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人举着片刀儿冲过来,江峰也有点儿慌了。他可以抡板砖跟魏和尚干到底,其一是因为他没钱交保护费,其二是他知道魏和尚不敢要他命。
但眼下,这仨货手里的刀可不是假的。要不要命另说,刀砍在身上可不像拳头落在身上,可是要进医院的。
毕竟只有十八岁,见了明晃晃的刀,哪有心里不慌的道理?
“妈的,拼了。”江峰把心一横,给自己打了一股气,手上用力一带,破自行车被他举起,狠狠一下砸在了还躺在地上的癞毛肚子上。
“我艹你祖宗!”可怜的癞毛嚎了一嗓子就再也出不了声儿了,只在地上打滚儿。
江峰这一下杀鸡儆猴确实唬住了冲上来的三人,就这空档,让人很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辛月怡不知道从哪里抄起一块板砖,神不知鬼不觉地一砖狠狠敲在了黄毛的后脑勺上。整整一块板砖儿硬是碎成了四半儿。
当即,黄毛直挺挺地往前倒了下去,没了动弹,也不知道死没死。
“我擦!”江峰懵了,“这女人下手比我还狠!”
另外两个马仔也懵了,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辛月怡,本应该任人宰割的小羊羔翻了撬,惊得两人呆在了原地。江峰反应过来,举起自行车就冲了上去,俩个轮胎狠狠撞在两人背上,两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不等两人爬起来,江峰抓起惊慌失措的辛月怡就跑,连那伴了他三年的自行车都不要了。
这一跑,就足足跑出了几里地,直到确认没有人追上来,江峰才停了脚步。
转头看向辛月怡,这女人也累了,弯着腰捂着肚子出气,衬衣领口里露出两片雪白。
江峰咽了一口唾沫,收回了视线。
“玩大了。”江峰呢喃一句。他知道,这坑他算是跳进去了。
不曾想,辛月怡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江峰没好气地问道。
“反正现在就是死也有人垫背了。”辛月怡没心没肺地说道。
江峰知道,这事儿大发了。麻老虎要是能善罢甘休那就不是麻老虎了!
“不管怎样,谢谢你。”辛月怡直起身说道。两个鼓囊囊的胸脯上下起伏,胸前的一颗纽扣在跑的过程中被崩开了,裂开的衣襟里面是一条很深很深的沟,很是诱人。
江峰看得都不想转眼了。
辛月怡扯了一下衣襟,白了江峰一眼:“你们男人都这德行。”
江峰嘿嘿一笑,摆摆手:“咱也不要你以身相许,赶明儿陪我一辆自行车就行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等。”辛月怡叫住了江峰。
江峰转头,问道:“干什么,还想请我吃饭?”
辛月怡犹豫了一下,扭扭捏捏地开口道:“我家就在楼上,上去喝口水吧。”
江峰脑子一震,“上去喝口水”,到底是喝水还是喝口水?这算是暗示么?
江峰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那可就太没有天理了。暗想,难道今天自己这处级干部的帽子就要摘下了?琇書蛧
要说青春年少的男生,哪个不幻想点儿男女间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江峰也不例外,私底下也没少想辛月怡。毕竟,撇开其他的不说,辛月怡确实是个尤物。
上了楼,江峰有些意外。
辛月怡的家里很乱,一点儿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那种大家闺秀,深闺香帘。客厅里摆着一张很破旧的沙发,上面还堆着一些花俏的内衣内裤,也不知道洗过没洗过。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胡乱放着很多杂物,有已经发霉的吃剩的食物,看不出原来是啥。放苹果的水果盘里竟然还有一只缺了半个底儿的凉拖鞋。
房间里没有空调,这大热天的,充斥着一股厚重的味道,有些刺鼻,又有些诱人。
“乖乖!”江峰暗叹一声,出口问道,“你一个人住?”
辛月怡一边收拾沙发,为江峰腾出一个能落腚的角落,一边回道:“不,我妈跟我住,我妈在里屋。”说着指了指房门紧闭的卧室。
“哦。”江峰很纳闷儿,既然有大人在家,这个家为何还这么乱?
“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辛月怡放下书包,便进了厨房。两只小强惊得从厨房里爬出来,穿过客厅从卧室的门缝里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又钻了出来,藏进了沙发底下。
江峰从地上捡起一件内衣,细看了一下,内衣上还有脚印。
这时候辛月怡从厨房里探出头问道:“没有开水了,给你开一听可乐怎样?”
江峰立刻将手里的内衣放在沙发上,点点头:“随便。”
看来,辛月怡是真让他上来喝水的,不是喝·口水。
辛月怡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递到江峰手中,江峰拉开环儿灌了一口,刚才这翻跑确实有点儿渴了。
“你坐,我先去换件衣服。”辛月怡说着从沙发上的一堆衣物里面扯出一件睡衣,进了厕所。
不时,厕所里就传来了水声,江峰一下就紧张起来了。难道今儿真要把处级干部的帽子摘了?
眼睛一闭,开了天眼。厕所里,辛月怡的身体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两个大白兔,没了内衣的束缚,竟然还能微微上翘。两颗粉葡萄傲立峰尖,拨乱了江峰的心神。再往下,就更是令人心旷神怡了。
天眼一开,江峰同时也注意到了卧室里的情形。不同于外面,卧室里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一动不动。若不是胸膛起伏,江峰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
“植物人?”江峰有些意外,这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植物人。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个中年妇女肯定就是辛月怡的母亲了。难怪家里来人了,也不见她妈妈出来。
辛月怡的母亲竟然是植物人,这个是江峰没想到的。看来,辛月怡表面看起风光,背地里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一会儿,辛月怡就从厕所出来了。宽松的睡衣挂在身上,挡住了她的曲线。打湿的头发被她用毛巾抱在头顶上,白皙修长的脖子露在外面。往下,睡衣被她胸前的骄傲高高撑起,再往下,睡衣套住重要部位,露出两截细腻白嫩的大腿。直接就没有穿裤子。
辛月怡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在江峰身边坐了下来。江峰嗅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芬芳,努力掩饰自己身体某部分的尴尬,一颗心脏跳的噗通噗通的,只觉得口干舌燥。
正当他准备拿起茶几上的可乐猛灌一口的时候,辛月怡伸手把可乐拿了过去,毫不顾忌地就灌了一口。
“不好意思,冰箱里只有这一罐了。”辛月怡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没事,你不介意就行。”江峰看着那被辛月怡咬过的可乐罐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唾沫。
“你很热?”辛月怡看到江峰满头大汗,“要不你也洗洗吧。”
一听这话,江峰就更加心猿意马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裤兜里的小灵通响了!给力小说&"xinwu799&"微鑫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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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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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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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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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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