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马!”
陈壮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
这法阵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居然都出现幻象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才掉下楼的孙七,听见叫他名字的声音是他老娘,可到了自己这里,蹦出来的女人为什么会是江雨菲?
难道是因为自己最近和江雨菲经常在一起,所以对她印象深刻?
江雨菲缠绕着陈壮,像水蛇那样妖娆的扭动起腰肢,跳起舞来。
她明明长得清纯无比,就像圣女那样高冷矜贵,浑身气质也优雅高贵,可是她的舞姿却无比风骚,极尽诱惑。
陈壮虽然知道是自己大脑中的幻象,却也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咙,暂时没有打破。
江雨菲一边缠绕着他跳舞,一边微微张开红唇,嘴里发出诱人的娇吟,娇躯上的薄纱在她舞动间,应声掉落,美妙的娇躯完全袒露在陈壮眼前。
在她舞动的时候,丰满浑圆的傲人之处,不时紧贴到陈壮的身上,还故意用她的傲人部位,挤压磨蹭着陈壮的身体,玉腿轻抬,美妙春光若隐若现。
虽是幻象,陈壮却看得一阵口干舌躁,都不忍心打破了。
可是,他也清楚,要是自己再这么被幻象迷惑下去,恐怕真得中招。
就在江雨菲用一双玉臂搂着他的肩膀,就要把红唇凑上来的时候,陈壮眼观鼻、鼻观心,体内的灵气顿时爆发。
一瞬间,他灵台清明,四周顿时一片安静。
刚才的“江雨菲”,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壮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果然那块“弥勒佛”,又裂了。
他随手把玉佩扔到一旁,大步向前走。
已经到了走廊的尽头,尽头的墙上有一扇破旧的木窗,玻璃都已经掉完,只剩下两个空窗框,被风吹得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就在走廊尽头的窗子下方,赫然插着一根白色的纸旗!
罗盘的指针,也直接指向了白旗。
陈壮看见这面白旗,心里顿时觉得一阵古怪,走上前仔细看了看。
这根白旗很简单,只有一米多高,而且是在一根长方形的木片上,用白纸糊出来的旗帜,旗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符文。
纸糊的白旗,是以木棍为中心,贴成一连串的“人”字形,远远看去就像一件白纸衣服。
在国内的风水界中,陈壮从没见过这样的白旗,但体内的灵珠并没有示警,他便伸手把白旗扯下来。
就在他刚把旗杆拿到手里的一瞬间,陈壮顿时明白了,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御币!
是瀛国的道士,用来作法、或是布置法阵的东西!
陈壮把白旗一脚踢断,并没有发生什么异状,不过他手中的罗盘又转动了一下,指针又指向了一个方位。
这次,罗盘指的是楼外。
陈壮心中笃定,自己踢断的这根白旗杆,一定就是用来布置法阵的东西!
现在已断一根,说明法阵已破了!
他毫不犹豫,拿着这根白旗杆迅速走出拆迁楼。
就在陈壮刚要走出
楼道的时候,冷不防一个人影猛的冲进来,差点把他撞翻在地。
陈壮敏捷的往旁边一让,眉头一皱诧异叫道:“田叔?”
“陈总,您没事吧?”田龙飞喘着粗气,紧张的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
陈壮惊讶的说:“田叔,你怎么进来了,不是才过了几分钟吗?”
“陈总,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了。”田龙飞苦笑道。
“什么!”陈壮立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果然,离自己进入这栋拆迁楼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可是在他的感觉中,却只进入了几分钟,这样的时差,一定是法阵在作怪,利用磁场和气场,扰乱他的大脑,产生幻觉。
田龙飞看见陈壮毫发无伤,也松了一口气,说道:“陈总,您没事就好。”
陈壮点点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
最后剩下的一块玉佩已经裂了,而且裂成好几片,就像是崩开一样。
田龙飞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玉佩,两块玉佩全都裂开,他不由得诧异了一下,心中一阵后怕,赶紧像丢烫手山芋那样,把玉佩扔得老远。
一帮民工看见陈壮安全出来,连忙一窝蜂的围上来,七嘴八舌问道。
“陈老板,风水化解了没有?”
江炎看见陈壮中的白旗,立刻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陈壮正要开口,罗海东就赶紧赔着笑,说道:“江总,这是我在工地开工前,为了讨个吉利,请来一个大师做的法事,这是保平安的符。”
“这白旗,你请的法师做的?”陈壮立刻有所警觉。
罗海东点头说:“是啊,他还放了七个,说是借七星吉祥,能保平安。”
“七星!”陈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起。
他总算知道,自己对这个法阵,那种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什么!
这根本就是华国的风水秘术,而对方却用瀛国的御币来代替施法物,所以自己才一时没有认出法阵的真面目。
看见陈壮脸色凝重,罗海东也吓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陈,陈老板,这旗有啥问题?”
“有问题。”陈壮斩钉截铁的说:“你被这个法师骗了,他就是布阵破坏风水之人!”ωωω.χΙυΜЬ.Cǒm
“什么!”罗海东一下子呆住了,半晌,他着急的连连摇头:“陈老板,这不可能啊,我还花了一万多块钱哩!这法师又能算,又能看相,还帮我看了手相,特别灵!”
陈壮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是施术之人,帮你看个相根本不成问题,只不过是想获得你的信任而已,好让他顺利布下法阵,搞不好这个拆迁区,过去的怪事,也是因他而起。”
罗海东听得满头冷汗,喃喃道:“那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他究竟是为啥要坑我啊。”
一听是罗海东请来的高深法师,布下这个法阵,害得民工们接二连三的坠楼重伤,周围的民工全都闹嚷起来。
罗海东缩着脑袋,再没有刚才精明,哭丧着脸说:“我要是早知道他是害人精,我,我就不找他了。”
江炎沉声问:“陈哥,这个白旗有七个,剩下的六个要不要毁掉。”
“要,必须毁。”陈壮扬了一下手中的白旗,大声说道:“现在法阵已经破了,暂时不会再起任何作用,大家到四处找一找,找到我手中这样的白旗,就立刻踢断拿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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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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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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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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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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