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康日,苏黎世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
“东西见过,是真的。”
耳朵听着苏黎世的话,康日的心却在他的腿上,不可思议的打量了他的腿一遍,唐日疑惑的问。
“苏老,你的腿好了?”
“嗯,就是被‘天山血玉’治好的,先不说这个。我怀疑这个赵玉兰有问题,一块价值上亿的‘天山血玉’,她竟然只当三百万,难道她不知道它的价值?”ωωω.χΙυΜЬ.Cǒm
“啊?”
听完苏黎世的讲述,康日大跌眼镜,跟着质疑的小声说。
“她……她才当三百万?开什么什么玩笑,这块玉至少能当八千万,她只要三百万,是不是偷的?着急出手,然后消失?对了,苏老,这块‘天山血玉’和被盗的那块是一块吗?”
“不是,这一块看着比那一块小一点,但上次在‘博物馆’看的时候,隔着玻璃罩,具体也说不好。”
“小就对了。苏老,如果你是盗贼,偷完‘天山血玉’,你敢原封不动的销赃?你是不是找个不懂行的人,改变一下样子,是最妥当的?”
苏黎世听完康日的提示,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赵玉兰。
赵玉兰进到办公室,看到两人一直在角落里背着她嘀嘀咕咕,心里渐渐不安起来。
“天山血玉”是夏震送给女儿的宝贝,如果被人骗走,女儿在夏震面前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想到这里,赵玉兰担心的摸了摸兜里的“天山血玉”,站起身,看着苏黎世,略带歉意的说。
“苏老,不好意思,‘天山血玉’我不当了……”
苏黎世正想着赵玉兰到底是什么人,看似对“天山血玉”有些了解,但怎么却不知道它的价值时,突然听到她改变主意,不准备当了,赶紧上前挡住她的去路,盯着她的眼睛,面色严肃,冷冷的问。
“赵玉兰,这块‘天山血玉’到底是不是你的?”
赵玉兰被苏黎世冷不丁的质问问了一个蒙圈,呆了四五秒钟,脸色低沉,冰冷的说。
“苏老,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了,这块‘天山血玉’是我家祖传的,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还是假的?”
“‘天山血玉’的确不是假的,但是,我怀疑你不是这块玉佩的主人。它不久之前还是别人的,对吗?”
听到苏黎世说中她的心坎,赵玉兰看着他的眼睛急忙躲到了一边。
看到赵玉兰心虚,苏黎世立刻命令康日。
“康日,报警。”
见到康日拿出电话报警,赵玉兰立刻心慌起来,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焦躁,看着苏黎世冷冷的训斥。
“苏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当你们要明抢?”
“我们明抢?赵玉兰,你说我们明抢,难道你心里对这块‘天山血玉’怎么来的,没有数吗?它真的是你的家传?”
看着苏黎世讥笑的表情、质疑的眼神,赵玉兰只能硬着脖子硬挺,吸了一口气,瞪着眼睛和他对视,说。
“‘天山血玉’就是我家祖传的,怎么,你羡慕嫉妒恨了?”
“哈哈哈……”
见到赵玉兰一副嘴硬,硬抗的样子,苏黎世冷笑一声,不屑的说。
“赵玉兰,你真把我当傻子吗?我苏黎世在考古界也不是吃干饭的,京华的宝贝都在谁家,我心里清清楚楚。国内唯一一块‘天山血玉’在‘南台博物馆’,而且,昨晚它被人盗了,今天却在你的手里,是巧合吗?”
听完苏黎世的这番话,赵玉兰的心里彻底烦躁起来。
“苏老,安保说一会儿就到,让咱们把嫌疑人控制好。”
“嗯——”
赵玉兰听到安保一会儿就到,“噗通”一声,跌坐在椅子里。
白露正在办公室听取地块施工招标汇报,接到老妈赵玉兰的电话,听了半天电话里的哭诉,才把事情搞清楚,急忙扔下手头的工作,开车向“天德当铺”赶去。
赵玉兰刚挂电话,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三位穿着安保制服的中年男人。
“苏老,你也在。康总,那位是嫌疑人?”
带队的安保看着苏黎世、康日打了一声招呼。
康日指着坐在椅子上的赵玉兰,严肃的说。
“钱安保,就是她,拿着‘天山血玉’要当三百万。”
钱吉利看到康日指着赵玉兰,仔细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问。
“你叫什么名字?‘天山血玉’现在在那?”
“我叫赵玉兰,‘天山血玉’是我女儿的,在我女儿来之前,我就说这么多,有什么话等我女儿来了你再问。”
看着赵玉兰一脸的镇定,钱吉利转身走到康日、苏黎世身边了解起详细情况。
了解完情况,听到康日说,这块“天山血玉”极有可能和“南台博物馆”丢失那块有关联,钱吉利立刻给京华安保局做了汇报。
就在白露刚到“天德当铺”时,京华安保局的车也到了“天德当铺”。
“对不起,小姐,里面正在办案,如果你要办事请约明天。”
白露站在办公室门口,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安保拦下。
看到门口设置专人站岗,白露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说。
“麻烦你们通报一声,就说我是里面那位女士的女儿。”
“请你稍等。”
没一会儿,白露被人带进了办公室。
看到女儿白露,赵玉兰委屈的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边。
钱吉利正耐心听着赵玉兰的讲述,听到身后的办公室门“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五十多岁的安保领导走了进来。
“钱吉利,你在这里做什么?现在这里由我们市局接管,你们可以走了。”
听着来人口中狂傲,钱吉利白了他一眼,讥笑着说。
“常副局长,你这是又来争‘投名状’?”
康日、苏黎世听到钱吉利的讥讽,眼里看着常远的眼神里充满了讥讽。
常远,京华安保局副局长。
三年前,常远、钱吉利两人同时在海石分局工作,一次执行任务,钱吉利救了常远一命,被常远视为“过命”兄弟。但就在半年后的京华安保副局长考核中,常远却故意让钱吉利失误,使他脱颖而出……
常远听着钱吉利的讥讽,笑着说。
“钱吉利,你忘了?我最拿手的就是这种大案、要案,这明显就是‘南台博物馆’的失窃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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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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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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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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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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