是上党,这两块地方,都有其他诸侯的兵马。
汾州城,鸦儿军统帅李克用正坐在主位上,几个画工正在为李克用画肖像。
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但这几个画工握着毛笔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汗珠滴落。
为独眼龙李克用画肖像,极其危险。
李克用生性残暴,喜欢杀人,要是让李克用不满意,当即人头落地。
几个画工一边绘画,一边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比上阵杀敌还要紧张。
“将军,这幅画如何?”
一个画工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完工的作品展示给李克用。
宣纸上的李克用惟妙惟肖,极其传神,与李克用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李克用看到这幅画,却勃然大怒:“来人,拉下去砍了!”
“将军,饶命啊!小人这幅画,可有问题?!”
这个画工不服气。
他用尽了毕生功力,生怕有一点差池,结果还是惹怒了李克用。m.χIùmЬ.CǒM
李克用挥手,黑衣黑甲的鸦儿军将这个画工带出门外斩首。
其他画工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人毛笔落地。
“拉出去。”
“是!”
鸦儿军又将这个倒霉的画工拉下去,一起杀了。
第三个画工,刻意美化了李克用的形象,画中的李克用威风凛凛,犹如霸王再世,力敌千军。
“拉下去。”
然而,李克用还是不满意。
“大人,我不服!我不服啊!!”
第三个画工想不明白,要如何才能让李克用满意。
还是说,李克用只是为了找个借口杀人?
李克用也不解释,直接杀了第三个画工。
在场四个画工,只剩下最后一人。
最后一个画工如履薄冰,展示自己的作品:“将军请看。”
李克用定神细视,只见画中的李克用在马背上,弯弓射箭,一只眼睛眯了起来,好像就在瞄准目标,如同飞将射虎。
李克用大喜过望:“来人,赏银五十两!”
最后一个画工紧绷的神经终于舒展,逃过一劫。
这个性情变态的沙陀武将,必定不得好死!
画工在领赏时,没有心怀感激,反而咬牙切齿,在内心诅咒李克用,恨不得李克用下十八层地狱。
这一次他还能揣度李克用的心思,但下一次就不好说了。
一个沙陀武将进来,李克用向其展示自己的画像,越看越满意:“吾儿,你看为父这副画像如何?”
十三太保之首的李嗣源说道:“义父大人英明神武,画像自然不凡,有帝皇之相。”
李克用将画像卷起收好,长叹道:“若是寻常乱世,我自然可以称王。但在此地,不行。”
李嗣源继续说道:“义父大人,大金国的完颜宗望,几乎倾尽兵马南下,与夏军在玉璧一带的沼泽地交战。”
李克用仅剩的独眼闪过一丝狠色:“你去召集鸦儿军以及鸦儿军众将,伺机而动。”
李嗣源问道:“是否要动用五百横冲都?”
“召回横冲都。”
“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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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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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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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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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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