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警员的点头。
“上一个街口在,再转下一个街口,就没有影子了。我们也查过附近商铺的监控录像,一无所获。而且人都是在闹市区消失的。”
阎烈心沉了沉。
“第一个死亡的是谁?”
“这个,宫君晔,15岁,实验中学初三的学生,品学兼优。失踪当天,是在舞蹈班的路上。三天后,在护城河边上找到她的尸体,被砍掉了右腿。”
“得过‘最佳美腿’奖,这是什么东西?”
“哦,当地有一个论坛,跟虎扑有点像。不过他们评论都是当地人。得奖的人,年龄、职业都不一样。这是那个网站。”
警员说着,同平板调出了网站。
“这上面涉及的人员太多太杂,我们还在筛选当中,有嫌疑的人,我们都已经叫来询问过了。暂时没有发现问题。”
“七个被害人之间的关联呢?”
“女、14-16岁之间,长的漂亮。其他都就没有了。”
阎烈颔首,“嗯,现在还保留的案发现场是哪个?”
两个月之间死了七个人,阎烈也不指望,他们会将所有的现场都保护完整。
“那个,阎队。”警员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声音不由低了一点:“我们到现在,没有找到一个案发现场,有的,只是抛尸现场。”
阎烈挑眉:“一个疑似的现场,都没有?”xǐυmь.℃òm
警员点头。
阎烈挑挑眉,眸色神色暗沉,沉声道:“看来,还是个高手。那就带我去抛尸现场吧。”
七个人,七个地方,有闹市,也有郊区。
警员先带他去了最新的抛尸现场。
是邺城南边的一个垃圾处理厂。
阎烈去转了一圈,就如报告上写的,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东西。
而这里被丢弃的被害者被挖去了右眼。
阎烈回去后,先去找了顾琅。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致命伤。”
顾琅说这话时,眼中的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怪问题。
阎烈没有追问,以对方的习惯,只有全部做完才会开口。
“从伤口的断口来看,我判断不出是什么凶器造成的。全身血液也被抽干了。但,伤口只有这么大。”
顾琅直了直身子,让阎烈过来看。
阎烈凑近,在而后,看到一个针尖大的伤口。
“你的意思是,除了被取走的伤口,就只有这个伤口了?”
顾琅脸色也很不好。
这个结果,让他不由联想到上个案子。
“眼,是什么取出的?”
顾琅一怔,急忙低头观察。
须臾,他脸色变得很不好,冷声道:“生前。”
“死因,会不会是取出后,失血过多而亡?”
顾琅思量,轻轻点头:“可以这么设想。但眼下的问题是,解剖后,我发现,她体内没有一滴血。我不知道什么工具,可以办到。”
“也许,是我们没见过的工具。这个伤口,也许就是抽血时留下的。”
阎烈说完,也觉得有些荒唐。
“呵,我什么时候,也靠猜测来破案了?”
顾琅沉默。
他只是一个法医,负责尸体。
而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将尸体所说的话表达出来。
这让他觉得很挫败。
阎烈看着台上的女尸,心中的感觉,比顾琅好不到哪去。
眼下,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他想要查,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查。
“你继续,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等你的报告。”
顾琅长长舒了一口气,点头。
阎烈出门,正好遇到来找他舒卓睿。
“我在七具尸体上找到了相同的东西。”
他说着,摇了摇手,将报告递给阎烈。
“查过资料了,这种结构与护城河的水是一致的。第一具尸体是在护城河找到了,有数据,我看着眼熟,做了对比。结果在你手上。我想,第一犯罪现场,应该就是护城河边上。”
“那带人过去吧。”
阎烈看完后,去找警员,让他带路。
“护城河那边,我们之前翻了个底朝天,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找到。”
“带路。”
阎烈无意与他多言,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小警员被他目光一扫,身子不禁抖了抖,急急点头,不敢多说一个字。转身时,不禁懊恼,自己怎么会忘记眼前人有个外号是“冷阎王”了?
护城河边。
“这里,就是当初发现女尸的地方。当时还是夏天,有跑步路过的人,忽然看到这附近的草都蔫了,有些好奇。过来一看,就发现尸体了,然后报警。录口供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当时尸检的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加之面部完好,一下就辨认出是三天前失踪的女生。”
舒卓睿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就过去了。
这次过来,他们几乎把桐城分局给掏空了,把自己人都带过来了。连顾琅也是。
阎烈则是在周围转了转。
两个月了,女尸周围的土地依旧寸草不生,直径大概在五米左右,看上去十分突兀。
护城河斜对面,是一个高级小区,周围四通八达,但夜间行人较少。十二点后,几乎见不到行人。车辆虽多,但路灯的照明度,不足以支撑司机看清行人。
路边监控也没有拍到任何东西。
一切线索,到这就断了。
让阎烈比较疑惑的是,每一次的抛尸地点,是否有意义。
勘察现场期间,他还接到了杨岳的电话,他那边的情况与他差不多。甚至能说比他惨一点。
他那边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一点关键性的东西。
“嘿,你认识那个老头吗?”
杨岳总觉得第一天,阎烈看那鹿哲天的眼神不太对。
“认识。”
阎烈没有隐瞒。
“他来了以后,让警员去搜集那些女孩的准备的生辰八字。听清楚哦,是生辰八字,不是出生年月。”
阎烈:“嗯。他就是个算命的。”
那天回去以后,鹿鸣同阎烈科普了一下他的家族史。他在他们家人眼中,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主。
“哈,算命的?你逗我呢吧?陈局还说,一切以他的意见为主。”
阎烈沉默,只是眸中的神色冷凝成冰。
目前种种迹象,说明了太多的问题,只是他依旧不愿朝那方面想。
他做了快八年的刑警,原则性的东西,不是这靠一夜,就能转变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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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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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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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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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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