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脸色陡然沉了下去,骂骂咧咧的,“玛德,这些个城里人,果真不是东西,我们赚的是血汗钱,居然还拿假钞票忽悠我们。”
我一听,差点没被郑西关逗乐,就说:“放心吧,这些钱全是真的,还有就是,你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在边上看着,别再说话了行吗?”
他傻笑一声,说:“我还不是担心自己被骗嘛!”
我没再理他,继续开始开始手中的钞票,而郑西关则在边上一直盯着我看,也没再说话。
就这样的,司机开车,我查看钞票,郑西关紧紧地盯着我。
令我失望的是,大概查看了两万块多块钱,愣是没能找到有什么异样的钞票。
难道袁老太太给的钱,没一点问题?
闪过这念头,我看了看剩下没检查的钞票,有些心灰意冷,而那郑西关好似也发现我的情况不对了,就问我:“小九,是不是这些钱不对劲?”
我抬眼瞥了他一眼,深呼一口气,也没说话,一把捞起剩下的钞票,开始检查起来。
那郑西关又开口了,他说:“小兄弟,你倒是说话啊,我的钱是不是有问题啊!”
我还是没理他,主要是没啥心情,继续捣鼓手头上的钞票。
这次,我查看钞票的速度挺快的,不到一会儿功夫,我手头上剩下的钱不到三千了。
袁老太太给的钱,会在这三千当中吗?
闪过这念头,我涂了一些口水在食指上,继续捣鼓捣鼓。
大概捣鼓了六七章的样子,一张钞票印入眼帘。
这钞票跟普通钞票没啥不同,但,我却是一眼就发现这钞票的不同之处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原因在于,我发现这钞票中间的位置,颜色稍微暗淡了一些,倘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要是没猜错,这地方应该是袁老太太打钱时,留下的印记。
没任何犹豫,我一口气翻了十张钞票,跟郑西关所说的一模一样,一共十张钞票,也就是一千块钱。
当下,我连忙把这一千块拿了出来,又将剩下的钱,悉数朝郑西关递了过去。
令我郁闷的是,那郑西关一见我拿着他的一千块钱,一对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死死地盯着我,支吾道:“小九,你刚才不是说,不会贪污我的钱么?”
说话间,他朝那一千块钱指了指,意思是让我把这一千块钱还给他。
我真心有些无语了,我特么像那种贪钱的人么,就说:“老郑,这钱来路不正,最好别要。”
“小…九啊,你要是缺钱跟叔说,叔绝对不会吝啬这一千块钱,只是,你用这个借口拿走叔的一千块,叔心里会不舒服的。”那郑西关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手头上的钞票。
我苦笑一声,真心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了,要是告诉他这些钱亦阴亦阳,这郑西关绝对会吓一大跳,甚至会影响到后续的事。
可,如果不告诉他,估摸着他绝对会想法设法把这一千块钱捣鼓回去。
咋办?
我微微斟酌了一番,就打算告诉他实情。
我会这样决定,是考虑到那司机已经将袁老太太给的两千块钱用了出去。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将其中一张钞票朝郑西关递了过去,轻声道:“老郑,你拿一张钞票跟这钞票,看看有没有不同点,记得看仔细点。”
说着,我掏出手机,摁亮屏幕,朝他手中的钞票照了过去。
那郑西关半信半疑地掏出一张钞票,眼神在两张钞票上来回扫视着。
大概过了七八秒的样子,他疑惑道:“没什么差别啊!”
我也是醉了,就说:“你仔细看看钞票中间的位置。”
话音刚落,他立马朝钞票中间看了过去。
约摸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样子,他徐徐开口道:“没什么啊,只是颜色淡了一点啊,这正常啊,这些钞票又不是铁打的,用久了,颜色自然要黯淡一点。”
我皱了皱眉头,他说的倒是事实,我也没再说话,又继续捣鼓了一下钞票。
那郑西关见我没说话,眉头道:“小兄弟,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是不是真的缺钱了?你要是缺钱了,你跟叔说,叔借你一千块钱还是可以的,不过,你得给叔打个欠条,这社会骗子太多了。”
我没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钞票。
陡然,我眼睛的余光发现这钞票四角的位置,好似有些不同。
当下,我连忙朝郑西关看了过去,“再拿一张钞票给我。”
那郑西关在我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死活不愿意再给我拿钞票,这把我给郁闷的,当真不是说啥了,就在自己口袋摸了摸。
这一摸,我郁闷的很,我身上的钞票全是袁老太太给的那种亦阴亦阳的钞票,就朝司机看了过去,“拿一百块钱给我看看。”
那司机倒也豪爽,一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朝裤袋摸了过去。
不到片刻时间,那司机朝我递了一百块钱过来,问我:“小兄弟,这些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我嗯了一声,就说:“要是没猜错,老郑这一千块钱应该是袁老太太给的,而袁老太太给你的两千块钱,估计也是这种。”
那司机一听,又问:“袁老太太给的钱,是不是有啥问题?”
我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便开始打量眼前这两张钞票,就如我先前发现的一般,袁老太太所给的钞票的四个角有问题。
正常钞票四个角的位置,其颜色呈现纯白色,但袁老太太这张钞票四个角的位置,却微微有些泛红。
我拿起钞票放在鼻前嗅了嗅,由于这钞票存放的位置有些那啥,所以,压根没嗅出来什么。
不过,我盯着那钞票四个角的位置看了一会儿的样子,我心中有个大概的猜测,这四个角的位置应该是抹了一些朱砂在上边。
朱砂?
为什么要在这上边抹朱砂?
没任何犹豫,我立马掏出袁老太太曾给我的一万块钱,抽出一张,跟这钱对比了一下,就发现袁老太太给我的钱,并没有抹朱砂。
怎么回事?
为什么给我的钱没有,给郑西关的钱却有?
或而言之,这中间是不是隐匿着什么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郑西关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我:“小九,这钱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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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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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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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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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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