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文虽然是银行高管,但银行经常会有一些收不回来的账。
这就需要跟雷振南这些地下圈子的人打交道,让雷振南这类人去把账要回来。
这会儿,廖学文正在情人家里,跟他的小情人周小红在幽会。
两人刚刚洗完澡,情浓意蜜的拥抱着倒在沙发上,正要进行某种亲密互动。
廖学文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吓得他浑身激灵,差点萎了。
他怀里的周小红也不乐意的叫囔:“谁呀,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真没劲。”
廖学文看看来电显示是雷振南的号码,并非是他家母老虎打来的。
他忐忑的心放下,但怒火却窜起,强忍着怒意,接通了电话,不冷不热的说:“喂?”
雷振南这会儿当着曹建斌跟宋仲雄等人的面,直接把他手机按下免提键,然后笑着对廖学文说:“廖行长,有件事想跟你打听打听。晚上打电话给你,没有打扰你吧?”
廖学文黑着脸,但是语气却很平静:“没有,怎么了?”
雷振南长话短说的把陈宁跟曹建斌的恩怨说了,然后表明他要帮曹建斌出头,报复陈宁。
然后他试探问道:“廖行长,听说你们今天一大帮老总跑去陈宁夫妇的公司,抢着投资。我想跟你打听打听,这到底什么回事,陈宁除了董天宝之外,还有什么后台吗?”
廖学文是中海少数真正知道了陈宁身份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跟一帮老总们,争先恐后的去投资,去讨好陈宁。
不过,陈宁却吩咐过他们这帮人,不得泄露身份秘密。
此时,廖学文听到雷振南说要教训陈宁,还跟他打听陈宁有什么后台?
廖学文眨眨眼睛:“据我所知,陈宁没有任何后台。”
他说的是实话,陈宁是北境少帅,国之柱石。只有陈宁是别人的靠山,陈宁不需要任何靠山。
雷振南听到这话,跟旁边的曹建斌、宋仲雄等人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笑意,他继续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一帮老总,为何纷纷抢着投资陈宁夫妇的公司项目?”
廖学文淡淡的说:“当然是看好海棠购物广场这个工程项目能够赚钱了。”
雷振南跟曹建斌、宋仲雄等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雷振南笑哈哈的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姓陈的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呢,连曹老板都敢打。原来不过是仗着董天宝的势而已,他娘的,明天我就削他。廖行长,今晚打扰你休息了,多谢告知,改日我请你吃饭。”
“呵呵,好的。”
廖学文冷笑的挂断了电话,自言自语的道:“傻逼玩意,打扰我快活,还说要削陈先生,怕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
雷振南此时,正得意洋洋的对曹建斌跟宋仲雄等人炫耀道:“我跟廖行长打听清楚了,陈宁没有别的靠山,仗的是董天宝的势。”
“而且根据我所知,董天宝父亲过世。他昨天刚刚回乡下给他死鬼老爸操办葬礼,头七之前是不会回来中海的。”
曹建斌闻言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那就是说陈宁的靠山这段时间,也不在中海。那虎哥你可以放开手脚,狠狠教训陈宁夫妇了。”琇書蛧
雷振南笑哈哈的说:“曹老板放心,我一定收拾得陈宁夫妇鸡犬不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建斌叮嘱说:“要让他们夫妇知道是我在整他,我要宋娉婷走投无路,乖乖跑来跟我求饶。”
雷振南:“好!”
曹建斌承诺事成之后,给雷振南三千万的好处费。
雷振南对这件事也很上心,第二天就把他的心腹手下卷毛叫来,如此这般那般的吩咐了一番。
卷毛连连点头:“虎哥,我明白了,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今天是周末,陈宁跟宋娉婷、女儿,还有岳父岳母,清早就出门,去白云山登山游玩。
一家人在白云山公园玩得正开心,宋娉婷忽然接到公司施工队负责人洪大祥打来的电话。
洪大祥在电话中焦急的说:“宋总,又出事了。”
宋娉婷闻言一惊:“老洪你不要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洪大祥焦急的说:“我们拆迁队的土方车,运输废土材料的途中,被一帮人给拦截下来。我们公司有十几辆土方车被他们给强行扣留了,司机跟他们理论,也被他们打伤。”
宋娉婷皱眉:“对方什么人,为什么拦我们的车,谁给他的权力扣车,还敢打伤我们的人。”
洪大祥说:“那帮人自称是街坊的住户,宣称我们的土方车从他们的街道经过,碾烂他们的道路,还掉落很多废土垃圾。他们不允许我们的车从这里经过,说再从这里经过,就要砸烂我们的车,打我们的人。”
宋娉婷惊疑不定:“我们的车有没有违规,比如超载,或者没有盖帐篷,导致垃圾掉落公路上?”
洪大祥:“绝对没有,我监工很严的,一切都按照工地规章执行的。而且那伙人我看着不像是普通街坊居民,像是闹事的混混。宋总,咱们该怎么办?”
宋娉婷:“我们的土方车可不可以换条运输路线,至于被扣的车辆,还有被打伤的司机,我去跟他们沟通处理?”
洪大祥说:“不行的,那区域是我们车队必经之路,绕不开的。”
宋娉婷皱起秀眉:“你们报警了吗?”
洪大祥:“报了,但迟迟不见来处理。宋总,这件事很棘手呀。如果不快点搞定,那么我们拆迁就没法进行了,车队都没法把拆迁的废料给运走。”
宋娉婷说:“好,我立即过来处理。”
宋娉婷挂单电话,满脸忧色。
陈宁轻声的问:“工地那边又出事了?”
宋娉婷苦笑的说:“是啊,据说有一帮人闹事,不准我们的车队通过。打伤了司机,还扣了十几辆土方车。不解决的话,工地都要被迫停工了。”
陈宁淡淡的说:“我陪你过去看看!”
宋娉婷点点头:“好!”
陈宁让宋仲彬、马晓丽先照看女儿,他跟宋娉婷开车先离开。
两人就驱车来到距离工地只有几公里远的一处路口,只见公路上停着十几辆土方车。
现场有三十多个气焰嚣张的小混混,为首的是一个卷毛男子。
洪大祥正在跟这个卷毛理论,要求对方归还被扣留的土方车,允许工地车队通行。
卷毛扬起手就狠狠的扇了洪大祥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卷毛说了,以后你们工地的车辆不得从这里经过。见一辆我扣一辆,见一个你们的人我打一个。”
洪大祥被打得脸颊浮肿,嘴角溢血,却敢怒不敢言。
陈宁跟宋娉婷在车上见到这一幕,陈宁对宋娉婷说:“你就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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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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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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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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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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