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一次不休息,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此时肯定不能打击他们的自信心,就说:“好,有大家这句话,这次路途肯定是异常顺利。”
那些抬棺匠们一听这话,一个兴奋的很,立马朝江小燕的棺材涌了过去。
站在江小燕棺材边上,那些抬棺匠特意给韩秋留了掌舵的位置,那韩秋笑了笑,走了过去。
“韩秋,你行不行?如若不行的话,我…。”
没等我说完,韩秋一笑,“宫主,没问题的。”
好吧,他既然如此肯定,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让老田准备了一个火盆,放在棺材棺材前头。
捣鼓好这个,我看了看时间,离凌晨三点还差三分钟的样子,而那些抬棺匠在老田准备火盆时,他们一个个已经把龙架以及龙绳绑在棺材上。
他们俩俩搭肩,相互为桩。
就这样的,我们所有人都没动,只待时间到凌晨三点。
就在这时,那龚老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小九,看的出来,他们挺相信你的。”
我嗯了一声,轻声道:“都是抬棺匠,惺惺相惜吧!”
他一笑,罢手道:“不,我能看出来,他们是打心眼里相信你,绝非同行之间那种惺惺相惜。”
对于这个,我是真心不好解释了,只好笑了笑,也没说话,那龚老好似还想问什么,好在这个时候,老田喊了一声,吉时已到。
一听这话,我没半点迟疑,连忙点燃一张黄纸,丢进火盆。
腾的一下!
火盆内燃烧起熊熊大火!
紧接着,那韩秋吆喝了一声,“一、二、三、起!”
随着韩秋的话音落地,棺材缓缓升起。
由老田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边带路,韩秋等人抬着棺材紧跟在后边,我跟龚老以及一些没有抬棺的抬棺匠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后。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对于未婚而亡的女人,在抬这种棺材时,并不能直接抬棺就走。
需要抬着棺材,围着火盆转三圈,然后再跨越火盆,朝目的地而去。
按道理来说,此时还应该焚烧黄纸跟燃放鞭炮。
但,牛头村的情况特殊,我们压根不敢鞭炮,也不敢胡乱焚烧黄纸。
对于这种情况,在我们抬棺匠眼里,有个专业名词,叫抬哑棺。
很快,老田领着韩秋等人围着火盆转了三圈,紧接着,那老田率先跨越火盆,朝村口走了过去。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老田跨越火盆的一瞬间,那火盆内的火焰刷的一下升高了,足有一米之高。
一见这情况,我眉头一皱。
先前老田在捣鼓火盆时,我跟他招呼过,在火盆内放一些木炭就行了,而老田也谨遵我的话,在火盆内仅仅是放了一些木炭。
而现在这些木炭竟然燃烧出一米之高的火焰。m.χIùmЬ.CǒM
要说这情况不邪门,也没人会信。
那韩秋一间火盆内的火焰,朝我望了过去。
我眉头一皱,紧了紧手中的火龙纯阳剑,正准备上前,那龚老一把拉住我手臂,轻声道:“小九啊,这点事,哪里需要用到火龙纯阳剑,你找个童男滴一滴鲜血进去就行了。”
嗯?
童男?
我有点懵!
在场的抬棺匠,大多数都是有家有室的,怎么可能是童男,而我在某个喝醉的夜晚,也破了身。
等等,韩秋!
当即,我朝韩秋望了过去。
他苦笑一声,忙说:“宫主,我有过一个女朋友!”
好吧!
我懂他这话的意思,估摸着也是破身了。
这让我陷入犯难的境地,在场就我跟韩秋年轻,我们都不是了,剩下的那些抬棺匠肯定都不是了。
毕竟,都活了几十年,能守住自己欲望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别说他们了,饶是我这般清心寡欲,有些时候,难免也那啥。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边上的龚老竟然开口了,他说:“还是用我的吧!”
嗯!
我有点懵!
韩秋有点懵!
老田有点懵!
在场所有抬棺匠都有点懵了!
他还是童子之身?
这个想法在我们所有人脑海中闪过。
那龚老好似看穿我们所有人的想法,他瞪了我们一眼,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一点追求没都没有,作为男人连自己那点东西都管不住,还当个P的男人。”
这话一出,我只觉得面红耳赤的,也没说话,就见到龚老拿出一枚巡钉,刺破自己手指,滴入一滴鲜血在火盆内。
随着鲜血落入火盆内,原本一米高的火焰,刷的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矮了下去。
不到一秒钟时间,那火焰便恢复到正常!
这让我们所有人松了一口气,那韩秋则抬着棺材,从火盆上跨越而过,紧接着,那些抬棺匠也跟了上去。
“呼!”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扭头瞥了一眼龚老,看这情况,以后得找个童子跟在身边,免得再发生类似的事,束手无策了。
打定这个主意,我脚下跟着江小燕的棺材,跨越火盆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次抬棺颇为顺利,一路走来,倒也风平浪静,足足六里路途,那些抬棺匠愣是没休息一下。
这让吃惊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耐力跟毅力。
特别是韩秋,六里路途下来,愣是面不红耳不赤,就好似无比轻松一般。
但,六里路途下来,那些抬棺匠宛如虚脱了一般,这不,刚到达九龙口,我还没来得及打量周边的环境,那些抬棺匠一个个宛如虚脱了一般,将棺材放在事先准备好的两条木凳上,一个个立马瘫了下去。
“宫主,怎样?我们江苏的抬棺匠,一口唾沫一口钉,决不食言,是不是一口气抬到九龙口。”那老田颇为得意。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跟你好似没啥关系吧?”
“宫主,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要不是打着手电筒在前边领路,大家伙能这么有劲道么?”那老田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我想揍他,特想,这特么邀功也太早了,就说:“行了,行了,知道你的功劳了。”
说罢,我也懒得搭理他,提着手电筒开始打量周边的环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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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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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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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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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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