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班强忍着怒气坐着战车来到了城下叫道:“请扶苏出来一见。”
扶苏此时正在墙头巡视,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便将头露在外面道:“将军是什么人啊,为何见了本皇子还敢大剌剌地坐在车里?”
“末将乃是白班,请扶苏皇子听我一言,还是投降了吧,省的使我大秦的勇士战死疆场。”
“这话就不对了,胡亥抢我皇位,我起兵乃是出自皇帝的旨意,所以以我之见还是白将军领兵投了我扶苏,等到我取下咸阳自会给你一个将军的职位。”
“你。。。。。。”白班一下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就算你我为敌,你不能如此不讲规矩趁我立足未稳就攻我们啊,实非君子所为。现在我来了,你就出城和我军一战吧。”
扶苏看他就象在看一个白痴,轻蔑地道:“兵者诡道也,谁和你说了作战一定要堂堂正正地打啊,我实力不如你,当然要以非常手段了。如今你陈兵在此,我若出城必为你所败,既然明知要败,我又何必出城呢。所以你还是速速来攻吧,扶苏就在这城头与你大军一战。”说完话,扶苏也不等白班的回答就缩回了头,同时命令道:“准备好弓弩,只要他们敢靠近就用乱箭射他们。”m.xiumb.com
此时那些守城的军士已经完全习惯了扶苏的不按常规出牌,听了他的话,一排排弓弩手就已经站在了墙垛边上,随时准备着向下射箭。
白班今日带了战车、骑兵,兴冲冲地要和扶苏决战,不料扶苏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居然连战都不战就让自己来攻城了。他今日来此,并没有打算攻城,所以就没有准备攻城的工具,如今开这高大的城墙只得带兵回去了,但心中的怒意却是更盛。
“皇子你避而不战就不怕我军士气低落,不怕被他耻笑吗?”李文鸣在一边奇怪地道。
扶苏看着白班的军队因为自己不出兵而退去,笑道:“这怎么会使我军士气低落呢?我军本就不如他们人多,如果出城一战败了才叫真的士气低落,如今我们坚守不出,该低落的应该是他们。我军反正已经胜了一场了,难道会有战士认为是我胆怯吗?至于耻笑,只要我们胜了他们便好,笑到最后的才是最后的胜利者,现在叫他们笑笑又如何。”说完命各守城的士卒仔细看守就下城了,他知道白班的进攻要等到明天都准备好之后再来了。
次日一早,白班就带着攻城的重型器械进攻上郡城了。丈许粗的撞木被数十名健壮的军士扛着冲向了上郡的城门。但是他们跑到离城墙还有一箭之地时,城头上的箭雨就落了下来,只一眨眼间,他们就被射成了刺猬,巨木滚落地上反而砸死了几人。
见此情况,白班命人也以强弓硬弩对墙头进行对射,但是墙上早有准备,在垛口处树起了一块块木板,只留下手腕粗细的缝隙以方便射手们向下瞄准和射箭。下面的箭雨只是射在了木板上,没有一支穿过那些缝隙。在木板被利箭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有人将木板换掉,换上新的,这样不但使敌人的箭射不上来,而且使城上的箭支消耗大大降低了。
这时白班后面的云梯也运上来了,他忙命令箭手们疯狂地向城头射箭,这一下墙头的人的木板吃不消了,只得拿掉木板,大家躲避在城墙下面,箭弩手也暂时停止了对下面的射箭。
白班看到对方已经被自己的箭雨逼得没办法还击了,就命人扛着云梯冲了上去,后面跟着无数兵卒,准备着一旦云梯搭上城楼就踩着云梯攻上去。
云梯顺利地架在了城头,那些兵卒们发了一声吼就攀着云梯往城墙上爬去。白班看到这一幕仿佛已经看到上郡城已经破了,心中的一口恶气也已经出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不敢相信,城头泼下了一罐罐的黑黄相间的东西,那些士兵只接触到那东西就惨叫和从云梯上滚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白班很是奇怪,他知道有人守城时以滚水泼人,但是这些东西的颜色显然不是水,而上郡也不可能有大批的油。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股臭气慢慢飘来,闻到那气味,让他有想大吐一番的冲动。
原来城墙上早已经听从扶苏的命令架上了火,用大缸煮着一缸缸的粪汁,那东西在盖着盖子时还是中人欲呕,如今还要人用瓦罐舀起来泼人,的确也让这些士兵受不了。但是看到这玩意泼在敌人的身上,他们就惨叫着掉了下去,那些泼粪的人仿佛也不觉有多臭了,一罐罐的泼的起劲。
这样一攻一守僵持了几个时辰,白班军丢下了五千多具尸体,看看实在一时打不下,就只得暂时退军了。当白班看到被粪汁淋中的士兵那开始溃烂的伤口时,他才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
一个晚上整个营帐里总是能听到惨叫声,那些被泼中而没有摔死的人反而希望自己摔死来的干脆,他们的溃烂已经从一点变成了大面积的扩散,军中的大夫已经忙得团团乱转却还是来不及。
此时城里的扶苏也在忙碌着,他在安慰着受伤的士兵,在安排着如何处置已经死去的士兵的尸体。当忙完这一切后,扶苏才有空找来李恒等人商议明天的事情。
“如今城里的粪汁已经不多了,恐怕再泼几次就没有了,我们得找个其他办法来对付他们了。”扶苏看着众人道。
“今日一战已经让白班吃足了苦头,明天他可能不会再强攻了,所以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周行说道。
“不会,白班这个人我了解他。”李恒突然道,“他为人卤莽、冲动,虽然作战英勇但是不思变通,所以我认定他明天还会强攻。”
李文鸣也道:“我父亲也对白班有过这样的评价,说他有勇无谋。他最擅长的就是和敌人在平原上进行决战。”
“哈哈,怪不得他一来就想和我决战呢。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长处啊。”扶苏笑道,“既然他明天还会攻我,那我就准备一些别的东西给他看看吧。”
其他的人看着扶苏就象是在看一个怪物,自今天的“化学武器”后,他们对扶苏那古怪的战法已经很是佩服了。如今听他说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心里都不自觉地为那些在城外的人感到悲哀了。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了让我军的伤亡减到最低啊。”扶苏委屈地道。
次日当白班重新带着人马来到城下时,众兵士已经是胆战心惊了。但他们抬头看去却发现城头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在城头上又以木头加高了几尺,上面还装着几个铜轮,也不知道那有什么用。如果有个现代人看到那东西一定会嗤之以鼻,这不就是一个滑轮装置吗,但是对于白班的军队来说,这完全不知道的东西比昨天的粪汁还要可怕,毕竟昨天已经菱角过那叫人生不如死的“化学武器”了,今天他们的心里说不怕那玩意是骗人的。但是这不知名的东西却更让人畏惧,人往往对自己未知的东西更怕。
白班手中的刀一指城墙道:“冲!今天一定要将上郡城取下来。”
士兵们又扛着云梯冲了上去,后面的弓弩手也已经准备后压制上面的弓箭了。但是今天城楼上却没有放一支箭,任他们冲到了城下。“怎么搞的?难道他们弃了上郡逃跑了?”白班奇怪地想道。他知道只要己方的士卒有一人登上了城头,就会有无数人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而对方却根本不设防地放自己冲到城下,完全不符合守城的战法啊。
当士兵攀爬到离城头还有四尺时,白班又一次似乎看到城被攻破了。但是一声梆子的声音敲醒了他的美梦,随着那声音,几根和他们想撞城门的撞木一样粗的木头从城墙上被推了下来,,正砸在了第一批攀上来的士兵的头上,那些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掉了下去,有的还将下面的人也撞了下去。
“几根木头就想阻止我们攻城吗?”白班的令旗一挥,又是无数人冲了上去。但是随即他看清楚了,那木头在将人撞下去后又慢慢地往上升,到了和城墙一样高就悬在了那里。“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有神人助他们吗?”众人惊疑不定。但随即有眼尖的看出了问题:“将军那是他们用绳索将木桩绑在了架子上,所以才会悬在那,而且那木桩上还嵌满了尖锐之物。”
“我说怎么士兵掉下来时没有惨叫呢,原来是在上面就被杀死了。”虽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情,可他们却毫无办法。
在攻了几次又死了三千人后,白班只得再次退兵,他怎么也想不到扶苏会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守城利器。
看到他们退了,扶苏才命人将木桩吊上来。他是通过上谷的往下吊的竹篮想到这一工具的,因为木桩太重绳索无法持久,人力也怕吃不消,所以他就想到了滑轮来省力,这一下又漂亮地打退了白班。
但是扶苏却知道自己这里只负责守城还可以靠这些东西,但蒙恬可是与三倍于己的敌人打对攻呢,他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只有蒙恬顺利地解决了敌人,这一仗才算真的胜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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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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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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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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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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