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丫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地把白不归的情况说了一下。
屈长风听了之后点点头:“白前辈着实是一个令人佩服的人啊。”
一旁的武田记夫听了嚷嚷一句:“你以后可别佩服其他人了,光是你这个徒孙就够你吃惊的了。”
武田记夫说这将江峰如何赢他的,以及江峰的年龄20不到的消息告诉给了屈长风。
屈长风听了之后,果然是万分震撼。20岁不到的天武境高手,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想当初,他突破到天武境的时候,可是整整130岁!而且还算是个中翘楚了!眼下这个白得的高手徒孙,竟然20岁不到就达到了天武境。
江峰不是那种高调的人,这种事情当然是能跳过最好,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人像猴儿一样稀奇地看待。
不过,一旁的甜丫可不懂这些,她只知道,江峰有本事她脸上就有光,至于为什么她会觉得脸上有光,她自己说不上来,正就是了!于是,不等屈长风反应过来,甜丫又嚷嚷了一句:“这算什么,阿峰他十八岁才接触到了武者。也就是说,他18岁开始修炼,只用了两年时间就达成了天武境!”
这话一说出来,屈长风和武田记夫都不能淡定了。屈长风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惶恐地盯着江峰。
江峰感觉这两个老前辈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于是尴尬地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又转头朝向甜丫,压着嗓子吼了一声:“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甜丫把头一昂,一脸的自豪,仿佛用两年时间修成天武境的人是她自己:“我说的本来就是实情嘛。”
武田记夫惊得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良久才憋出一句:“长风,看来你金针一脉振兴有望了!”
屈长风乐得简直合不拢腿,招呼江峰走到他跟前:“来,让我仔细瞧瞧。”
江峰也不知道这老头儿想怎么瞧,既然招呼他过去,他这个做徒孙的当然得过去,这是基本礼节,于是屁颠颠地走来过去,把一张脸几乎杵到了屈长风的鼻尖儿上:“师祖您想怎么看?”
屈长风笑骂医生:“臭小子,坐下来,把手给我。”
江峰在屈长风旁边坐下,乖乖把手腕子递了出去。
屈长风两个手指头搭在江峰的手腕上,缓缓眯上了眼睛,那模样就跟医生号脉一个样儿。
屈长风的眼睛一闭,江峰顿时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力量进到了自己体内。这股力量十分强大,完全无视了他的真灵元力,很快就将他周身游了个遍。
半分钟后,屈长风睁开了眼睛,神色似乎有几分不悦。
一旁的胡一刀立刻委身上前:“师父,怎么了?”
屈长风转头看了胡一刀一眼,不悦道:“你说他是你徒弟?我怎么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一点儿我金针一脉的心法?”
原来屈长风看的是这个,不等不知如何应答的老中医开口,江峰就率先开口了:“师祖莫怪,老家伙……哦不,师傅他收了两个弟子,我呢,主要学他的针灸术,而另外一个弟子主要学他的武道。我身上的本事,除了封穴手和针灸术,其他都不是从师傅那里学来的。”
屈长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感情这个不得了的徒孙儿并不完全属于金针一脉,难怪他的修为比胡一刀高出这么多。
屈长风顿觉脸上无光,金针一脉虽然沦落到如今的境地,但还不至于拿外人的成就来充门面!
“胡闹!”屈长风大袖一甩,“你们这是胡闹!”
胡一刀一听,吓得立刻又跪在了屈长风跟前:“师父,弟子也是见他对针灸极有天赋,才私自传他针灸术……”
屈长风怒声打断胡一刀:“就凭你那点儿针灸造诣,也敢在外授徒?我告诉了你多少次,让你专心于武道,等你武道大成之时,我自会传你金针秘术,你……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m.χIùmЬ.CǒM
胡一刀吓得不敢说一句话,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现在的他,无论屈长风打他骂他,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他知道,屈长风是为他好,而且这种有人训诫的日子,确实比一个人在外飘荡好得多。
江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屈长风这意思到底是认自己这个徒孙还是不认?若是认的话,那《齐天要术》可能还有点儿希望。若是不认的话,想得到《齐天要术》,可能性不大!
屈长风的气势太强大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他毕竟是拥有食气境的修为!
就连甜丫,也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不敢开口了。
站在一旁的武田记夫这时候开口了,对着屈长风说道:“长风,其实依我看,你何不将你在针灸方面的知识传授给江峰。我与他对战的时候,他的封穴手使得极为流畅准确,与当年的你可以说是当仁不让。”
武田记夫这么一说,屈长风转头看向江峰,问了一句:“你学了多少?”
江峰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学了多少,只知道反正是已经超过了老中医。一番回答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半年前,我从孙师叔那里得到了师祖留下的手札,参悟了一部分师祖您留下的金针秘术心得。”
江峰一提到孙裕海,屈长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对胡一刀,屈长风是恨铁不成钢,而对孙裕海,他是真正的失望!
“那个孽徒……”屈长风沉吟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满脸都是无奈和失望的表情。
江峰知道,其实屈长风依然记挂着,无论是胡一刀还是孙裕海,那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跟自己的儿子一样,怎么可能不牵挂?于是,他把孙裕海的情况又简单说了一下。
“或许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能在神侯府内潜修,他日说不定还能有所成就。”屈长风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转头看向江峰,略带几分意外,“你刚才提到任崇碧,我才幡然想起,你体内的心法,似乎跟任崇碧的心法出自一处。你与任崇碧是什么关系?”
江峰知道这事儿没必要隐瞒,于是一五一十全说了,包括山河令。
屈长风听了之后果真略有惊讶:“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独到的眼光,早早就发现了你的潜质,更是不惜送出最后一块山河令。如此说来,你与任崇碧便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了。这样的话,我倒也罢。”
说到这里,屈长风突然精神一振:“好,你且给我说说,你从我那留下的手札中,都领会到了一些什么。你们其他人,先去隔壁的房间休息吧。武田君,烦劳你帮忙安排一下。”
显然了,屈长风这是准备检查一下江峰在针灸术上的底子和天赋,若是令他满意,他或许就会倾囊相授了。至于其他人,因为这关系到金针一脉的最高机密,所以他自然是要支开。
穆秋雁深知其中的道理,便拉着甜丫主动起身告辞,武田记夫领着她们便走出了房间。
胡一刀站在屈长风身后,扭扭捏捏,显然是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留下。就他自己所愿,当然是想留下,哪怕是江峰和屈长风接下来说的话他听不懂,至少也算是长了见识。但是,他知道屈长风肯定不会让他留下,因为屈长风一贯反对他学习针灸。
果然,看到胡一刀扭扭捏捏不肯走,屈长风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你为何不走?”添加&"xinwu799&"微鑫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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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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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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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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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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