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具体细节我记不清楚了,但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我要佩服的不是那个医生,而是那个病人,无法想象那该是何等的剧痛,就如现在,我也几乎要痛昏过去!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指甲是什么做的,竟然生生的插进了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她的指甲边缘触碰到了我的心脏,而当她划过我的心脏时,那种疼痛加上不能呼吸的心悸感,让我差点没晕过去。
“你干什么?”由于桥兰的动作太快,凌如雪这时才反应过来,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桥兰,而同时,波切大巫已经一把逮住了她。
“你们要做什么?”凌如雪凛然不惧,和桥兰与波切大巫对持着,我捂着胸口,刹那的剧痛让我难过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还能做什么?人的心尖血,脐血,眉心血都是精血所在的位置,桥兰把指甲插进我的胸口,纯粹就是为了折磨我,这根本就是我祸从口出。
波切看也不看凌如雪一眼,反而是握着桥兰的手腕,用鼻子仔细的嗅着桥兰的指甲,我这时才注意到桥兰的指甲边缘闪着异样的光泽,分明就是镶嵌了一圈铁片儿在周围。
凌如雪已经被波切放开了,她顾不得波切和桥兰,而是冲到我的面前,扶起我,仔细的查看着我的伤口!由于桥兰的动作非常快,插进去的指甲又比较尖细,所以伤口不大,甚至没流多少血出来。
我只是佩服这个女人的技巧,竟然能在重重的肋骨间,一下子就插进了我的心口,甚至触碰到了我的心脏。
她没有伤到我的心脏,这算不上什么重伤,说起来也只是一个小创口,只不过深了些,只是想到被人那么靠近心脏,那种心理压力才是不能承受的。
另外,我很震惊于桥兰的这一手技巧,哪怕高明的外科手术医生也不能一下子做到,轻一分碰不到心脏,重一分又会重创了我,她是杀过多少人?还是触碰过多少尸体?才能有这一手?
见我无大碍,凌如雪总算松了一口气,而波切此时也放下了桥兰的手,还是用那种古老的语言对桥兰急急的说了几句什么,而桥兰则恭敬的听着。
说完后,那波切老头儿随手抛了一支竹筒给凌如雪,然后说到:“里面的药粉可是好东西,止血,愈合伤口。给他好好处理一下,这几天我不会来取血了,你们也不要随便离开限定范围了,好好将养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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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是凌如雪给我处理的,用线细细密密的缝过,然后洒上了那种特效药粉,我又承受了一次痛苦,在这种寨子里,不可能找到麻醉剂这种东西。
但古老的东西,有古老东西的价值,那药粉的效果出奇的好,比之前波切老头儿给我用的止血药粉效果还要好,如果能开发成医药,那是多大一笔横财啊,这个寨子的人还用得着出去带着人招摇撞骗的圈钱吗?
为了缓解气氛,我把这个想法给凌如雪说了,凌如雪只是白了我一眼,说到:“你以为做成药粉的草药是那么好寻找的吗?幼稚。”
我无言的吐了吐舌头,在这个女人眼里,我从来就是那么‘幼稚’吗?
伤口无碍,凌如雪也就放心了,经过了这一场风波,她也有些疲惫,和我相对无言,更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凌如雪就回房间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凌如雪一回房间,高宁倒是找了个机会,又给我递了一张纸条,我默默的捏着,直到高宁他们到了一个小时时间离去了,我才回房间,把纸条展开来看。
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好好休养身体,凌晨三点,老地方见。
我把纸条烧了,然后午饭也没吃,二话不说的躺下就睡,这一觉一直睡到晚饭时间才起来。
晚饭依然是特别丰盛,依然也是以补血的菜肴为主,我大口大口的吃,吃了很多,饭后,我还特地到院子里练了一套拳,直到全身微微发汗,热血沸腾了才停下。
这样的程度刚好,既不特别消耗体力,也刚好把身体运动起来,我不知道和高宁的行动有多大的危险,但无论如何我必须保持着最佳的状态去应付一切。
是夜,慧根儿和凌如雪都去休息了,而我则在房间内闭目养神,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盘算着要如何小心的出门,最好别让那些眼线看见了。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我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凌如雪站在门前,我很错愕,她为什么会半夜来找我,但看见她严肃的神色,我还是侧身让她进来了。
进来以后,凌如雪没有多余的废话,而是直接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到:“什么什么打算?”
凌如雪对我说到:“我知道你留在这寨子里,一定是有所依仗,等待着机会被救出去。而我,也是这样想着,而..而帮着你吧,毕竟你对苗巫,苗蛊都不熟悉。可是,现在我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我觉得他们有很大的阴谋,要对你不利,难道你没感觉,没有打算吗?”
我望着凌如雪,看她的眼神,我知道她是真的在担心我,她今天不顾危险的推开桥兰,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像她表面上那么冷淡,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但我知道她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我长叹了一声,但有些话出于一些顾虑,现在还不是要告诉凌如雪的时候,我对她说到:“我有感觉,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要做什么,但是插进心口,多半是和精血有关系。你还记得吗?补周说我活不了多久了。”
凌如雪显然很着急,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惯有的清单表情,而是微微皱眉问到:“既然如此,你不担心,你不打算一下?你甚至都不问我,和我商量一下?”
我说到:“那你有什么办法?”
凌如雪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咬了咬下唇说到:“我会去找补周。”
我心头无名火起,但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她不忍心看着我死,我不自在的把双手插在了裤袋里,只有这样,我才能克制住想要抱住她的冲动,然后认真的对凌如雪说到:“我有打算,也有办法。你信我吗?”
凌如雪诧异的望着我,过了很久才说到:“我信你,但是可靠吗?”
我转头望着窗外,心里想着,怎么可能不可靠?我连遗书都留好了,一切的退路都想好了,我轻声说到:“那是对现在这种形势来说,最好的办法!你相信我就好了,我只是希望真的到了那天,你跟我走。”
“我跟你走?”凌如雪喃喃的念了一句,却没有回答我什么,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景,心里万般滋味,如果到那个时候,我把她强行带走,她会不会恨我?而月堰苗寨会不会承受来自黑岩苗寨的怒火?
时光流逝的那么快,早春时节就快过去,春意盎然的春天就快到来。
可时间又过的那么慢,是要到了夏末,我才能见到师父吗?点上一支烟,我望着漫漫的长夜沉思起来。
转眼,已是夜里两点半,我背上一个早已整理出来的小包,慢慢的系上鞋带,然后从窗口翻了出去。
但愿,那些眼线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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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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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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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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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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