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他愤怒地想,他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哈利,然后离开他和他的那些废物朋友,可是这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救世主给他施了咒。
德拉科愤恨的地看着哈利,但是对方的表情依旧稳定,‘听。’哈利做了个口型,然后用指尖碰了一下德拉科的耳朵。
“好了,罗恩,”赫敏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结果就是哈利没能解决这件事情,如果他还是坚持拒绝我们的帮助的话,那我们就自己调查。”
“可是我们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罗恩发愁地说,“除了密室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之外……”
“你有留意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吗?”赫敏问道。
“不同寻常?”罗恩想了想,“学校里的蜘蛛最近突然多了起来,我觉得它们好像都在拼命往学校外面爬。”
“嗯,这是一条线索,”赫敏若有所思地说,“你还记得那天洛丽斯夫人被石化的地方有好大一滩水迹吗?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有人拖过地板?”
“在万圣节的晚上拖地板?”罗恩说,“就连费尔奇也不会这么做……”
“那这会是谁呢?”赫敏小声说,“谁希望把麻瓜出身的人都赶出霍格沃兹呢?”
“让我们来考虑一下,”罗恩用假装的、费解的语调说,“据我们所知,谁认为麻瓜出身的人都是垃圾废物呢”
“你是说马尔福——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赫敏半信半疑地说。
“当然是他,”罗恩激动地说,“你听见他说的了,‘下一个就是你们,泥巴种!’他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他们也许拿着密室的钥匙,拿了好几个世纪!一代代往下传,父亲传给儿子……”
“这倒是有可能,”赫敏谨慎地说,“现在我们只需要想一个证明它的办法……”
……
在一段毫无结果的讨论之后,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离去了。
————————————
过了片刻,也可能是许久,哈利才抽出了魔杖。
“荧光闪烁。”哈利轻声说,一个蓝色的光球从他的杖尖飘了出来,浮在半空中。他将被石化了的小马尔福靠在隔间的角落里,又伸手掩上了隔间的门,分开双腿坐在抽水马桶的盖子上,他的双肘撑在膝盖上,其中一只手拿着魔杖,另一只手的手背贴在一边的脖颈上,半抬起脸看了德拉科那燃烧着怒火的灰蓝色眼睛一会儿,似乎是在琢磨措辞,然后他说道,“我真抱歉,德拉科,我在考虑要不要在你身上尝试一下遗忘咒——一定会很有效的,那样的话,你就会忘记这些不愉快,从而一直以为我是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脸上牵动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冷冰冰的微笑,“然后我开始思考一件事,这有必要吗——马尔福,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朋友吗?你真的理解尊重这个词的意思吗?”
哈利说到这里,站了起来,用魔杖的杖尖轻轻抵在德拉科的颧骨上,后者强压恐惧地迎视着他那双看上去跟往常别无二致的、毫无波动的黯绿色双眼,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上去还显得稚嫩的男孩有着一颗比钻石更坚硬、比冰霜更冷酷的心,在这双眼睛里,他找不到一丝可以动摇的温情,“不,你不明白,你太傲慢了以至于根本不可能明白它们的意思,你已经完全被宠坏了……你觉得你作为一个人,比格兰杰要高级?”哈利轻笑了一声,“除了马尔福和你们的那些已经在阿兹卡班呆着了的食死徒朋友之外,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人会这样想,我甚至不用费心去诅咒你——我就可以断言,你以后的生活里不会有任何一个真心的朋友,你也不会得到来自爱人的爱……所有费心跟你交往的人都只是因为你是一个让他们有利可图的马尔福。”
‘撒谎!’德拉科在心里大声喊道,他失落而憎恨地盯着救世主的脸,如果目光可以化为一把利剑,他此刻已经将救世主千刀万剐了。
哈利歪了歪头,“我可不害怕你那些小把戏,马尔福,尽管来吧。”他轻蔑地说,一边移开魔杖,退到隔间的另一面墙上,“咒立停。”
魔咒解开的那一刻德拉科及时的稳住了自己身体的平衡,他抽出魔杖指着哈利,“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他怫郁地厉声质问。
“也许,是因为我高兴?”哈利用轻柔的语调说着最恶劣的话,德拉科敏锐地发现他说话的语气与那一次他在图书馆乞求自己的友谊之时的语气惊人的一致——这个意外发现让他模糊地感到难受,“我享受戏弄你的乐趣(pleasureofteasingyou),我享受你痛苦的样子(yourpainfullook)……只有我的朋友才能得到我的善意,而你,马尔福,你什么都不是,只是我恶意的宣泄口。”
德拉科喘着粗气,他看上去随时要给哈利一个恶咒,但他勉力克制住了自己,“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的。”他飞快地冷漠说完,拉开隔间的门,只想赶紧从这个噩梦中抽身。
“这真是一句熟悉的话,你觉得呢?”哈利在他身后嘲讽道,仍不肯放过他。
这一次小马尔福失控了,他停下了脚步,无比真切地感受到了心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倏然破碎了,他在脑海里搜索着他能够使用的、威力最大的恶咒——一个咒语突然浮现了出来,“乌龙出洞!”他回身吼道。
爆响过后,一条长长的黑蛇从他的杖尖窜了出来,落到盥洗池的地板上,嘶嘶地冲救世主扬起了头,“希望你的聪明才智能够解决这个,波特”他冷声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德拉科从未觉得回地窖的路是那么的漫长,适才在盥洗池里的景象纷繁而混乱地在他的脑海里闪过,‘那不是哈利,’他错乱而软弱地想,‘就因为格兰杰——他怎么能在一个马尔福和泥巴种之间选择后者——为什么他不直接给我一个遗忘咒——’
‘至少你还拥有日记本——’一个声音在他心里突然提醒道。
‘对,至少我还有日记本。’德拉科顺服地想,这个提醒对他来说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个声音又说话了,‘哈利波特肯定不知道日记本的真正价值,你应该好好利用它……或许,你还可以询问日记本要怎么对付波特,它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错,我会找到让他对这一切、对我所做的这一切——永远后悔的方法。’
————————————
事实上,让哈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与小马尔福断交的决定并不容易,尽管在交往的几个月以来,这个难以伺候的小恶棍给了哈利无数个能够充分地作为断交的理由,可是毕竟这些都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而至关重要的是,哈利确定他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日记本控制了,如果选择与德拉科绝交,那么就等于是将他推给了日记本,‘一个祭品。’哈利不由自主地想,必须承认,这个想法让他感觉不怎么好。m.xiumb.com
可是在多次的试探中,哈利相信日记本一定知道他的存在,也能够通过小马尔福知道他在做什么,对于日记本来说,小马尔福只不过是一个它与哈利争夺控制权的战场,而要是继续下去,这场拉锯战最后的胜利者只会被迷雾所笼罩——这是救世主所不能接受的。
在女盥洗室意外听见赫敏和罗恩的谈话无疑是一个契机,在听完了他们所掌握的线索之后,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哈利的脑中成型了,‘短暂的退让能够换回完整的胜利。’他想,真相之于他只有薄薄的一层纸的距离,要使他白白让这个机会溜走是不可能的——至于德拉科的想法如何,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这自信缘于他自认为对德拉科的深刻了解,但是哈利没能清晰地认识到,人,都是会变的,在人性上,哪怕是最细微的改变也会产生巨大的蝴蝶效应。
而德拉科用魔法变出来在地上仰着头与他对峙的那条蛇,哈利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他站在原地,专心为自己计划中的细节添砖加瓦,以至于当一个相似地、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没有马上发现它是从哪里传来的。
{……撕裂你…杀死你…}
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哈利抬起头,环顾四周,他本能地以为它是从墙壁里传来的、
{…撕碎…}
然后他发现这个声音从他的前方传来,他低下头去看,注意到了那条吐着信子准备进攻的蛇。
{停}
哈利不自觉地命令道,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条蛇瘫倒在了地上,柔顺得像一条浇水软管。
‘我是一个蛇佬腔?!’他震惊地想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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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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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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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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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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