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金黄的窝头,一大海碗的炖窝瓜豆角。都已经放在桌上摆好,福果还依照原主记忆,摆了一小碗大酱,洗了一盘子的葱和香菜白菜。东北吃蘸酱菜就等于广东喝靓汤啊,一顿都落不下。福果洗了手在海子身边坐下,爷爷拿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这就是说全家可以吃饭了。爷爷吃了一口窝头,也没夹菜,又吃了一口还反复咀嚼。福果心跳都加速了。
好在爷爷吃了几口窝头就开始吃菜,福果暗暗舒了口气。抬眼却看见奶奶一边吃窝头,一脸狐疑的表情。“果儿啊,你做的饭菜可比奶做的香,这窝头都甜丝丝的还不辣嗓子。”海子一个小孩子,听了奶奶这么说,也跟着凑热闹,“是啊,窝头好吃,菜也好吃,好香啊,跟过年吃肉的味儿是的。”
晕,你们怎么这么敏锐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福果硬着头皮说:“怎么会,我的手艺还是奶奶教的,我咋没觉得怎么香?”老实低头吃饭,神识扫过,却见爷爷奶奶一边吃饭,一边用眼神交流着什么。完了,被老人家识破了吗?两个老人家此刻心情很复杂,爷爷做了十来年饭店跑堂,时常吃客人的剩饭剩菜,窝头里掺杂了黄豆面,面粉和糖有啥吃不出来的。
奶奶从七八岁一直到十七八岁都是在地主家伺候小姐的,吃的喝的比普通丫鬟都好不说,小姐嫌弃的也都没少赏给她吃。这炖菜里加了调味料和花生油,甚至有肉沫。太容易尝出来好不好。只是,自家那点粮食都搁在那,有点油也是豆油啊,那些好东西可是从哪来的呢?想到这,奶奶抬头仔细看了看低头吃饭的福果,心下一阵子胡思乱想。
一顿饭吃的香甜,却充满了悬疑色彩,福果吃完饭收拾碗筷,擦桌子摆凳子当没事人一样。不一会儿,海子去了院后犄角的茅厕,然后爷爷奶奶相继而去。看着家人灵泉效果开始反应,福果马上把陶锅刷的干干净净,烧了一大锅水,准确给他们洗澡用。对面的小灶台也烧上,不过是用一个铁皮大水壶装满水开烧。
福果掌握着尺度,只放了一滴灵泉,所以远远达不到洗髓伐毛,只能稍微改善一下。所以就不担心他们被折腾出个好歹。等水都烧开了,几个人都分别去了三次厕所,浑身也钻出来些杂质。看到福果把热水提到西厢房去,爷爷就让奶奶带着孙子先去洗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真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吃了顿好的就开始折腾。闻闻自己身上不是好味儿。爷爷连忙指挥着快去洗澡。
福果家东西两侧都各有一排三间的厢房,西厢房把边的一间,被老爸设计成简易的浴室,地面和墙壁都是是青石板的,还有排水槽通道墙外边的很深的防兽沟里。屋里边中间放着半人高的大木头浴桶,不怎么精细,但是绝对抗用。浴桶旁边放了两个小板凳。桶沿上搭着一条灰色大毛巾都洗发白了,还有一个木头挖出来的肥皂盒样的东西,里边放着一块貌似肥皂的东西,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当肥皂用的胰子。
奶奶和福果把凉水和热水掺合好了,福果关门出去,奶奶和海子开始洗澡。福果又去接着烧开水。幸好天气只是凉不是冷,要不然还麻烦了。就这样反复烧了四次水。爷爷奶奶和海子才算彻底洗干净。奶奶拿出来换洗衣服大家换上。然后出去把衣服洗好晾晒。
趁这个功夫,福果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大扫除,把西屋擦擦蹭蹭拾掇干净后,又开始收拾东屋,连炕席都擦了两遍,这才感觉有点乏了。等炕席彻底烦透,就和爷爷奶奶说一声累了,老人家马上就让她躺着去。没听从奶奶在东屋炕头褥子上躺着,而是来到西屋,爬上炕从被阁子里拿出一个枕头,和一个小被子,现在这个身子骨看起来六岁不到,瘦弱得很,半天时间都累的很,赶紧躺在炕头休息睡觉,因为做饭烧水的,炕头有点热,不过睡火炕还真是舒服解乏啊,不一会儿,福果就甜甜睡去。xiumb.com
下午等福果睡醒起来,看了眼关着的院门,自己略微拾掇一下自己干枯发黄的头发,起来打水洗把脸,去了东屋,看了看睡在炕头的孩子。也没有招呼醒他。自己出了屋,进了东厢房取了小柳条筐背好,拿起来自己的破镰刀,做好准备出去割猪草。割猪草给队上,因为自己的筐小,所以一筐草半个公分,原主每天能挣四个公分,基本上就是不停找猪草,割猪草,送猪草的重复。
来到院门里边,用神识扫视了一下院子四周,一纵身就翻越过两米多高的院墙落在地上,这样省的让弟弟起来关门了。然后依照原主记忆去去寻猪草。距离她家院子向山坳里走进去一里多地,就有很多猪草还很茂盛。看看四周无人,福果收了很多猪草进入空间,然后用稀释灵泉培育,再用神识割草放到筐里,不一会儿,筐子就满登登了。
福果也不停下,用神识在空间里不断培植猪草,再收割堆在一边,不一会儿,空间里就出现个大草垛。微笑了一下。背起猪草筐上队上教猪草去。饲养员也是收猪草的桂花婶看着筐里的猪草,裂开了嘴笑着说:福果啊,你今天可是找到好草了,不错,很实诚。给你记半个公分啊。对了,你脑袋的伤好没好?还疼还晕吗?
“还好了,桂花婶,我还要割猪草去,下回再说哈!”说完,背起桂花婶倒空的筐就撩开小短腿跑了。她可不想留下来八卦,有那功夫还得割猪草呢。就这样,来回折腾好几次。桂花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呀,果子,你今天可真厉害,能换六个公分呢。啧啧。小小年纪可真能干,是个好样的。”桂花婶一顿猛夸,在本子上记下,福果六个公分。
记公分可是个极其严肃的事儿,公分儿就是粮食和钱啊。公分多就等于能吃饱不饿死。在这个时代的农村,公分就是命根儿。忙活了小半天,伸伸胳膊,抻抻小腿儿。没办法,福果不敢直接一步到位把自己搞的太结实。一点点来,反正自己还小,福果打算用三个月,把自己改变到面目全非,龙精虎猛的状态,给家人缓冲时间,也让大家逐渐接受这个崭新的福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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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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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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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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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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