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的几乎都是为这两样而来,到了此刻心中对于藏宝图仍旧窥觊,却没了心情。命悬一线,谁还会有心情想要拿藏宝图?保命才重要。
没多久,两个人从内厅走出,手里分别端着一个大盒子,走到尹天仇身边。
尹天仇走到第一个人身边,手抚过雕着精美花纹的盒子,在中间掀起盒子,露出一柄剑。尹天仇抓起剑来,铮地一声出鞘,剑体朴实无华,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好似无锋!
凌飞眼前一亮,和图片看到是两种感觉,很明显能感受到它的独特气韵,这柄仁道之剑看起来毫无杀气,不像一柄神兵。可对凌飞却有一股莫名的吸引,让他心驰神往。
尹天仇随手舞了个剑花,剑光凛冽,明晃晃的剑光在这柄仁道之剑上却未显现出杀意,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收势,尹天仇剑尖直指凌飞:“不愧为天下第一剑。”尹天仇赞道。
“各位,信了?”尹天仇扫视底下,看了眼詹博伦。
詹博伦眼前发亮:“信了。”若是将此剑交给团长,必然能让他高兴。
湛卢归鞘,尹天仇重新将剑放进盒中,走到第二个盒子上。这盒子只有第一个盒子的三分之一大小,其中所放之物论价值在所有世家眼里比湛卢高无数倍!ωωω.χΙυΜЬ.Cǒm
湛卢是死的,有心人才会认可它的价值。可藏宝图不同,里面的财富足以新立一个世家啊!这钱,比一百把湛卢价值都高。
咔哒——
打开箱子,所有人翘首以盼。尹天仇从中拿出一卷羊皮纸制的东西,他拿在手里敲着手掌:“就是这个了,当然,打开给各位看是不可能的。万一你们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可就对不起本次辛苦夺冠的那位。”
“就放桌上。”尹天仇对身旁两位道。两人将两个盒子都放在台上的一张桌子,躬身离去。
“你们两个,谁赢,就能把这两个都拿走。”尹天仇指着桌上道。
詹博伦哈哈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金毛,赢了再说话。”尹天仇斜了眼詹博伦。
詹博伦脸色一僵,这种称呼,他很不喜欢:“我会赢的。”
“希望如此,你说是吧,凌少爷?”尹天仇对凌飞道。
显然尹天仇对詹博伦没什么好感,毕竟不是华夏人,不论尹天仇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认为华夏的东西就该留在华夏。
凌飞不予回应。
“开始吧。”
詹博伦坐下,冷冷扫视尹天仇和凌飞,他一定会得到藏宝图的!
刚刚坐下又听得砰地一声,有人被击毙。也就是说,屏幕中那些世家手下有人死了。
凌飞侧目,看到屏幕中密密麻麻涌出一大群黑衣人!人数之多让人头皮发麻,而且是从各个角落里涌出,个个手里拿着机关枪扫射,杀伤力毁天灭地。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这一群拿着机枪扫视的对手!他们一出现便被扫死十多人!
“不好!”那些世家子弟大感不妙,眼中厉色闪过,他们一死证明自己也得死。众人对视一眼,猛然朝台上冲去,擒贼擒王!杀了尹天仇什么都解决。
尹天仇望着那些人冷笑。
砰砰砰!
枪声连响,众人被一一击毙。楼上的枪口冒着烟……
“我的狙击手乃是万里挑一请来的,不要试图挑战他们的枪法。”尹天仇冷冷道。
众多世家子弟皆是心中紧张,盯着屏幕里。
凌飞收回视线,抽出一张牌置于桌上:“开始吧。”
凌飞相信阿九,阿九的实力他大致清楚,在所有的世家手下中必然排进前三!他保下一条命不是问题。
……
众人躲在一个小房间里。
阿九深深皱眉,看着慌乱的人群喝道:“不要乱了分寸,如果你们相信我再听我指挥一次,我不能保证大家都活下来,至少存活率高一大半。”
慌了神的人好似溺水之人,下意识下会去抱住可能逃生的一切东西,阿九的话让他们找到主心骨。
“九先生你说,我愿意听。”
“可以。”
“我没意见。”
阿九点头:“各位,接下来我们以三人为一队进行分批躲避。各位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我们主要受限于场地原因,没法施展开,三人最适宜发挥。如果是方才分队纠缠反击最合适不过,可惜现在对方人群太密集太多,反击不明智,太容易被射杀。所以,我们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单位,能躲则躲,打隐蔽伏击战,将个人能力发挥到极致!”
阿九的话让众人恍然开朗,好办法!
“现在开始分队行动!”阿九说完话往角落某一处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阿九这抹笑容投映在大厅的显示屏上,尹天仇为之皱眉,阿九显然是发现了针孔摄像头的位置,他这是在向他挑衅!
尹天仇冷笑,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显示屏中能看到他们所有位置,任由他们怎么想办法也无用!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只要有监控在,一切都不会出问题。
然而是事实真是如此?凌飞却有不同意见,看到众人开始分队他就明白了阿九的想法,尹天仇小觑了强大的个人能力!化整为零让整体单兵作战能力发挥到极致,接下来局面可能会反扑了。
“赶紧出牌。”詹博伦冷声道。刚刚打平两轮,他在判断凌飞什么时候会出奴隶牌。
凌飞打量詹博伦,抽出一张牌来。
詹博伦突然一笑:“你输了!”
詹博伦抽出一张牌:“如果不出意外你现在出的是平民牌吧?走神下让我拉回来,思绪会有短暂的待滞,你出牌又那么快,根本没什么思考,正常而言会出一手保守的选择,所以,你出的一定是平民牌!”
詹博伦掀开自己的牌,正是皇帝牌!
“哈哈,小子,和我比,你还嫩了点,奶都没擦干净的小屁孩还妄图和我争宝藏?你不配。”詹博伦嗤笑一声。
凌飞不紧不慢道:“自信始终是你最大的弱点,不对,应该说是自负。对他人的实力进行盲目估计,这个毛病改不了,你这辈子只会卡在一个点上,再无寸进可能。”凌飞何其了解詹博伦,当年他就是自己的手下,以他的眼力完全看透了他,唯独没看透他的反骨!
“嗤,大言不惭,开!”詹博伦讥笑。
凌飞掀开牌,竟然是奴隶牌!
詹博伦整个人一愣,脸色变得难看,怎么可能!
“不可能!”詹博伦低吼。
“没什么不可能。”凌飞平静道,他太熟悉詹博伦所以了解他的弱点。詹博伦推测他在刚回过神的时候会出平民牌,殊不知这也在凌飞算计之中,知道詹博伦的性格一定会出皇帝牌。
詹博伦咬牙:“再来!我还是皇帝方!”
詹博伦的手在五张牌上抚摸,在皇帝牌上停了停。第一轮出皇帝,凌飞应该是想不到!正想要抓出来,却猛地一愣。不对,自己上一轮的愤怒是否也在他的掌控之中?算到自己会愤怒,会不会联想到自己因此出皇帝牌,而他则是出奴隶牌?
想到这里詹博伦心中一动,神色依旧保持愤怒,手却抽到另一张上。
凌飞摸出一张牌置于桌上,双方一同开牌。
“哈哈哈!果然这样。”詹博伦大笑,凌飞的果然是奴隶牌!
凌飞眉头不着痕迹一皱,深深看了眼詹博伦,这小子,大有长进啊!
凌飞从进入赌会开始从未输过一场,全都是全胜进入下一局,此刻面对詹博伦竟是输了一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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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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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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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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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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