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这个证据牵连到云小宝的独子云宝根,毕竟上次我师父卖给他们那块灵玉,云宝春老爷子就说过,是要给他那身体不好的独孙云宝根带的。
却不想,云小宝说的却是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的云宝春,云老爷子的事情。
在人群中,云小宝还在动情的说着:“跟我来的朋友都知道,家父在三年前去世,也算高寿。可是在他去世之前的一段日子,却是非常的不好过,可谓受尽折磨,家里也是怪事不断。幸好五年前,我遇见了陈大师,有陈大师出手,才解决了一系列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是我亲眼所见,容不得作假。在下以在下的人格保证,陈大师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云小宝这段话说的也算简单,他说玩后,冲众人一抱拳,然后不再多说了,人群也安静了下来,人们也都在想,这些人有头有脸的,不至于特地跑来做假证,那事实是什么呢?
云小宝没说话以后,马独独此时又跳了出来:“鄙人马独独,当然只是一个江湖外号。如果大家觉得云兄的话还不可信的话,我也可以作证,以前的店铺发生了一些怪事儿,也是陈大师给解决的。”琇書網
呵,这个马独独,我啃完了手上的梨儿,觉得肚子有了半饱,擦了擦手,然后摸了两支烟出来,给了酥肉一支,然后自己点了一支,我看马独独说完,剩下来的人又有什么话要说?
果然,这次跟随云小宝来的人,像是把这所谓的陈大师当爹似的,一个个站出来都说了几句,不过涉及到隐私,具体是什么事儿,别人可没说。
说完以后,那所谓的陈大师又恢复了一脸的云淡风轻,悲天悯人,不过神态中却有一丝掩也掩饰不了的得意。
“无量天尊。”先是行了一个道家礼。
这陈大师才说到:“幸有这些施主念着情分为陈某作证,否则陈某就算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无奈之中只能在这里跌一个大跟斗!所谓人生峰回路转,陈某刚才就疑惑,原本粗通卜算之术,未算出自己有这一劫,原来有朋友相助,也算万幸。”
妈的,他就这把事情定性了啊?这就玩了?暗示人们他没这一劫,意思就是过关了?
有了这些人的证言,人们再度开始摇摆不定了,毕竟这是人类不可避免的天性,如果不是太关系到自己,非常喜欢跟随大众,人云亦云。
同时,那几个小老板也慌了,其中一个走上来说到:“陈大师,照你说的,这里是真的有鬼?那你还是帮我们解决了吧?”
“算了,这里的鬼物我解决不了,有人利用这个设局,引我入局,能避过一劫,已是万幸。恕在下不能出手了。”陈大师很是平静的说到,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生气嘛。
而他的徒弟们也开始恰到好处的配合,其中一人走上前来说:“我师父很忙,每天接手的事物不知道有多少。记不得你们给了多少香火钱了,报个数我们退给你吧。到你这里来,诚心诚意的做事儿,结果你们竟然要把我们送警察局,哼.....”
陈大师要表现的淡定,要端架子,他手底下的人自然就没有这个顾忌,当然要帮陈大师适当的表现一下情绪。
那些老板原本也不是多有见识和学识的人,至少在玄学这方面可以说是睁眼瞎,偏偏这些小老板却比谁都迷信,一看事情这样了,纷纷慌了。
央求陈大师的,求云小宝帮忙说话的,什么人都有。
呵,算那个陈大师有本事,这样都能扳回一局,而酥肉在我耳边说到:“这骗子太他妈的有人脉了,三娃儿,我们斗不过,准备跑吧。反正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趁现在跑,然后提着行李,买连夜的火车票,走他娘的。”
我对酥肉说:“别慌,山人自有妙计。”
“妙你妈啊,都这样了,你还能咋办?”酥肉着急的对我说到,就要动手拉我走。
而这时,陈大师只是冷哼了一声,忽然目光就望向了我和酥肉,开口说到:“我一向算大量之人,我不明白两位小兄弟为什么和我过不去。我只求一个原因,你们告诉我就好了。余下来的事儿我不计较。我要原因,也是想知道会不会和我仇家有关。”
“你能有啥仇家?”我叼着烟,斜眼望着他,一脸不屑。
陈大师一看我这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其实也不怪人家陈大师如此,酥肉事后对我说,当时他看了都想打我,明明是个道士,却一身小杂皮的气息,一副欠揍样儿。
嗯,那怪不得我,谁让哥们在北京的时候,是个叛逆外加摇滚青年呢?
不过,陈大师还是比较要面子的人,终究不想和我这种‘小杂皮’发火,他只是说到:“我的仇家,我所接触的人和事儿,不是你能知道的,我只怕你被利用了,还帮人数钱。”
这话说的有意思,直接暗示人们,给我定罪名了,直指我和酥肉就是陷害之人。外加还把自己说的高深莫测。
酥肉那个火大啊,刚想说啥。那个曾经给我们做过假的小老板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其实我认得他们啦,他们就是卖衣服,摆地摊的啦。前段时间还来找过我,帮忙做些些假啦。我就说啦,刚才就不怎么信他们啦。”
得了,这算啥,墙倒众人推?我那个无语,而酥肉已经冲动的要上去揍那个小老板了,他吼到:“你倒真他妈会落井下石啊,赚钱的时候你咋不说?你个狗日的。”
那小老板吼叫着,一闪身就躲在了陈大师后面,在他看来,陈大师高人嘛,自然很厉害的。
而陈大师哪里会错过塑造正义形象的时候,当前就迈出一步,大喝到:“竖子,尔敢!”
可是酥肉想打的就是陈大师,哪里会管那么多,要知道酥肉和我都一样了,到了困境的时候,都颇有一种光棍气质,不然当年也不会拿着菜刀,擀面杖和饿鬼王拼命了,而且酥肉最想揍的哪里是什么小老板,分明就是陈大师。
就在陈大师自我陶醉在光辉形象中,自以为仗着人多势众能喝住酥肉的时候,却不想酥肉‘砰’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陈大师的眼眶上。
“啊呀!”陈大师捂着眼睛大吼了一声,他那些徒弟见势就要围住酥肉,胖揍酥肉一顿。
我就火了,拿起一个装贡品的盘子就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吼到:“干啥子?干啥子?要打人说?你们以为中国没得法律说?今天你们要不把我们俩个打死,那么你们也跑不掉,而且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不怪我,我是表面上谦谦君子,内心里火爆郎君,被激出火了,也就非常的光棍了,原本还想装个仙风道骨形象的,看吧,就是不如人家陈大师,直接就用一个小混子的形象出场了。
而酥肉也很懂的配合我,大吼到:“老子不懂古文的哈,刚才他喊了一句,我听那意思是,别打他,打我。我就照着要求做了,你们别欺负人啊!”
酥肉要说扯淡第二,那么只能沁淮和他争个第一了,我原本还火大,被酥肉那么一逗,又觉得好笑了。
那大师还想维持风度,可又不想放过我们,只是说到:“这人莫名其妙行凶,我们还是要讲道理,直接去警察局说清楚吧。”
呵,这下还弄反了,感情你还要送我们去警察局?于是我望着云小宝喊了一声:“云大叔,多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怪不得要被假道士骗!”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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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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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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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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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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