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文?……薛畅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嗯……”胡秋荻一手扶着俏脸,回想着说道:“我曾经听老头子和他朋友喝酒聊天时说过,‘佛门中有六字真言,为梵文所写,那些高僧诵念它时,能够辅助修行’……我看这个《清心诀》也是六个字,所以才会这么想。”
胡秋荻的话点醒了薛畅,他灵机一动说道:“《清心诀》不是佛门的六字真言,它也不是梵文,不过这文字来自比西方天竺更西的地方,每天坚持诵念它十遍,再进行练武,也会达到和佛门六字真言一样的效果!”
三个徒弟显然被薛畅忽悠住了,露出向往的神情。
“下面跟着我念,w!”
“达不溜……”
“l!”
“哎哟……”
“不是哎哟,是l!”
“呃……哦……”
“不错!再接着跟我念m!”
“阿门……”
薛畅忍不住笑骂道:“小獒,你是信仰西方的上帝吗?”
“师父,什么西方的上帝?”樊獒一脸茫然。
“行了,跟我重新念,m!”
“嗯……”
“p!”
“屁……”
“x!”
“艾克西……”
“t!”
“特……”
……
“好了,你们已经熟悉了《清心诀》的发音,接下来就是把它念熟,直到可以快速默念为止,我看看你们谁最先做到,到时候师父有奖励!”
赛车的话让三人热情高涨,一路上念个不停,引得不少行人侧目。
最先成功的是胡秋荻,学外语果然还是女生占优势。紧跟其后的是樊獒,这个看起来憨厚、其实是个话唠的徒弟嘴皮子果然比较灵活。最慢的自然是不太爱说话的徐熙。
“我给小荻的奖励是——”薛畅拖长声音,调足胡秋荻的胃口:“明天清晨亲自指导小荻练拳。”
“师父,您这算什么奖励!”胡秋荻不依了:“您每天都亲自指导我们练拳好吗?这个奖励有跟没有一样。”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教我刀法!”胡秋荻话音一落,徐熙和樊獒的眼睛都瞪大了。
“刀法呀?可以,不过得等到我们回成都之后,不然在这些客栈的房间里练习,可施展不开。”薛畅扫了三人一眼:“到时候,你们三人一块学习。”
“听见没,你们两个可是沾了我的光。”胡秋荻得意的说道。
“多谢小师妹!”樊獒嬉皮笑脸的拱手说道。
“什么小师妹!樊狗儿,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胡秋荻杏眼圆睁。
“哎,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是你师兄,你乱喊我的小名,太过分了!”樊獒愤然说道。
“是你先乱说的,阴阳怪气的叫我小师妹,就像个地痞!”胡秋荻反唇相讥。
“师父,您得管管,师妹她骂我。”樊獒向薛畅告状。
薛畅对他们的打闹司空见惯,懒得理会。
到了晚上,按照薛畅的吩咐,三个徒弟先认真诵念了《清心诀》十遍,再开始修炼内功。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的徒弟们就迫不及待的向薛畅诉说:他们诵念完《清心诀》之后,感觉心神空灵,在修炼内功时能够较容易的专注其中,并且能较自如的控制气息的流动。
薛畅虽然早已经从系统中看到增加的1.5个侠义值,但听到徒弟们所说的《清心诀》正如系统中所介绍的那样神奇,他更感到高兴:《清心诀》真的能够辅助徒弟们练功,这是好事情!
他甚至浮想联翩:会不会是三人的诵念与他体内的系统产生了呼应,从而将训练系统的一部分功能临时转移到了徒弟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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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四人和一狼,一路不紧不慢的赶路,过绵州、下德阳、至汉州……走了将近20天,终于踏上了成都府的地界。
在官道上的人流变得稠密起来,坐轿的、骑马的、乘船的(因为有蜀江水道)、挑担的、步行的……形形色色的人们像潮水一样涌向这个大周疆域西南部最大的城市。
为此,成都府给城门卫增派人手,严格检查入城的行人,保障城内的秩序。
薛畅他们光是排队等候就花了一个多时辰,但在接受城卫盘查时倒没遇上什么麻烦,四人中三人是小孩,又没携带任何武器,而薛唱本就是成都府人,坨坨被樊獒牵着,表现得很是老实,城卫多看了它两眼,最终还是放行了。
因为在城门口的耽搁,薛畅四人从成都府西北城门——清远门入城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但当薛畅四人踏上外城区街道时,到处都挂满了花灯,将城区映照的犹如白昼。
“各位爷,新年好啊!远道而来,一定是饿了吧,来碗汤圆怎么样?便宜,一碗才20文。”当道边的小贩向薛畅吆喝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居然已经到了新年,刹那间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师父,我肚子饿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樊獒的喊声让薛畅回过神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胡秋荻就表示了反对:“不要在这里吃,我看他们做的东西也很一般,而且这里距离城门口太近,来往的人太多,闹得慌。不如咱们再往里走走,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不愧是当过多年的饭铺女掌柜,有经验啊!……薛畅从善如流,带着徒弟们,沿着街道往里走,同时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与脑海中原主的记忆对应起来。
即使是在夜晚,城内的游人依然很多,大多数人带着妻儿、挑着自制的花灯,打算在这繁华的夜市中度过新年的第一个夜晚,因此处处是“新年好”的问候,处处是笑语欢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薛畅躁动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而徒弟们尤其是樊獒和徐熙已经完全被热闹的夜市所吸引,忘却了疲劳和饥饿。
“瞧,那个耍猴的!猴子真乖巧,像人似的,还懂得要钱!”
“哦!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蛇,耍蛇的不怕被它一口吞了吗!”
“快来看,这个人能在嘴里喷火!”
“那个挂着的鸟灯真大、真漂亮!”
“什么鸟灯,真没见识,那是凤凰。”
“师父,那边在猜灯谜,咱们也去看看吧。”循着胡秋荻手指的方向,薛畅看见侧前方的一座豪华宅院前挂着很多形状别致的花灯,已经围拢了不少人。
他感到心虚,作为体育老师的他并不擅长语文,更别提这是在古代,诗词歌赋、说文解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座难以攀越的高峰。
“咳咳……走了这么久,你们都饿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学长说着,率先走向了路边的食摊。
要了一斤切好的卤猪耳朵,四碗汤圆,一大碗猪蹄汤,一碗热豆花,学长还给自己要了一碗醪糟,喝了一口,酸酸甜甜、还带着酒香,味道不错。
“师父,让我也喝一口呗。”闻到香味的樊獒忍不住说道。
“这是米酒,小孩子不能喝。”薛畅按住醪糟碗,摇头说道。
“客官,我这个醪糟不醉人,他这个年龄应该能喝。”摊主在旁边插话。
薛畅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别看他长得粗壮,他还不满十七岁,以前从未喝过酒,万一真喝多了,我们可弄不走他。”m.χIùmЬ.CǒM
樊獒见薛畅态度坚决,只好猛喝豆浆来消解心中的郁闷。
“师父,咱们还要多久才到家呀?”徐熙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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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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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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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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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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