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迟暮之喝过补身鸡汤后,被人用着消食的名义抱着躺在床上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急不可耐。
卧室内只开了一盏夜灯,光线有点暗淡昏黄,四周安静,衣料摩擦的声音十分清晰,刺激得让人愈发敏感促动。
迟暮之抱着人有些难耐,温沂抓起她的手腕,轻轻咬了咬她的唇,低低道:“还痛吗?”
迟暮之眼睑微颤,单手推了推他,“不要,有点难受。”
他昨晚确实太过了,那儿有点肿。
温沂指尖摸索着她的腰肢往下,一点点的褪去,吻着她的唇角,嗓音低哑道:“可我也痛。”
迟暮之触到什么手心一烫,指间下意识收紧,温沂瞬时低头陷入她的颈窝,压抑地喘了口气。
炙热的呼吸熨贴在她的耳廓边,伴着他低低的喘息。
别样的性感,极致诱惑。
迟暮之不自觉间觉得自己有些热,仿佛贴近了一个火炉,燥热难熬。
温沂似是察觉到,低头吻过她的耳尖,沿着往下的吻重新落在锁骨,他轻咬带着刺痛,可下一秒又是舌尖舔舐。
同时他勾着她精致的脚踝,往上是纤细的双腿滑过,推开,微凉的指尖带着她皮肤上的温度,缓慢移动,研磨拨弄。
一点点勾住她撩动着。
迟暮之身子一弓,声线伴着吟转低哑,低头埋在他的肩上,似是对他的折磨感到焦灼,张嘴咬着他的肩轻哼。
温沂指尖撤出带起湿润,低头安抚似的吻了吻她微红的眼尾。
迟暮之轻颤,任由他移动着,稍稍一刻时,她轻微挣扎了一下,想合拢腿,被他安安稳稳的分着。
她眼尾带着泪光,低唤了句,“温沂,你不要......”
温沂垂着眸,视线紧紧盯着她,视线额角汗水滚落,压抑地咬着她的唇角,声线也有些克制沙哑,轻哄道:“别怕。”
“我轻轻的。”
不容置疑的是。
温沂说到做到,确实很轻,但却分外磨人。
迟暮之不知道这疯狗哪儿这么多精力和把戏,一直压着她,毫不觉得疲惫地一遍遍哄诱着,也完全不急。
最终是迟暮之败下阵来,在**驱使下,轻蹭着,勾着他的腰求他。
而之后,就是他不再压抑的眼底泛红的撞击。
不过说实话温沂在床第间的模样,真的可以去当男狐狸精,每次他随着动作发出低哑的喘息,微乱的呼吸都像是催化剂,勾引她沉迷沦陷。
而温沂也似是喜欢在光下看她,每当瞧见她因动情的攀着他的肩,艳丽低吟娇喘起的模样,他就会很自然的加重力道,折磨人的很。
......
浴室氤氲缭绕着,迟暮之伴着困意靠在人的怀里,随他作为,温沂替她清洗穿好睡衣后,抱着人往外走。
而经过那镜子时,迟暮之似是察觉到,想起刚刚他故意抱着她,浪荡的假意抵着让她看的行为,立即单手捂着他的眼,“不准想。”
视野被人盖住,光线微微暗下,温沂嘴角勾起低笑,“之之怎么知道我想什么了?”
“不管什么都别想。”迟暮之依旧捂着他的眼,嗓音带着因喊过的哑。
“行,我不想。”温沂眨了眼,“之之这样我可走不了了。”
他睫毛扫过掌心,有些痒。
迟暮之收回手,温沂垂眸看她,桃花眼含着意味轻挑起。
迟暮之接收到他的视线,自然能明白他的**,重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不理会。
温沂见此眉眼下弯,也不说话,抱着她往卧室床上走。
身子和精神疲惫让迟暮之沾床就想睡,而已经被喂饱的疯狗态度一转一百八十度,完全温柔地抱着人,轻吻着她的唇角,柔声细语说:“睡吧。”
迟暮之懒懒的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可能是因为有了质的飞跃,两人的夫妻关系也算是实至名归。
但偏偏有了连带的副作用。
迟暮之最近觉得自己的睡眠时间明显不足,但罪魁祸首每天的精神状态却是极佳。
很奇怪的是明明动力的都是他,为什么他却不累?
虽然奇怪,但迟暮之也不可能问这个问题,而且也知道这第一次开荤后,难免会有些激动。
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疯狗也没有很过激。
迟暮之照旧拖着困意去了《芜生》片场,周围的工作人员瞧见人影,吩咐颔首问好。
之前迟暮之和温沂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迟疑夫妇了。
而且温沂当时那句“心肝”在网上都传了好几天,到现在都还被网友调侃着迟姐姐可是盛兴心肝,唯一的温太太,小心点啊。
不过网上再怎么闹腾,这两位正主也没怎么在意,这不被刚爆出夫妻关系的那天,两人还被路人发现一起甜蜜逛超市。
微博上的路透把当时的场面一五一十的说着,还说结账的时候迟姐姐要出去等温总,温总还舍不得人,怕她被人贩子拐跑。Χiυmъ.cοΜ
这话冒出来又惹起了网友们的嗷嗷激动尖叫,连带着又上了热搜。
所以现在片场的演员和导演看到迟暮之都会调侃几句,迟暮之一开始还觉得还有点不适,到现在也就随便了。
前边监视器前的徐导听到工作人员的声音,瞧见她过来自然的打了招呼后,让她来看看进度。
电影也已经拍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本身难度不大,而且交代的故事情节也很简单,现在也快要接近收尾阶段。
迟暮之坐在徐导身旁,接过剧本看了眼今日的拍摄计划,看着前边的正在准备的鞠彤。
“这场是爆发戏,前几次都不怎么好,你现在看看。”徐导解释说。
迟暮之闻言点了下头,徐导拿着对讲机示意准备开始,片场内的工作人员闻言上前打板。
“啪”地一声落下,就见监控器内的鞠彤瞬时进入状态。
女主角安念从小父亲早逝,虽然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但因为母亲的□□和严厉,她一直生活很压抑,所以伴有轻微的抑郁症。
而安念在一段冬日时光里回到小镇奶奶家里打算度过这段冬日,也就此认识了男主,和他相识相恋,慢慢被他的温柔感动,但在途中被母亲发现,把她带回了城市内。
这场拍摄的开端就是安念打算与母亲离别,也算是她的一直积压心底的悲愤感情爆发。
对于鞠彤很有挑战性,不能是声嘶力竭,也不能是很低的情绪,需要她自己把握好度。
迟暮之垂眸看着显示屏内的母亲扮演者的表演,在严厉质问着,也看着鞠彤的表情。
母亲的言语落下,辱骂声夹带着她的扇打,安念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表情平静,眼眸似是在放空麻木着。
永远重复的话语,一成不变的态度。
她垂在身侧的指尖随着话语的一点点蜷缩着。
在忍耐。
在压抑。
麻木。
而后总会爆发。
“你爱我吗?”
一直沉默的女儿忽而开口,正在说话的母亲一愣。
安念淡淡开口:“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爱过吗?”
母亲顿了下,回神皱眉,“你什么意思?我这些年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全都是对你好,要不是我,你会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吗?”
“可你问过我愿意吗?”安念轻声问。
母亲面色微沉,“这些都是对你好的事,不管不愿意,妈妈都是为了你的未来,你的——”
“我不需要。”
安念面色平静出声打断她:“我不需要任何东西,也不需要你口中的权势。”
她眼睑抬起,看着面前的女人,表情很淡,“我只想要你作为一位母亲。”
字词清晰,明了道出三个字。
——“放过我。”
“卡!”
徐导的声音落下,监控器内的鞠彤瞬时回神。
徐导看着表演,拿起对讲机笑道:“很好,鞠彤这条过。”
鞠彤闻言连忙道谢,一旁的母亲演员也说她演得好。
徐导转头看着身旁人,“迟制片觉得怎么样?”
迟暮之闻言扫过监控屏内的鞠彤,点了点头,“不错。”
“那就算行了。”徐导说完,便出声示意让鞠彤到一旁休息,工作人员上前准备下一场戏。
而一侧的鞠彤从前边走来,小声唤了句,“迟制片。”
迟暮之闻言偏头看去,瞧见人点头应过,“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刚刚的戏份有没有什么问题?”鞠彤看着她,好奇问。
“我和徐导都认为没什么问题。”迟暮之答完,反问她:“你觉得自己演的不好?”
“我也不确定。”鞠彤抿了抿唇道:“我就是把自己带入了安念的情感里去表达了她的心情。”
迟暮之面色平静问:“安念有什么心情?”
鞠彤顿了顿,“我认为她是煎熬的,一直到了现在的爆发是她对母亲最终的失望和放弃。”
迟暮之坐在座椅内,听到她的话,眼睑稍垂,看着剧本上的台词,语气淡淡又似是呢喃道:“失望也早就失望了,不用等到现在。”
鞠彤闻言愣了下,“您说什么?”
迟暮之的指尖点了点剧本,“你理解的没有错,剩下的剧情也很重要,回去好好钻透一下。”
“好的,谢谢迟姐。”
鞠彤应下,乖乖的转身到休息区。
而等人走后,迟暮之抬腕看了眼时间,正巧后头的路恩走上前示意车已经准备好了,
迟暮之随手合上剧本,和徐导道了声有事先走,起身跟着路恩往片场外离去,但又挺巧的是,她人刚走到停车位就瞧见了一位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女人。
迟暮之站在车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前边从宾利后座内下来的,完全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的唐欣岚,
而那辆宾利也眼熟的很,如果没有记错。
应该是盛荆的。
见此,迟暮之眉梢无声挑了挑,而唐欣岚下车后戴起墨镜似是打算去片场里找人,快速跑了几步后,忽而觉得有道视线一直盯着她。
唐欣岚下意识转头看去,下一秒顿时对上了迟暮之的目光后,身子瞬时一僵。
见她发现,迟暮之站在原地下巴朝人一扬,示意过来。
唐欣岚顿了下,表情有些懊恼地迈步走近她,扯了下嘴角,“迟制片好啊。”
迟暮之嗯了一声,“找林路留?”
唐欣岚摸了下鼻子,“没有,我就...看看。”
“不用看了。”迟暮之直接打碎她的梦,“林路留今天没在,有别的行程。”
唐欣岚闻言立即抬头,“啊”了一声,“没在?!”
迟暮之见她这样,问她话,“有谁告诉你在?”
唐欣岚想都没想直接说,“盛荆啊,他告诉我的。”
迟暮之闻言扬了扬眉,评论一句,“倒还挺大方。”
“啊?”唐欣岚一脸茫然,“他大方什么?
迟暮之扫过她的脸,语气轻散,意味深长的:“大方到能让你坐他的车来见别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盛大方堂哥:“???”
温美沂:“堂哥,辛苦啊,送你顶帽子。”
绿色.jpg
噗哈哈哈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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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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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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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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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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