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古时候皇帝的棺材,会雕刻上一些东西。
那么,现在这金棺则什么也没雕刻。
不对,它有雕刻,甚至可以说,它上面雕刻的东西,比皇帝棺材上边雕刻的还要复杂。
原因在于,我居然发现这金棺上面有着特别细微的雕刻,倘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但,由于我跟那金棺有些距离,压根看不清那上面的雕刻是什么,就知道在棺材底板的位置,好像有朵像花一样的东西。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袁正华陡然喊了我一声,他说:“师傅!”
我扭过头,朝他看了过去,皱眉道:“怎么?”
他说:“师傅,我们得想办法把那金棺弄下来。”
我一怔,这不对啊,按说袁老太太临死前应该会告诉他才对啊。
我把这一想法说了出来。
他苦笑道:“我奶奶的确说过怎样把棺材放下来,可,由于时间久了,那机关已经坏了,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我一听,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单凭我们俩,想要把那棺材弄下来,恐怕有点困难。
再说,单凭肉眼,压根无法判断那棺材的重量。
这无疑加大了难度。
正因为如此,我才犯愁,就问他:“你刚才说机关,在哪?”
他连忙解释道:“师傅,是这样的,我奶奶在弄这棺材时,考虑到有一天要弄下来,所以,他老人家便在在二楼装了一个活动机关,以便于将棺材放到地面,但,我刚才在床底下捣鼓了老半天,那机关没半点反应,应该是坏了。”
听着这话,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能去试试?”
他说:“可以,不过,师傅,你得注意点,那床底下有个小神龛,千万不能碰到。听我奶奶说,一旦碰到那个神龛,我爷爷的尸体会从棺材内消失。”
“什么?”我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疑惑道:“哪有这么神奇的神龛。”
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奶奶临终前,一而再的招呼我,切莫碰那个神龛,也正是这样,先前在床底下才捣鼓那么久。”
我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脑子里面则全是袁正华那句话,说是一旦碰了神龛,尸体就会消失。
这太邪性了。
尸体的消失跟神龛有什么关系?
等等,难道说,这是袁老太太在下套。
换而言之,这所谓的金棺,里面很有可能是空的。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这事太邪行了,唯有把这事想成一个圈套,或许才能说的清楚。
打个简单的比方,假如我们打开金棺,发现里面是空的,由于有了袁老太太那句,碰了神龛,尸体会消失,再根据人的惯性思维,很容易把所有的疑惑归功于神龛。
如此以来,整件事的重心就变了。
也就是说,袁老太太这是故意把我的重心移开,实则可能在隐瞒什么。
考虑到这点,我立马打消碰机关的念头,就问袁正华,“除此之外,你奶奶还说什么了没?”
他稍微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
这让我陷入沉思当中,一时之间,也没个主意。
就这样的,我们俩人盯着那金棺看了约摸一分钟的样子,实在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我只好再次把主意打到那机关上面,就问袁正华:“你介意把那床铺拆了么?”
他一怔,问我:“为什么啊!”
我苦笑一声,说:“你奶奶不是说了么,一旦碰了神龛,你爷爷的尸体会消失,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把床铺拆了,这样才能不碰到神龛。”
他沉默了一下,又抬眼看了看我,说:“也行。”
见他答应,我没任何犹豫,立马朝二楼跑了过去,那袁正华则跟在我后边。
我们俩来到温雪房间,我先是弯下腰,在床底下大致瞄了一眼,就发现床床铺四个角的位置,好似没碰到什么东西。
见此,我也算放下心了,便找了一根棍子,又让袁正华找了一个手电筒过来。
他问我拿手电筒干吗,我说,我得先钻进床底看个情况。
也不晓得咋回事,那袁正华一听我要钻进床底,好似有些不愿意,吱吱唔唔地说:“师傅,钻床底不好吧!”
我笑了笑,说:“没事,不钻进看看,我有些不放心,万一碰到神龛了,伤及你爷爷的尸体可就不好了。”
那袁正华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直到我说:“怎么?你想看到你爷爷尸体消失?”
这话一出,那袁正华立马说:“好,我这就去拿。”
很快,袁正华离开了,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手电筒。
他拿的这手电筒是老款的,看上去颇为陈旧,光线也颇为昏暗。
一看到那手电筒,我皱了皱眉头,“你们家没好点的电筒。”
他解释道:“师傅,我奶奶生前比较节约,她老人家觉得东西能用就行,没必要换新的。”
我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从他手里接过手电筒。
就在我接住手电筒的一瞬间,从手电筒上边传来一股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里面,按说现在是八月天,天气颇为炎热,手电筒不至于这般阴凉才对啊。
我拿着手电筒,饶有深意地盯着袁正华,也不说话,握住手电筒的那只手,用力一握,就感觉这手电筒绝非普通的手电筒,里面很有可能装了什么东西。ωωω.χΙυΜЬ.Cǒm
如果说这手电筒有问题,也就是说,等会手电筒射出来的光线,很有可能会出现某种特殊的情况,甚至会让人产生幻觉。
心念至此,我再次朝袁正华看了过去,笑道:“袁正华,我有点看不懂你。”
说罢,我没再说话,拿着手电筒朝床底下钻了进去。
考虑到手电筒可能有问题,我也没直接打开手电筒,而是借着微弱的光线大致上看了一下床底。
这床底中间的位置空出来一大块,能看到那金棺上边,而在四周的位置则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由于光线的问题,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过哦,在靠近左边的位置,有一样东西,我却是看的分外清楚。
是人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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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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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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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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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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