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前段时间暗示想要和自己圆房,自己没回应,所以这个家伙打算先攻心,再拿下人?
不过无论这样的结果对于白溯来说是好事,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会那么容易掉马了。
只是没过两天,白溯在平侯府中发现一个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三竟然混到府中当差了。看样子,还是个能在主院露脸的下人。
张三这个人向来激灵,在炽凰寨里面也算得上是最顶事儿的几个,白溯倒是不担心这人会拖后腿。
甚至感叹张三也算有本事,竟然就这么混到了侯府里。想必也是担心自己,回到山寨打了招呼之后就又找来。
不过对方似乎也担心暴露白溯,来到侯府之后并没有很着急的同白溯会面说些什么,而是暗中也悄悄的开始寻找决明珠的下落。
只是两个人一起寻找,竟然还是一无所获,让白溯心里越来越觉得奇怪。难不成那决明珠实际上并不在长公主的嫁妆里不成。
几天后,宫中举办宫宴,似乎是和大皇女皇甫夜卿有关。皇甫夜卿跟着卧龙老人多年,学成归来,皇帝皇甫晋想要让皇甫夜卿公开的亮个相。
这次宫宴邀请的人很多,安平侯可以带着亲眷一起前去的。阮氏现在在侯府里是当家做主的,也可以视作主母。但是有长公主这个前任的侯府主母在,安平侯怎么可能带着阮氏去宫里,触皇帝的霉头。
不过在阮氏的恳求下,安平侯还是带了凌子昂一起去,虽然凌子昂是庶子,但他现在在都城里也广有才名,把他带去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就是前些日子凌子昂身上的伤还没好,脸上有些青肿,样子难看了些。
说来也奇怪,过去也没听说凌子昂之前得罪什么人。那个贼人把他暴打一顿,但似乎只是出气的模样,伤势都不严重。官府现在都没抓到人,估计也是希望渺茫。
凌子昂顶着被打肿的脸,只觉得怒气难消,心想着正好可以借着这宫宴的机会,好好的出一个风头。
当天晚上他特意换上了一身最好的衣服,腰间一柄折扇,也不管季节是否合适,只为突出自己的倜傥风流,心里更是满满的野心。却不知道自己那副鼻青脸肿的尊容,完全就是个猪哥样。
凌子昂的身边现在已经有不少的美人相伴,但也都是他近身的侍女或者楼中的花魁一类。除了施丞相的嫡女施安荣之外,还没有一个他觉得是出挑的算是真正配的上他的。
可是这次宫宴来的可都是世家之女,身家样貌,琴棋书画都不似一般人家的女子,是他结识新美的好机会。
等到了宫宴之后,凌子昂还没坐下就开始四下观望。打算在这好好挑选一下自己的下一个,或者下几个目标。
不过左右看了一圈,他觉得在这皇宫的宴席中最为出挑的果然还是皇帝的女儿。
想到这里,凌子昂的视线不由得看到了坐在距离皇上不远处的几位皇女。大皇女皇甫夜卿姿态冷艳,让人流连忘返。三皇女样貌娇俏可爱,据说也很喜欢有才情的男子,自己的机会非常大。
所以等到宫宴开始了一段时间,酒过半酣之后,不少世家的子女纷纷出来表现。凌子昂便也按捺不住,直接站起来当着众人说道:“小人初次来到宫中,感慨万千,特做了一首诗,想献给陛下。”
最近凌子昂的名声确实响亮,皇甫晋也有所耳闻。听到他要敬献诗句,也很有兴致,就准了他。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凌子昂意气风发的念着,等他按照系统提供的句子,念完了诗句之后,便像往常一样等着其他人的夸奖。
有不少人确实觉得他才情不错,三皇女当即眼前一亮,注意力立马集中到了凌子昂的身上。只不过入目是一个得意洋洋的猪头,让有些颜控的她脸色有些难看。
凌子昂本来还在得意,打算和三皇女眉目传情。可等他转过头,三皇女为什么看到自己之后一脸恶心的样子!
三皇女让凌子昂觉得十分受辱,面上也露出几分不愉,让他的那张脸更显得丑陋了。
宫宴上心思各异,谁都不愿意他独自出了这个风头。已经有人跃跃欲试的也想要献诗,就听到大皇女皇甫夜卿突然说了一句:“这宫宴热闹非常,怎么公子却有了这番独酌的感慨。这诗虽然不错,但是听起来着实不怎么应景。”
白溯闻言,也看似疑惑的抬起头来说道:“这诗确实是不应景,我记得这诗名字就叫做《月下独酌》。”
白溯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他和凌彦辰以及凌彦希在一起,坐的位置很靠前。
皇甫夜卿本是在最前面的主位,同他们也有一些距离,但是皇甫夜卿同凌彦希关系要好,等到宴席开始以后,就走来坐到了凌彦希的身旁。所以白溯的话,就全落在了皇甫夜卿的耳朵里。
她立马接口道:“嫂嫂,您曾经听过这首诗?”
从长公主那论,皇甫夜卿确实可以叫白溯一声嫂子。白溯心里觉得有些囧,但是他也清楚之人家这是在抬举他。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首诗我曾经在一本孤本中见过。”
听到白溯的话,安平侯有些坐不住了,他还记得白溯在婚宴上是如何捣乱的。怕他在宫宴上故技重施,连忙对他使了个眼色。
可是白溯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面子,直接当做没看到,一脸无辜的继续道:“刚刚凌子昂只说了前四句,其实后面还有,我记得全诗是这样的……”
白溯把整首诗都背了下来,还有些奇怪的看着凌子昂说道:“这首诗是我过去在一个孤本里曾经读到的,这首诗的作者我还记得,是叫做李白,为什么你却说这诗句是你做的?”
凌子昂听到白溯的话,只觉得汗都下来了,心里疯狂的对着系统大喊着:“系统,不是说这是个架空的世界,不可能有人知道那些诗句吗?那这个孤本是怎么回事,白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
可惜系统没能回答凌子昂的问题。
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模样,皇甫夜卿挑了挑眉,目光变得审视了起来。
不过这次宫宴来了不少年轻人,他们都很推崇凌子昂的才情。有一位户部侍郎家的公子这时候站起来,对着白溯反驳道:“这位夫人,我相信凌兄的才情和人品,凌兄过去可是做过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句的!你刚刚会不会记错了,这里有什么误会。”
白溯听完“哦”了一声看,看向对面的年轻人:“那你倒是说说看,他都做过哪些诗句?”
那人一听,看了一眼凌子昂,昂首挺胸的说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白溯接口道。
“怎么,你也听说过凌兄的大作?”那人赞叹的说道:“这可是前段时间凌兄写的大作《思乡》,在文人中广为流传,整个都城无人不知凌兄的才情!”
白溯看着那人一脸单纯的模样,只觉得果然孩子太年轻,缺少社会的毒打。
这首诗说来可不就是大作,要说穿越者能翻出什么诗句来假装是自己的,十个里面有九个铁定都会选这首《静夜思》。
脍炙人口到两三岁的小娃娃都倒背如流,李白大人真是辛苦了!
于是白溯又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睁大了眼睛说道:“可这首诗也是孤本中的诗句,我读到过,不过这首诗的名字不叫《思乡》,应该是叫做《静夜思》,作者也是李白。怎么也变被说成是凌子昂做的?
那孤本是我父亲意外得到的,据说已经流传了上百年了,总不能说凌子昂百年前化名做了李白吧!”
那年轻人刚听到白溯的话,还有些不信,又说了几首据说是凌子昂作出的诗句。只是他随便说出一句,白溯就能接出了后面的句子,甚至比凌子昂原本说的还要更完整。甚至还说出诗句不同的名字,以及原本的作者是谁。
到后来,白溯甚至又直接念了好几首他们没听过的诗词,全都是十分精妙的句子,一听就是大家之作。再看凌子昂那副汗流浃背,明显心虚的模样,真是由不得他们不信。
当然,他们也不觉得这样的诗句是一个妇道人家做出来的。那么这样说,那个孤本就定然是存在的了。
“不知道这孤本究竟叫什么名字,可否拿来一观?”
太傅是爱诗之人,听到白溯说出的那些诗句,心痒难耐,忍不住询问道。
“这恐怕是不行,那孤本我也是意外得到的,只不过前几年的时候遗失了。但是里面有些诗句实在是太为精妙,哪怕我不懂,有些诵读了几遍也记在心中。不过有很多我还是不能深晓其含义,现在说出来让诸位见笑了。”
周围人一听到孤本已经遗失,心中大为遗憾。白溯怕他们以后要找自己背诗什么的,就说自己刚刚已经把记得的诗句全部都说出来了,再不记得其他。
当然,实际上白溯自己也不记得那么多古诗,这全都要依靠555的帮助。
能够为这些诗句正名,让他们真正的创作者被其他人知道,哪怕他们并不在这个世界里,白溯也觉得高兴。
凌子昂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他竟然在皇宫里,当着圣上的面翻了这么大一个车。
苦心孤诣塑造才子的形象刚刚已经被白溯全部给毁了,他甚至怀疑白溯也是一个穿越之人,根本就没有孤本的存在。
刚刚帮凌子昂说话的年轻人灰溜溜的坐了下来,一张脸都红透了,不过没人介意他刚刚的话,毕竟他不知情,更何况他们的注意力现在都转向了别处。
周围人都面色不善的看向凌子昂,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小偷。竟然背诵孤本中的诗句,说是自己做的,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施安容更是脸色一片灰白,她最为崇拜的就是凌子昂的才情,所以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甚至罔顾自己的身份,同他有了私情,后来甚至有了身孕,名声尽毁。
她这样委曲求全的嫁给他,却没有想到这人竟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偷。
因为这件事,宴席变得格外热闹,皇甫晋看着下面的闹剧冷哼了一声:“大胆,竟敢当着朕的面做这种欺世盗名之事!”
说完之后,皇上又看了一眼凌子昂身旁的安平侯,说道:“安平侯,你对家中的庶子太疏于管教了。”
安平侯闻言心中一凛,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凌子昂一眼。其实他心里更埋怨的是白溯,每次他出场都要挑出大事。可是现在这个状况,他根本就不能当众对白溯发怒。
活了这么多年,安平侯见过无数的腌臜事。他只觉得白溯这样做是为了帮凌彦辰,自己之前一直有意将世子之位换人,只怕早就被凌彦辰注意到了。
可是现在,有了皇帝的这句话,凌子昂的前途算是彻底完了,所以他更不能让自己的长子因为白溯起龃龉。
这样想着,安平侯便将怒气都转嫁到了凌子昂的身上,连忙行礼给皇上赔起了不是。
什么父慈子孝,不过是利益相护。白溯看出了安平侯的心思,更加心疼凌彦辰,坐下身来拍了拍爱人的手背。
男人看到白溯眼中的心疼,对着他温柔的笑了笑,轻轻握住白溯的手。觉得若能多得这人几分怜惜,也是好的。
周围有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凌子昂,没人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么抓狂。
刚刚其他人怒视自己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周身的气运开始松动。皇上的那句话说完了之后,系统更是连连的发出了警报声。
原先说会给予的一些技能以及光环,通通都被收回了。到后来系统甚至还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声响,说能量流失过快,被迫临时关机。
凌子昂最大的倚仗就是系统,现在系统出了问题,怎么能让他不担忧害怕。
他整个人精神恍惚,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宫宴,他只知道自己的前途没了,气运也没了。他之前一直以来作出的努力,全部都付诸东流。想要按照系统的要求去收集更多的气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凌子昂心里恨的不行,觉得都是白溯的错。更加认定了这个白溯一定是一个穿越者,否则的话他就算知道诗句的出处,也没必要故意在宫宴上说出来。这根本就是为了给自己难堪,想要害自己!
他满腹怨气,本来正在心里想着怎么报复白溯,谁知道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身旁的施安容打了一巴掌。
“骗子,你这个骗子!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才子,你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偷!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施安容不停的哭闹着,凌子昂被打蒙了一瞬,反应过来更觉得焦头烂额。他想要安抚施安荣,可是此刻的施安荣就好似疯了一般对他连抓带打,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凌子昂身上的伤还没好,本就满脸青肿浑身无力,看到施安容挥舞着长长的指甲,眉心一跳。
他本就心里有气,这段时间和施安容也有了隔阂。觉得这个女人怀孕不能在身旁伺候不说,还变得愈发的善妒易怒,自己每每出去都要问个不停。
他想离开这里,不想再和施安容纠缠下去,可是对面的女人不依不饶,将他的耐性都磨没了。如果不是看在是施丞相府家的千金,他才不要受这个女人的气。
所以凌子昂强忍着厌恶又安抚了几句,就转身离去。谁知道施安容却突然冲上来,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长长的指甲抓下他的皮肉,给他的脸增添了好几道血痕。
凌子昂痛的不行,顿时怒火中烧,手上也没了轻重。他转过头也给了施安容一巴掌,还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
可紧接着,就传来了施安容的惨叫声,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裙摆下流了出来。
想到对方还有着自己的孩子,凌子昂一看状况不好,也慌了神,连忙叫下人去找大夫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施安容怒火攻心,导致了胎气不稳,还是凌子昂这一巴掌打过之后,对方跌倒在地的时候位置不当,这一摔竟然直接就将施安容肚子里的孩子给摔没了。
施安容小产之后甚至都没修养,直接叫了自己的陪嫁丫头去了丞相府。还没等到凌子昂想出什么安抚施安容的对策,施丞相就已经亲自带人来要接走施安容。
施丞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凌子昂,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竟然觉得这个凌子昂是个有前途。
经过了昨日的宫宴,凌子昂还有何前途可谈?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简直还不如嫁给那个残废的世子!
与其让自己的女儿留在这里,将来这个凌子昂再做出什么荒唐事,让相府受到牵连,还不如就此断了。
施丞相做出了及时止损的决定,直接对着凌子昂冷声道:“以后我们家容儿和你就再无瓜葛,你若是再纠缠,修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之后,施丞相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安平侯见状,追出来想要像施丞相赔不是,然而对方早已经坐上了马车,根本就追不上了。
这下子凌子昂不止一个大靠山没了,还得罪了人。安平侯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凌子昂一脚,让他回到房间里闭门思过。
凌子昂失魂落魄的独自一人回到了房中,他还在努力的和脑子的系统沟通着。然而就像昨天晚上一样,系统说了要关机之后,便再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完了,这下子自己全完了!
凌子昂握紧了拳头,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恨透了白溯。
男人眼中满是怨毒的光,觉得既然是她让自己失去了一切,那么自己也一定要报复这个女人,让她尝一尝备受折磨的滋味!
这边,凌子昂气的发疯,白溯的心情倒是不错。
他知道只要再多一些时间,凌子昂识海中的违规系统一定会坚持不住。到时候再趁人不备的时候同他接触,让555迅速吸收了对方的那个系统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宫宴上的机会把握的很好,事情做得也顺利,让白溯十分满意,所以现在唯一头痛的就是决明珠的下落。
明明长公主的嫁妆也来回看了几遍,甚至于他和张三还都曾经潜入到库房里去寻找。最后没了办法,他甚至让555扫描了这些箱子,竟然都没有看到决明珠的踪迹。
所以这个东西真的是在长公主的嫁妆里吗?还是说实际上这只是一个传闻而已。wWW.ΧìǔΜЬ.CǒΜ
只是还没等白溯为决明珠头疼多久,第二天,在凌彦辰离开院子之后,他们的院子里突然闯入了不少人。
这些护卫都是阮氏的人,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是来势汹汹,冲进来后,不由分说的就要去拉白溯。只是还没等他们碰到白溯,就被书墨一下子推开了。
这时候凌彦辰也进到院子里,看着这个状况,面色阴沉道:“你们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是我的夫人吗?竟敢对他动手!”
这些人本来是想要趁着凌彦辰不在先将白溯压下去,等到时候处置完了,世子也就没办法了,没有想到凌彦辰竟然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现在凌子昂明显已经不行了,他们还是很忌惮这个侯府世子的,所以连忙对着凌彦辰解释道:“世子爷请息怒,是出了大事,阮夫人让我们请夫人过去,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去!”
凌彦辰的第一反应就是,白溯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他推着轮椅,来到白溯的身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于他们来找人的原因问都不问,就直接让下面的人把这些人轰出去。
阮氏派来的那些人也没想到凌彦辰会这么强硬,带头那人知道,他们要是这么走了回去肯定没法交代。
本来还觉得要带走白溯的原因有些不好说,现在也顾不上了,急忙对着凌彦辰喊道:“世子,是有人说夫人同高侍卫有染,所以阮夫人才让我们来带夫人过去大堂问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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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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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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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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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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