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是坏蛋,爹爹也是坏蛋,小宝再也不想搭理你们了!”他义愤填膺的指着司南,“尤其是你,娘亲,你之前明明说好的,我们两个是一国的,可现在你叛变,竟然和坏蛋爹爹是一国的,我讨厌你!”
司南欲哭无泪,她当初确实跟司子怀说过,要他们俩这辈子都不搭理凤渊,可如今事出有因,她也没办法啊。
司南刚想解释,却被凤渊抢了先,他一把捏过司子怀的小脸,威胁道:“你再敢这么和你娘亲说话,小心我把你送去凤炎岛,那里的长老可不会像你娘亲这宠着你。”
凤渊的威胁显然起了作用,话音刚落,小包子立马歇菜,老老实实的站在墙角,规规矩矩的道:“娘亲,爹爹,你们尽管放心的去,小宝在家一定会好好听话的,绝对不会惹是生非!”Χiυmъ.cοΜ
司南讶异司子怀为什么会这么听凤渊的话,要知道,这家伙平时有她罩着,唯我独尊惯了,很少这么低眉顺目的。
可司南不明白,司子怀还不清楚吗,他老早就听说过凤炎岛这个地方,那是神兽凤凰的发源地,他的坏蛋爹爹就是在那出生,而凤渊口中的什么长老,一个个怕是比凤渊对他还要严格,本来一个坏蛋爹爹已经够受了,又来一大堆坏蛋长老,还要不要他活?
“很好。”凤渊夸赞性的点点头,“准许你休息一天。”
“当真?!”司子怀瞬间眼睛里充满的星星,看着凤渊那眼神好像小迷妹看偶像,忙拍马屁道:“爹爹你是在太帅了,我爱你!祝你和娘亲的蜜月顺利,我先走一步,回见!”
司南:“……”难以想象,自家孩子用一天假期的代价就把自己买了。
凤渊倒是乐意看着司子怀这样,只是他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向司南,不解道:“蜜月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司南正气着呢。
两人出了皇宫,一路到了城门口,司南此行很隐秘,没告诉多少人,所以来送行的只有邓珺琪一人,她本以为令狐青会来,可这家伙自从上次在客栈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了踪影,许是在考虑很多问题吧,这是别人的事,司南也做不了主,只能由着去了。
如今的邓珺琪身份地位完全不同,她是宰相府堂堂正正的嫡女,经过上次一事,朝中上下,乃至整个皇都的人都知道邓珺琪是宰相手里的宝贝,大把大把的人想要巴结她呢。
可曾经身为庶女的邓珺琪早就看淡了这些,无非是她多了权势和父亲的宠爱,这些人就都跟她亲近,真正想要和她成为朋友的怕是没几个。
邓珺琪遣退了随行丫头,叫司南到了角落里,显然要说些不想被别人听的话。
“司南姐,爹爹跟我说,他已经和太子结盟了。”邓珺琪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觉得父亲应该是很欣赏太子殿下的,虽然这些年我和父亲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我真的很少看他夸奖一个人,但是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他觉得太子殿下有治国之才,所以我觉得父亲应该是真心欣赏太子殿下的。”
“那按你这么说,他们两个已经暗中结盟了?”司南问道。
邓珺琪点头,继续分析道:“现在是暗中,因为朝中关于太子的势力太少,等太子的势力再壮大一些时,父亲应该会光明正大的支持他。”
司南点点头,她怎么觉得自己把老皇帝卖了呢……
“对了,司南姐。”邓珺琪突然想到什么,又道:“你们出去的这段时间若水之国发生什么事我会飞鸽传书给你们,所以小宝的安全你大可放心,我爹爹虽然不像你们一样会法术,但保证司子怀的安全还是不成问题的。”
“谢谢你啊珺琪。”司南暗暗拉了拉她的手,笑道。
司南和凤渊出了城,若按凤渊的速度一天之内就能到达,但司南想去那个血兽来的宗门,凤渊只能查到大概的位置,但具体在哪,还要自己找。
所以两人只能骑马,本来是一人一匹,但凤渊强烈要求两人共乘一匹,司南问为什么,这人简单粗暴,直接说她身体太弱,抗住不马的颠簸。
司南:“????”
难道跟那你一起骑不颠?
要么说鸟类的脑子都是奇葩逻辑,此时此刻司南坐在凤渊身前,他双手勒住马绳,将人圈禁在怀里,司南只能像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这感觉怎么说呢……怪怪的哦。
“凤渊……”司南轻轻的声音好像都伴着风吹走了一样,柔柔的,“你是不是勒得太紧了?”
司南觉得自己的后背几乎贴在凤渊胸口前,他怀中灼人的温度着实叫她有些难过,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可能是没跟别人同乘一匹马的原因?
对,就是这样,司南在心中这样想。
“你说什么?”凤渊没听清,前面的路比较颠簸,他又勒紧了马绳,于是司南的心跳得更快了。
“你……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凤渊听到司南发出声音,却因为风声太大没听清,不由低下头,可这一低头不要紧,司南正好也抬头,两人脸对脸,双唇的仅余几寸。
砰砰砰!
司南的脸好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腾地一下红了,她觉得整个人的脑袋都沉沉的,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低头做什么!”她呵了一声,忙避开目光,把头垂下,“好好看路,我可不想摔下去!”
“莫名其妙。”凤渊皱了皱眉,再次目视前方,安安静静的骑马。
于是乎,司南就这么在他怀里禁锢了整整一上午,中午休息下马时司南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关节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拧了拧脖子,又放松了下手臂,凤渊递过来一个野果子,随意道:“我早就说,若是不骑马,现在路程已经走了一半了。”
司南接过果子,愤愤的啃了一口,她哼道:“如果有办法,你当我喜欢骑马啊!”
她真后悔,当初就应该坚持到底,自己骑一匹马,不至于现在受这样的罪。
“不喜欢骑马?”凤渊嘴角勾起笑意,一手揽住司南的腰,作势就要将她拉起,“你真的不喜欢的话,我们今天傍晚就能到碧水云。”
“你干嘛!”司南忙要挣脱,无奈凤渊的手好像铁作的一样,怎么挣都挣不开,“你放开我,我还有事要做呢!”
原本凤渊只是逗她玩,见她真的当真,就更想逗逗她了,他脚下一点,正要带着她腾空而起时,忽得拉上司南躲进一旁的草丛中。
“怎么……”
司南还没说完话就被凤渊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他将她护在身体之下,死死挡住,确保就算自己被发现,司南也会安然无恙。
“外面有人。”凤渊用灵力将声音传入司南耳中,他声音刚落,果然就听到小道上传来两道脚步声。
“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浑身爬满了手指窟窿,实在太恐怖了,这到底是得罪了江湖上什么大侠,啧啧啧!”
“小点声,这事不是咱俩能议论的,老老实实埋完尸体就行了,金主不是说了吗,若露出半点风声,咱俩的小命就都没了,可当心自己的脑袋吧!”
手指窟窿?
司南眉头一皱,刚想到什么,身前的凤渊已经动身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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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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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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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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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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