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面色一冷,厉声道:“如果刚才我们吃了,恐怕躺在地面就会是我们了!”
说话间,结巴朝周欣靠了过去,看那架势,是想找周欣麻烦,我连忙劝了一句,“结巴,这中间是不是有啥误会?”
结巴瞥了我一眼,说:“九哥,你就是心太善了,如今周欣的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你还不相信吗?”
凭心而论,我真心有点不敢相信周欣会对我们下药,主要是周欣这人的面相极善良,一看就是老好人,再加上在火车站的一切,我实在是没办法相信这么一个善良的人,会有歹毒的心肠。
当下,我拉了结巴一下,示意他不要激动,就朝周欣看了过去,“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周欣听我这么一问,表情明显一怔,说:“我…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啊!”
“菜是你做的,你不知道谁知道?”结巴的声音不由高了几分。
我能看出来结巴很激动,因为就在这之前,结巴跟我一样,认为这周欣是大善人,而现在这一切却与我们的想法相反,个中失落感,唯有当事人才明白。
“我真不知道啊!”那周欣估计也是急了,直跺脚,说:“小兄弟,我以性命起誓,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
就在这时,那陈久久也开口了,她说:“我相信周阿姨不会对我们下药,肯定有误会。”
“九哥,你呢?”结巴朝我看了过来。
说实话,我当然愿意相信结巴,可,火车站那一幕幕宛如昨天一般,历历在目,就说:“别管她下没下药,我们走吧!”
我这样说,也是无奈之举,那结巴听我这么一说,轻声嗯了一声,紧接着,他恶狠狠地盯着周欣,说:“你敢打九哥主意,我绝对会亲手撕了你。”
那周欣唯唯诺诺地说,“我真没干那事!”
随后,结巴又警告了周欣几句,便气冲冲地夺门而出,我在周欣身上盯了一会儿,也没说话,朝门口走了过去。
见我走了,那陈久久也跟了上来。
出了门,我心里纳闷的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周欣都没理由对我下药啊,一来结巴告诉她,她老公可能活着,以她的性子应该感谢我们才对,二来,我们跟她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什么非得害我们。
我把这一疑惑对结巴问了出来,他给我的解释是,他也搞不清楚咋回事,但他能肯定的是,这周欣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甚至怀疑周欣是道上的人。
对于这一说法,我不敢苟同,那周欣一看就是良家妇人,怎么可能是道上的人。
可,结巴的一句话,令我对那周欣也生疑了,他说:“九哥,你别忘了一个词叫人不可貌相。”
很快,我们三人出了村子,天色已经安全暗了下来,我们三人一合计,想在别人家借宿肯定不成,只能找出凉亭凑合地过一晚上。
还真别说,我们运气挺不错的,在离胚子村半公里的位置找了一处凉亭,我们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打算着在这过一晚上。wWW.ΧìǔΜЬ.CǒΜ
刚收拾好,那陈久久给我和结巴一人递了一个馒头,说:“喏,给你们吃的。”
看着这馒头,我心里五味俱在,接过馒头啃了起来,结巴也是如此,他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问我:“九哥,你觉得那周欣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瞥了他一眼,说:“还不清楚,不过,我总觉得她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话音刚落,那陈久久掏出馒头咬了一口,说:“我也觉得她有难言之隐。”
说完,她朝我看了过来,问我:“陈九哥哥,我觉得你们肯定误会她了。”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而结巴则在边上说,“依我看来,这中间肯定没啥误会,指不定她是道上的人,看中了九哥的身体,这才会下药。”
我白了他一眼,他这话也说的太那啥了吧,什么叫看中了我的身体,这不是瞎扯淡么,就说:“行了,是好是坏跟我们也没啥关系了,倘若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软了,这次就算看在她给了久久五百块钱的份上。”
那结巴还想说什么,我罢了罢手,说:“算了,别说了,早点睡觉。”
说到睡觉两个字时,我语气特别轻,我的本意是提醒结巴别忘了抓姚老三的事,可在那陈久久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了。
这不,我刚说完,那陈久久就说:“陈九哥哥,你跟结巴哥哥不会是一对吧?”
我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结巴跟我差不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陈久久懂得有点多了。
随后,我跟结巴交换了一个眼神,假装睡了过去,那陈久久见我们睡了过去,她也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许是好几个小时,就觉得好似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四周黑暗的很,看不到任何景物,我轻声问了一句,“谁?”
结巴掏出手机,摁亮屏幕在我身上照了照,说:“九哥,是我!”
一看到他,我立马明白过来,连忙爬了起来,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姚老三要来了?”
他朝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朝外面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出去说。
当下,我走出凉亭,掏出烟,点燃,抽了一口气,就问结巴:“你确定姚老三今晚会来?”
他点点头,说:“要是没猜错,再过半小时的样子,他绝对会出现。”
我一怔,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就问他原因。
他说:“九哥,我们道家有一门法术,名唤寻人术,利用的是人身上的气场,而姚老三在你身上动了手脚,我能凭着他留下的东西,感应到他的方位。”
我一听,不是很懂,不过,道家也传承几千年,自然有它的底蕴在,就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大概在原地抽了三四支香烟,在这期间,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陡然,结巴神色一凝,低声道:“九哥,那姚老三要来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说实话,我深知姚老三的到来意味着什么,要是没猜错,想要找到悬棺,这姚老三是个关键。所以,我对这姚老三格外重视,立马跟结巴在边上的一颗大叔边上蹲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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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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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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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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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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