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叹了口气,说DODO冒险队的手上也都出现了伤口,被取了血,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且,因为阿泠用了鬼术变成人已经耗费了能量,在休眠之中。
月月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在你眼皮子底下。”
凤栖苦笑了一下,丫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她真是脑才进水了。
月月眉头紧促:“取血很多都是用在邪术之上,搞不好很容易反噬,这个人不一般啊。”
凤栖一听心凉了半截,哪知道月月也退缩了:“实话和你说吧,这个事已经不是我能涉及的了。”
凤栖握了握拳头,以为她不想招惹是非:“事成以后,什么报酬都可以答应你。”
琳琳看着凤栖的眼睛:“我没有骗你,我也有心无力。”
凤栖心一沉,她应该不是在骗她,虽然她可能会点东西,但也不是很厉害。
凤栖该怎么办,DODO冒险队怎么办!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吗
看凤栖愁眉不展的样子,月月也跟着难过:“要不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咱俩商量商量。”
凤栖也没有可倾诉的人了,就把事一股脑的都和她说了,从买丧鞋到勺子失踪。
琳琳一直听凤栖诉说,最后起身来回踱步:“七日和丧鞋,还有取血,这些我根本没听说过,好像是有大阴谋。”
听她这么一说,凤栖又有点失落,手指都被她掐青了:“我总觉得,和那富豪习城家的事,很有可能和我的情况差不多。”
月月打了个响指:“还真不一定,因为冒险队都是小孩子啊。”
话到一半,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凤栖让她有话直说:“要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去看看不就得了,到时候万一有什么线索,也不至于抓瞎。”
凤栖一想也是,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还不如主动出击。
月月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那外面已经没有警察了,进去会容易很多的。”
她的提议是正确的,凤栖也觉得不应该放弃一点希望,提醒自己DODO冒险队和容轩还在等着我呢。
天一黑,凤栖就出发往别墅,月月没有跟来,凤栖也有点害怕,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有一种恐惧感,更何况凤栖还知道里面出过事。
警戒线拉的很长,整栋别墅就像修建在栅栏里似的,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
四周不是居民区,所以人不多,凤栖一直待到傍晚,终于等到了时机。
凤栖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后,越过警戒线,凤栖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打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可能是太久没人住的关系吧。
推开门,凤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里面还是很干净的,不知道那女客户是否也来过这里。
凤栖的心嘭嘭直跳,毕竟以前也没有闯进过别人家,同时也有点害怕突然会发生什么意外。
面前的是客厅,看来真的很久没人住过了,没有一丝人气,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在客厅扫了几眼,凤栖一把抄起墙角的棒球棍,以防万一。
习城家的客厅很大,左侧有一个个门,里面应该就是卧室和卫生间了吧,因为天快黑了,所以别墅里也有点昏暗,凤栖也不敢打灯,怕把警察引过来。
右侧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凤栖看了看走了上去,同时也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一楼的门都是关着的,要有人肯定会有开门声,凤栖一时也不敢打开。
上了二楼,凤栖寻思先大致的看一遍。
哪知道上了二楼,凤栖的腿一下就软了,脑袋轰的一下,在凤栖的前方不远处,放着一个小盒子,竟然是一个骨灰盒。
凤栖被吓了一跳,心跳剧烈的跳着,虽然有些害怕,但又不能退缩。
只见骨灰盒旁边撒着不少的纸钱,好像做过法似的,凤栖也不懂。
骨灰盒安静的放在那,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再往上就是阁楼,凤栖没有继续往上走。
凤栖又喊了一声,确定这里面没有人,所以凤栖可以大胆放心的去做我想做的,没人打扰。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凤栖决定还是把骨灰盒打开来看看,骨灰盒是全封闭的,必须把它打开才能知道装什么。
妈的,凤栖咬着牙,腿也软了许多,生怕一打开看到的是一堆骨灰。
凤栖一闭眼,为了DODO冒险队的命,凤栖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是当凤栖打开骨灰盒,心里头却咯噔一跳,里面并没有盛放骨灰,而是一双绣花鞋抨击着我的眼球。
凤栖紧握拳头,这双鞋凤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女客户之前从凤栖这定做的,从材料到款式都一模一样,鞋码是婷婷的。
如果真是从她这订的,难道那女客户把鞋放到这了?
为什么要把鞋放在骨灰盒里?凤栖把鞋拿下来的时候,发现这鞋好像不止一层。
翻了一下鞋的下面,还有一双和刚刚那双一模一样的鞋,都是丧鞋,都很显眼。
下面,还有两双男式的鞋,加起来正好是四双!怪不说这个骨灰盒这么大。
凤栖心一横,想拿起来一只鞋,发现四只鞋被红绳捆在一起。
解开红绳,凤栖到把鞋拿出来,下面有四根头发,头发上有隐隐的血迹。
看来他们的头发和血,都在这里了。
凤栖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被血染红的头发有点深谙,能闻到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凤栖把鞋拿了起来,头发也揣着,最后把红绳也带走了。
此地不易久留,抓着一叠鞋,凤栖准备想要离开了。
凤栖刚走到大厅,就听见下面的房门被推开了。
好在前面是沙发,凤栖蹲了下去,正好把我挡住。
凤栖大气不敢喘,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不过凤栖还是有收获的,她知道女客户和勺子,还有那个年轻人,是他们想要害她。
虽然很气愤,可凤栖却又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从下手,他们就好像鬼魂一般,随时出现在凤栖的身边,又离去。
偷偷的看了一眼,只发现是一个高壮的男人,他往二楼瞧了瞧,接着抬脚就走。
只是在他动身的一刹那,凤栖脸立刻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他走的时候,没有脚步声……
凤栖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娘的是人是鬼?!
害怕归害怕,但凤栖此刻没有时间思考其他,此刻他已经走过沙发了,这是凤栖绝佳的逃跑机会。
门是敞开的,凤栖一点点的移到沙发的背面,然后一滚翻了出去,好在他没有发现我。
凤栖的精神极度紧张,眼看出了门,鞋却不小心磕到了门上。
完蛋!肯定被发现了,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转角的马路上。
凤栖气喘吁吁,开了门几乎摊在了车上,但一刻也不敢停,立刻发动了金杯。
开了半天,凤栖才把车停在了路边,太危险了。
夜色正浓,凤栖的时间越来越少。
东西都被凤栖偷了出来,凤栖数了数一件没少,就驱车前往了清华路。
看到凤栖来,月月把店门关了,我们俩到了附近的咖啡厅。
凤栖把刚才的事托盘而出,月月皱起了眉头:“骨灰盒年轻人他到底是干嘛的。”
月月又接过凤栖手上的鞋,看了起来,最后拿着钉子瞪大了眼:“这不是血线吗,竟然是这玩意。”
凤栖问什么是血线,她把钉子放了下来,有些嫌弃的说:“浸血的红线,据说能招惹脏东西。”
凤栖把血线包了起来,又不能扔,毕竟上面还可能有线索呢,然后凤栖问:“月月,现在怎么办,那小子就在别墅里呢。”
月月摇了摇头:“没办法,还是先把这些东西处理了,以后的事再说。”
凤栖点了点头,她也让她放心。
现在月月成了她最值得相信的人,我们说好有消息互相通知,我就回去了。
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凤栖心里有些膈应,找了个十字路口,把这些东西一把火烧了,连个渣都没有,这才放心。
随后凤栖才赶回了家里,他们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出事。
勺子还是没有消息,找遍了朋友也没有他的踪影,总觉得生死未卜,暂时是联系不上了。
看着DODO冒险队和容轩安详的躺在床上,凤栖思绪杂乱,一切都是从那女人订丧鞋开始,她到底对我家人做了什么?m.χIùmЬ.CǒM
凤栖一拳狠狠打在墙上,不管她是谁,搞我身边的人,她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不知道什么时候,凤栖趴在DODO冒险队的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天亮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月月打来的,凤栖急忙接上。
电话那头的月月有些慌张:“凤栖,我也出事了,你快过来。”
月月也出事了,这让凤栖很意外。
她好像很着急,凤栖又把DODO冒险队拜托给隔壁的邻居,然后前往东临。
月月让凤栖去之前的咖啡厅,她就在那里。
咖啡厅只有零散的几个人,服务生都懒的出现。
下了车,一眼就看到月月在最里面的位置,对凤栖挥了挥手。
月月脸色苍白,还在后怕,凤栖问她怎么了,她目中难掩惊慌:“刚才那家伙就在玻璃外面盯着我,我能感觉自己身边好像有东西,好在店里陆续来了一些人,我又去里面在服务生旁边,他才消失的。”
这个年轻人神出鬼没的,凤栖都觉得害怕。
“他应该知道我们是一起的,所以找我麻烦来了,我一会就去找我。”月月小声的说。
凤栖说你找你爷爷干嘛,她说很厉害,只有他能帮我们。
听她这么说,凤栖心中有了希望,拉着她就催促,但月月突然有点犹豫,欲言又止的说:“他吧,我也不愿意搭理,也是不敢搭理,他有时候会发疯。具体的还是得你来。”
凤栖咽了口口水,你爷爷你不去说让我一个外人说。
月月拦住了凤栖,说她也害怕,没办法。
凤栖只感觉有点头痛,面对一个会发疯的人,这太搞了,但眼下走投无路,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在咖啡厅里吃了完早餐,月月让凤栖先到城乡结合部,到了再告诉凤栖具体的地点。
凤栖心想这老爷子住在农村啊,都说村里有本事的人多,这回有救了。
等到了地方,只见前方是一间破旧的瓦房,好像空了许久了似的。
月月看着瓦房出神,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凤栖一脸惊讶地说:“你确定你爷爷住这儿?”
她一副家门不幸的表情:“我爷爷性格阴晴不定,当年还差点杀了我。”
凤栖一听郁闷了,亲爷孙能有啥仇恨啊。
“没有办法了,来都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吧。”月月的撇撇嘴,给凤栖打气。
“还有,别惹他不高兴。”
凤栖点了点头,慢慢的推开了门,里面发出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难以想象一个正常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最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个衣着邋遢的老头,手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凤栖一看,是个牌位,她对木器有些研究,这些牌位用料都非常讲究,看起来精致大气,有一个竟然是金丝楠木,再一看,又有几个牌位散落在床上。
睡觉抱着牌位,真不怕做噩梦啊,怪不说月月说他不正常。
这邋遢老头应该就是月月的爷爷,凤栖刚想说话,他就坐了起来:“别走太近,在那就行。”
凤栖一愣,站在原地,想和他说明情况:“老人家,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只见他对凤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看了看四周,就像有人似的,让凤栖也有点不自在。
他没有理凤栖,拿起一个牌位擦了起来,很细致,就像对待一个艺术品似的,又像面对亲人。
这个老爷子还真有点奇怪,对着一个牌位爱不释手,擦完了一个,又拿起另一个,都是那么认真。
凤栖这才发现,这几个牌位都非常的干净,恐怕是经常擦拭吧,而且都是用上好的木材所制,价格不菲。
恐怕这几个牌位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她打工家那铺子值钱,凤栖好像看到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恐怕牌位上的是他的亲人,睹物思人吧。
凤栖又不敢打扰,只能静静的等候,终于他开口道:“你走吧,我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说话。”
他头也没抬,看起来漠不关心,却一语说到了凤栖的心底,让凤栖猛地一个激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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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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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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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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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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