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司夜爵气结,“我怕那个女人再对你不利!”
“她不敢……”
“我也不去。”说什么,也不想让权耀和安盛夏继续接触,薄夜寒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么,宋九月更不可能去找安盛夏来。
刚走进病房,安母看到安盛夏,脸色就不好看起来,“每次遇到你,我儿子就没什么好事,你快走吧!”
“妈,你不要这么说……”不顾腿伤,安城从床上坐立起来,挡在安盛夏面前。
“难道你敢说,你这次受伤不是因为她?”安母指着安盛夏的鼻尖,冷笑,“我希望你能够放过我儿子,那年我好不容易才劝他出国,原本他在国外可以有光明的前途,可他却回国,我就知道是因为你!”
已经结婚了,安盛夏觉得不需要对安母再做解释。
“人家都这么赶了,还要留下是不是显得太不要脸?”
门口,传来男人毒舌的声音,权耀刚做过手术就下床,还一把握紧了安盛夏的手!
“……”安盛夏立即望着权耀,意外他这么快就能下地?
“我代替我妈跟你道歉!”浓重的危机感将安城包围,虽然知道安盛夏结婚了,可她和权耀之间的感情并不稳固,她也不开心,现在已经是开放社会,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不开心,不大了离婚,进行二次选择。
“看来,你母亲是没有嘴巴。”就连道歉都要代替,权耀觉得安城玩的太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安盛夏的那点心思,当他这个权先生是死的?
“权太太,你照顾他这么久,我已经够不高兴,好歹我们结婚,是夫妻,你应该照顾的人是我……”说完这话,权耀不再理会吃惊的安母,便拽着安盛夏离开!
病房内!
无比安静!
想不通宋九月为什么不在,安盛夏很意外。
原以为,他会她照顾自己。
走到床边,权耀立即松开安盛夏的手,只是慵懒坐在床边,手拿着那几个凌乱的药丸,却没有要吃的打算。
“你,你没事吧?”上下打量着权耀,似乎他伤的并不重,安盛夏松了口气,“幸好你伤的不严重,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我看上去像没事的样子?”后仰着脑袋,权耀有砍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他虽然不像安城那么没品的叫疼,可经过一次大手术,刀口差点碰到心脏,这叫伤的不严重?
“是不是死了才叫严重?”他没好气的质问她,“姓安的男人不过破了点皮,你就这么紧张,那我呢?”
“我看你能下地了。”而安城却不能,安盛夏不是专业的医生,知道自己刚才是口误,便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伤到哪里了,刚才想进来的时候……”
“你刚才想进来?”权耀意外的问,“什么时候?”
“就是,你找我之前,我想进来看一下你的伤势,不过来看你的人太多,我被挡在外面……”安盛夏没指名道姓,是司夜爵不准她进来。
“别人那是别人,你是你,是我的权太太,难道你不应该来看我?”好笑的质问后,权耀的内心却舒服了一些,原来她来过,只是没能进来,想必,是有人不准她进来吧。
得知有人让安盛夏吃瘪,权耀蹙眉,随后吩咐,“给我上药。”
“你不是刚做过手术?医生说,不能打开伤口,会感染的。”因为刚才安城的医生,也是这么吩咐的,说刚做过手术,轻易的打开就会发炎,安盛夏紧张的握紧手,不敢动!
“我还死不掉,何况你这个刽子手,最适合看我的伤口……”说起来,权耀的伤口已经上过药,也不过为了让安盛夏亲眼看一眼,她到底把他伤的多重,不要以为安城那么虚伪的叫疼,就真的有多疼,他还不是一路上都在忍,身为男人一直喊疼叫什么样子,也不怕让人笑话!
谁知道安盛夏刚揭开纱布,还没碰到他的伤口,男人便虚伪的一声,“嘶……”
“很疼吗?”都这么疼了?隔空的疼?
安盛夏蹙着眉,“你忍一下,我会小心一点的。 ”
“嗯,你当然要给我小心,医生都说了,差点碰到我的心脏……”每次权耀开口,安盛夏的内心便是凝重!
“差点伤到心脏?”全身的血液凝固了,安盛夏死死咬着唇,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似乎更加不敢去看他的伤,可内心却还是好奇,也因为担心,她轻手轻脚的揭开纱布,那伤口果然触目惊心!
盯着看了两眼,安盛夏只觉得眼神一酸,下一秒,滚烫的泪落下,怕滴在伤口上,安盛夏故意侧过脸,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我没想到会伤这么深……”
嗯,她也为他哭了,而且哭的还挺真诚。
权耀眯起眼眸,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他,可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一天之内哭过那么多次,不知道多让人怜惜。
权耀眼睛一眨不眨继续望着她,安盛夏也认真的凝视着他,最后权耀不甘心的问,“难道你觉得,我的伤口是开玩笑?”
“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仿佛除了这几个字,她不会说汉语一样。
“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女人对我说对不起……谁给你的权利?”从来都是他拒绝女人的时候,绅士的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什么时候轮到女人来祸害他之后,再说对不起了?
权耀老大不爽,看安盛夏不肯说话,他似乎很烦躁,“怎么突然不说话,哑巴了?”
“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做?”深呼吸了两下,安盛夏陡然意外了,总觉得眼下的权耀,就跟大白差不多,是一个别扭的大孩子!Χiυmъ.cοΜ
“是不是让你对待一个病人态度客气一点,都是奢侈?”
闻言,安盛夏只觉得无语,她哪里态度不好?
已经让这个男人作威作福,什么都听他的,还想怎么样?
“我哪里态度不好?”她索性直接问。
“安盛夏,吻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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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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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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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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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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