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
道易?
我草!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堂堂观察者道易,居然在魏实在面前自称晚辈?
这特么…。
太震撼了吧?
要知道道易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用人间罕见也不足为过。
可,就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居然…,居然…。
一时之间,我心中如同翻江倒海,掀起阵阵巨浪,死死地盯着魏实在,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然而,更令我诧异的事情还在后边,那魏实在仅仅是淡淡瞥了一眼道易,淡声道:“给我们宫主解释一下,这事解决了没?”
那道易二话没说,连连弯腰点头,然后朝我望了过去,开口道:“小…。”
就在他这个小字落音的一瞬间,魏实在脸色一沉,吓得那道易连忙改口,“陈宫主,以老朽的浊目来看,这事已经完全的解决了,完全没任何后顾之忧了。”
“啊!”
这下,我真的彻底懵了,一招,仅仅是一招,魏实在等人便解决了所有人头痛的事,更重要的是,像道易这般高手,都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这…。
难道抬棺匠一行,真有如此高手?
一时之间,我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虎四轻移脚步,跟我们平常走路没任何差别。
可,他每走动一步,我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就好似有一双冰冷的手,穿过我的胸脯,握住我的心脏,令我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快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约摸过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样子,那虎四已经走到九凤戏紮众圣灵柩旁边,从后边摸出那铁锹,二话没说,照着那九凤戏紮众圣灵柩猛地拍了下去。
随着他一铁锹下去,那九凤戏紮众圣灵柩愣是陷进地面差不多一米的样子,而那九凤戏紮众圣灵柩毫无任何破损的地方。
这…。
我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铁锹,连扎眼的时间都没,主要是实在太震撼了。
就在这时,那虎四再次捞起铁锹拍了下去。
这一下,那九凤戏紮众圣灵柩的一半陷入地面。
当他拍完第三下时,整口九凤戏紮众圣灵柩已经完全陷入地面,棺材盖与地面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唯有棺材盖上边八个木雕露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正准备走上去,那魏实在微微一笑,就说:“宫主,你等会只需要找一些淤泥,覆盖在那木雕上边,再将八棺镇魂埋在旁边,这事算是完美解决了。”
说话间,他朝我走了过来,在我身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沉声道:“我走了,抬棺匠这一行交给你了。”
就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虎二、虎三、虎四以及剩下的那些人悉数走了过来,他们每个人都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说了与魏实在一模一样的话。
待他们所有人说完这话后,那魏实在径直朝我跪了下来,紧接着剩下那些人也朝我跪了下来,齐声道:“宫主,抬棺匠交给你了,还望莫负五千年的历史。”
说完这话,他们磕了三个头,径直朝外边走了过去,没任何停留,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那魏实在停了下来,也没说话,下一秒,我就发现我身边少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芯。
紧接着,魏实在的声音传了过来。
“宫主,你徒弟我带走了,等你荣登魁首的时候,我再将她送到你身边。”
与此同时,那南宫芯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师傅,我…我…我不走。”
渐渐地,那声音愈来愈低了,愈来愈低。
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们一行九人彻底消失了,独留他们的余音在空中不停地徘徊。
足足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我们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最先开口的是张沐风,他死劲搓了搓脸蛋,对我说:“陈九兄弟,那些人咋那么尊重你?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就说:“你不是知道么?”
那张沐风好似还想什么,道易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开口道:“陈宫主,前些时日对你多有怠慢,还望你能海涵。”
我连忙朝道易施礼,我太明白不过了,刚才魏实在等人离开之前,故意给我下跪,目的就是为了给我抬身份,让道易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而他们第一次对我下跪,应该是出乎对整个行业的尊敬。
“呼!”
深呼一口气,那魏实在等人虽说性格有些古怪,但他们的行径绝对值得点赞,就凭他对我这个菜鸟下跪,便能说明一切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道易轻声问我,“陈宫主,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疑惑他们的身份吧?”
我下意识点点头,猛地想起道易出来时的第一句话,他好像说晚辈见过八虎兄弟,我连忙问:“你先叫他们八虎兄弟?”
那道易点点头,淡声道:“是啊,这八虎兄弟便是他们八个人的名号。”
我皱了皱眉头,又问:“以您的年纪,怎么会…。”
没等我说完,那道易罢了罢手,轻笑道:“陈宫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整个抬棺匠行业便是他们八兄弟的祖先创立的,而他们八兄弟虽说年纪不如老朽,但他们八兄弟却是传承了五千年。”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口气,继续道:“自他们祖先那一辈开始,每一代他们家都会生八个男孩,也只会八个男孩,就这样传承了五千年,甚至可以说,他们家是整个华夏历史的见证人,至于他们的真实名字叫什么,谁也不知道,仅仅是知道整个玄学界称呼他们为八虎兄弟。”
听着这话,我连忙问,“既然他们八个人这么厉害,为什么会看着自己祖先创立的行业日落西山?”
那道易淡淡一笑,“因为天道如此,谁也说不清楚,我暂时只能告诉你,世人都以为他们家早就断了香火,倘若不是老朽在房梁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老朽也猜不到他们的身份,只会当他们是有些本事的抬棺匠。”xǐυmь.℃òm
我微微沉思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那道易再次开口道:“陈宫主,关于他们的事,老朽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说的太多,容易泄露天机,于你,于他们,于老朽并非好事,你倒不如想想怎样应对天下玄学人士的质疑吧!”
我一想,也是啊,按照魏实在先前的话,他并不希望我透露他们的信息,就说:“老前辈说的是,倒是小子唐突了。”
那道易微微点头,也不再言语,淡淡地扫视了一眼九凤戏紮众圣灵柩,摇了摇头,脚下朝外边走了过去。
没等道易迈出房门,我连忙喊住道易,问他:“老前辈,有个疑惑一直缠绕着我,还望老前辈能指点迷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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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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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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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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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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