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得脱衣服!
别管是道德小标兵,还是队长三道杠,还是封建老顽固!
傅幼栀略带着几分阴险地笑了,“我要暴富”这个谜团必须要解决,而且,根据他刚才这样百般推诿的态度,明显,他就是那个“我要暴富”!
基本确定了是他,傅幼栀其实是一颗心落了地的。
是叔就好,那么不过是和她开了个玩笑而已,她十分笃定,叔不会害她。
至于他这样恶劣地逗弄她……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哼,搞得她还以为自己出轨了,又是难熬又是难过的!
傅幼栀站在他浴室的门口,一边想着如何收拾他,如何反守为攻,把他逗弄到掉眼泪……
刺激……
傅幼栀甚至觉得收拾他这件事情,是比挣钱还要更有意思的事情。
当然,当务之急,是先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傅幼栀过目不忘,再让她看一次,看一眼就破案了!!!
想到这里,傅幼栀已经超脱了小女孩的范畴了,现在,她就是追求真相只有一个的名侦探柯南!
“嘭!”的一声。
她把浴室的门狠狠踹开。
拿着一个大浴巾,闭着眼睛,根据水声,直接朝着洗澡的那人冲了过去!
顾砚臣被她猛的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他一直等着的顾氏终于派出了杀手……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个幼稚鬼!
这个,幼稚鬼!
拿着浴巾精确地把他整个人罩住,然后闭着眼睛一通乱摸,将浴巾精准地裹住他的关键部位,然后蹲在地上,平视他的腹肌,睁开了眼睛。
就是这个角度。
傅幼栀自信满满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地,却让她又是一整个懵逼了……
他线条完美精致的腹肌上,苍白不见血色的皮肤上,开满了含苞欲放的栀子花。
花瓣线条利落又张扬,在凹凸有致的皮肤上,有的只掀开了两瓣花瓣,有的已经悄然吐蕊,黑色的线条勾勒出形状,苍白的皮肤,是栀子花,最完美的配色。
太,太美了……
傅幼栀的指尖,忍不住轻轻触碰了一朵带着露珠的栀子花,冰凉颤抖着,他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口凉气。
“你不让我看是因为……”傅幼栀问。
“嗯,”反正也被看到了,顾砚臣也不遮掩了,
“上午刚弄的,还没有消肿,还不是最完美的状态,本想等过几天彻底好了,再让栀栀看的。”
果然,有几处花瓣边缘泛着红肿,但是,却更可欺了。
傅幼栀见过不知道多少副大师的画作,却终究没有任何一幅,能比眼前的,更为触动灵魂的。
顾砚臣对自己这幅画作,也着实满意,他碰了碰呆滞的傅幼栀,轻声问,
“栀栀喜欢哪一朵?”
大片的栀子花,形态各异,有的可爱,有的娇媚,实在难以取舍……
“叔呢?”
傅幼栀问。
“这一朵,是初遇栀栀时,被人辜负却不柔弱的勇敢模样,”他指着身上的一朵栀子花说,
“这一朵,是栀栀抱着吐血的我,焦急万分的模样,”
“这一朵,是栀栀洋洋得意,尾巴竖起来的模样……”
一朵又一朵,他如数家珍。
听着他的话,仿佛那些花儿,都有了生命力,或羞赧,或狡黠地绽放在他身上。
在他身上,绽放……
想到这样暧昧的词,傅幼栀忽然就脸颊通红,蹲在地上,站都站不稳了,身子一个趔趄,整个人扑进了怀里。
扑进了,那满是含苞欲放的幼嫩栀子花丛中。
饱满的樱唇,印上了那朵“洋洋得意”……
柔嫩的樱唇在结实的肌肉上轻吻。
“嗯吭……”
他也忍不住一声满是欲火的叹息。
“叔,纹身很疼的吧?”傅幼栀趴在他腰腹之间,指尖划过一瓣瓣幼嫩。
“嗯,”
他眸中深雾滚动,骨子里的血液沸腾着,灵魂叫嚣着,话不敢多说,已经……难以自持,
“栀栀给我呼呼?”
鬼使神差的,她真的趴在那片栀子花丛中,轻轻吹拂着……
原本满眼苍白的栀子花,在春风的吹拂下,竟然仿佛绽放了,娇嫩的花瓣,染上了海棠一般的烟粉。
太美了,是极致的艺术。
世间千万般美好,本就是神明可以霸占独享的……
他,也不例外。
“栀栀不想叔疼,栀栀也哄哄叔好吗?”
“嗯。”低沉如滚落尘埃的一声叹息和应允。
傅幼栀带着几分虔诚地吻上了他身上的幼栀……
每一朵,雨露均沾。
每一朵,用樱唇赏玩。
吻一朵,这一朵便绚烂绽放!
于傅幼栀,这是对人间至美的欣赏和她不能确定的情愫,总之,顾砚臣的一切,都像是蛊毒一样,吸引着她无法自拔。
而于顾砚臣,便堪称煎熬和酷刑了。
他本不愿用“肆意撩火”这种词来形容他的小新娘的,但是,她碰到的任何地方,都在起火!
“栀栀……”
他喉结滚动着,身子像是坠入了又干又咳的荒原里,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带来半滴甘霖,清爽不过半瞬,又勾起更浓重的欲来。
“栀栀,可以吗?乖宝儿?”
傅幼栀被这样低醇的声音砸了个大脑宕机,不受控制,不能思考,只凭本能,嘴角便溢出来一声,
“嗯。”m.xiumb.com
顾砚臣一只手就把她拽到了自己面前,苍白的脸颊滚动着难耐和激动,紧紧抱着她纤细的腰,狠狠吻住她那纵火作恶的唇。
傅幼栀就在这样的一个碰触下,丧失了主动权。
昏沉仿佛蛊毒发作一样不听话的大脑,敏|感仿佛早就臣服于他的身体……
偌大的浴室传来零星的水声,两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吻的失神往我。
傅幼栀最后一丝灵智,还在纠结无比。
但是她太累了,想在这丛栀子花中彻底沉溺沦陷,反正是叔啊,他不会害她,他不会负她……
傅幼栀主动屏蔽了脑海里那位持反对意见的小人儿,一切的发展已经由不得她了,她也……
好想……
浅茶色的眸子毫无意义的眯着,耳边是他低|喘灼人的一声声,
“栀栀,”
“乖宝儿……”
傅幼栀放弃了挣扎,丢盔弃甲,愿意就此沦陷……
忽然,她却觉得身边的人猛的一僵,她的身体飞速腾空,几声锐利的破风声响起,他腰身一紧,握住了一只凌空而来的飞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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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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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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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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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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