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看着那雾气,原本想解释两句的,可这次的雾气不同,只是在山脚缠绕,却没有往山上蔓延的趋势,看到这情况,赵军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可无论如何,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一行人还是回了村子。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和沁淮听得难受,眼巴巴的望着师父,等着他继续讲,而师父只是咬着旱烟杆子说到:“没了,说完了。”
“姜爷,你可别忽悠我,这就叫说完了?你们呢?咋知道的?你们去又是一个啥情况?”杨沁淮着急的问到。
这个故事让人压抑而难受,我猜沁淮的想法和我一样,总想听到一个好点儿的结局,比如说救出了什么人啊,什么人其实躲掉了啊之类的。
“我们?那个村的村长把这事捅到了乡里,乡里赶紧报给市局,你知道的,公安局有一些卷宗是直接要往上报的,报着报着,就报到我们这里来了。”我师父非常轻松的说到。
“我知道,一般这种卷宗是秘密的,也是意味着,是普通的公安处理不了的,到时候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公安局呢,就负责消除影响,对吧?”杨沁淮对这一套是非常熟悉的,不愧是当官的儿子。
“嗯,是那么一回事儿。”师父吐了一口烟,深以为然的说到。
“可是,师父,你们去干嘛了?为啥邻村的人会搬走?”我觉得师父他们去又没有逮到老村长,有啥作用?而且邻村的人为啥会搬走?
“邻村的人搬走是因为赵军那群人在山上听见的‘哼’声,好事儿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样的事儿在大范围能捂住,在相邻的几个村可是捂不住的,慢慢的人们就搬走了,你想想吧,你住在一个被屠村的村子旁边,你能安心住下去吗?这事儿还有往县城里传的趋势,只是后来被我们用瘟疫当借口给压下来了。”师父幽幽的说到。
杨沁淮原本想夹块牛肉吃的,估计是那故事太让他难受了,他摆弄了一下没吃,倒是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然后才说到:“我知道,所有知情人全部被找去谈话啊之类的,总之烂在肚子里,也不能提起了。不过提起也没好处,让普通人日子过的不安生。”
“师父,你还没说,你们当时去干嘛了!”我不依不饶的问到。
“能干嘛?那时我还年轻,算不得能独当大梁的人物,国家还有更重要的事儿,是和别的国家的事儿,顶梁柱都派去那边了,我们走进村子,只呆了半天,就出来,连尸都没收!”师父叹息了一声说到。
“啥?你们等于是啥也没做?”我吃惊的问到。
师父不理我,自顾自的说到:“原本准备放火烧村的,可是那没有任何意义,而且那里山连山,一不小心会引起大火!我们不是啥也没做,做了基本的消毒工作,然后封了那个村。”
“封村?怎么封的?姜爷,是派部队去守着吗?”沁淮急切的问到。
“咋可能派部队去守着?那个村怨气冲天,我们是问了老一辈的意见,摆了个大阵,封住了村子里的怨气而已,另外,我们也搜索了一下老村长的下落,可惜,当时....”师父没说下去了,我懂他的意思,当时那情况,几个年轻人,也没有勇气去找,找到了又怎么办?拼也拼不赢的!
但是一个大阵能封住冲天的怨气,可封的住老村长吗?万一他四处跑,那不就...?
我一想到这里,就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师父说到:“我们当时也担心过这个问题,但是有一个高人说,老村长是个特殊的存在,封住怨气,也能封住他!刻意去找,反而找不到。”
“为啥刻意去找会找不到?”我不由得问到。
“当时我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后来一想我就明白了,他钻到地里去,的确谁也找不到的。”师父说到。
“还能钻地里去?我X,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杨沁淮简直对这件事儿难以置信。
“钻地只是一个说法,总之人不需要呼吸的活着了,身体又坚硬,还有什么做不到?”师父倒是挺平静的。
我和杨沁淮脸色同时都变得苍白,我开口说到:“师父,你不是要告诉我,我们这次等于是去收烂摊子的吧?”
“嗯,就是这意思!而且必须处理掉老村长。”师父嘿嘿一笑,这么危险的事情,亏他笑得出来。
“姜爷,我要下火车,我干脆回去得了。”沁淮一脸的苦相,这小子被彻底的吓到了。
“得,回去呗。”师父一点也不介意这个拖油瓶回去。
沁淮最终是没有回去的,到了CD以后,他还是坚决上了来接我们的专车,跟着来到了南充。
而到了南充之后,我才发现这一次的行动不止是我们三个人,而是有很多人,大概十几个的样子吧,另外,师父还特别说明,还有人没到,难怪这次的行动还特别包了一个招待所!
有没有人没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满心的开心,因为我看见了一个熟人——杨晟!
这都多少年没见了?8年半了,看见杨晟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就站在招待所的大门口,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更好了,原本踏上四川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就开始雀跃,没想到,还能见到一个在意的朋友,那心情能不好吗?
车子刚刚停稳,我就冲下了车,奔着杨晟过去就来了一个熊抱!
“晟哥!”我大声的喊到。
杨晟还是那副样子,只是上唇蓄了一些胡须,显得更加成熟了一些。
显然,我刚才那热情的拥抱,吓了他一跳,以他那生活上慢半拍的反应,愣是半天没回过神儿,起码延迟了5秒,杨晟的眼神才从茫然转为惊喜,一下子就拍在了肩膀上,他说到:“我是特地在这儿等你的,你终于来了,哈哈,三娃,你长成熟了,是个好看的男人。”
我一头冷汗,哪儿有男人赞美男人好看的啊?这不听着非常怪异吗?不过晟哥的风格就是这样,我倒是不介意。www.xiumb.com
我有一肚子话想和晟哥说,却不想他又扶了扶眼睛,揽着我说到:“三娃儿,我从新疆给你们带的东西都放了好几年了,今天终于可以送出去第一个了!另外,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
“啥人啊?”我觉得晟哥好像有点儿害羞的样子。
“就是赵静宜同志。”晟哥挺别扭的说到。
“赵静宜同志?干啥的?有啥需要特别介绍的?”那个时候同志的意思是单纯的,不过也很少有人那么称呼人了。
“她是生物学博士,工作的部门和我一样,需要特别介绍的原因,是因为她是我的爱人。”晟哥说完,大口大口的喘气儿,仿佛介绍自己媳妇儿跟掐了他脖子似的。
我哈哈大笑,我说晟哥这次穿戴整齐,干干净净的了,原来是有嫂子了,我反揽住晟哥的肩膀说到:“晟哥,这是好事儿啊,关键是你别害羞啊,嫂子呢?介绍我认识认识。”
我话刚落音呢,就听见一串儿爽朗的笑声传来,我一看,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女人朝我走来,长相也是干干净净,特别是那爽朗的笑容,跟我头顶上的太阳一样灿烂。
“杨晟,这就是你说的三娃娃吧?这回儿可见着真人了啊。”这年轻女人一开口,我就知道,这就是嫂子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而在以后长长岁月中,她会成为我一直都很敬重的人。
“你好,我叫赵静宜。”
“你好,我是陈承一。”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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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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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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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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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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