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穿那本小说里会有这么多现实世界东西。
是作者写小说时懒得想名字地方,所以直接套用了现实中?
穿书回来后,宋沅找过机会搜索过他穿那本小说,没有找到任何信息,他穿那本小说根本不存在现实中。
宋沅退出视频,百度**地址。
在d市,一个叫做风凉山里村子,就连地理位置也和穿书世界中一样。
一种形容不出感觉遍布全身,犹如被人窥视、被一张看不见摸不着巨网缠身体诡异感让宋沅握紧手机,因为太用力,指尖泛白。
他思绪混乱,皱眉思忖片刻,打开视频继续看下去。
越山水在推开大门后说了一句话,“网上传闻红衣女鬼就是这些红色布条。”
低沉略微冷冽声音缓缓回荡在寂静周围,炸出了一堆粉丝,弹幕一时间眼花缭乱快让人看不清楚视频。
视频中出现院子全部模样:上方挂着一条条白色线,线上缠着红色布条,院子中是一棵参天大树,粗树枝上挂着很多用红色布条系着同心锁。
越山水靠近那棵树,镜头扫过每一个同心锁,锁上字清晰出现在画面中。
弹幕上有人科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同心锁。
“这树我知道,听说很神奇。两个喜欢人在同心锁上刻下自己名字,系在树上,永远不会分开。”
“真假!这村子不是说闹鬼吗?还有人会信这个嘛?”
“没人信话树上就不会挂着这么多锁了,我听说是挺灵。闹鬼是一回事儿,这树灵又是一回事。”
“有机会我也要去看看。”
“越x沅。”镜头猛然停在刻着这两个字锁上,宋沅心脏一跳,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在书中世界和宴辞越来这里时已经关于这棵树传闻,当时也挂了个同心锁,现在这个同心锁出现在了现实里。
锁上“沅”字有些歪,是当时宋沅故意刻歪。
视频里同心锁上沅字也是歪向越字。
弹幕因为这个锁停留时间太久开始好奇起来,各种猜测刷过,把整个屏幕都遮住。
宋沅关闭弹幕,直勾勾地盯着同心锁,几秒钟后蹙起眉头。
不对劲。
这么久以来出现巧合太多了,多到就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镜头在这个同心锁停留了足足二十多秒,才挪向其他地方。
把院子全貌都拍完后,越山水退了出去。
字幕:“没什么特别,进入村子这么久也没有看到东西或者是听到什么声音,我决定离开村子往目标前进。”
“所以这个村子闹鬼到底是真还是假?”
“假吧。好像有人半夜去求证了,哭声只是风声而已,红衣女鬼啥也是有个人喝醉酒了,看错了而已。近视眼看这个视频离远点估计也会把布条看成人。”
“大哥一个人也不害怕!”
“大哥无论碰到什么都不害怕!我记得大哥有一起在林子里,有个疯子突然跑过来大哥都不带害怕!”
越山水重新将门关上,离开前拍了一下门口挂着正随风“叮咚”响铃铛。
视频最后是一句淡淡地“先这样”,然后结束了。
视频总共十八分钟长。
宋沅退出微博,心里有一种很强烈感觉。
他穿书那个世界,一定和他现在现实世界有所关联。
至于有什么关联,他现在无法得知。
额头上疤痕虽然淡了一些,还是十分明显,但用刘海一遮就完全看不见了。
宋沅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漆黑无光,嘴角弧度微微向下,看着一副没有活气模样。
宋沅捏着自己脸颊使劲扯了下。
很疼,但也没什么。
他好像一直活得浑浑噩噩,不在乎周围人、不在乎任何事、游离在这个世界外。
属于不会去想死,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但现在有了需要做事。
他需要了解真相。
漆黑暗沉眼眸中逐渐出现光亮,宋沅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微掀起唇角,然后去换了身衣服,牵着鸡翅下楼逛了一圈。
迎面冷风让他彻底清醒,握着绳子手收紧,宋沅抬头看着漫无边际夜空,眯起眼睛。
兴许他之前以为意外穿书,并不是意外。
鸡翅突然对着一个地方叫了几声,宋沅扭头看去,就见穿着一身运动装顾应迟刚刚夜跑结束,脸上带着些许汗水朝这边走来。
鸡翅像是认识他,在他过来一刹那立刻摇着尾巴望他身上凑。
顾应迟蹲下身揉了揉它脑袋,低声道:“坐下,别乱动。”
鸡翅立刻坐在地上不动了,看着顾应迟吐着舌头,十分乖巧听话。
顾应迟运动外套拉链并没有拉很上,可以微微看到胸膛,随着揉摸鸡翅动作,手臂上强劲结实肌肉暴露出。
宋沅收回目光,“你和苏跌认识?”
顾应迟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隐瞒这件事,“认识。但我没有让他把房子租给你,他刚好要出租房子,你刚好要租房。”
这件事他没有说谎必要。
“鸡翅,回家了。”宋沅扯了扯绳子。
鸡翅站起身,有些不舍地看着顾应迟,三步两回头和宋沅离开了。
顾应迟站在原地,片刻后才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宋沅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本是没多少睡意,最后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窗外树上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宋沅被吵醒,有些头疼地睁开眼。看到熟悉房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翻身看到身边正在熟睡男人,才想起他感觉到是哪种熟悉。
这是他在书中世界房间,不是现实出租房。
以往记忆随着周围摆设一点点被唤醒,宋沅怔住。
躺在身侧男人似乎感觉到他醒了,睁开眼,神色因为刚睡醒原因显得有些慵懒。
他坐起身,看着茫然无措宋沅笑了笑,将自己额头贴在宋沅额头上蹭了蹭,嗓音沙哑道:“做噩梦了?”
宋沅嗓子干裂难受,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什么都想问,又在对上男人这张脸时什么也没办法问出来。
“沅沅?三元?”见他不理自己,男人离开他额头,眼里满是担心,“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宋沅眨眨眼,让眼角酸涩感尽数退散,不想好不容易梦见男人一次,还在男人面前表露出任何难过神色来,“只是好久没有梦见你。”
其实不是好久,是离开书中世界后,他一次也没有梦见宴辞越过。
这是第一次。
“说什么呢。”男人低笑一声,握住宋沅手,将掌心炙热温度传递给他,“这不是梦,三元。”
这是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看见宴辞越。
也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听见这一声温柔“三元。”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宴辞越理了理他额前长发,“昨天晚上睡得很晚,继续睡吧。”
他将宋沅搂进怀里,重新躺下,手抚摸着宋沅脑袋、轻轻地拍打着背脊,“太瘦了,还是要多补补。”
温热气息将宋沅包围,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抓着顾应迟衣服,闭着眼贪婪感受着男人令人觉得沉稳心安怀抱。
“宴辞越。”闻着男人身上熟悉味道,宋沅抿着唇,呢喃道,“我想你了。你还会来看我吗?”
“我就在你身边。”宴辞越吻了吻他额头,“一直都在。”
意识陷入模糊,不知何时,有人在他耳边轻笑着,摸了摸他脑袋:“三元,该清醒了,贪睡不好。”
宋沅睁开眼。
尽管他疯狂地眨着眼,也无法看清宴辞越那张越来越模糊脸,直到那张脸上逐渐出现另一个人轮廓。
——顾应迟。
湿漉漉感觉出现在脸上,宋沅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一手口水。
他睁眼起身。
房间里昏暗一片,微光从窗帘后跳出,鸡翅站在床边,还想去舔他手。
果然是梦。
宋沅让鸡翅出去,拉开窗帘,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坐了简单早餐吃,而后拉着鸡翅出去晨跑。
时间才刚刚六点,宋沅下楼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顾应迟。
看见宋沅,顾应迟对他点了点头,棱角分明脸上没多少表情,目光却是十分温和。
宋沅想到早上梦境,以及那一句“我就在你身边,一直都在”,微微敛眸。
几秒钟后,他抬头,对顾应迟一笑。
如同宴辞越对他说,他确实该清醒了。
少年穿着白色运动装,逆着光而站,身影笔直纤瘦,温润笑容让眉目间疏离退却,黑白分明眼眸中闪烁着亮光与笑意,整个人耀眼像是夜空上璀璨夺目星辰。
在此刻,他彻底斩断了自己与世界之间屏障,融入世间。
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顾应迟看着宋沅上扬唇角,微微一笑,“宋沅,早上好。”
“早上好,”宋沅顿了顿,又加上一句,“顾应迟。”
接下来,两人沉默无声地跑着。没多久,宋沅体力就有些跟不上,他站在桥边,看着下面清澈水,喘着粗气。
眼前出现一瓶矿泉水,宋沅接过,打开喝了一口,“谢谢。”
“不用谢。”顾应迟淡声说完,仰头喝完一瓶水,喉结随着喝水动作上下滚动着,脸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至脖颈,最后没入衣领之中。
宋沅错开目光,觉得渴意又加重了,他喝完剩下水,继续往前跑。
顾应迟很快跟上他。
无声慢跑中,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到结束也没有说任何多余话,直接离开。
宋沅带着鸡翅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后坐公交车去店里兼职。
兼职到十一点半结束,宋沅解下围裙,刚和老板打了招呼准备离开,看见门口宋尧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左右看着,明显是在找人。
宋沅在后厨中,他们并没有发现,找不到人只好坐在店里,嚷嚷着“老板快出来”。
“找你?”老板瞥了那些人一眼,有些烦,“你从后门出去吧,别搭理这些人。”
“谢谢老板。”宋沅道谢完,穿上自己外套从后门走了。
身后还能听见宋尧用着温柔声音叫他,让他回家,别留在这里继续兼职。
宋沅没有理会,走上公交车,投币那一刻,口袋里手机振动几下。
到目前为止,知道他手机号也只有顾应迟一个人。
宋沅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手机,果然是顾应迟给他发消息。
点开后,是一张图片。
图片里写着他养父养母这十几年都来在做什么,以及养父养母现在位置。
宋沅看完图片里内容,有些怔住。
*
“太太已经醒了,念叨着要手机,要给太太手机吗?”王助急匆匆从病房跑出来,看着眼前男人,忐忑不安地问。
穿着蓝色西装中年男人摆摆手,沉声道:“让她好好休息,不要给她手机。”
王助应了一声,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太太说让您不要忘记汇款了。”
男人叫住他,递给他一张银行卡,“你去操办吧,还是原来卡号收款人,汇一样钱。”
“是。”王助拿着银行卡迅速离开。
男人走到病房前,看了眼病房里躺着面容虚弱女人,叹了一口气,拨通了通讯录里备注为“沅沅”手机号码。
第一次拨是等待接听,第二次拨就是挂断了,第三次依旧被挂断后,他收到了消息,“说了很多次,每次只要给我钱就行了,不要给我打电话。你是想让我讨厌你,一辈子不把你当父亲吗?”
男人看得有些伤心难过,不过很快又调转过来,回复消息:“钱已经转给你了。沅沅,你妈妈生病多时,你能不能来看看?说不定你妈妈看了你,病好快一些。”
“我不会去。当年你们把我丢给邻居不管我了,现在想着我了?想让我过去门都没有,我恶心你们。你们永远别出现在我30340面前,否则我立刻去死。”
充满了厌恶信息让男人十分伤心。
当年逼不得已,他和妻子一起出来打工,把自己儿子托付给了邻居照看,每年按时打钱过去,几次想回去都因为没钱忍住了。
后来抓住机会,开了一家小公司,条件一点点变好,再想回去时,儿子已经不想让他们回去了,对他们十分抵触厌恶。
再加上公司忙与妻子生病,他没办法,只好继续按时打钱过去,然后不断找机会让儿子过来,或者是自己回去看儿子。
但得到都是拒绝。
甚至在他三年前买票准备回去时,儿子直接打电话威胁:如果回去,就立刻跳河给他看。
他想过偷偷去看,调查等,但想着儿子知道后真做出了什么事,便打消了想法。
男人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当年我们确实不对,爸爸再次向你道歉。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后悔中,特别想回去看看你。沅沅,你不来没关系,爸爸妈妈回去看你怎么样?妈妈这些年一直很想你,做梦都想见你一面,你见见妈妈,好不好?”
*
出租屋内,张三瓦兴奋地打开短信,看到到账五万时,笑得在床上打滚起来。
一旁手机震动了下,张三瓦拿起听完语音,清了清嗓子,暴躁无比回复了一句语音,“不可以!不要再和我说这件事了!不然我立刻就去死!”
而后他拍了一张自己脚上穿着微烂鞋子,“鞋子破了,我想要双鞋,给我另外钱。”
成功收到了另一笔钱。
有钱了,又有钱了,宋家人简直是他摇钱树。
张三瓦越发兴奋,见都快天黑了,情人还没回来,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边只有简短一句“你开门”。
张三瓦拖去外套,咧着嘴把门打开,刚嘟着嘴想去亲一亲情人,看到了两张脸。
一张是情人画着精致妆容,像是兔子一样可爱脸。
一张是他好久没看到,现在猛地看到,觉得眼熟又觉得陌生脸。
是他妻子——李倩。
看到他,李倩一巴掌甩过去后直接拳打脚踢起来,“好啊你这个死没良心,收了宋家人钱在这边包养情人,包养了那么多年,私吞了那么多钱,每个月就给我和儿子寄那么一点点钱当生活费。你他妈还要脸吗?我打死你这个渣男。”
张三瓦立刻后退好几步避着,还是被打了几巴掌,各种哀求,最后急了,骂道:“你这泼妇别逼我动手,现在赶紧停下来,不然我就动真格了。”
李倩闻言更加生气,直接一脚踹在张三瓦屁股上,整个人暴怒像头狮子,张牙舞爪道:“动真格?我还没给你动真格呢。让你出轨,让你出轨,你这个死不要脸狗东西。”
她抓着张三瓦头发,把他往墙上撞去。
“狗男人,我在村子里照顾孩子,这吃不好那吃不好,钱也不敢乱花,你在这里穿着名牌,养着情人,大吃大喝。我要弄死你这个狗日玩意。”
这些年来,张三瓦一直每月定期汇款过来,她一直以为张三瓦在努力工作,不回家也情有可原。
没想到他用着宋沅养父养母打来钱开豪车,住别墅,养着情人,每天过得潇洒自在。wWW.ΧìǔΜЬ.CǒΜ
一月五六万,他竟然只分出一千汇款。
李倩力气大,张三瓦人矮,还瘦,压根打不过李倩,拼命挣扎也挣扎不脱,最后在情人帮助下才甩开李倩,气得眼睛赤红,一巴掌甩在李倩脸上,“你这个臭老娘们就是欠打!早知道那一千块钱我都不给你了。”
“王八蛋!把钱给我交出来。”李倩目眦欲裂,头发乱蓬蓬,衣服也凌乱无比,她顾不得形象,拿起来旁边椅子往张三瓦身上打去,怒吼道:“快点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事情告诉宋家那两个人,我让你一分钱得不到还去坐牢!”
张三瓦人虽然气,脑子还在,闻言立刻不跳来跳去了,抓着椅子,让李倩冷静,“有话好好说,你别去告密。这个月钱才刚打来,我还没用,你把椅子放下来,我把钱给你。”
“让这个贱人给我滚。”李倩指着情人,气急败坏道。
张三瓦给憋着气情人使个眼色,让她先离开后,安抚着李倩,开始说自己打工不容易,最后掉了眼泪:
“我想着用钱开公司,赚大把钱再告诉你,没想到我赔本了。那个女人家里有钱,又眼瞎看上我了,我才和她逢场作戏。我心里还是有你老婆,这个月我都打算去和你摊牌了,没想到你和我心有灵犀,直接找过来了。谁告诉你我在这里老婆?”
李倩没那么蠢,分辨出来张三瓦说是真话还是鬼话,抢过他递过来银行卡,声音尖锐道:“密码,余额还剩多少?”
“六万七,都是老婆,密码是老婆生日。”张三瓦立刻举起双手,“所有钱都在这里了,老婆你别去告密,我们下个月多要点。”
在此刻他无比庆幸当时不知道设置什么密码,随便设置成了李倩生日,
闻言,李倩冷笑一声,把银行卡塞进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她脸色才好看一些,“没人告诉我你在这里,是家门口突然出现了关于你照片和位置,我自己找过来。你现在立刻和小三断绝关系,我滚回家。这些年在小三身上花钱也都给我要回来,一分也不能少!”
她就说,怎么宋家人打钱打了三年,后续没音讯了。原来都被这个狗东西给贪光了。
张三瓦嘴上应着好,心里却一直在骂李倩。
这么多年来李倩都没发现他做事,到底是谁透露了他消息,让李倩过来。
张三瓦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想:别让他知道了是谁做,不然一定弄死他!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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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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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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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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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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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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