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濠镜澳天天有肉吃,到广州府快二十天不知肉味,张新哪里忍的了?
本打算尽早迎娶花听语过门,奈何被某人连续阻拦,遇到武师师纯属意外——之喜。
没有想象中那么爽,原因是初次不经鞭挞。
留下泪水打湿枕头的女人,张新返回书桌前,坐定片刻,开始写信。
一封给万历的信。
两天前开始允许人员流动,换句话说,一定会有人北上进京打自己小报告。
甚至早已经有人走小路离开广州府,前往上京报信。
还是那句话,身处在注重孝道社会环境中,浓厚儒家文化环境中,牌fang一定要立,自己是受害者,造反是被迫,并在信中向万历索要当朝首辅一家人。
思考三四秒,张新决定把上个季度,莲花茎市舶司收上来的关税,其中两成上供给万历。
剩下八成,自然是张某人的。
这么做原因是瘦死骆驼比马大,万历正在准备北征,十二万兵力来源主要集中在北方。
南方还有几十万大军兵力未动。
例如,煤山上吊后,南明还存在三四十年时间。
如此可以证明,万历在北方很忙,在南方却有很多余力。
这种情况,示弱不是真的弱,而是明哲保身,争取时间搞发展的缓兵之计。
最后,张新决定让花姐带信,带银,再次去京城。
花姐是李聪聪随从之一,回来时被割掉双耳,割掉鼻子,凶手这样做,纯属变态心理,想气死张某人。
这也是张新向万历索要首辅一家人的原因,他一定要报复回来!ωωω.χΙυΜЬ.Cǒm
扬扬撒撒两千多字,把自己形容成深度受害者。
接着张新又写一封信,这封是给张同鸣的。
信中内容把自己遭遇描述一遍,主要意思是,借他地盘只是为要挟万某人,将来还给他。
他的妻小家眷都在总督府过的挺好,没有被虐待。
时间已经过去二十来天,不出意外,张同鸣此时此刻应该已经知道广州府丢失,估计正在想办法如何重新夺回。
毕竟他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镇压叛乱。
张新知道,镇压早晚会来,费脑子写两封信,都是为麻痹敌人,能拖一天算一天。
这时肚子咕咕叫,才看到太阳已经日落西墙。
想到中午回来时,对队员吩咐不允许打扰,估计晚饭也被拦在外面。
来到小院门口,果然,晚饭在这里,二丫也等在这里。
“师父,”二丫双手递过来一份报告,“这是八大商人家里收缴的财物。”
接过报告,当场打开,一目十行看完,张新心里长松一口浊气。
总量:一千一百万两。
看着有点少,却足够张新使劲往前浪,比如,以年响银六两计算,这些钱够给十万士兵发俸十八年,够给五万士兵发响三十六年。
张新之所以感觉少,是因为八大商人并不是每家都巨有钱。
符合实际规律,就像一家公司的八个业务员,将二八定率表现到淋漓尽致。
武家占总贡献七成,另外七家仅占三成。
“不错,”张新赞美一声,对二丫吩咐,“钱财入库,将两卫兵力尽快扩充到五卫,购买武器,保证食物供应,响银足额发放,加强训练,三万人足够保卫广州府。”
这些钱不属于张新私人,不是圣母,而是为更好发展。
比如军队需要购买鞋衣帽、护甲、刀剑盾、罐头、大米等等,这些是生意,可以带动经济良性循环,促进产业良性发展。
如果彻底垄断,后世经验已经证明,是绝对错误的。
坚持垄断所有行业,会让社会固化,失去创造力,普通人生活极度贫困,腐败遍地丛生,军队战斗力弱的像渣。
做为穿越者,远见是张新的优势之一,自然不会犯贪心毛病,再说,他已经很有钱,更多也买不到手机,不如用来发展势力,让钱循环,把钱用在刀刃上。
二丫躬身应是。
送走二丫,张新提着食盒,再次返回书房时,武师师已经重新穿上衣服,头发有些凌乱,表情有些胆怯,看上去很怕张某人。
怎么说呢,来到明末已经两年,张新见过的恶,数不胜数。
不提历史上严世蕃把婢女当痰盂;不提当代福州马家海商把婢女当成逼酒工具,客人不喝,一刀咔嚓。
只拿大名顶顶的海端举例。
这位哥哥名声在外,但是,他的大妇生生逼的两名小妾齐齐上吊而死,海端难道不是首祸吗?
再看张新,不敢说是好人,却也绝不是恶人。
拿武家举例,本来张新只是让他们上缴六成财富,然后可以自由选择是去是留。
给生路,选死路,男人杀光没错吧?
再说女人。
这里的事情三天三夜说不完,拿曹操举例。
都知道曹操喜欢娶敌人妻女为妾,战场上征服男人,晚上征服男人的女人。
这事一直被人调侃到后世,估计会一直调侃下去;但张新有不同看法,他认为曹操属于有品格的。
不信,再看教司坊。
教司坊是好听说法,真实人尽皆知。
皇帝一般抄官员家,男人流放,女人进入教司坊。
只要有钱,之前有仇的大官小官,都可以去教司坊,从他们的女人身上找回来。
对比之下,曹操更君子。
上面两个例子是大人物,再看小人物。
一般来说,概率超过95%的暴发户,会染指家里的所有女人,主要是指婢女,几十个都会。
这还不算过分,生活在濠镜澳,张新还听过,一个家伙见妾生女长的漂亮,威胁小妾说不是他女儿,然后将女儿也纳为妾。
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以上这些不是狡辩,张新只想说,他虽然对武师师有用强,其实还是明末的一道光,纯洁的一道光。
而且张新自认为管理妻妾手段不差。
没有发生陈晴儿逼死郭文静的事;郭文静虽然不想张新继续纳妾,却也没有干出逼死郭秀和朱采篱的事。
其它方面不讨论,至少在御妻这件事情上,张新比海端做的好吧?
再说郭文静,她虽不提倡张新纳妾,却也不是悍妇,性格较冷,文质彬彬,讲道理那种。
以海端大妇为例。
管中窥豹,明末悍妇有很多,主要是指主妇,不敢骂男人,于是把气撒在婢女或妾室身上。
抽打、烫烙、咒骂,都是家常便饭,妥妥一幅悲惨世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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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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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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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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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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