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以后,男人轻轻地从将她的小手从他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挪开,最后在他削薄的唇瓣那里停下,轻轻地亲了下她的手指以后他低低哑哑地对她说,“刚刚在想什么?”
小姑娘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弄得头昏脑涨了,大脑一下就不跟自己的了似的,完全不听使唤,她是真的觉得这男人现在太会撩了,真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把她弄得芳心酥了一片。
只是,这样下去以后可还行啊!
怕是她在他面前成天就会笑得跟个二百斤和胖子一样了吧。
她抿抿唇,眼珠转得飞快地瞥他一眼,然后冲他抬了抬下巴,“你不是很会猜人心的吗?那你猜一下我刚刚在想什么呗!”
咳咳,这还用猜?!
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心事已经写在脸上了吗?
男人莫名地又想笑,还没等他笑出声来,放在储物格那里的手机就嗡嗡嗡地振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李平俊。
没有过多犹豫地就接听了起来,程俏俏因为正对李平俊和任惠心的事好奇的厉害,便竖起耳朵听着,那端李平俊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的样子,“能不能请你和程小姐明天来云汀国际这里一趟?”
邹昊沉吟了两秒,“有什么事吗?”
“是大事!”李平俊这回的声音里虽然状似很平静,但若仔细听的话还是会有丝激动在里面的,“想让你们见证一些事,请一定要来好吗?”
“……”
“……”
挂了电话以后,程俏俏忽然想起什么地猛地一拍手,整个人很兴奋的样子,“李平俊不会是明天要和惠心求婚吧!”
邹昊想起电话里李平俊的语气,脑中又闪过白天他说的那些话,思索着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可也会不会动作太快了一点?这样惠心会不会有些吃不消,我看她今天下午去找我们的时候好像也并没有显得太开心!”程俏俏像个爱情专家一样很认真地分析着,“邹小昊,你说,会不会李平俊在惠心身边这边久,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他喜欢她,但今天一下说出来了?”
邹昊,……
恕他对男女之事上面一直都不太灵光,所以关于这一点,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话,如果今天要不是李平俊给他说那句话,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他是对惠心有想法的,从前,他真以为他那样地关照她们母子,就只是对方肃比较歉疚的缘故!
他坐在那里,不长不短地叹息一声,语气里透着对任惠心未来的担忧,“虽然我是挺想她再找一个,也觉得抛开李平俊的家庭情况不谈,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可一想到他的职业,……”
程俏俏懂得他没说出来的那些话,她神色也一下黯淡下来,“我竟然忘记了这茬,惠心这么好的人,老天一定要让她幸福才可以的!”
“我们都先不要想这么多!”男人不忍看她失落的小样子,抬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头,劝慰她道,“惠心的感觉比较重要,如果她也是喜欢平俊的,那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程俏俏点点头,“她一定要过得幸福我才会心安一些!”
“不关你的事!”男人听出她话里的难过之意,将她的小手牢牢地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俏俏,我跟她之间,就算是没有你,也一定会是现在的结果,你不要心里再有什么,嗯?”
其实有关他和任惠心程俏俏是一点都不介意,心里也再也没有什么了,可以说,如果今天不是碰巧遇上了李平俊的妈妈那么侮骂她的话,她也确实觉得任惠心现在过得也挺幸福的,然而,……
世上真还是不会有那种十全十美之事的,现在她和邹昊在一起了,她心愿达成了,她做梦都要笑醒了,可是惠心呢?
想着,她深深无力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李平俊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也不太了解,但邹昊跟他可以说是很熟了,既然他并没有持什么反对意见,那应该就说明他人很不错吧!
她现在惟一希望的就是哪怕任惠心并不喜欢李平俊,那她也希望她能早一点遇上她喜欢同时也更爱她的人。
……
将程俏俏送到公寓门前后,男人照旧是很火热地对她吻了又吻,而她因为有心事,今天明显地有些不在状态,很快,男人也发现了她这点,他松开她,俯下身子捏了捏她的脸蛋,声音严重嘶哑,“回去以后就好好睡觉,不要想那么多,凡事都还有我,嗯?”
原本很失落的情绪一下变得晴朗起来,小魔女眨着晶亮的眸子对他狡黠笑了两声,“那我要是控制不住就要想那么多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
“也没什么办法!”男人说着,伸手抬着她的小下巴,眸眼变得很深很深地,“就亲到你不再想为止!!!”
程俏俏,……
不舍得又不得不和程俏俏分别以后,邹昊又开车返回了云汀国际。
而此时的任惠心正窝在客厅里一遍一遍地翻阅着方肃的朋友圈。
时间定格住的一条信息是他出事前的头一晚上,她记得那天她刚刚绣好了一副很漂亮的宁静致远字样的十字绣,那时她并不想找工作,就时常地买一些十字绣来绣,绣完以后就拿到他姐姐的店铺里去买。ωωω.χΙυΜЬ.Cǒm
那副宁静致远的绣图方肃很喜欢,也是碰巧地那天他正好集齐了最近一段时间里她绣的九副图,于是,平时很少发朋友圈的他那天破天荒地发了一条朋友圈:我媳妇绣的十字绣,喜欢的朋友们可以购买!
坦白来说,那时的任惠心并不缺钱,她就是想找些事做,好让自己觉得她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但她没想到,方肃会在朋友圈里直接晒她的绣果不说,还写下那样的一句话。
而她曾经真的很一度很自卑的,毕竟她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一份光鲜亮丽的工作,时常没有安全感,也认为自己配不上那么优秀的方肃,却是在看到他写下那句话以后,被感动了许久许久,心里的自卑感也减轻了很多。
那时她虽然跟他领了证,但到底还没有太公开,他这么一发,他很多的同事都跑过来留言了,其中她印象最深的一条评论是他的上司说的:人民警察不要做微商!
她当时看到觉得简直要丢人死了,别人都是自己媳妇有什么不可多得的才华才晒一晒的,他倒好,老婆绣个十字绣竟也值得这样晒一晒,她原本是要他直接给删掉的,可谁知方肃竟很高调地直接回复了他领导一句:报告领导,我这不是在做微商,我这是在晒我心灵手巧的媳妇!
她看完这句话,当即捂住脸感觉快要羞死了,不敢想象以后等办婚礼时跟他的同事们见面时会被怎样的打趣!
……
那时那日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那人却是永久地不在了。
望着手机屏幕上那九宫格绣图,任惠心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这一刻里,她好想方肃,真的好想好想,她记得她看过三毛的一本书,书里面三毛写到她的丈夫荷西去世,她写道:夜是那样的长,那样的黑,窗外的雨就是我心里的泪,永远没有滴完的一天!
这句话她当时看到的时候并没有那么深的感触,直觉得三毛当时写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悲伤一定是要满得溢出来了,方肃走后,她每次夜里睡不着的时候,脑中每次想起这句话,都会不自禁地泪流成河。
有时候她也想,大概也是老天看她与方肃的感情太好了,所以才会那么残忍地夺走了他还很年轻的生命。
又是一声极痛苦无奈的叹息后,她想要再重新开始绣起已经绣了一大半的十字绣,客厅玄关那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
没有想到邹昊晚上还会过来,任惠心很意外的同时,也忙急促地将脸上的泪痕擦了擦。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她以为他送程俏俏回去以后,应该也就会住那里了的。
邹昊站在那里看了看她手里的十字绣以后,没说什么地坐了下来,半天后,他状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平俊是不是今天跟你说想要带你和阿正离开京都?”
“……”许是已经猜到他过来就是想问这个问题的,任惠心也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但明显地她也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就只是坐在那里,很认真地绣着十字绣,“他是这么说了,但我不会跟他走的!”
来的路上,邹昊也挺纠结的,关于他和任惠心怎么说呢?应该说是这些年里她就是他的家人了吧,只是他们终究也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说,他一向也是不喜欢也没办法去参与她的感情生活。
他坐在那里,左思右想了以后,还是决定把自己内心里的一些想法和心里话都说给她听了,“这几年,我从来没有向你问起过方肃,并不代表我不关心,惠心,你知道在我心里你和阿正都是很重要的亲人,今天要不是我刚好碰上了这件事,我也不会说这些话!”
话到此处,见任惠心的脸色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他方才又接着说下去,“方肃已经走了,这是一个事实,我知道你现在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也知道你一直都未能真正的释怀,其实之前有很多次,我都想劝劝你,你这么年轻,不应该就这样带着阿正过,可我总觉得我没有什么立场,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现在既然平俊把这层纸捅破了,我也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因为在我看来,你其实并不讨厌他,是不是?”
邹昊注意到,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任惠心拿着刺绣针的手顿了一下,虽然很短暂,“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逼你什么,你知道就算是你一辈子都带着阿正这样过,我也不会说什么,也就算将来我和俏俏结婚有了孩子,我还是会现在怎样待你们母子将来还怎么样待你们母子,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就这样决定过一辈子了?我也相信,就算你再找了别人,方肃他也不会怪你什么,他也一定希望看到你幸福!”
“……”
他的话音落下去久久以后,偌大的客厅里都没有任何一点的回音,但邹昊知道,他说的这些话,任惠心是听进心里了的,不回应,不过就是她现在根本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该怎么说呢?这是至方肃去世以后,俩个人第一次这样地说起他吧,从前他一直顾虑到她的情绪,从来都只字不提方肃这两个字的。
而任惠心虽然面上强装得很镇定,但内心早已经心乱如麻了,她明白邹昊是没有逼她的意思,也知道他这样说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也有她的难处啊!
只是,有些话,她不和邹昊说,她还能和谁说呢?
这偌大的京都里,还有谁比邹昊更了解她,更知她的底细过往呢?
终是再也绣不下去地,她收起了绣品,调整了一个坐姿以后,才很低声地开口道,“你说得对,我也不想骗你,我确实不讨厌李平俊,可我这个不讨厌里面也并没有喜欢他的意思,我很感激他,感激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对阿正这么好,也感激他能这么地对我好,我曾经睡不着的时候也想过,这样过日子下去的话是不是对阿正太不公平了,他会长大,他会需要爸爸,他长大以后需要的那个爸爸,是阿昊你怎么都给不了的,因为你我心知肚明,你也有你自己的日子要过的,我不能总是带他去打扰你,那样对你也太不公平了,可是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能怎么样呢?平俊他,他其实很优秀,他应该找一个比我好的,至于我,可能也就配得上同样是二婚带孩子的男人吧,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把话都跟平俊说清楚了,如果他不听的话,那阿昊,就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吧,我想带阿正搬家,不然我就带他回云乡也可以!”
邹昊,……
果然感情这种事都是说起别人时都头头是道的,轮到自己头上时就云里又雾里的。
他无声地叹息了下,悄无声息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如果他非要纠缠你的话,是你搬家或者逃离能解决得了的吗?”
“……”
犀利的问话将任惠心问得整个人都僵了几秒,她怔怔愣愣地侧目看他,却是在接触到他疑似质问的眼神时,一下子慌了神,“我……”
她张张嘴,却是找不出一句合适的答案。
这一瞬间里,她猛然地意识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深地依赖起了这个叫李平俊的男人,她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脑子里反问自己,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从哪一件事上开始发生的?
然而,令她无限难过的是,答案竟然完全都是空白的。
她怎样都不能否认也否认不了的一个事实就是,在有了阿正的这两年里,好多次阿正生病的时候,她都会在慌乱得不知所以的情况下已经由不管怎样都会第一个拨打邹昊的电话变成了拨打李平俊的电话。
而她也发现自己还忽略的一点是,也已经不知从何时起,就连阿正对李平俊的依赖都对邹昊多了很多,他似乎真的已经很少让叫邹更有去陪他玩了!
这个发现令她感到很恐慌,而她一时也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恐慌。
她从下午现在为止,只知道的是,从此以后,她如果再遇上李平俊,那是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的心态对他了。
最令她头疼的其实是,倘若以后真的就这样地跟李平俊拒绝了来往,那么,她要怎么向她的小阿正来解释他的俊叔叔不会再陪他玩了?
她觉得头大又心烦,前路又一片迷茫,这种感觉真是像极了当年方肃那样猛烈的追求她,她无措的像个小兔子一样地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时一模一样,而更多的是她发现她这么地有些排斥现在的这个感觉。
次日。
邹昊和程俏俏按照昨天约定好的时间到达云汀国际,车子才刚刚一驶进小区里面,俩个人就感觉到小区里面与往日里大不一样。
首先是往常很安静很少有行人走动的院子里今天人来人往的不说,每个人面上好像还都挂着笑意,大家这都一笑,莫名地还真给人一种这小区里是要办喜事的感觉。
俩个人心有灵犀地互看一眼以后,程俏俏竟然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她觉得她差不多已经朝着大家要去的方向猜到了一些什么。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是,还没等他们到任惠心家门口,那里已经围满了可以说是整个小区里的居民,能让这种顶级富豪区的居民都出来看热闹的事,那一定就是天大的事了!
程俏俏和邹昊先前脑子里是都想了些李平俊会搞出什么大场面的动景,可当俩个人下车以后看到时,却还是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撼到了。
那场面何止是一个壮观可以形容得了呢?简直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吧!
邹昊到底是个男人,眸底也不过震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时波澜不惊的状态,而程俏俏则可以说是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一样站在那里,小脑袋瓜子里一连串的感叹号!!!
青草绿绿的偌大草坪上,整整齐齐地站着好几排穿着消防制服的男人,个个都精神抖擞地直挺挺地立着,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牵着一只气球,左边站着的手里拿着的都是白色的气球,右边站着的都是拿着红色的气球,每一个男人面上的表情都很认真又严肃,正经得仿佛都是在等待着一场神圣的上级领导检阅勘察。
程俏俏用眼神巡视了好大一圈以后都没有看到李平俊,她拉拉男人的衣袖低声地问他,“搞这么大场面,应该真的是求婚吧,我们要不要先进里面去看一下?”
“……”其实早在她刚才看傻了的时候,男人就已经不知伸手扯过多少次她的衣袖示意她进去看下任惠心的情况了,可她瞧这阵势瞧得认真的愣是丝毫都没有察觉。
他不爽地低眸看她一眼,语气有些吃味的意境,“看什么?”
“看看她怎么样了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外面的这些情况啊,今天她是女主角哎!”
某醋王真是见不得她看见人家求婚就很兴奋的这个样子,他正而八经地瞅了她一眼以后,语调很一板一眼地问她,“是不是你们女人都挺喜欢这样子的场面的?”
“当然啦!”小姑娘说着又完全嗨开了的样子,”每个女孩子心里都有一个公主梦的好不好!虽然仙女程俏俏我出生就是公主了,可这个公主跟我那个公主又完全不同的好不好!而且呀,浪漫这回事有时候也并不一定非得说是要花多少多少的钱,或是搞得有多排场,更多的时候还是要看用心度的!”
小公主说着,以一副很有经验的,真是简直就像皇上指点江山的模样伸着小手指指着眼前的景象对他说,“别的不说,就冲今天李平俊弄这一个场面的创意,我就觉得他对惠心绝对是真心的,这真心绝对比钻石闪眼,比黄金值钱!!!”
邹昊听得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跟什么比喻,估计也就多亏她程小魔女能想得出来说得出来了。
不过小魔女这会子的心思可真真地并不在他身上,她现在满心思的都是一来看热闹,二来就静等候着男女主角登场,她想,不管今天的结局是什么,这个场面任惠心一定是终生难忘了,而同样地,不管以后再过多少年,也不管以后她是跟谁在一起过日子,李平俊这个人在她的生命里也绝对是被刻上了印记的。
可以说,如果事先没有见到李平俊妈妈令人憎恶的嘴脸的话,她现在肯定是彻底地倒戈了,她也肯定会使出她浑身的解数也帮李平俊的。
可是现在,现在她就只觉得,一切看任惠心就好,还有就是她想的,这样表白或是这样求婚固然好,就是别搞成道德绑架的局面就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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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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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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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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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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