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李子严显然是彻底信了,就说:“九爷,您领路就行,我们相信你。”
我笑了笑,就说:“走这条路不同于其它道路,得用跑得动作,动作越慢,地面的粘性越强。”
说罢,我猛地抬脚,跟我猜测的一模一样,随着我抬腿跑动,地面的粘性立马消失殆尽。
见此,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下来。
没半分迟疑,我一口气直接跑了接近一百米的样子,眼前的场景陡然开朗起来。
入眼是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在小道旁边是一条约摸三米宽的河面,水流潺潺而动,并不是很急,偶有几道蛙叫声传入耳内。
最为邪门的是,在那河面,我居然看到两只大公鸡,正是李子严先前丢下来的那两只。
看到这里,我微微蹙眉,难道李子严先前丢的大公鸡,直接丢到这边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柳树老人的房间或许跟这阴河,有着某条不为人知的通道。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
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不过,此时的我,也没什么心情去搭理这个,直接跑出洞口,扭头朝李子严他们俩瞥了一眼。
那李子严倒还好,没半分气喘的样子,而那李不语则喘着粗气,一手扶着腰,估摸着是刚才的跑动,让他花了不少气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胖,一旦跑起来就这样。
我笑眯眯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没事!”他喘着粗气,罢了罢手。
我笑了笑,就让他在原地收拾一下,我则大致上扫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就发现在这羊肠小道上,有些锄头之类的残渣,更为奇怪的是,这明显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可,这下边居然有光,虽说不是特别亮,但却能看清一切景象。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看清不假,但这光好似有点奇怪,所看的东西,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像是一层薄雾,且带着一股极强的殷红色。
那李子严跟李不语好似也发现了这一情况,他们俩人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景象,那李子严问:“九爷,你说这会不会不是阴河?”
我一笑,“是不是阴河,只需要试探一下就行了。”
“怎么试探?”那李子严忙问。
我抬眼望了过去,淡笑道:“传闻阴河之水,仅仅是在阴河流淌,长年见不到光,水温极低,但由于地下有熔岩的存在,阴河的水有股很奇怪的特质。”
“什么特质?”他问。
我想也没想,就说:“只需要取一瓢阴河之水,再放入一些土壤,倘若是阴河之水,即便将土壤放入进去搅拌,不出一分钟,阴河之水跟土壤能在第一时间分开。”
我这边刚说完,那李子严朝我伸手过来,我问他要干嘛,他说:“我去盛水。”
我稍微想了想,也对,倘若不测试,我也没办法确定。
毕竟,阴河跟冥河,都属于地下的河流。
但,两者却有着天差地别。
当即,我立马将手中的水瓢朝他递了过去。
那李子严接过水瓢,朝河边跑了过去。
不到片刻时间,他盛了一瓢阴河之水回来,又捣鼓了一铲土壤,将这两样东西朝我递了过来,问我:“九爷,你来,还是我来?”Χiυmъ.cοΜ
我一笑,就说:“你随便搅拌一下就好。”
他二话没说,立马将那土壤倒入水瓢之中,用手指搅拌了几下。
瞬间,我们三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瓢,连大气也没敢吭一声。
令我们松口气的是,仅仅是不到十秒钟时间,那土壤立马跟阴河之水分开了,就好似从未搅拌过一般,阴河之水则清澈的很。
一见这情况,我们三人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
因为,我们都太明白了,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找到阴河了,这种喜悦当真是无法言表。
我们三人足足愣了接近五秒的样子,方才回过神来,那李子严说:“九爷,我们总算找到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笑道:“是啊,总算找到了。”
话音刚落,那李子严好事想到什么,朝李不语望了过去,沉声道:“那东西还抱着干吗,给九爷啊!”
嗯?
我一怔,他说的是李不语手中的卡门罐,就问他:“怎么了?”
那李子严面色一松,忙说:“九爷,在下阴河之前,我曾跟你说过,阴河下边有卡门棍,如今我们到了这里,只要将卡门罐跟卡门像放在你身上,一旦离卡门棍只有五十米时,会有异常的事情发生过。”
我皱了皱眉头,朝李不语望了过去,问他:“这是真的?”
他点点头,沉声道:“祖上一直是这样传说。”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卡门罐朝我递了过来。
若说上次,他还有些不舍,那么这次,他递卡门罐时,没半分迟疑,就连最基本的犹豫的动作也没。
见此,我也没客气,毕竟,他们俩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了,便接过他递过来的卡门罐,说:“好,希望一切都如传闻当中一样。”
他们俩重重地点点头,也没说话。
随后,我们三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由于我们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肯定不能就这样开始干活,得把身上的衣服弄干,便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柴。
不得不说,这阴河看似在地下,实则跟上边的河流差别不大,小泉潺潺,有股说不出来惬意感。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三人来了一些干柴,我掏出打火机滑了滑,也没打着火。
不过,我也没放弃,大概滑了数十下,总算打着火了,我们三人一番手忙脚乱,总算点燃了一堆干柴。
有了火,我们三人围着火堆,足足花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样子,总算将身上的衣服烘烤至干。
弄好这个,我们直接将火堆熄灭,就准备开始干正事。
对于李子严说的卡门棍,我兴趣并不是很大,于我而言,此时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完成柳树老人交待的事,二是想找到步陈言、陆秋生以及马尚发。
说实话,我并不敢肯定他们三人在这里。
可,直觉告诉我,他们三人或许就在这,否则,这一切压根解释不通。
打定这个注意,我们三人沿着阴河旁边的羊肠小道,朝前边走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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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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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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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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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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