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情况,江宇腾……”
“来不及说了,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盯着各方压力来救你的,马上就带你去见我哥。”
“哎哎哎……想干嘛……”
一群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江宇腾上蹿下跳,企图将面前一排保镖扒拉开,奈何……身娇体弱……
“我不记得范时延禁止过我离开。”我走上前去,看着领头的保镖。琇書網
对方貌似恭敬地颔首,退后一步,“少爷没说禁止您的行动,只不过,您要离开,请先得到少爷的允许,否则,您如果出事,我们担待不起。”
“啧,这范时延还真是墨迹,你又不是他女朋友,他管这么多干嘛。”江宇腾在我身后凉凉地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范时延打电话,我了解他,他不会真的约束我的自由。
果然,电话拨通,那边只是稍微沉默,没有任何的挽留,只是给了保镖两个字。
“放人。”
一天的大雾,江宇腾拉着我上了车,我还是懵逼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情况,跑出来的?”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
他摆摆手,捋了一把头发,转过头来夸张地看着我,“小辣椒,你一定要记得今天这个日子,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带你去见我哥。”
我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你真的知道他在哪儿?”
“瞧你这话说的。”他摆摆手,发动了车,“等着吧,五个小时后,我保证让你见到活的宋祁言。”
五个小时……
我沉思片刻,转过头去看他,“你要带我去北省?”
他打了一个响指,“答对了。”
一路迷迷糊糊地上了飞机,也不管落地后北省是什么温度,走出机舱的时候,我真想把江宇腾的狗头按进雪地里。
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去,我怀疑人生地吸了吸鼻子,机械地转过头去,目光无神的看着同样冻成狗的江宇腾。
“你他么不知道看天气预告的吗?北省在下雪!下雪!!”
他打了一个冷颤,抹去鼻子上的鼻涕,一把将我捞过去,激情澎湃,“小辣椒,不就是冷嘛,你相信我,见到我哥的那一刻,这点温度……阿嚏!”
我翻了翻眼皮,“……”
眼前一片白雪茫茫,五米开外人畜不分,十米之外天上仙境,宋导,有个鬼宋导!
江宇腾牵着冻成狗的我,先在一家酒店下了榻,我俩全副武装,全程都不敢抬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踏进有空调间的房间,我整个人都瘫了下去,恨不得把地上的地毯也裹在身上。
哔了狗了,竟然听了江宇腾两句话就傻愣愣地跑到了北省,真是要命。
泡在浴缸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感觉世界有点玄幻,这日子过的,简直比电视剧还电视剧,五个小时之前我还在病房里,现在竟然就到了有宋导的地方。
下着雪的北省,其实特挺好的。
咔哒。
灯忽然熄灭,我浑身一僵,立刻就从水里起身,神经猛地紧绷起来。
隐约间好像有人推开了浴室的门,踩着地上的水走进来。
我瞪大眼睛,四下摸索着我的衣服,感觉到对方越来越近,我大吼一声,“别过来!”
对方明显是有恃无恐,步伐丝毫不变,甚至有点游戏地在我面前弯下身子,却不直接靠近我。
丫的!这个时候要是开了灯,我就被看光了。
见鬼,最近果然是水逆,住个酒店也能遇到私生饭。
忽然,指尖碰到什么东西,我心中一喜,是浴巾。
我张开手,正要扯过来,结果对方好像有夜视镜,竟然先我一步扯开了浴巾。
“我擦,你有病吗?”
我火了,从浴缸里站起来,想都不想,直接一脚踹过去!
一脚踹空,我在内心里骂了一句娘,身子向前冲,即将倒下去。
“蠢东西。”
我怔了一下,来不及反应,腰间已经多了一双手。光/裸的背贴上男人的胸口,整个人落入他怀里,立刻就有一股熟悉的薄荷香气,混进了鼻息之间。
“宋……宋祁言?”
不可置信地僵住身子,连冷都忘记了。
男人一声不吭,而是先用浴巾将我裹住,一个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窝在想念了多天的怀抱里,我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呼吸都屏住,
被他放在了床上,被子立刻就盖上来,等还是没开,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结果他倒是动作快,站起身,我顺着月光看过去,可以看到他脱衣服的动作。
“不是……宋祁言……”
“闭嘴。”
吻应声落下,强势霸道,带着一股吓人的力道,我被他压着肩膀,一动也不敢动,心跳快的要死。
“想不想我?”他含住我的耳垂,声音沙哑。
我撇过脸,吸了吸鼻子,“想你个鬼,提上裤子就跑的家伙,要不是江宇腾骗我,我压根儿都不会来。”
他“啧”了一声,吻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往下,发出喟叹的声音,“你不想我,可我想你。”
“关我屁事。”我嘟嘴,不接他的话茬儿,放在身侧的手却紧张地无处安放。
结果我刚刚说完,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我僵了一下,以为他当真了,立刻紧张起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黑暗,只感受得到他的呼吸。
啪嗒一声。
台灯被打开,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扭过头去。
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肩胛,用力一按!
我“嘶”了一声,猛地反应过来,暗叫一声不好。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手指攫住我的下巴,强硬地掰了回去,强迫我和他对视。
我吞了一口口水,有点后怕,躲避着他的视线。
肩胛上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咬咬牙,忽然觉得想骂人,这又不是我的错!
“混蛋,这个时候知道秋后算账了,你丫的爽完就走人,彻头彻尾地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的时候怎么不想到这些!”
我对着他一顿吼,吼完还想起身,被他按着手腕,又被压了下去,在床上弹了好几下。
“范时延干的……”他凉凉地吐出字眼,目光灼热地盯着我的肩胛,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用刀子把我那块皮给剜掉。
“他……他其实没对我做什么,江宇腾去的很及时,我们就是……”
“啊!”
我话没有说完,肩胛上已经是一阵剧痛,这死男人,竟然在原本伤口的地方咬了下去,还是完全不留情的那种。
“宋祁言,你松开!疼……真疼……”
我痛得眼泪都掉下来,那天晚上被范时延按在床上的记忆又涌上来,真恨不得把身上这个混蛋掀下去。
偏偏他咬完之后,还在伤口上轻轻舔舐,压着声音开口:“明天去找江宇腾,让他用药,把我的牙印留着。”
变态!
“混蛋,疼,还不下去!”
我睁开眼睛,从手指的缝隙中往外看,看到了昏暗灯光中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次饶了你,下一次,我直接、吞、了、你。”
他伸过手,轻轻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指腹轻轻摩擦。
我抽噎了两声,还是眯着眼睛看他,“宋导,你就只是出去了几天,我就觉得不认识你了。”
男人略微俯身,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深深吸了一口气,固执地又问我,“你还没回答我,想不想我?”
想,做梦都在想。
你走之后我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真不是古人矫情,而是我孤陋寡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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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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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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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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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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