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飞没当回事的笑了笑。
“这次可能是真的。”
周舟开口说道。
如果是寻真说出来的话可能会有一丝玩笑之意,那么周舟说话就代表着很大程度上的确定性。
周舟这个女人从来不是那种信口雌黄,想到哪说到哪的姑娘,更不会随意八卦别人有的没的东西,每次说话都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方才开口。
所以她开口,那么就是少爷铁定不要灿然了。
“灿然这几天天天哭,很难受,你是她哥哥,过去劝一下吧。”
何义飞没说话,只是低头吃着碗里的大米饭,一口一口的吃着。
“吃完了!”
当怒气达到一个临界点时,何义飞却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后,面无表情的走掉了。
“不好。”
周舟赶紧说:“快点去追他。”
老杂毛有点懵逼的看着两位吓得不行的姑娘,说道:“飞哥瞅着没生气啊?”
“他越是生气越没动静。”
周舟极为了解的说了一句,拉着寻真就追了出去。
“年轻真好……哎,这么多好菜不吃可就浪费了哦。”
老杂毛好似想到他们年轻那会,笑了笑,接着吃桌子上的东西,似乎这种事在他眼中根本不叫事。
是啊,到了老杂毛的这个岁数,除了生老病死,其它事,根本不叫事,很多东西在年轻人还在追逐的时候,老杂毛早已将其看透,云淡风轻的样子倒也有些大师级别的修养风范。
灿然超市,老板娘正在柜台前轻点货物,最近扫赌严重,也没在店里放局子。
“老板娘,灿然呢?”
何义飞开口问道。
“阿飞,你可算出来了,灿然最近怎么回事啊?怎么整天闷闷不乐的,给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吃饭,是不是跟少爷吵架了?”
何义飞点了点头,“我去看看。”
“恩,劝着点这孩子,我早就说了少爷那种有钱人家的孩子不靠谱,她偏不听,这会吃到苦头了吧,等着少爷来的,看我不骂死他!”老板娘是个直爽的性格,平日里跟阿飞他们相处的非常好,对于女儿的这件事,老板娘自然是不乐意的,有啥就说啥了,从侧面也能够看得出来老板娘对少爷的态度并不只是女婿的这一角色。
“少爷在哪,我他m踢他去。”老唐端着酒瓶子喝的满脸通红。
“自己喝的啊?大白天整这么多酒干啥,别开车啊,外面全是抓酒驾的。”何义飞说了一句后,直奔着灿然的卧室走去。
“咚!咚!咚!”
何义飞敲着闺房的门,隐约能够听到灿然在里面的哭声,却没有任何开门的意思。
“咚!咚!咚!”
何义飞又敲。
“你们不要烦我,让我静一静,我不吃饭,也没事,不用管我!”
张灿然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是我,你飞哥。”
何义飞轻轻说道。
里面沉默几秒钟,随即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片刻后,门开了,张灿然一脸惨白的出现了。
眼睛都哭肿了,脸色煞白,也没化妆了,素颜朝天的样子看得出来这些日子过得挺惨,而且,又瘦了。
“傻丫头。”
何义飞心疼的说了一句。
“哥,他不要我了。”
张灿然扑进何义飞的怀里抱头痛哭起来。
“因为什么呢?”
何义飞轻轻问道。
“他有了别的女人,跟我在一起他累了。”
“哥给你做主。”
何义飞霸气的拉着张灿然就往出走。
“哥,哥,算了吧,他都不要我了。”wWW.ΧìǔΜЬ.CǒΜ
“走就是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何义飞将张灿然拉到副驾驶,随即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闷了出去。
老唐邹了口啤酒,大舌头浪迹的说:“灿然要是跟阿飞这小子过就好了。”
老板娘撇嘴,也不知道是烦老唐喝酒还是不同意老唐的这番话,“得了吧,阿飞这孩子以前还行,你看看现在,三天两头换一姑娘,这帮人我就瞅你儿子挺老实,要不是咱俩处对象了,我说啥安排安排壮壮跟我闺女在一起。”
“咱俩离婚就完了呗。”老唐龇牙一乐。
“滚,上边去,烦你,一天喝点马尿大舌头浪迹的,膈应人。”
“嘿嘿。”老唐恍若未闻,就跟不是骂他是夸他一样。
“哥,别去了吧,少爷会生气的,我不想因为我闹得你俩不愉快。”张灿然有些怕少爷,性格天生就软,这个没办法。
“他有脸生气吗!”
咯吱!
轮胎摩擦的声音在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何义飞气势汹汹的找到少爷,顺势就往出这么一拉,“给我滚出来。”
少爷让何义飞耗的好悬没站稳,“飞哥干啥啊,这么多人呢。”
嘭!
一拳将少爷闷的鼻孔穿血,咣咣连着补了两脚。
“飞哥,别打。”
骚七一帮人哗啦一下子围上来拉着何义飞。
“你他m神经病吧,有话不能好好说是咋的?”
少爷让揍的有点急眼,捂着肚子说道。
“你妈了个*!我说啥了,别碰我妹,玩弄感情的事她跟你扯不起,我说没说过,都他m起来拉着我干啥!”
何义飞瞪着眼珠子气哄哄的指着少爷说道,奋力的甩开骚七,唐没毛他们。
“是,你说过,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就是不爱了,你还能逼着我硬娶她吗,以后我们也不会幸福的,我们之间的事,你也不懂,就别跟着参合了。”
少爷扯着脖子烦躁的喊道,随即看向张灿然挺来气的说:“本来我对你还有点愧疚,你倒是好,还找飞哥过来帮你出气了是吗,我告诉你,咱俩不可能了,无论你找谁。”
少爷的潜台词是感情是两个人的,并不是你一厢情愿,或者别人逼这两个人在一起。
“我没有。”
面对少爷凌厉的逼问,张灿然只是软弱的流着眼泪,像这样的性格确实没办法降服少爷这头猛兽。
“现在说感情不能勉强了,你他m当初追我妹的时候寻思个几爸了??!我就问你,一个男人对你的女人没有担当,你还能叫男人!!见一个爱一个?这样就好了?”
“你别他m说我,你不也是这边睡着我姐,那边跟别的女人互相暧昧吗!!”少爷吼道。
何义飞瞬间语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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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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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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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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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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