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场子我一定得找回来!
于是乎,下头某人拼命地挣扎,而上头某人却摁得死死的,这还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道:“让你成天替别人着想,让你大包大揽地揽活,让你不糟践自己的身体,让你不让我抱着你睡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万一你跟上次一样,再一次累得昏过去了呢?到时候,我该怎么办?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这头,帝天邪说一句,打一下。
另一头,苏沫若从疯狂挣扎,到最后被对方的话语所打动,想想自己不欠这世上任何一人,却唯独欠了他太多太多。
到了最后,索性就不挣扎了,默默地趴在那,任由对方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落下,反正除了姿势有些屈辱之外,这力道却是极轻地,一点都不疼。
可是,苏沫若这边是不挣扎了,帝天邪反倒是觉得不正常了。
正常情况下,这时候难道不该一边痛呼求饶,一边拼命挣扎么?这怎么没动静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帝天邪脸色唰地白了下来,连忙将某人正了过来,紧张兮兮地将手覆在对方的脖颈处,似乎想要探一探对方的脉搏。
可这样的举动,落在苏沫若的眼里,赫然成了,这一位觉麽着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索性掐死了算了,回头再找一个?
于是乎,反手一击,将其一巴掌拍在了地上,一个翻身坐在对方身上,双手死死地掐在对方的脖子上,只需要微微一个用力,便足够掐断对方的喉咙。
帝天邪一心沉浸在担忧之中,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被突然袭击,是以没有任何反抗地,就被对方给拿捏住了。
于是乎,两个同样懵逼的人,懵逼地看着对方,彼此都没有了言语。
时间与空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息,而在这尴尬之中却渗透着淡淡的喜悦,直到这喜悦逐渐扩散开来,最后充满了整个空间。
不顾对方扼柱喉咙的手,帝天邪一个激灵从地上翻身而起,随后顺手一捞便将某女揽入怀中,力道之大仿若手一松,对方就会突然消失了一般。
苏沫若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眼里有着一缕迷茫,有些不明白对方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先是把我揍上一顿,然后又想要掐我的脖子,如今竟然还紧紧地勒着我,这还让不让人好过了?
可直觉上,却觉得对方于自己并无恶意,索性也挣扎不开,便也由着对方去便是。
“小丫头,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我真怕你又昏过去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上一次你真的……”把我吓到了。
提起上一次的经历,帝天邪鼻尖发酸,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孩子气地搂着对方,一双大手抚摸着对方的后背,仿若要从中汲取某种力量。
“我……那只是一个意外!”苏沫若颇为无奈地解释起来,话说上次刚醒来时,自己便详细解释过一遍,连同着前因后果全都没落下。
而且,再一次开始炼丹,自己也是有过告知的,只不过当时某人似乎并不怎么乐意,可救人要紧,你这点小情绪咱也没办法顾及了,没想到就这点事竟然耿耿于怀,如今自己刚刚意识回归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戏。
说起来,自己之所以昏迷,只不过是因为太过劳累罢了,不论是前头的心惊胆战,还是后面日夜无休的炼丹,都消耗了自己太多的精力。
也正因为这一次的消耗,非自主性地激发了金刚功法的自我保护功能,是以强制性地逼迫自己休息调整,并在休息的过程中启动身体各项指标的修复。
而之所以昏迷这么久,一方面是这一次的事件,另一方面则是秘境之中,前前后后自己曾受过不少伤,虽然大多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就连苏沫若本人都没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可在金刚功法的规则里,苏沫若仍旧需要再一次地治疗。
是以如今,苏醒之后的苏沫若,不仅是精神头棒棒哒,身体更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这才能够加班加点地进行后头的炼丹工作,可苏沫若说了,帝天邪这厮怎么也不相信啊,非得说苏沫若是为了让他宽心,这才胡编乱造了一通。
天地良心,苏沫若所言句句属实,当真没有一句欺瞒。
“我不管!反正你再也不能这样了!”
不能哪样?帝天邪没有明说。
“不能突然昏迷,还是不能没日没夜地炼丹,亦或者是不能好多天晾着你不理你?”苏沫若好容易将脑袋从对方怀里钻出,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真的是,说话怎么说半截?还非得让人家猜,果然啊,男人心海底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都不能!”帝天邪斩钉截铁地道,语气之严厉,仿若下一秒就会发怒一般。
可苏沫若非但没有一点畏惧,反倒是嬉笑起来,“哈哈,小邪子,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可爱!特别是这圆圆的蓝眼睛,来再给姐姐瞪一个!”
帝天邪好容易酝酿的怒火,瞬间破功,一脸无奈地揉着对方的头发,宠溺道:“你呀!”
“嗯哼?我怎么了?”苏沫若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眼底一片清澈,仿若不经世事的小鹿,懵懂而无知,却又带着一股别样的诱惑,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我到底该把你怎么办才好?小丫头啊小丫头,你可真是我帝天邪的克星!一辈子的克星!也罢,既将自己都送给你了,一切便都依你便是。只不过你需记得一点,我是你的,只能由你来欺负,他日遇到危险了,记得想我,若是没有你欺负,我该如何活下去?”
帝天邪温柔地看着对方,眼里是抹不开的柔情与蜜意,仿若能将人活活溺死在其中。
透过对方的眼里,苏沫若看到了自己,小小的自己,唯一的自己,在这双仿若星辰般的眼里,独一无二。
“你是我的?只能由我来欺负?”藏住心底里的雀跃,苏沫若故意板着脸重复着这话。
“当然,永远都属于你,你可一定要……”记得想我,千万别迎着危险往上冲啊!
帝天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沫若粗暴地打断,“可你刚刚还欺负我了!”
“欺负你?没有啊!”帝天邪连忙辩解,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欺负过小丫头,自己疼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欺负她?
“哼!还敢狡辩,刚刚你还打我了呢!就那样打!”苏沫若做出一个扬手的动作,面上带着一抹潮红,又似几分羞赧。
闻言,帝天邪竟哑口无言,一脸尴尬,心说自己刚刚那不是气急了嘛,再说了自己也没真打,就是吓唬吓唬罢了,自己下手向来有准头,什么样的力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在青鸾苍龙身上试验过无数次,如今莫不是失手了?真把小丫头给打伤了?xiumb.com
“那……那你……你的……伤……伤……怎么……怎么样了?疼……疼不疼……啊……啊?”好好一个七尺男儿,竟给憋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脸色更是涨得通红。
苏沫若想着再戏弄一会,故意不肯应声,伪装成气呼呼的模样。
看得帝天邪心中一急,心说莫不是自己当真下手没个轻重,把小丫头给伤着了?
如此想着,当即抱起对方,将对方径直翻了个个,以至于苏沫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一次变幻成这屈辱的姿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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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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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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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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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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