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条可怜至极的纯欲蕾丝,差点没有爆哭出声音来。
又毁了一条啊!
魔!鬼!
禽!兽!
暴力狂!
衣服惨,她身上更惨。
傅幼栀腰也酸,腿也疼,她偷偷一看,雪白的皮肤上,全是点点青紫,但是看上一眼,昨夜的几近疯狂的欢|爱,就……
就让她瞬间小脸红红。
怎么会有精神头这么大的人呢!
刚刚离魂又回魂,也不需要休息个几十年的么?
傅幼栀越想越气,“嗷呜”一口,狠狠咬上了他的耳垂。
“怎么了?生气了?”顾砚臣懒懒地说。
“我的衣服!”傅幼栀怒气十足。
“穿什么穿?”顾砚臣轻松实现了对她的反向压制,清晨的慵懒带着微哑的低沉,揉了揉傅幼栀酸涩的小腰,略有些遗憾地说,
“今天公司有点事,不然,今日的置装费就彻底省了,反正我穷鬼一个,要钱没钱,只有人……”
顾砚臣看着傅幼栀已经涨到血红的小脸,笑得肆意,
“还好,还可以喂|饱你……”
“啊啊啊啊!不许说了!闭嘴闭嘴!”傅幼栀最不禁逗,一边捂着脸,一边横踢竖卷,裹着被子就跑了。
既然答应了裴导,傅幼栀简单梳洗过后,便打算去参加他的恋综。
她离开了两周,堆积的工作量无数,汪总早早开车过来接她,打算先说一些紧急的事情。
傅幼栀坐在豪华的宾利车上,看着手上的各种资料,北城三环,无时无刻的拥堵个不停,汪总一边汇报着基本情况,一边递给了她一袋小笼包,一杯热豆浆。
别说,傅幼栀这几天西餐吃腻了,还真的馋这口了。
她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喝着热乎乎的豆浆,忽然,汪总的车“嘭叽——”一声嚎叫……
就与前面的车蹭在了一起。
“艹!开车长不长眼啊!”汪总把车窗拉下来,就开始破口大骂,
“也不看看撞得的是什么车,限量版的宾利,你赔的起吗?”
车窗刚好摇到底,汪总也看清楚了追他尾的车——
迈巴赫……
怎么有点熟悉?
再一看对面的车,司机位置缓缓摇下来的车窗,司机——林特助……
so……
汪总瞬间就把自己的这边的车窗玻璃又关上了,两辆千万级别的豪车在三环上停着,很快就堵了起来,连裴导的摄影车也被堵在了一起。
傅幼栀还在看材料,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垂着眸子问,
“什么时候这么怂了,找他要赔偿啊!不赔个十几万,你就不姓汪。”
汪总:……
说实话吧,姓不姓汪还真没有多大关系。
“兄弟!”林特助那边喊话,
“实在对不起,我们有点急,要不您先留个联系方式?”
傅幼栀还在看资料,却发觉,耳畔一阵微风……
天杀的!
汪总把她这边的窗户给打开了……
什么意思?
蹭了个车,还得需要总裁去跟对方理论吗?
傅幼栀秀眉微敛,眉宇之间满是不耐烦,一脚踢上了不争气的汪总的背椅,转身将头探出了窗外,
“怎么开车呢?瞅瞅你那个斑马脑袋似的头头是道,”
“敢撞我的车,看我不锤爆你的狗头!”
“一个大男人到底会不会开车?给狗面前挂一块肉,也比你开得好!”
“去你的小瘪三,这也就是在北三环,要是在秋名山,你都看不到我车尾灯!”
“快点给我补偿,不然我让玛卡巴卡开车撞飞你……~~~”
最后三个字“撞飞你”,呈现了诡异的声音波动,由霸气愤怒,变成了小蚊子哼哼……www.xiumb.com
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无非就是林特助看到是傅幼栀坐在后座以后,便也学着汪总的样子,把自己的车窗拉上了,还……
顺手,把他家顾总的车窗给降了下来。
所以傅幼栀刚才那一通激情输出,就伴随着顾砚臣的车窗缓缓下降,他一张清冷禁欲的脸,缓缓转了过来……
英俊的眉,好看的皱着,眸中带着几分惊讶,还有几分不爽。
傅幼栀嚣张霸气的气焰瞬间降落到了低谷,看着他凉飕飕的玩味笑容,瞬间身上一凉,屁股一紧……
“咣当”一声,软在了后座上。
早就开启的恋综直播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对头的糖,我踏马也能嗑!!!!】
【艹,我要把打死老师供起来!她,是我的神!】
【呜呜呜,我们水泥封心的不辜负啊!】
【千万车流中,还是会撞到你啊!】
“完了完了,我完了啊!”
傅幼栀在后座上哆哆嗦嗦,她实在没注意那辆迈巴赫就是他的座驾,嘴巴一秃噜,居然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通……
“傅,傅,傅傅总别怕……”
汪总硬着头皮说,怂病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也不怪汪总怂,光是顾砚臣那种浓郁的顶级“Alpha”的气质,就“攻”到不行,汪总哆哆嗦嗦的说着,随手抱起来什么东西,当做武器,护在了傅幼栀身边,
“有我在!我保护傅总!”
两个人在宾利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早就被傅幼栀关上的车窗外,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人形,高大,颀长,遮住了所有的日光……
颇……
颇有几分像是……
他演过的,砚鬼……
傅幼栀大气都不敢出,和汪总,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在后座上发抖。
“当当”车窗敲击的声音响起……
傅幼栀咽了口吐沫,不想开车窗,但是……
不敢不开……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窗。
“你们先挪——”
“嗖——”
他清隽的声音和一声“嗖”同时响起,傅幼栀眼前划过一道弧线,什么东西,从汪总的手中,biu……过了她的眼前,biu——到了顾砚臣的身上。
“啪嚓!哗啦……”
一杯咖啡整个飞到了他的身上,他今日穿的少见的正式,是一件……
雪白的衬衫……
瞬间,被染成了褐色,咖啡苦涩的香气在宾利的周身蔓延……
傅幼栀:……
顾砚臣也没想到会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拿着咖啡扔他!他今天是真的有事!他只是来让他们挪一下车子的!
“咳咳,咳咳,”傅幼栀往后缩了缩身子,指着汪总,大义灭亲,大义凛然,
“是他泼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顾砚臣还没说什么,林特助已经从车上下来了,他风风火火,看着顾砚臣的衣服,无奈的叹气,
“怎么办?今天的场合太正式了,要不我去君逸给你再拿件衬衫?”
“不行——”顾砚臣和傅幼栀异口同声。
君逸……
那里,哪还有顾砚臣的东西?全都是傅幼栀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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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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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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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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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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